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小問題.”
姜祁無奈的說道。
養一個霍去病不是什么大事。
先不說其他的,單單只是霍去病認識自己這件事,就足夠姜祁探索了。
姜祁并不認為,這一切都是霍去病在撒謊,先不說霍去病如果是撒謊,是怎么知道這么多東西的。
只說霍去病本身,姜祁覺得,這位冠軍侯不會這么無聊。
“你是怎么活過來的?”
姜祁打量著面前明顯是一個大活人的霍去病。
他跟二爺的念頭狀態不一樣,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是姜祁覺得最離譜的地方。
霍去病是怎么做到的?
是怎么在跨越了兩千年的時光之后,在現在復活的?
“時間。”
霍去病笑呵呵的說,然后就緊緊的閉上了嘴。
時間?
姜祁眼中閃過思索的意味。
但一時間沒有什么頭緒。
“給我煮一碗面吧,餓了?!?
這時,霍去病突然說。
姜祁一愣,而后點頭道:“好?!?
說罷,姜祁站起身,走進了辦公室里的休息室內的小廚房。
熟練的挖出一碗面粉,倒水和面,步驟嫻熟。
姜祁一直以來都是只會吃不會做,但只有一種食物除外,那就是面條。
這是姜祁唯一一種做的熟練且有心得的食物。
霍去病依舊坐在沙發上,看著姜祁忙碌。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緩緩的握拳,神話般的力量在身軀之內游蕩。
那是純粹的武力。
霍去病從來都不喜歡花里胡哨的術法玄炁,只修一個武道。
之前是你在護著我,現在
霍去病抬頭,看向姜祁的背影,微微一笑。
不管那些家伙有什么布置,也不管你到底藏著什么秘密,又想要做什么。
該當我護著你了。
最多不過是把這條命再還給你罷了。
姜屈兵,取不戰而屈人之兵之意。
霍去病,為不染疾病,康泰一生之意。
看起來沒有什么關系,但已經是在修文上被夫子斥責為不學無術的霍去病能夠想到的,跟他最近的名字了。
“好了?!?
姜祁端出來了一碗面,放在了霍去病的面前。
非常簡單的一碗面,就只是窩了一個雞蛋,撒了一些蔥花,用鹽和醬油做了滋味。
面條也不勁道,就是拿刀切出來的韭葉面。
但就是這樣一碗一點也不出彩的面條,霍去病卻吃的酣暢淋漓。
一海碗的面下肚,霍去病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飽嗝。
“呼”
霍去病長出一口氣,嘆道:“你的面還是那么難吃啊?!?
姜祁笑了笑沒有說話。
雖然心里還是有很多的疑惑,但姜祁現在已經更加確定,霍去病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姜祁會做面,而且只會做面這件事,原本只有父母知道。
還有一點就是,姜祁總有一種感覺,在霍去病面前他會很自在。
這跟面對其他的先賢時不同。
無論是姚廣孝還是孫思邈,亦或者白玉蟾以及二爺,姜祁在他們面前總會有一些拘謹。
畢竟那都是史書留名,在某個成就上璀璨如虹的人物。
可是,霍去病跟上述的幾位比起來,不僅不差什么,甚至可以說超出很多。
煌煌史冊之上,真人有很多,謀士有很多,醫師也有很多,名垂千古的將軍也不少。
但只有一個冠軍侯。
可姜祁在面對霍去病的時候,真的沒有一點拘謹或者說對于先賢的正式態度。
只是覺得輕松。
就好像是在面對一個朋友,而不是先哲。
“我睡在哪里?”
霍去病看了看周圍,拍了拍自己屁股下面的沙發,說道:“別告訴我這是你的床?!?
“還沒到睡覺的時候?!?
姜祁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點。
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在你看來,咱們兩個都是活了兩千多年的老不死?!?
“但實際上,我十八,你也才只是二十來歲?!?
“年輕人總該做點年輕人的事,比如說,這個時間是夜生活的開端?!?
“那走吧?!?
霍去病眼睛一亮,站起身說道:“帶我去見識一下這個時代的青樓!”
姜祁一個踉蹌。
“你眼里的夜生活就是青樓?”
“不然呢?”
霍去病回答的理直氣壯,說道:“之前還是你帶我去的?!?
姜祁:“.”
“如果你認識的我,是經歷過現在的我,應該會告訴你什么叫潔身自好?”
姜祁試探性的問道。
“呵呵?!?
霍去病還以冷笑,說道:“我很確定當時的你經歷過現在,但狗屁的潔身自好,你唯一的底線就是不在青樓過夜而已?!?
“還非得教人家花魁跳什么鋼管舞。”
那不是我,絕對不是.
姜祁有點自我懷疑,莫非脫離了現代的環境之后,自己放飛自我了?
不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那我現在告訴你,尊重是相互的,每個男人都想自己未來的老婆是一張白紙,只能由自己在上面涂抹,但之前得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姜祁認真的說。
“我為什么要找一張白紙?”
霍去病奇怪的反問,說道:“我這個年紀,最好是找一個生過孩子的?!?
“?”
姜祁冒出來一個問號,霍去病是曹賊?
而后姜祁轉念一想,明白了這是時代的弊端。
在霍去病那個時代,結婚最大的目的是延續香火,其他的都得往后靠。
生過孩子的婦女,意味著還能再生第二次,而且危險會小很多。
摒棄了一部分在當時本就沒有的價值觀,只為延續后代服務。
更何況霍去病這個年紀,在當時本就是晚婚中的晚婚。
“你不會”
霍去病奇怪的看了一眼姜祁,然后眼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雛?”
姜祁:“.”
真的,要不是打不過,高低給他一個嘴巴。
“哈哈哈哈哈!??!”
在出了博物館之后,霍去病還在笑,摟著姜祁的肩膀,笑的十分開懷。
老沈一臉納悶的開車,看著后座那兩個穿著同款運動服的少年。
雖然沒見過小老板的這個同學,但就看這態度,就知道是頂親密的好朋友。
但好好的一個小伙,怎么笑的跟一個憨批一樣?
因為上車之前,姜祁并沒有說去哪里,老沈便隨便找了一個方向開。
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老沈有點納悶了,便趁著紅綠燈的功夫扭頭問。
“咱們這是要去哪?”
“不知道,問他。”
姜祁指了指自己旁邊的霍去病,說道:“他覺得哪里順眼就停在哪?!?
霍去病白了他一眼,隨意的看了一眼窗外,突然神色一動。
默不作聲的杵了一下姜祁。
姜祁愣了一下,而后在霍去病眼神的示意下散開靈覺。
“停車?!?
兩個人一塊說。
剛剛發動汽車過了紅綠燈的老沈,下意識的拐到了停車道上踩下剎車。
扭頭一看,小老板和他同學已經下車了。
二人并肩而立,面前是一個.
霓虹燈閃耀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