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曹天仁領(lǐng)著五月和海晨星,離開皇宮,往天牢的方向行去。
一路無話,來到天牢。
星兒曾經(jīng)住過的天牢,是天牢的地上部分,有冷風(fēng)有鐵窗,有新鮮的空氣。
后來,又搬去了中央指揮監(jiān)控區(qū)地下四層,那里的環(huán)境也還算不錯。
但關(guān)押百變森羅的地方,在地下囚牢區(qū)!
地下囚牢區(qū),原則上,修為越高,關(guān)押的越靠下。
在曹天仁的帶領(lǐng)下,一行三人暢通無阻的,一路往天牢的地下走去。
越往天牢的地下走,氣味越濃越難聞。
那難聞的氣味,有點臭,又有點血腥,還有點尸體腐爛的味道。總之,很難聞。
一般來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僅這難聞的氣味,囚牢區(qū)地下三層之后,再往下走,就有生命危險了。
“給,拿著,往里面灌注靈力會張開一個包裹你全身的光幕。光幕會替你過濾空氣里的有害物質(zhì)。”
五月有些暈乎乎,腿腳發(fā)飄的接過曹天仁遞給自己的一個球形法寶。
雙手發(fā)出靈力,激發(fā)球形法寶,球形法寶亮起一道淡淡的光幕,把五月包裹在里面,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頭暈?zāi)_軟的感覺就消失了。
海晨星沖著曹天仁伸出右手:“我的呢?”
曹天仁詫異的看了看屁事沒有精神抖擻的海晨星:“你……也需要?”
海晨星點點頭。
曹天仁一臉疑惑:“你……有靈力那種東西嗎?”
“我……”海晨星無言以對。
“走了。路還很長。”曹天仁繼續(xù)前行。
海晨星瞥了一眼五月,五月看到了,略一沉思,就邁步靠近海晨星:
“星兒小姐,你要是不嫌擠的話,可以到我的光幕里來。”
“好!”海晨星蹭的一下就飛快的鉆進了五月的光幕里。那速度,看起來非常的急切。
曹天仁上下打量了一番擠在一起的兩個美女,狠狠一跺腳:“靠~!”
五月疑惑:“曹公子,你怎么啦?”
曹天仁深吸一口氣,然后長長的吐出:“沒怎么,就是腸子毀青了而已!”
海晨星疑惑的看著曹天仁:“什么?”
曹天仁抬手指,指了指五月:“我想跟五月互換一下位置,條件……五月姑娘可以隨便提!”
五月和海晨星同時一愣,然后幾乎同時反應(yīng)過來。
海晨星更緊的貼住五月,一副非常親昵的樣子:“活該!有機會不知道把握和珍惜,現(xiàn)在羨慕五月啦?晚啦!”
五月低頭,一副略顯尷尬的模樣:“星兒小姐,不用靠這么近的。”
海晨星抬胳膊摟住五月的脖子:“我就是要靠這么近,羨慕死某人!來,五月,一手摟我腰,一手放我胸口……”
曹天仁切實的感覺到了,什么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一路下行,在下到第八層的時候,遇到不長眼的人攔路了。
“哎呦。”曹天仁率先開口:“這不是常公公嗎?你還是牢頭沒升職吧?”
常公公目光不善的盯著曹天仁:“曹公子,托您的福,我還沒升職,依舊是小牢頭一個。”
說完,抬手一揮,一隊牢兵圍住曹天仁一行:“曹公子,你好像,已經(jīng)不是將軍了吧?天牢,歸刑部管理,你一個宰相家的公子,似乎管不到我的頭上吧。”
曹天仁點點頭:“常公公所言極是!你,確實不歸我管。但!我也不歸你管。讓開,好狗不擋路。”
常公公雙手抱胸,目光高傲的看著曹天仁:“曹公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天牢,已經(jīng)不是四皇子說了算了。這天牢,剛剛不久前,換了主子。”
曹天仁的臉,陰沉了下來,換了主子?深吸一口氣:“常公公,現(xiàn)在這天牢,誰做主?”
“我!”
