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東寧了解的不比蘭天多多少, 大多也都是推測。
三個人匯總了一下大家所知道的,大致得出:
1.十年前徐家的那場滅門確實是皇家做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安王親自下的命令, 目的是為了得到徐家的某樣東西, 而那樣東西在那場滅門中應該已經得到了, 不然連滅門這樣慘絕人寰的事都做的出來, 如果沒得到的話, 這么多年不會這么風平浪靜。
2.那樣東西所涉及到的秘密很可能會威脅到王權,否則安王沒必要一直盯著徐大小姐不放。反正東西已經到手了,“徐大小姐”沒死就沒死, 朝廷以遺孤的名義把她接進宮或者幫她重建徐家都能很好的安撫百姓,而且還能洗脫自己滅了徐家的事情, 但是他們卻沒有這樣做, 而是將徐家偽裝成山賊亂黨, 十年間不停的派軍隊進行剿滅。
安王也是沒想到一個閨中小姐竟有本事將徐家重建,更沒想到新籌建的徐家兵竟然這么能打, 朝廷剿滅了十年都沒能成功。
3.可以肯定的是臨縣的官員肯定知道其中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事連白若軒都不能說?”以安王對白若軒的寵愛程度,蘭天這次請命過來,他應該告訴她實情才是。
“別猜了?!卑讝|寧沉聲道,“也許這是為了保護五王弟吧?!彼稽c也不懷疑安王對白若軒的寵愛,都恨不得把江山給他了, 這份寵愛里應該沒有摻假。
白東寧和蘭天站在徐府門口, 蘭天已換回了男裝。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毙炷弥话押喴住酢踹f給蘭天, “留著防身用。”
“謝謝莫姐姐?!碧m天欣然接過, “莫姐姐, 我的提議你想好了嗎?”
自古以來與朝廷作對風險太大,成功的更是少得可憐, 如果可以,蘭天還是希望徐家能和朝廷冰釋前嫌,和平共處的。
以徐家現在的實力做個藩王,鎮守一方是沒問題的,但是蘭天也提出了條件,就是這個藩王不能襲承,徐莫死后,徐家必須把邊城的管理權交還給朝廷。
“你先跟你那個‘父王’談好再說吧?!毙炷獙μm天提出的合作是沒意見的,她現在雖占城為王,但邊城畢竟太小,成不了氣候,與朝廷作對終究是以卵擊石,但她對朝廷會同意這件事持有懷疑。
徐莫親自送白東寧和蘭天出了邊城。
她的兩個丈夫也跟在后面,看到白東寧真的離開了才松了口氣,為了白東寧而休了他們什么的果然是說著玩的,不過也挺佩服白東寧的,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配的上徐小姐吧,兩人暗自下定決心要憑自己的實力干出一番大事業來,讓徐小姐刮目相看,這樣才能在徐小姐心中站住位置,而不是成天擔心失寵。
兩個人直接去了臨縣縣衙,沒想到是一進縣衙他倆就被抓了起來。
“放肆!他是淮海君,我是祁山君,你們眼瞎了嗎,連我們都敢綁,不想活了嗎!”蘭天叱喝道。
臨縣縣令冷笑:“不想活的是你們才對吧,連淮海君和祁山君都敢冒充?!?
蘭天心頭一緊,意識到,臨縣縣令不是沒認出他們,而是就是因為是淮海君和祁山君才綁起來的,他們剛才進門的時候還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卻在靠近縣衙的時候就被綁了起來。
“胡縣令,你老糊涂了嗎,連我都認不出了?!蓖m天不同,白東寧和臨縣縣令是見過的,他在臨縣時還住在胡縣令家里呢。
“可不就是我老糊涂了。”胡縣令懊惱,“我老眼昏花,竟將賊人誤認成了淮海君,幸好我軍沒有損傷,不然我的罪過可就大了?!闭f的是之前那場與邊城的戰爭,“幸好朝廷派了許公公下來,不然我真要被你們一直蒙在鼓里了。”
許公公?
說話間一個年近五十的老太監走了進來,真是安王身邊的貼身大太監——許公公。
“許公公……”
“來人啊,把冒充淮海君和祁山君的兩個人給帶下去,老夫要親自審問?!痹S公公看都沒看白東寧和蘭天一眼,他們就被人帶了下去。
“為什么要把我們分開?”蘭天急了,他和白東寧竟是被人分開了,她被帶到了一間廂房里,屋里物品一應俱全,只是門被鎖了起來,蘭天更是不明白他們要干什么了。
敲了一會兒門,沒人答應,蘭天坐下來,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照目前的形式來看,她應該是安全的,不然也不會把她帶到這里。
那白東寧呢?
和她一樣嗎?
如果和她一樣,那為什么要把他們分開?
蘭天腦袋亂成了一團漿糊,完全搞不清現在是怎么一個情況。
她不相信這是許公公的主意,他沒那么大的膽子。
是安王要這么做的,為了什么?
蘭天頭疼的要命,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看著昏暗的燭光,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一股腦的涌上心頭,她為什么要面對這些事情,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生啊,因為偎依在父母懷里撒嬌的小孩子??!
她為什么要面對這么多?
她趴在桌上嗚咽著,隱約間聽到門開的聲音,趕緊擦干眼淚,紅著眼眶看過去。
許公公站在門口,恭敬的給蘭天行禮,頭一直低著,沒有蘭天的吩咐不敢起來。
蘭天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起來吧?!?
“今日之事都是安王的安排,委屈祁山君了?!?
“父王他到底要干什么?”
“王上英明神武,奴才只是按照王上的旨意做事,王上的心思奴才自是不敢猜測,只請祁山君放心,王上對您那是真真的,奴才此行前來就是為了將您安全帶回京城的?!?
“那四王兄呢……”許公公刻意只說了她,而沒有提白東寧的任何事情。
“四王子知道的太多了?!?
蘭天心下一涼,拍著桌子怒吼道:“你好大的膽子,淮海君的生死豈是你能決定的!”
許公公縮了一下,弓著的腰更低了,只是這假裝害怕的樣子,蘭天從許公公身上可沒看到一點畏懼之色:“淮海君的生死自然是由王上決定?!?
“那父王決定了沒有?”意識到許公公這人來硬的行不通,也是,她現在一個被太監軟禁起來的王子,確實一點震懾力都沒有,便放下身段,拉攏性的詢問道。
許公公也是個人精,看出了蘭天的拉攏之意:“王上旨意,平安接回祁山君,將邊城亂黨壓入京城,由大理寺親自審問?!?
蘭天松了口氣,也就是說白東寧現在還沒有性命之憂,卻被扣上了亂黨的稱號。
“那淮海君呢?”安王準備如何像世人解釋少了個王子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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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海君入邊城剿滅山賊時墜入山崖,英勇犧牲,追封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