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古墨琰陷害前妻的消息被媒體報道后,廣大網友再次把古墨琰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
許諾也不再像以前那般保持沉默,利用輿論,在媒體面前痛斥古墨琰的惡行。
出于對女性角色的本能同情,人們紛紛抵制帝古集團,一時間,股民紛紛拋售帝古集團的股票,大量的資金流動,使帝古集團根本就無法按時退回股民的錢,股民自發(fā)組織到帝古集團拉起橫幅要錢。
而許諾利用眾人圍攻帝古集團的時候,在暗中拉籠帝古集團的合作商,使合作商紛紛和帝古集團解約。
自古以來,從來都是人走茶涼,雪中送炭的少。
自從古墨琰和許諾離婚風波,讓帝古集團出現危機后,就有很多狼把目光放在帝古集團上,只等有機會就撲上去咬一口,分得一塊肉,后來沒有下文,讓很多狼都非常遺憾。
這次帝古集團發(fā)生重大經濟危機,讓之前那些虎視耽耽的狼又開始把目光放在帝古集團上,并且不再是觀望,而是明目張膽的和帝古集團作對。
再加上丁耀背后的人借助許諾的手對付帝古集團,即使79歲的古老夫人重新出山,全力執(zhí)管帝古集團,最終也難敵四面楚歌,群狼圍攻的壓力,叱咤風云多年的帝古集團在一個星期之后,不堪壓力和攻擊的崩潰了,古老夫人無奈在媒體面前宣布破產。
而就在古老夫人宣布破產的第二天,許諾將帝古集團收購,并入耀言集團旗下,變成子公司。
許諾再次成為帝古集團的執(zhí)行總裁。
……
面對帝古集團破產的現實,最不能接受的人就數陳靜嫻了。
從小就出生在富貴之人,雖然她嫁人之后,娘家漸漸沒落,但夫家一直是江城名門,她榮華富貴了一輩子,現在突然一切都沒有了,她真的無法接受,也不知道以后該怎么過清貧的生活?
看著眼前來趕她們離開的銀行工作人員,陳靜嫻差點崩潰。
“媽,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帝古集團這么大的公司,怎么會突然在一個星期之內說破產就破產了呢?”
古老夫人看著陳靜嫻的眼淚,厲聲喝斥道:“你看看你,還是這脾氣,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知道想辦法解決,就知道哭哭哭,都大半輩子了,還改不掉這個臭毛病。”
“媽,你也說了,我這大半輩子都是這樣,你讓我現在怎么改?墨琰被關在牢里,銘昊又不知去向,現在公司又破產了,我不哭,我能怎么辦?”陳靜嫻傷心又委屈的道。
“你們有什么話到外面說,這里我們要清場封條了,在一個月后,如果你們還不出錢,這棟房子我們就要賣出去。”銀行工作人員催促道。
“我不走,我不要離開這里!”陳靜嫻坐在抱著椅子,不肯離開。
抱著醒醒的吳嬸,一臉心疼的道:“太太,你就快點走吧,不要讓老夫人心煩了,這些天她已經夠累的了。”
“我知道她累,可是我真的不想住城北胡同,那里可是江城最貧窮的貧民區(qū),住在那里,我怎么見人啊!”陳靜嫻悲傷的道。
古老夫人冷聲道:“吳嬸,我們走,不要管她,她愛怎樣就怎樣!”
