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狼出沒
貌似謝中國僅僅限于這種憂郁的痛苦,他沒有能力突破羅盛耀的封鎖線,沖到羅曼羅蘭跟前,將他們解救出來……
難道是天意嗎?謝中國也只好用這句話來支撐自己了……
雨過天晴,整天做黑日夢和白日夢的郎野,忽悠一下子想起了羅曼的那個溫馨的請求:有時間,就教我學車吧——用最快的辦法——坐懷學車!
郎野一想到這個細節(jié)腦袋就嗡嗡直響,貌似曖昧的愉悅比強暴的舒爽還要來得心曠神怡。積壓已久的,在馮瑤那里留下的遺憾,似乎又有可能找到宣泄的出口,而且實現(xiàn)的可能性更加明了——不像從前,頭一回,發(fā)蒙,現(xiàn)在好了,什么都經(jīng)過了,再來,好機會就一定不會再錯過了。
打通了電話,該著正的羅曼接的。
“我是郎野,今天正好有個機會到通遼辦事,還是我一個人去——你不是要學車嗎,這是個好機會……”郎野直截了當就說明了意圖。
“太好了,正好我媽媽今天休息,我就不用照看羅蘭了,那你就在公汽總站等我吧,我20分鐘就到。”羅曼并沒有讓郎野來家里接她,為的是不想讓妹妹和母親過早地知道她單獨跟郎野接觸了,就找理由說,單位的劉大姐要到市里出差,讓他到汽車總站去給訂張后天的票。
羅曼快速地打扮了一下自己,就走出了家門,天真的很藍,是那種一絲不掛的藍。這種藍總是讓人的心情也跟著無牽無掛,一下子就豁然開朗,此刻的羅曼要是后背上有現(xiàn)成的翅膀,估計一定會撲扇幾下就飛上天空,到那一望無垠的廣袤天際去展翅翱翔一番。
羅曼的這個心曠神怡的瞬間感覺,沒多久就實現(xiàn)了,她像一個美麗的天使一樣,飛上了那藍得一無所有的天邊,讓她美麗的靈魂,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是后話,還是先說羅曼跟郎野如何坐懷學車。
在汽車總站羅曼跟郎野會了面。羅曼坐進車里就說:“謝謝你哦,專門拿出時間來陪我練車。”
“也不算專門拿時間陪你,正好縣紀委讓我到通遼去取一份密封的文件,說郵寄太慢了,也不保險,就指派我去給取回來——我一個人去還真是寂寞無聊,就想到那天你說要學車,回來的時候,正好有一段路車少路平,你就可以學了……”郎野邊啟動車子,邊將本次行動說得很是自然而然,并非他有意安排的。
“還是你心里有這件事,不然的話,也就不會給我打電話了。”羅曼還是想領(lǐng)情。
“當然要急得了,你在我的心目中,分量很重的……”郎野很會伺機將自己對羅曼的傾慕表達出來。
“分量很重?你不會說我的體重很重吧,我才四十五公斤呀……”羅曼當然要用偷換概念來讓對話有趣。
“不是吧,看你身上很豐滿呀,體重怎么會那么輕呢……”郎野順水推舟,借題發(fā)揮。
“我哪里豐滿了,我穿得這么多,你怎么會知道我豐滿了……”羅曼忽閃著大眼睛,貌似很驚異。
“不是現(xiàn)在知道的,我你和羅蘭去參加歌手大賽,決賽的時候,穿那身裸肩坎袖的旗袍,什么都看出來了……”郎野也不好意思直露表白。
“什么都看出來了——你看出什么來了呀!”羅曼更覺得驚異了。
“就是……”郎野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是該鼓溜的地方鼓溜,該細溜地地方細溜唄……”郎野也只好籠統(tǒng)地說,具體的部位,一時和說不出口。
“哪里鼓溜,哪里細溜呀!”看到郎野的囧態(tài),羅曼成心要難為郎野。
“這還用我說嗎,你自己不是都知道嘛……”郎野更加囧了。
“我不知道啊,我身上哪里鼓溜哪里細溜呀,我從來沒覺得呀——你快告訴我吧……”羅曼就是成心捉弄郎野,才這么難為他。
“胸脯,屁股還有大腿鼓溜,脖子、腰還有小腿細溜……”郎野真想直接把話都說出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羅曼面前,卻總是想盡量地讓自己文明一些,高尚一些,所以,表達起來,就有些吭哧鱉肚,“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哪里鼓溜哪里細溜,反正鼓溜的地方好看,細溜的地方也好看……”
“你這個人呀,好狡猾哦,干嘛不直接說呀,我又不會怪罪你……”羅曼回頭來來這套。
“我說的還不直接嗎?”郎野裝傻充愣。
“是呀,你干嘛不說,鼓溜的地方就是乳房和臀部大腿,細溜的地方就是脖子小腿還有腰啊……”羅曼貌似看穿了郎野心里到底想說的是什么。
“現(xiàn)在縣委不是正在開展【五講四美三熱愛兩先一憂】嗎,我跟你說話,哪能不講究尺度分寸呢……”郎野竟然拿出這套東東來應(yīng)付羅曼的美麗襲擊。
“不是吧,我聽說你從來都不要求進步——沒寫過入黨申請書吧——也沒見你爭當過什么先進,現(xiàn)在倒跟我唱這些高調(diào),真覺得你怪怪的呢。”羅曼輕度挖苦起郎野來。
“講文明跟入部入黨還有爭不爭先進沒關(guān)系吧,我這個人呢還不很了解,就是不想象他們那樣,整些表面的文章來糊弄領(lǐng)導,欺騙群眾,我就是想憑良心活著,能有我一份工作,一份工資,也就別無可求了……”郎野貌似清高孤傲起來。
“聽你這話,謝中國就是你說的那種總做表面文章,糊弄領(lǐng)導,欺騙群眾的人了吧……”羅曼有些敏感。
“是啊,不是他是誰呀!他是典型中的典型!”郎野心中這么想著,但嘴上卻說:“這可不是,我說的絕對不是謝主任……”
“那你說的是誰呀,我聽了就像在說謝中國……”羅曼還在善意地較真兒。
“縣委里還真有不少我說的那樣的人,但絕對不是謝中國……”郎野進一步強調(diào)。
“那你說,謝中國是個什么樣的人呀……”羅曼借題發(fā)揮,想從郎野嘴里知道一下謝中國在他的眼里是個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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