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臉移開,躲避他滾燙的唇,"傅琰說你只有過周裔男和我兩個女人,但你剛才可是說露餡了!你說這段時間,那么遇到我之前,一直是誰幫你解決?不要找借口騙我。我不是不知道你和周裔楠已經(jīng)分居很久。"
他挑了挑眉毛,"并沒有人幫我,我第一夜對你說的話,就是真的,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女人。"
我當然知道在顧清平的嘴里,說出出來的一定是沒有假話。如果他真的有很多女人。并且對她們欠下那么多的風(fēng)流債,那一定是沒有今天的成功,自古美色是英雄的大忌,不愛的女人最好不要碰,否則注定是一個只知道縱情享樂的男人,難成氣候,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他在我的脖頸處吻了吻,"盡管我知道你只是打趣我罷了,但是我不喜歡聽你說任何質(zhì)疑我的話。我這樣的人動一次心,非常困難,你要珍惜,懂嗎?"
我點點頭,心里的主意更深了,愈發(fā)堅定自己的想法,他這樣愛我,我想要站在他面前,足夠配得上他,不讓他為我分心憂慮,那簡直太難了,我必須讓自己,在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之前。不成為他的累贅。
如果說之前我還不能確定我是喜歡他的,也不能確定他是喜歡我的的話,那么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可以完完全全的確定彼此的心意,以往的我太過冷靜自持,不敢陷得太深。那么現(xiàn)在我決定,我要跟他在一起,我要光明正大地愛他,但在這之前,我需要靠自己強大!我要像沈靜和于倩那樣愛他,毫無保留,身份又如何?這世上的愛情。從沒有完全的對錯,只要他牽住的那個人是我,別人的眼光其實并不算什么。
傅琰再次在門外來催,顧清平拉著我走出去,透過病房里的玻璃窗,我看到病房外室的會客廳內(nèi),已經(jīng)有個男人坐在那里等候,背對著我的方向,顧清平握了握我的手掌心,"放心,一切由我應(yīng)付。"
我抬頭望他,"我需要出去嗎?"
顧清平想了一下說,"嗯,一起出去吧,我想他這次過來,也就是沖著你。"
我跟著顧清平走進會客廳,于書記見到顧清平的時候,非常客氣的站起身,和他握了握手,到不像是一個身份尊重的長輩,反而像是一個耳提面命的下屬。
相反顧清平臉上的表情非常冷淡,只是很禮貌的配合了一下,便坐了下來,也不給于書記讓坐。他和于書記之間的氣壓非常低,低到我都有些沉悶的地步,我見于書記臉色尷尬,不得已的開口說,"于書記,您快請坐。"
他似乎非常感激我為他解圍,坐下后朝我微微頷首,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何小姐,您身子好些了?"
于書記在上海的官場上,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即便拋開身份不提,他這樣年紀略長的人,還能這樣和善的問候我,而不是質(zhì)問我讓她女兒丟臉,我忽然覺得受寵若驚,急忙的搖搖頭說道,"沒什么,很好。"
他聞言稍微放心了一些,顧清平忽然在這時候插嘴說,"她膽子小,待人溫和,無論是什么都不計較,可并不代表她說的就是實情,于書記也是在官場上打拼了一輩子的人,應(yīng)該清楚b市的黑道勢力在法網(wǎng)之外是多么的囂張,一個生著病的柔弱女子,被黑道頭目綁在身邊囚禁兩天兩夜,病情惡化只能到國外去治病,于書記自認為換做一個男子,能扛得住多久?"
于書記的臉色剛緩和一些有瞬息萬變,屁股上就像是定了釘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非常局促的搓了搓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帶來的那些禮物上,然后終于想到了什么一樣,站起身非常客氣的提起來放在茶幾上推過我這里。
"何小姐,小女從小嬌生慣養(yǎng),也是我和夫人教育不周,給慣壞了。她自幼任性固執(zhí),脾氣秉性都已經(jīng)成了骨子里的習(xí)慣,但我是絕對沒想到她什么時候私下認識了這樣一群人。何小姐的事情我當然是已經(jīng)聽說了,原本第一時間應(yīng)該來看看何小姐的,確實是沒有抽出時間來,好在何小姐貴人多福,平安脫險,不然我真是難辭其咎。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我女兒了,這是一點薄利,不成敬意,為何小姐壓驚。也希望何小姐看在于某的這點薄面上,原諒我嫁女兒,我也就這么一個獨女,我回去之后一定對她嚴加管教,不再做絲毫讓何小姐為難的事。"
其實禮物什么的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只是看在這樣年紀的一個父親,況且這樣的位高權(quán)重,竟然這樣卑微的為了自己的女兒求我原諒。我剛剛得到一個母親,更是能深切體會什么叫做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知道,每個人做錯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應(yīng)該因為有人求情,或者有多么好的家世,就可以得到原諒。
可歸根究底,于倩的初衷并沒有什么錯,她只是太喜歡顧清平了,喜歡的有點瘋狂,如果非要給她強加一個罪名,我又何嘗不是同罪?
我和她一樣,都是愛上了一個不可能的人,一個有婦之夫,我比她更甚,我是做了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過著風(fēng)光又讓我的良心無處安放的生活,我比于倩幸運,我得到了顧清平的人和心,但于倩卻一無所獲,還賠上了她的青春和理智,本身更是可憐。
我難為的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么說。
傅琰不知何時離開了會客廳,偌大的房間內(nèi),有一點消毒水的味道,空曠安靜的詭異。圍見節(jié)血。
我們?nèi)齻€人誰也不再開口,都彼此揣測心思,大約過了很久,顧清平笑著說,‘于書記,我從一些渠道聽說,您最緊要高升了?"
于書記一愣,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清平長臂一伸,講茶幾上的禮物盒子挑出一份,拿在手中,輕輕打開,里面是一組幾顆非常閃耀的鉆石,都未經(jīng)雕琢,閃著非常漂亮的光芒。顧清平拿出一顆,捏在手中細細觀察著,笑的看不出情感,于書記連忙配合說,"這是我拖朋友從南非帶回來的幾顆粉鉆,都是相當珍貴的,還未經(jīng)雕琢,不知道何小姐是需要做個耳墜戒指什么的,直接找珠寶行打磨制作就好。這批珠寶我費勁手段得到,價格不菲,絕對是一等一的珍品。"
其實我并沒有什么事,雖然說,我確實是幾度險些喪命,但是我還是多次死里求生,如今也徹底過去了所有的危險,若不是顧清平不放心,我早就可以康復(fù)出院。這樣貴重的禮物用來給我賠罪,我簡直就是不可思議,我看著這幾顆鉆石非常尷尬,但是顧清平不開口,我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配合著于書記笑,他見我笑了,便更加高興,"清平,你看,何小姐笑了,自然也是原諒了小女了。"
顧清平嘴角一斜,笑的冷清,"嗯,她不計較,我計較。"
于書記的臉色猛的一僵,不知道這是要接什么話的好,尷尬的看著我不知道說什么好。我自然也不知道顧清平幾個意思,按理說他不應(yīng)該這樣不給于書記面子,畢竟于書記幫他打點了不少黑路生意上的事情,雖說這種事情互惠互利,但是我覺得顧清平應(yīng)當是給他一個面子吧?
顧清平將那批鉆石放進盒子里,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看著于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