一個劍眉星目的帥氣男子,身著一身太子服,頭戴太子帽,腳踩太子靴,威風(fēng)八面的從常公公身后,緩步走來。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提線木偶諸葛天啟呀~~”
“放肆!”常公公把臉一沉,語氣陰冷的怒斥道:“大皇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
大皇子諸葛天啟伸手拍了拍常公公的肩膀,然后又往后揮了揮手。
常公公非常恭敬的低頭哈腰,讓出位置給大皇子,自己站到大皇子身后。
“曹天仁,你來天牢想干嘛?”
曹天仁上下打量著大皇子那,一身的太子裝:“諸葛天啟,你起床穿錯衣服了吧?你穿的這身,應(yīng)該是四皇子的衣服吧?”
大皇子勾起嘴角:“我這身衣服,之前確實是我四弟的。但現(xiàn)在,歸我了。怎么,你有意見?”
“沒有!”曹天仁冷哼一聲:“告辭!”
說完轉(zhuǎn)身,想往回走。可圍住自己的牢兵,并未讓行。
上下打量了一番攔路的牢兵,回頭轉(zhuǎn)身,看著大皇子:“什么意思?”
大皇子聳了聳肩:“意思是,你既然來了,就肯定有事。我跟四皇子是親兄弟。再加上我父皇發(fā)話了,血濃于水親情可貴。所以,你想干嘛說出來吧,看在我四弟的面子上,只要不過分,我都會同意的。”
“呵呵,呵呵,呵呵。”曹天仁一臉譏諷的笑了三聲:“血濃于水?親情可貴?這話沒錯。但這話,自古以來就跟皇族,沒關(guān)系吧?”
大皇子目光瞥了一眼海晨星和五月,然后上下看了看曹天仁:“曹公子,你可以走了,她倆留下。”
曹天仁的目光瞬間變的陰沉似水,同時,一雙拳頭握的緊緊的:“諸葛天啟,……你說的沒錯,血濃于水親情可貴,我剛剛,有什么說的不對的地方,請海涵,我…道歉。”
大皇子走到曹天仁身旁,俯首帖耳:“早這樣多好,非得讓我說狠話。”后退一步,拉開跟曹天仁的距離:“說說吧,你帶著兩個……大美女,來這天牢里想干嘛?”
曹天仁老老實實的低頭行禮:“探監(jiān)。”
“態(tài)度不錯。”大皇子拍了拍曹天仁的肩膀:“你這是知進退了呀~~好!可以,你要探監(jiān)誰?”
曹天仁瞥了一眼海晨星和五月:“我要探監(jiān)百變森羅。”
大皇子一愣:“你要探監(jiān)誰!?”
曹天仁站直身姿,直視著大皇子諸葛天啟:“百變、森羅!被關(guān)押在地下十三層的,百變森羅。”
“不行!”大皇子一臉嚴(yán)肅:“百變森羅是刺殺皇上的要犯,非常重要。不接見任何人。除非……”
遠(yuǎn)處,五月直接驚的瞪大了雙眼,刺,刺殺皇上!?
“除非什么?”曹天仁試探著問道。
“除非,我同意!”
看著大皇子那淡淡的笑容,曹天仁雙手插兜,皺眉沉思了一會兒:“說說吧,你怎樣才會同意?”
大皇上伸手拍了拍曹天仁的肩膀:“曹公子你,成為四皇子的人,應(yīng)該沒多久吧?”
曹天仁點頭:“嗯,沒多久。”
“那就好。”大皇子一臉柔和的笑容:“你有沒有興趣,來我手下做事?”
曹天仁嗤笑一聲,神情不屑:“大皇子,你跟四皇子一樣,都那么的……讓我討厭!”
“招攬我,呵呵,你們招攬的,根本不是我,是我爹~當(dāng)朝宰相吧?”