陳靜嫻見她婆婆不管她走了,想著一個人孤苦無依,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媽,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陳靜嫻小跑幾步追上古老夫人,扶著她的手往外走。
還沒有走幾步,看到從外面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人赫然就是許諾。
只見許諾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畫著精致的妝,看起來氣質非凡,充滿了自信優(yōu)雅,在她身后,站著幾個穿著西裝的精英男女。
“你來干什么?”古老夫人目光警惕的問。
許諾優(yōu)雅的笑道:“奶奶,你這么聰明,一定已經知道我來的目的,明人不說暗話,我是來接醒醒的。”
“不行,墨琰已經被你害得被關押起來,不能再把醒醒給你。”陳靜嫻說著將醒醒抱在懷里,目光憤怒的瞪著許諾,“早知道你心腸這么壞,當初就不應該被你感動,接受你,我早就應該把你從墨琰身邊趕走,這樣墨琰就不會被你害的入獄,帝古集團也不會因你倒閉,變成一個小小的子公司。”
“古太太,你應該知道以你們現在的形勢,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我爭奪醒醒的撫養(yǎng)權,念在我們曾經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不想和你鬧得太僵,請你們主動把醒醒給我,這次再鬧到法庭上,可不會像上次一樣判給你們,而我也會為了避免和你們周旋,讓法律判你們不得探視。”
聽了一輩子好話的陳靜嫻,聽到許諾這樣說,伸手指著許諾的臉,“你說什么?你敢不讓我見孫子,我就敢和你拼命。”
許諾身后的兩個男人走到許諾面前,目光冰冷的看著陳靜嫻。
“請拿開你的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看到對方冰冷的眼神,陳靜嫻嚇得迅速收回手。
古老夫人目光沉痛的看著許諾,“諾丫頭,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能干大事的人,如今看來,你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前面不斷的攻擊帝古集團,讓我無奈宣布破產,后面就用手段收購帝古集團,你的手段真的很厲害,只是我沒有想到,一向善良的你,今天會這樣對待我這個脖子都埋入黃土的白發(fā)老人,你拍著良心想想,你和墨琰婚變這么多天以來,哪一次見面,我給過你臉色?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讓我照顧醒醒,我盡心盡力的保護他,你來看醒醒,我比誰都歡迎,我的孫子被你送進監(jiān)獄,我也沒有說你一句不是,現在醒醒是我和靜嫻唯一的精神支撐,我求你,你能不能不要帶他走?”
在許諾的印象里,古老夫人是睿智而驕傲的,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低聲求人。
一時間,許諾有些心軟了,目光充滿渴望的看向醒醒。
醒醒見許諾看他,也是高興的手腳不停的亂動,臉上綻放開心笑容,嘴里不停的喊著。
“媽媽,抱抱,媽媽,媽媽……抱抱……”
看著兒子純凈無邪的可愛笑容和奶聲奶氣的聲音,讓她放棄兒子,許諾真的做不到。
“奶奶,對不起,我很理解你喜歡曾孫的心情,也請你老人家將心比心,體諒一下我這個做母親的心情,我已經忍痛和醒醒分開五個月之久,我真的不想再和他分離,請你成全,你們是醒醒的親人,我不會不管你們的。”許諾說著拿出一串鑰匙,“我在以前租住的金太陽小區(qū)買了一套房子,你們可以住在那里。”
古老夫人苦澀的笑了一下,“我古家雖然落難,但是再苦再難,也不需要外人的施舍和同情,靜嫻,把醒醒給她。”
陳靜嫻往后退了兩步,“媽,你怎么能把醒醒給她?”
“以我們現在的條件,醒醒跟著我們也是挨餓受苦,跟著她不會受委屈,而且孩子本來就應該跟著母親,才會更加幸福,我們再愛他,也替代不了母親的愛,為了醒醒的幸福,就給她吧!”古老夫人無奈的道。
陳靜嫻雖然很舍不得孫子,但也不想讓醒醒跟著她們受苦,萬分不舍的把醒醒遞給許諾。許諾抱著醒醒,目光充滿感激和愧疚的看著古老夫人。
“奶奶,謝謝你的成全!”
古老夫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醒醒,邁著堅毅的步伐離開。
一歲多的醒醒似乎感受到太奶奶身上的悲傷,不舍的喚了一聲。
“太奶奶……”
古老夫人腳步頓了一下,沒有轉身的離開。
許諾看著她們離去的落寞背影,看著眼前這個曾經住了四年,無比熟悉的別墅,每一件物品上面都貼著封條,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她開始懷疑,因為古墨琰的傷害,她瘋狂報復古家的決定是不是對的了?
許諾將醒醒抱緊了一下,心里暗暗說服自己,她沒有做錯,一切都是古墨琰逼她的。
……
古墨琰的案子很快進入庭審階段。
這天,許諾來到法庭,坐在原告席上,等待開庭。
在開庭前五分鐘,看到古墨琰在警察的帶領下走過來。
身上還是穿著那天在審訊室里看到的那套西裝,被關了一個多星期的古墨琰,頭發(fā)亂糟糟的,看起來狼狽了很多,人也更加消瘦,沒有了以往的意義風發(fā),就像是一個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樣,毫無精氣神可言,一時間,許諾竟有些不敢相信對面被告席上坐著的人是古墨琰。
在許諾看向古墨琰的時候,古墨琰的目光也看向許諾,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
一個光鮮亮麗,一個萎靡消瘦,形成天差地別的不同。
但奇怪的是,許諾在看到他的眼神時,卻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想要躲閃他的目光。
但她不想在古墨琰面前露出弱勢的一方,強迫自己無畏的看著他,嘴角勾著自信的笑。
“沒想到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帝古集團居然會毀在你手里。”古墨琰淡淡的笑道。
許諾笑容燦爛的道:“這就是你招惹女人,小看女人的下場。”
看著自信飛揚的許諾,古墨琰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十河風水輪流轉,這次因為我的大意,給你撿了一個便宜,等我出去后,我會讓你和耀言集團輸的很慘很慘,你等著!”
