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魯一飲而盡后,臉上擠出苦澀的笑容,接著把酒瓶遞給凌紀(jì)松。
他感慨道:“這酒果然夠烈,不愧是好酒,正對胃口。”
凌紀(jì)松最怕這玩意,他掂量搖晃著沉甸甸的酒瓶,咽了一口唾沫,眼神中帶著些許畏懼。
從記事開始就滴酒不沾,到現(xiàn)在一口酒都沒喝,什么味道都沒嘗過,難不成今天真的要破戒?這確實是個值得探究和深思的問題。
洛塵紅著臉頰指指點點道:“你別支支吾吾了,也別猶豫不決了,干脆就來個猛的,猛懟不吃虧啊我的好兄弟!”
克魯魯用手捂著腦袋,身體前傾彎曲下去,第一口干的太猛了有點兒不太適應(yīng)。
說句實話這酒后勁兒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預(yù)算,這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啊!也不知道洛塵是怎么伏住的,看樣子一點兒事都沒有,活蹦亂跳的反而還更加有精神,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啊。
“我能行我能行我能行……”凌紀(jì)松在嘴中喃喃自語,一個勁兒的鼓勵著自己,這就好比自我催眠和強行灌心靈雞湯似得。
最終他把酒杯放在嘴邊,緊閉雙眼輕輕抿一口,隨后就萌生出想把這瓶酒摔碎的念頭,太火辣并且太齁喉嚨了,這誰頂?shù)米“。?
眼疾手快的洛塵立刻把左手的肥牛肉一扔,不正不偏的落在嘴里,隨后左手幻化出一道黑煙,緊貼在掌心處,然后隔著空氣抓去。突然在凌紀(jì)松旁邊出現(xiàn)一個黑煙聚集而成的大手,和洛塵的左手動作如出一轍,抓住酒瓶粗暴的放在凌紀(jì)松嘴里硬灌。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幾秒鐘過去,洛塵右臂一縮,那團黑氣抓住酒瓶突然往內(nèi)縮去,與洛塵的手臂完全重合后便散去。下一刻,酒瓶已被洛塵的右手握住,里面還剩下大半瓶。
凌紀(jì)松竟然活生生把酒全部吞入腹中,用衣袖擦去嘴角的殘余,雙臉泛紅,大呼“痛哉”!
很顯然,這貨已經(jīng)是喝醉了,目前處于喝飄的狀態(tài)。相對于第一次喝酒的人,喝成這樣沒吐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洛塵又猛灌了一大口,隨后詢問克魯魯:“你還喝不喝了?”
克魯魯捂著腦袋正難受呢,聽見后小聲的回復(fù)一句:“我實在是喝不下了,頭痛的難受。”
聲音細(xì)微的和蚊子似得,洛塵自然沒有聽見,趴到他耳邊吆喝:“你還喝不喝了!”
聲音也比原來高出許多,震得克魯魯那叫一個難受,但是吧理智還在,他只能抬高聲音吼道:
“我喝不下了!你去找凌紀(jì)松。”
剛說完整個人癱倒在火堆旁,左手臂往后一伸,把前半身支撐住,同時也承受了很大的力道,手腕處發(fā)出“咔嚓”的響聲。
搞不好再站一會兒,克魯魯就無法保持平衡了,到時候一股腦摔在火堆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萬一頭發(fā)啥的引燃了,成禿子怎么成?
洛塵再次看著搖搖欲墜的凌紀(jì)松,他可比克魯魯?shù)那闆r還要糟糕,隨時隨地都可能“葬身火海”之中,這可得注意注意了。
“老二,你還喝不喝了?”
洛塵這次是抱著試探的想法問的,也可以理解為意思意思。剛準(zhǔn)備拿起酒瓶再猛灌一口,這時候凌紀(jì)松說話了:
“大師兄你把它給我,這次咱倆不醉不歸決戰(zhàn)天明,我就不信了一壺酒就能把我撂倒。”
洛塵露出他欣慰的笑容,然后把酒瓶往上一拋,瓶口沒有朝下而是保持著一個姿勢,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诹杓o(jì)松手中。
克魯魯現(xiàn)在勉強還能清醒,取出一塊兒牛肉就往凌紀(jì)松的位置扔去。
“你別喝太上頭了,這次玩的就是個刺激,我建議紀(jì)松你還是穩(wěn)扎穩(wěn)打,牛肉不夠我還有,沒配菜也能將就將就。”
洛塵本來想伸手拿走酒瓶呢,卻沒想到凌紀(jì)松連續(xù)猛灌三大口,看的他人都傻了,愣在原地癡癡地站著。
凌紀(jì)松肯定已經(jīng)上頭了,一手拿酒瓶一手拿牛肉,感覺整個人到達(dá)了人生的巔峰。
“花花世界迷人眼,沒有實力別賽臉。”他用極其浮夸的動作說出這句話。
洛塵再也憋不住笑,差點兒笑的斷片昏死過去。
這家伙肯定是上頭了,精神小伙語錄都整的有模有樣,現(xiàn)在估計他姓啥都不知道。
“喂,老二,你還知不知道你姓啥?”
“嗯?老子……老子姓凌!咋了不服氣是不是?江南江北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昨天是歷史,今天是開始,明天誰都不好使。”
洛塵被懟到將近無語,突然想到了一句話——不要和喝醉的人瞎扯,浪費時間不說還顯得很低級趣味。
再次運用黑氣,一手奪過凌紀(jì)松手中的酒瓶,然后一個黑煙巴掌將其拍混,一會兒吐了就不好看了,早點休息應(yīng)該不會吐吧。
簡單的搖晃兩下酒瓶,里面還剩下一小半。洛塵撅著嘴唇感嘆道:“你個呆子,讓你喝你還真喝,喝這么多怎么受得了?”
把目光一斜,望向捂著腦袋的克魯魯說道:“你能不能給他輸點兒真氣,把他體內(nèi)的酒精全部逼出來?我感覺再不這么做,他能一覺睡到明天下午。”
克魯魯把右手從頭部放下,瞥了洛塵一眼,慢悠悠的說道:“老大哥,我這可是魔氣啊,你不怕我給他運功出什么事故?難不成你也喝飄了?”
洛塵罵罵咧咧的說道:“你給老子閉嘴,我的酒量你是不知道還是咋了?當(dāng)年咱倆在鐵匠鋪喝酒的時候,每次不都是老子把你抬回去?鬼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會喝醉?”
話還沒說完,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火堆上,酒瓶子的液體也險些飛濺出去,克魯魯看見后差點兒笑趴。
“你特么再給老子笑一下,別怪我把你舌頭割下來給白飛。”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飛聽見后,怒氣沖沖的瞪著洛塵。
“你瞅啥?”
洛塵把眼睛貼在白飛的小腦袋處,一臉地痞流氓的樣子。
寂靜的夜色中突然傳出一聲哀嚎。
瞅你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