“呵呵……”大皇子笑了,笑的意味深長:“曹公子說話爽快,不錯!我招攬的是你爹。你什么本事什么能耐,我清楚,單只招攬你,不僅沒用還有害。你,也就是有個好爹罷了。”
曹天仁靠近大皇子,側(cè)頭附耳小聲的說道:“彼此,彼此……”
大皇子一愣,呆了三秒左右,然后勾起嘴角:“不是彼此彼此。我跟你不一樣,我不僅有個好爹,我還有個好妹妹。”
曹天仁高舉雙手,伸懶腰:“那恭喜你嘍,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看著吊兒郎當(dāng)?shù)牟芴烊剩抗鈬?yán)肅:“曹公子,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說,你是我的人啦?”
曹天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不反對你跟我爹合作。至于我,我也不反對你對我,指手畫腳。同時,我也不反對四皇子對我,指手畫腳。”
“你也好,四皇子也好,誰也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若對我不好…………我跟我爹,都會對你,不好的!”
“呵呵……”大皇子點點頭:“明白了。常公公,帶曹公子去地下十三層,隨便探監(jiān),我,親自去趟曹家,見見我們的宰相大人。”
常公公低頭彎腰:“是,太子殿下。”然后起身,看向曹天仁:“曹公子,請吧。”
曹天仁深吸一口氣,邁步,帶著兩個美女,繼續(xù)下行。
看著一路往下走的曹天仁,大皇子的目光,漸漸凝重。
這個時候,曹天仁領(lǐng)著海家人見百變森羅,有意思……
海家這是,想干嘛呢?
“暗衛(wèi),保護好百變森羅,別讓海家的人,亂來!”
從堅硬陰冷的天牢墻面上,探出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是!”
……
很快的,在常公公的帶領(lǐng)下,曹天仁一行三人來到了天牢的地下十三層。
整個天牢的地下十三層,非常寒冷,有一股濃重的騷臭味。
哪怕隔著過濾光幕,海晨星和五月也能清晰的聞到那股子騷臭味。很刺鼻,很難聞。
常公公站在十三層的入口處看著曹天仁:
“曹公子,七號牢房,別走錯了。老奴,就不進去了。這是鑰匙。”
曹天仁接過常公公遞給自己的鑰匙,點點頭:“為什么這里這么冷?”
常公公笑了笑:“這里,最里面,關(guān)押者一頭冰龍。曹公子若是受不了這么冷的話,我可以提供些棉衣外套。”
“不用了。”曹天仁從褲兜里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石頭,用力一握,一股熱浪擴散開來。繚繞在曹天仁的四周五米范圍內(nèi):“星兒,五月,過來,我們進去。”
常公公低頭,目光冰冷:“你們幾個,跟上去,一有異動,隨時術(shù)法傳音通知我。”
說完,轉(zhuǎn)身,常公公往回走去。
整個十三層,有上百間牢房,越往里走,房間號越大,也越寒冷。
哪怕有火龍石在,曹天仁也需要每過十分鐘左右激活一次,釋放熱浪。
好在,七號牢房離著入口不算遠(yuǎn),走一會兒就到了。
來到七號牢房的鐵門前,曹天仁站住,側(cè)頭,瞥了一眼跟上來的四名牢兵:
“星兒,五月,一會兒進去之后,不要離我太遠(yuǎn)。更不要離百變森羅,太近!”
海晨星和五月點點頭:“好。”
曹天仁伸手:“五月,球還我。”
“干嘛?”摟著五月的海晨星眉頭一皺,神色不善。
曹天仁嘆息一聲:“五月的靈力已經(jīng)不足以過濾這里的空氣了,你沒聞到刺鼻的臭味嗎?球還我!”
海晨星盯著曹天仁的臉:“五月,別給他。”
五月看著海晨星和曹天仁,左右為難。
曹天仁嘆息一聲,走到海晨星跟前:“球給我,我來注入靈力過濾空氣,我保證,一點臭味也進不來。”
海晨星撅嘴皺眉:“范圍呢?”
曹天仁抬手指天:“絕對寬敞。”
海晨星一臉不信的神色:“真的?”
“真的!”