“哈哈!”許諾輕蔑的笑了一聲,“那就等你能出來的那天再說!”
“肅靜,現在正式開庭,請原告律師陳述!”法官聲音威嚴的道。
“是,法官大人,我是原告代表律師張揚,代表原告許諾起訴被告古墨琰,古墨琰在瑞士銀行設計原告,讓原告背上貪污數億巨額的罪名,嚴重影響我方原告的名譽和精神,現證誠確鑿,請法官大人嚴懲被告,還我方原告一個公道。”
“法官大人,我是被告代表律師……”
接下來,在雙方律師激烈的唇槍舌戰(zhàn)中,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辯護賽以古墨琰的失敗而告終。
因涉及金額巨大,古墨琰被判刑長達七年。
眾人離席后,許諾卻坐在原告席上沒有動彈。
在她瘋狂報復古墨琰成功后,聽到他被判刑七年的判決書,她心里卻沒有一點高興。
看著面對判決,一臉沉重的古墨琰被警察帶走,許諾忍不住脫口而出。
“古墨琰!”
古墨琰轉身,目光充滿恨意的瞪著許諾。
“還沒看夠我的笑話?”看著古墨琰的眼神,許諾總覺得如今的古墨琰和她印象中的那個古墨琰判若兩人。
以前的古墨琰沉穩(wěn)內斂,喜怒不形于色,不像眼前的人,喜怒哀樂一眼便看穿。
“沒錯,我就是沒有看夠,還想看看你這張好笑的臉。”許諾假裝高興的道。
“許諾,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常勝將軍,你也不例外,我奉勸你一句,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做得太決絕,念在你是醒醒母親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耀言集團發(fā)展太迅猛,你被當出頭鳥推出去站在第一位,接受眾人的目光和注意,承載著各種羨慕忌妒的目光,這個時候,會有很多人拉籠你,你最好有時刻保持警惕的心,否則,我現在的下場就是你的明天。”古墨琰冷聲道。
許諾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多謝古先生提醒,不過你的擔心是多余的,我和你不一樣,你把名利看得太重,因為名和利而去陷害別人,你會有現在的下場是你咎由自取。”
古墨琰嗤笑一聲,“不要對自己太過自信,也不要太過相信別人,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自己更珍愛你生命的人了。”說完轉身離開。
看著古墨琰離開的背影,耳邊回蕩蕩著他說的那些話,許諾總覺得胸口悶悶的,仿佛有千萬斤巨石壓在胸口一般,很壓抑難受,呼吸一點也不順暢。
“許諾,你怎么了?”丁耀看著許諾朝古墨琰離開的方向發(fā)呆,聲音關心的問。
許諾連忙收回視線,對丁耀莞爾一笑,“沒什么,我們走吧!”
丁耀和許諾邊走邊道:“恭喜你,終于擺脫古墨琰的壓制,以后再也不用擔心古墨琰會威脅你和醒醒了。”
“是啊,以后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會和我搶醒醒了。”許諾目光看向丁耀,“最近這五個月,我一直都在忙工作,一天也沒有休息,覺得真的很累,現在醒醒接回來,我想請幾天假,陪他出去玩玩,可以嗎?”
