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一次都是白歡先死,北泠后殉情,這次在老鼠出來后,二人相視一看,同一時刻向前跑。
白歡一躍三米高,向前一個前傾,落在老鼠如鋼筋般的膀子上。
如一只泥鰍靈活地攀到老鼠背后,抱著它的頭,拿出軍用小刀,狠狠刺進老鼠的眼,左右眼來回刺。
在它眼睛即將生長出來前,再次被白歡狠狠地刺瞎。
失去視線的老鼠發狂地暴吼,一邊甩著頭,一邊去抓她。
在利爪襲上白歡的電光火石間,一個六爪繩鉤纏繞上左爪,北泠拉著繩翻滾到一顆大樹旁,將繩頭快速系到樹上。
趁它爪子去拉繩索間,極速朝它尾巴跑去。
老鼠察覺到他動作,將尾巴蜷起,空中的爪子猛地向下拍去。
由于視線受阻,這一巴掌沒拍中,但鋼筋般的指甲卻蹭到了北泠身上,迷彩服被撕的七零八碎,腹部上被刮出了兩道可怖的傷口。
血條倏地出現,瞬間下去了一半。
那邊的參天大樹被老鼠拽的搖搖欲墜,能支持兩分鐘都夠嗆。
趁它左爪被桎梏,北泠躲避著老鼠攻擊,爭分奪秒地去接近它的尾巴,奈何老鼠太過靈活,隨著他的動作而閃,只要他一近身,等待他的便是芭蕉葉大的利爪。
白歡依舊在發狠地刺眼睛,抽空看了眼下方陷入死戰的北泠,這樣下去不行,必得把它右爪也給桎梏住。
在刺完眼睛后,她未當即再刺進去,算了下時間,許是眼睛是重要部位,生長出來的比較慢,足足停間三十秒。
再次二連刺瞎后,白歡利索地跳下地,就地滾了一圈,迅速取下六爪繩鉤,纏上老鼠的右手,使出此生最快的速度,風一樣地系到了樹上。
到此,離老鼠眼睛長出來還有十秒。
北泠分秒必爭地提著刀去砍老鼠的尾巴,就在此時,桎梏左爪的大樹連根被老鼠拔起,隨著它去拍北泠的動作,被拖行幾米遠,樹干險些砸到白歡。
白歡連翻了幾圈躲開,一邊瘋狂地向北泠那邊跑。
心里算著時間,還有不到五秒。
北泠躲開老鼠瞎拍的利爪,手里的刀卻不慎被指甲給掀飛。
正要去拿,腿仿佛千金重般再邁不開一步,與此同時頭上的血條快速在減少。
一看腹部便明白了,游戲注重現實感,沒有及時處理傷口,失血過多導致行動受阻。
頭頂忽然一片陰影壓下,北泠也不躲了,吃了顆藥,躺在地上認命等死。
說來也是巧,刀被掀飛的方向剛好是白歡那里,一抬手接住,風馳電掣地往老鼠尾巴跑。
在老鼠眼睛已漸漸生出來,在利爪即將要拍死北泠,在右爪逐漸掙脫桎梏的生死一線間,白歡跳到空中,大吼一聲,直直砍向老鼠蜷起來的尾巴。
已到北泠臉前的利爪倏地多住,嘶吼了兩聲后,“砰”地一聲化為血霧爆開。
同一時間,一大片的五顏六色的彩帶憑空出現,下雨似的落到白歡與北泠的頭上。
空中緩緩浮現一行巨大的字:恭喜玩家闖關成功!
白歡精疲力盡地走到北泠身邊躺下,眼睛笑成了月牙狀,舉起手,“等死的姿勢還挺熟練?!?
迷彩大漢與她對擊了一下掌,笑道:“下一次不等死了,信白哥得永生?!?
累著實是累,但爽也是真的爽,當大怪被消滅的那一刻,比打了十場勝仗還叫人熱血沸騰,興奮激動。
“對,生死攸關時信白哥就對了,白哥啥時候都能救你?!卑讱g哈哈大笑,“北哥咱倆真牛逼!”
牛逼他們兩個就能解決掉一個起碼得20人,才能合力解決的單機大boss。
牛逼他倆的配合,第一次就能跟十多年的隊友般這么默契。
迷彩大漢彎著嘴角:“這話我贊同?!?
二人靜靜躺在地上,完全忘記了還有一個后續任務——解救洞穴研究院里的威廉博士。
不知又觸發到了什么指令,人質自己可憐巴巴的出來了,是一個金發碧眼帶金絲眼鏡的男人,很應景地流著淚,對著二人一通狂謝。
二人沒起身的打算,也沒理npc的欲望,看著碧藍如水洗的天空中,一只不知名的鳥兒飛過。
“我知道的,那鳥叫老雁。”
北泠默默糾正:“那是老鷹?!?
打完怪,白歡心情好,不打算跟他計較,“我說它叫老雁,它就叫老雁?!?
北泠心情也大好:“可以,你叫它老爺都行?!?
一冷一熱的眸子很默契的同一時刻看對方,也不知道誰沒憋住笑了聲,繼而二人齊齊大笑看來。
“哈哈哈,北哥,我突然發現你傻乎乎的。”
迷彩大漢眼里盛著濃濃笑意:“深受一個白姓朋友的影響?!?
影響著他的喜樂憂傷,影響著他的悸動心跳,也影響著他的整個人生。
“白姓朋友表示不背這個鍋?!卑讱g無意看到時間,瞬間無語,“我的哥,都晚上八點了,咱倆中晚飯都沒吃!”
北泠一怔:“出去吧?!?
北泠取下游戲頭盔,叫人傳膳。
門口等候多時的小廝,忙提著保溫食盒進來,擺好盤后,行禮退下。
出了房間,直朝對方眨眼笑,王爺與王妃這幾天可是“恩愛”的很,有時恩愛到飯都顧不得吃呢。
若順利的話,指不定能在成親喜上,再加一樁小世子喜嘞!
雙喜臨門,最好不過了!
整個王府最開心的莫過于鄭嬸了,喜得每天定點去菩薩廟燒香,求白歡快點懷孕,最好能懷個男孩。
就他倆這幾天成天窩在房間,只怕是個人都會誤會,劉威甚至已經跟手下打賭,這孩子是男是女了。
其中一個當事人完全不知,另一個門清的當事人,絲毫沒有去辯解的意思,繼續采用不過問,不澄清,袖手旁觀的處理方式。
連葛覃跟圓圓都聽到風言風語。
到北泠院子前,葛覃還在感嘆:“四五天,嘖嘖嘖,北泠體力還挺好。”
換來圓圓的喵喵拳,可勁往她身上招呼:“你住嘴啦!這些天怎總是這般…這般……”
葛覃沒臉沒皮慣了,圓圓斷說不出那些:“哼,再如此,我就不理你了。”
葛覃有苦說不出,只能四十五度角悲哀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