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曹天仁,海晨星伸手拿過五月雙手捧著的球形法寶,然后遞給曹天仁。
整個過程中,過濾空氣的光幕劇烈的抖動,似乎是快要破裂了。
也對,球形法寶已經(jīng)沒有靈力輸入了嘛。
在接過球形法寶之后,曹天仁單手拿著火龍石和球形法寶,轉(zhuǎn)手球似的,讓兩個法寶在自己的手心里緩緩轉(zhuǎn)動。
與此同時,劇烈抖動的,過濾空氣的光幕,瞬間恢復(fù)穩(wěn)定,并向外擴張,把曹天仁也包裹了進來,擴張不停,直到一個很寬敞的程度,才停下。
“哇~~一點也不臭了耶~”五月一臉欣喜的感嘆道。
旁邊,海晨星目光嚴(yán)肅的盯著曹天仁:“不僅不臭了,也不冷了,甚至,還有點暖和。曹天仁,你這么厲害,為什么不早點出手?害我和五月呼吸了那么久的臭味!”
曹天仁的目光瞥向五月,然后回到海晨星身上,用很嚴(yán)肅的語氣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五月深深的低頭,眼圈微紅。
海晨星伸手,摸了摸五月的頭,然后走到曹天仁身旁,用力扭了一下曹天仁腰間的嫩肉:“開門!”
曹天仁呲牙咧嘴:“好!”
一只手緩緩轉(zhuǎn)動著手心里的兩個法寶,制造著溫暖和清新的空氣,一手,拿著鑰匙,插進鐵門的鑰匙孔里。
咔吧,一擰鑰匙,推開牢門。
七號牢房里的空間,較為寬敞,地面上一層冰霜,潔白透亮。
四周的石質(zhì)墻壁,散發(fā)著類似寒月的冷光,很白,也很涼。
那是寒月石,越冷越亮越白,越熱越暗越黑的寒月石。
單只看墻壁的白色,曹天仁就知道,這里,非常的寒冷。絕對到了灑水成冰,冰凍三尺的程度。
牢頂,很亮,是一個陣法,折磨人的陣法。
陣法緩緩的在牢頂上轉(zhuǎn)動,中央是一個太極陰陽魚的圖案,需要特別說明的是:陰陽魚為一白魚一紅魚。且那魚,皆是骨頭的形狀,沒有血肉鱗片!
陰陽魚外圍,明明滅滅的,有海量的符紋在閃爍,沒什么規(guī)律。
從牢頂?shù)年嚪ü饽簧希拢由斐鍪畮讞l粗細(xì)不一的仙光鎖鏈。
仙光鎖鏈似乎很堅硬銳利,捆綁著牢房中央,一個渾身血污的美艷女子。
捆綁不是普通的捆綁,那粗細(xì)不一的仙光鎖鏈,全部,穿身而過。
這些穿身而過的鎖鏈,都是集中在后背穿出,而穿入,卻是…幾乎全身所有地方。
仙光鎖鏈不是穿身而過就完事了的。這些仙光鎖鏈,還在緩慢的,朝著一個方向移動,帶出絲絲血跡,鮮紅刺目。
只一眼,就讓看的人覺得,那一定,特別疼。
五月跟三月的感情非常好,在五月的心里,三月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哪怕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絲毫不影響什么。
在看到三月慘狀的第一時間,五月就淚流滿面了。
什么不要靠近百變森羅,什么不要遠(yuǎn)離曹公子,早被五月拋到腦后,完全忘記不管不顧了。
踉蹌著,直接跑到三月跟前,伸手摸著三月那冰冰的臉頰,低頭看著十幾條鎖鏈,在三月身上的各個或致命或重要的部位,殘忍的鉆入,緩慢的移動,那心情,怎一個難過能說的盡呢?