丁耀微笑道:“當然可以了,公司現在的發(fā)展也非常穩(wěn)定,你手上的工作我暫時幫你處理,你安心帶醒醒去放松一下,回來再專心工作。”
“謝謝你,丁耀!”許諾微笑道。
“對我就不用說謝謝了,這幾個月來,我們一起并肩作戰(zhàn),你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我希望你生活的開心幸福。”丁耀目光溫柔的看著許諾。
看著丁耀意味深長的目光,許諾連忙將頭轉向一邊,卻在不經意間,看到古墨琰坐上警車的落迫身影。
不知道為什么,許諾有一種這一別,就再也無法相見的沉重感。
丁耀順著許諾的目光看到古墨琰坐上警車離開,聲音溫柔的道:“我們走吧!”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一點事情要做,下午就不回公司了。”許諾道。
“那好吧,你開車小心點!”丁耀說完轉身上了譚啟開過來的車。
許諾快步走到自己的車上,開車朝警車離去的方向追去。
許諾車開得很快,沒多久就追上帶走古墨琰的警車,在警車后面不遠不近的跟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心里就是有一個聲音告訴她,讓她跟著古墨琰。
車子平靜的往前行駛,在路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許諾的車錯過了綠燈時間,看著前面開過去的警車,許諾猶豫著要不要闖紅燈追過去。
最終,她還是踩下剎車,在心里告訴自己,古墨琰對她那么絕情,她沒有必要為他闖紅燈,罰錢又扣分,得不償失。
綠燈亮了,許諾快速開車,想要去追前面的警車。
遠遠的,她看到前面的警車速度開得非常的快,在車流中不停的左右閃動,就像在馬路上漂移一般,把周邊的車嚇得都紛紛躲避,而警車還沒有要停的意思。
看著那警車過山車的速度,許諾嚇得一顆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其他的車紛紛放慢車速,只有她不管不顧的往前開,去追前面的警車。
當許諾看到拐角的方向開過來一輛工程車,警車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時,許諾忍不住大喊一聲。
“停車,快停車,有危險!”
隨著許諾的話落音,‘砰……’的一聲巨響,許諾看到那輛警車直直的鉆進工程車底部。
工程車在路上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急剎車,最后撞破馬路中間的綠化帶,車子停了下來。
頓時,周圍的車子全部停了下來,路邊的人也紛紛停下來,圍觀這場慘烈的車禍。
而許諾坐在車里,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是真的。
古墨琰所做的警車被卡在工程車下面變形,濃濃的煙從工程車下面升起。
如此慘烈的車禍,可想而知里面的人……
許諾握著方向盤的手不住的顫抖,大腦一片空白。
長達一分鐘的顫抖之后,許諾從驚慌呆滯中清醒,連忙從車里下來,卻因為雙腿都是軟的,從車上重重的滾落到地上。
胳膊率先著地,磕在粗糙的馬路上,手臂被劃破一塊皮,鮮血從破皮處流出來,疼痛刺骨,她卻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目光驚慌失措,跌跌撞撞的朝工程車跑去。
許諾跑到工程車前,拉著被壓到變形的警車,試圖把它從里面拉出來,一邊用力一邊大喊。
“古墨琰,你不許死,你聽到了沒有?我不許你死……”
原以為古墨琰對她做了那么多過份的事情,她很恨很恨古墨琰,可是當看到警車沖進工程車底部的一剎那,許諾的心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害怕。
讓她知道她一直都在愛著古墨琰,從未真正恨過他。
即使報復他,也是因為她內心深處深深愛著他。
她不可免俗的因愛生恨了。
然而,不管她怎么用力,警車被卡得死死的,她根本就拉不動警車一點點,想著古墨琰在里面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許諾哭著對周圍圍觀的人大聲喊。
“求求你們,快點幫我一起救人好嗎?快點過來救人啊!”
“這位小姐,你快點過來吧,那里太危險了,車子隨時可能會爆炸,而且這是工程車,不是小車子,我們說推就能推開的,他必須等消防員過來用專業(yè)工具拉,不是我們人力能辦到的。”群眾甲道。
“是啊,你快過來吧,一會車子爆炸了,你會沒命的!”群眾乙關心的道。
看著圍觀的人那么多,卻沒有一個人愿意過來幫忙,許諾心里絕望極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落。
看著車子里的濃煙越來越多,許諾害怕就算古墨琰還活著,也會被里面的濃煙嗆死,她決定鉆到車底,先把車門打開透透煙。
許諾剛趴到地上準備爬進去,就被人拉起來。
丁耀目光緊張的道:“許諾,你干什么?”
許諾看到丁耀,就像看到救星一樣,“丁耀,你快救救墨琰,他被壓在車底。”
丁耀把許諾往旁邊拉,“快走,車頭起火了,馬上快要爆炸了!”
許諾一聽心里更加害怕了,掙扎著往車底鉆,被丁耀抱著腰往后退,不管她怎么掙扎,丁耀就是沒有松手。
接著,在許諾的拼命掙扎中,一聲天崩地裂的爆炸聲響起。
許諾被丁耀推倒在地上,被丁耀壓在身上,許諾趴在地上,看到工程車處一片火光亂閃,車子碎片繃得到處都是。
“古墨琰……”許諾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不敢相信這可怕的一幕是真實發(fā)生的。
不敢相信古墨琰的生命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在她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