“……臭小子,小虎和小甜都是我推薦入你門下,若不是我,隔壁老王早把他閨女嫁出去了,你這麼對我。”恨無春氣的直咬牙。
“哈哈,我跟師傅時間最長,若是師傅叫我去,定然叫我去找圖先生,不知道無春先生……嘿嘿。”楊康壞笑道。
看著笑得很陰險的楊康,恨無春徹底無語,越來越感覺自己要坑在這個人小鬼大的小魔王手上了。
“一定要儘快交給慧如大師,什麼時候回來你自己看著辦吧,哎。”一邊說一邊又掏出三十兩紋銀交給楊康。”恨無春一臉無奈。
“哈,好說,請先生放心,楊康知道輕重,王小虎,王小甜,收拾東西,我們出去了。”楊康得意洋洋的甩開大步離開。
留下恨無春一個人在原地鬱悶的畫圈圈。
呵呵,都不是省油的燈啊,無春啊,你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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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之內。
“清音,袁素已死,盧破天如今六神無主,失了方寸,我要親自去一趟渝城。”趙俊陽正色道。
“其實大可不必去的,如今已成合圍之勢,盧破天也無心戀戰,俊陽哥哥大可坐等捷報。”墨清音思索道。
“盧破天不死,朕心不安。”趙俊陽沉聲道。
“嗯,破船還有三分釘,俊陽哥哥要小心些。”墨清音擔心道。
趙俊陽微微一笑,露出皇者的自信:“朕自省得,易水寒如今攜大半個武林代朕守沿海,清音也需暗中提防纔是,皇城還有暗衛五萬,應該足夠。”
“清音明白,俊陽哥哥一切小心,清音盼你早日歸來。”
“嗯。”說完,趙俊陽轉身離去。
離去的背影,讓墨清音莫名的擔心,但皇者的心,即使重活一世,她卻還是看不透他的俊陽哥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守護在這個皇者的身邊,這一切,都是因爲愛,愛一個人,永遠都要付出,即使被傷德體無完膚,也無怨無悔。
趙俊陽無法在回頭,他也不能回頭,從他成爲皇者的那一刻,就註定他不在屬於自己,不在屬於任何人,他只屬於這個天下,這個大天皇朝。
清音啊,你可知道,我不能回頭,我所擔負的是這個天下,我若回頭,就會不捨,我若不捨,就會留下;你的心,朕懂,但朕不能懂;這個天下,朕輸得起,但不能輸,你可會懂我。
帶著思緒,帶著牽掛,皇者義無反顧的離開,是啊,皇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畢竟他是人,而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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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邊防處。
海風輕拂,浪花四起,一浪接一浪向岸邊襲來,海邊站著兩人,正是久違的蕭秋風和於劍濤。
“你要走。”蕭秋風還是那麼淡然。
“是,王爺與我有恩,誓死相報。”於劍濤解釋道。
“無需解釋,我信你。”蕭秋風淡淡一笑道。
“我明白,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於劍濤繼續解釋道。
“我隨你去。”蕭秋風打定主意後說道。
“日落國虎視眈眈,你就不怕……”於劍濤說了一半,沉默了下去。
“哎,日落國不是傻瓜,怎麼敢在這時候動手落下口實,還不如直接等戰亂後得些實實在在的好處,何況易水寒豈是易與之輩。”蕭秋風說道。
於劍濤不解道:“我不懂。”
蕭秋風微微一笑:“你不用懂,這些複雜的事,本就和你我無關,又何必懂。”
“你不阻止我去?”於劍濤轉開話題。
“有恩就要報,我爲什麼要阻止你。”蕭秋風回到道。
“秋風,我……”有些話,朋友之間根本就沒辦法說出來。
“你不必說,我懂,了卻了江湖事,我們就回天山,從此天山閉門,與江湖在無瓜葛。”蕭秋風安慰道。
“呵,只怕我欠你的永遠都還不清。”於劍濤調侃起來。
“哈,你慢慢的還,我等的起。”蕭秋風也心情大好。
……
“咳咳。”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易水寒不由得想起了慕少卿。
好友啊,不知道你現在怎樣了,我本該阻止他們,但卻不忍,不知會給你帶去何種變數,用我半生壽元,換你想要的太平盛世,你,會明白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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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鬆崗。
當慕少卿趕到渝城時,渝城已被攻破,戰後的渝城,讓慕少卿觸目心驚,爲之膽寒,作爲一個享受在和平幸福年代的人來說,眼前的一切如同夢魘一樣揮之不去。
戰後的渝城沒有了往日的安詳和寧靜,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瘡痍和毫無生氣的哀嚎,戰爭留下的是鮮血、是落寞、是毀於一旦的家園、更是永遠無法彌補的傷痛。
慕少卿靜下心來,飛快的趕到了王爺府。
周圍四處都是士兵的屍體,走到後院,只見郭大路,張破軍、曹妮瑪和圖美景將盧破天團團圍住,衆人皆已負傷。
而盧破天卻完好無損,對衆人視若無睹,只是守著亭臺石桌上的靈位和骨灰罈子。
“師傅。”見到慕少卿到來,幾個徒弟也振奮起來。
“嗯,你們做的很好,退下吧。”慕少卿疼惜道。
“是,師傅。”郭大路和曹妮瑪齊聲道。
“是,玄首。”圖美景道。
“師傅,我……”張破軍欲言又止。
“你且退下,爲師定會爲你討個公道。”慕少卿嚴厲起來。
“是,師傅。”張破軍極不情願的收槍退後。
“盧王爺,久仰大名,玄宗玄首慕少卿特來拜會,望王爺能賜教一二。”
“你就是慕少卿?”盧破天答非所問。
“正是。”慕少卿回到道。
“你我本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處處相逼。”路破天問道。
“韓城張家一案慘絕人寰,唯留下一子張破軍,現爲我門下弟子,你說和我有沒關係。”慕少卿沉聲回答。
“嗯?你認爲我會懼你?”說話同時,盧破天掌氣已襲來。
“非也,我只是要爲弟子討個公道。”慕少卿手勁氣一轉,道袍一收,將掌氣化爲虛無。
“公道?這世上還有公道麼?”氣勁散起,盧破天氣勢待發。
“公道自在人心。”慕少卿不敢大意,全身氣勁護體,手運掌式。
“人心?公道?哈,人心還有公道麼?呀—!”又是一掌,更強的一掌,更陰寒的一掌。
氣勁直透慕少卿的護體罡氣,慕少卿咬緊牙關,硬抗一掌,吞下欲出的一口鮮血,反手一招撕雲排天,也是排雲掌中最爲剛猛的一掌。
緩了口氣後,慕少卿才道:“天有天道,人有人道,天理循環,人心自有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