“救她,救她,星兒小姐,曹公子,我求求你們,救救她。她犯了什么錯,要受這樣的折磨?哪怕她真的犯了彌天大錯,殺了她也就足夠了呀~~”
“為什么要折磨她?折磨她的目的是什么?意義是什么?太殘忍了,真的太殘忍了。”
一個很虛弱,卻很真切的聲音,從被捆綁被折磨的三月嘴里響起:
“為什么折磨我?理由很簡單,因為我差點殺了皇上,皇上害怕了。皇上像個膽小鬼似的,害怕了。害怕的瑟瑟發(fā)抖!差點尿褲…啊~~”
一聲痛呼,仙光鎖鏈的移動速度,變快了。
“別,別說話了,三月,你別說話了。”
“不!我要說,我一定要說!我,快要死了,我流了太多的血,我快要死了。我餓了太久,渴了太久,冷了太久,傷了太久,我現(xiàn)在不說,我以后就沒機會再說了。你能來看我,我很意外,也很高興,你能來看我,說明你已經(jīng)不是任人欺凌的妓女了,你已經(jīng),可以很好的活下去了。”
“五月,你記住,千萬不要跟我背后的組織扯上關(guān)系。千萬不要!我背后的組織,不是任何人、任何國家能夠惹得起的,甚至,哪怕是天道之上,也惹不起!另外,對不起,我不能陪著你了。我食言了。”
五月回頭,看著海晨星和曹天仁:“有吃的嗎?有喝的嗎?有藥嗎?”
海晨星皺眉,微微搖頭。
曹天仁轉(zhuǎn)動掌心兩個法寶的速度突然加快,溫暖新鮮的空氣,降臨在三月的身上。
“謝謝,謝謝。”
曹天仁揮手,一道仙光亮起,從曹天仁手指的戒指上,變出一瓶水和一壇酒。
“來得匆忙,沒吃的,只有喝的。將就一下吧,下次,我會記得帶吃的。星兒!”
伸手,拉住正打算走過去的海晨星:“別過去!她是頂尖殺手,很危險的。”
“我確實很危險。你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還是不要靠近我為好。我很好奇,你們想干嘛?你們把我姐姐請來,是想用我姐姐威脅我嗎?”
“呵呵,你們贏了。你們找到了我的弱點,你們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前提,你們問的問題,我正好知道。”
“妹妹。”五月快步跑回去拿了水和酒:“你想喝哪個?”
“酒,喂我。”
五月抬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好。”輕輕的,慢慢的,五月喂了三月幾口酒。
“啊~好喝。這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酒。”
曹天仁瞇起眼睛,非常謹(jǐn)慎的打量著百變森羅:“這酒當(dāng)然好喝了。這酒十萬兩銀子一口!”
“十萬?一口?”三月,也就是百變森羅抬頭,目光凝視著曹天仁:“根據(jù)酒的味道,加上你說的價格,這酒,是神仙釀吧?”
“不錯!”曹天仁謹(jǐn)慎的目光不減:“正是神仙釀,我爹給我的極品藥酒,可以,保命救命的東西。”
“是嗎?”三月滿臉痛苦的神情中,夾雜著一絲疑惑:“我一個命不久矣之人,何德何能,配喝這等極品藥酒?”
曹天仁瞥了一眼海晨星,海晨星上前一步:“你這話說的沒錯。命不久矣的你,沒資格喝,但,若你不是命不久矣呢?”
三月疑惑的目光,投向海晨星,看到一張很漂亮很精致的臉,可惜,一大塊黑褐色的胎記,讓美變作了丑,很扎眼很難看。她,是誰?聽她的意思,是要救我嗎?
“這位……凡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救我這事,難如登天。首先,云漢國的皇帝不會放過我,其次,最重要也是最難解決的,我背后的組織不會放過我,我無法脫離我的組織。”
曹天仁從后面伸手搭在海晨星的肩膀上:
“百變森羅,你說的那些困難、難題,跟你有關(guān)系嗎?你說的那些,都是我們的問題。你要做的,就是效忠……”
海晨星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曹天仁立刻一臉正色的閉嘴。
三月的目光左右看了看曹天仁和海晨星,然后轉(zhuǎn)回到五月的身上:“五月,那兩位是誰,給我介紹一下吧。”
五月回頭瞥了一眼海晨星:“三月,那個公子,是宰相曹家的,叫曹天仁。一直在追求我的主子。”
“我的主子,叫海晨星,是京城海家的獨女,有錢有勢。”
三月一愣,語氣震驚:“誰?京城海家?”
看著吃驚不已的妹妹,五月很是詫異:“啊,怎么了?”
三月自嘲式的搖頭笑了笑:“這事鬧的。真是,耗子給貓當(dāng)伴娘~~”
“姐姐,我是因為刺殺皇上失敗,沒逃掉,才被抓進天牢的,你知道吧?”
五月點頭。
“我刺殺皇上的時候,用的是海家的絕學(xué),若是我成功逃走,海家就成了刺殺皇上的元兇。也就是說,是我,陷害了海家。按常理來說,海家應(yīng)該恨我入骨才對。”
五月懵了,徹底懵了。
三月陷害了海家?海家全家進天牢這事,是三月陷害的?這…………
五月抬頭看向海晨星,一臉的震驚加不可置信。
海晨星攤開雙手聳聳肩:“我眼不瞎,我不弱智!我應(yīng)該恨之入骨的敵人,是黑獄。不是被黑獄折磨的你。”
“你的經(jīng)歷,我基本上知道個七七八八,你的所作所為,都是被逼的。你若不聽黑獄的話,你就會被折磨被虐待生不如死。你沒得選!”
“原本,我海家跟黑獄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因為你的關(guān)系,我海家現(xiàn)在,正面對上了黑獄。所以,你這個始作俑者,是不是應(yīng)該,將功補過,幫我海家對付黑獄呢?”
海晨星說到這里,五月開口接茬說道:“星兒小姐說的對。妹妹,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资呛讵z,你離開黑獄,跟姐姐一起,幫海家好不好?”
“不好。”三月,也就是百變森羅看著自己的姐姐,語重心長的說道:“姐姐,黑獄是不可戰(zhàn)勝的。黑獄的勢力遍布整個世界,云漢國里的黑獄,只是整個黑獄的一小部分,任何跟黑獄敵對的,都難逃覆滅的命運。”
“海家,若是還想存在下去,活下去,唯一的出路或者說活路就是,向黑獄投降認(rèn)錯,祈求寬恕。如若不然,必萬、劫、不、復(fù)!”
“妹妹!”五月似乎是生氣了,怒意滿滿的盯著三月:“怎么,這么簡單的事你…就是想不明白呢!?算了,既然你想不明白,那我就跟你說明白。”
“你不幫海家,就是還幫黑獄嘍?你幫黑獄能得到什么?你好好想想,你能得到什么?
先不說你能不能從這里逃出去,我假設(shè)你能從這里逃出去,回到黑獄你會被怎么對待怎么傷害,你心里,比我清楚!黑獄對待失敗者,可是從來沒有手軟過的!”
“五月姐!”三月語氣誠懇,神情真摯:“幫黑獄,起碼,活著。離開黑獄,必死無疑。一個必死無疑,一個可能活著。你選哪個?”
五月一愣:“啊?離開黑獄必死無疑?誰說的?妹妹,離開黑獄怎么就必死無疑了?我,這不活的好好的嗎?我可沒死!”
三月?lián)u搖頭:“你當(dāng)然不會死了,你又不…………等等,你,你加入黑獄了!?”
五月點頭:“嗯,加入了,然后叛逃去了海家。現(xiàn)在活的好好的,有吃有喝有穿有住。”
聽聞五月加入了黑獄,三月的情緒瞬間崩潰了,鼻涕眼淚瞬間涌出,聲音哽咽凄涼:“你,你怎么不聽我的話呢?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加入黑獄呢?我不是跟你說過,你要是加入黑獄,我就跟你斷絕關(guān)系不死不休嗎?”
五月伸手,替三月擦鼻涕擦眼淚:“你是說過,但我也說過,我會對你好,我會愛你呵護你心疼你,一輩子。我加入黑獄,只是因為我愛你。至于后果,不管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承擔(dān)。”
看著痛哭流涕的三月,海晨星再次邁步想要靠近,但曹天仁還是伸手,攔下了海晨星。
“你過去,又能做什么呢?她喝了幾口神仙釀,短期內(nèi)死不了。而且皇上也不會讓她死的。對黑獄,皇上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寬大為懷。”
海晨星瞥了一眼曹天仁:“寬大為懷?好一個寬大為懷!”
曹天仁一臉感慨,語氣戲虐:“是啊,好一個寬大為懷,皇上的心里,一定非常憋屈吧?呵呵呵。黑獄都在他的頭上撒尿拉屎了,黑獄都直接參與刺殺他了,他還,不得不寬大為懷,呵呵呵。想想,就覺得開心!”
!?海晨星先是一愣,然后回過味來:“是啊,皇上對黑獄的寬大為懷,一定非常憋屈!但!你為什么會覺得開心呢?你在開心什么?”
曹天仁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在開心什么,反正,我就是開心。”
海晨星看了幾眼曹天仁,然后小聲的開口說道:“我們身處的這個天牢,應(yīng)該是被全方位無死角的監(jiān)控著。”
“我知道。”曹天仁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皇上對我已經(jīng)沒什么好印象了。我跪舔他,他也不會改變對我的印象。我何不,破罐子破摔,學(xué)學(xué)黑獄?”
“皇上對黑獄也沒什么好印象,但,寬大為懷。只要我有黑獄的本事和能耐,我想我們的皇上,應(yīng)該也會對我,寬大為懷的,呵呵呵。”
海晨星瞅了兩眼曹天仁:“我……你是不是也想這樣對待?”
“不!”曹天仁直接原地起跳:“你當(dāng)然不一樣了。跪舔你,是我的榮幸!”
海晨星突然擺出一臉極其嚴(yán)肅的表情,很認(rèn)真的說道:“曹公子,我喜歡跟我平起平坐的男人,我不喜歡跪舔的。我,沒開玩笑,我在很認(rèn)真的跟你交流!”
看著極其嚴(yán)肅,鄭重非常的海晨星,曹天仁也認(rèn)真嚴(yán)肅了起來:“知道了。”
前方,情緒恢復(fù)回來的三月,同意了棄暗投明,加入海家。
“五月已經(jīng)背叛了黑獄,這讓我,沒有任何理由,再留在黑獄了。大不了,一起死!星兒小姐,我,百變森羅,從現(xiàn)在開始為你賣命!”
海晨星撇撇嘴:“賣命這事,你應(yīng)該夠嗆,賣力氣還行。畢竟,你姐姐都不會給我賣命,更何況是你了。”
五月和三月同時一愣。
海晨星轉(zhuǎn)眼瞅著曹天仁:“能給我賣命的,除了我的家人以外,就是曹公子了。”
曹天仁一愣神,抬手指指著自己:“我?”
海晨星點點頭,然后目光投向百變森羅:
“三月,我不要求你給我賣命。我也不需要你給我賣命。我需要的是,少個敵人多個朋友,僅此而已。甚至,僅僅只是少個敵人,你我形同陌路,也是完全可以的。”
“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先聲明!不是劫獄,是用合理合法的方法,讓你光明正大的出獄。我不保證我一定成功。所以,你不要把希望全寄托在我一個人的身上。你也可以想想別的辦法。”
“還有,黑獄我會覆滅它。你要是有朋友在黑獄里,我建議你勸勸他們,讓他們早一點離開。不然,他們會跟著黑獄一起覆滅的。”
三月似乎是聽到了一個超級好笑的笑話似的,呵呵的笑了起來:“呵呵,真……真是,怎么說你好呢?你也太狂了吧?當(dāng)今皇上,面對黑獄都不得不,寬大為懷。你一個小小的海家,覆滅黑獄!?
這在我看來,無異于蚍蜉撼樹螳臂擋車!”
“還有,你說少個敵人多個朋友!你都混到需要少個敵人多個朋友這種……這種地步了,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真正的強者,會救我來少個敵人嗎?會嗎?真正的強者,會殺光他眼前的一切敵人!會殺光所有傷害過他的人,不管,傷害他的那個人,是否被強迫!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做!少個敵人多個朋友這種事的。”
曹天仁抬手鼓掌鼓了好幾下:“說得好!百變森羅小姐說得好!只有不夠強的人,才需要化敵為友。真正的強者,才不會跟你廢話!”
“但!是!我不知道百變森羅小姐你聽沒聽說過~扮豬吃老虎的…………另類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