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拍好后,隔壁幾個燒烤攤的人又一窩蜂圍了上來:“真的是刑天主播啊,我還以為是冒牌貨。”
“真的是漂亮小姐姐,比手機里好看多了,求合影!”
“······”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紛紛要求合影,白婧汐和他們一一合影。
送走了一撥又一撥,已經(jīng)一下小時后了,終于安靜了,兩人忍不住都笑了起來,很默契地都去了棚子里,不然這燒烤是吃不到嘴了。
“在國外哪吃得到這么正宗的燒烤!”曲家翼吃的滿嘴油光,一臉滿足:“這羊腰子,金針菇,雞胗最是得味兒。”
兩人邊吃邊聊,突然一道巨大的陰影投射下來,給人瞬間的壓迫感。
白婧汐猛一抬頭,驚了,這人怎么那么像那大魔頭東方瑾,不對,東方瑾那種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會來路邊攤呢!
她揉了揉眼睛,就聽到對方問:“好吃嗎?”
白婧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只見來人慢條斯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棚子的頂燈徹底照亮他那帥炸裂的臉。
不是東方瑾還能有誰!
“你--你怎么來了?還是--還是迷路了?”白婧汐驚的話都說不利索。
“不介紹一下嗎?”東方瑾直直看著曲家翼淡漠道。
曲家翼先白婧汐一步開口,直覺來人不善,:“我是白婧汐的男朋友,你是?”
東方瑾臉色瞬間黑沉:“是前男友?”
“你誰啊,會不會說話啊!我要是前男友,你只怕連前男友都不是。”
眼見兩人要吵起來,白婧汐急了:“都給我閉嘴,多大人了吵什么吵。”
曲家翼委屈了:“姐姐,你兇我。”
“這是我老板。”白婧汐無奈白他一眼。
又對著東方瑾:“這是我弟弟。”
她夾起面前的金針菇:“還吃不吃,不吃就走。”
她一兇起來,兩人都閉嘴了。
“姐姐,你吃這個烤面筋,一點不辣。”曲家翼瞪一眼東方瑾,故意殷勤道。
東方瑾看著這一桌子烤的油光锃亮還有些黑乎乎的玩意,眉頭都皺了起來,看著兩人還一副享受美食的模樣,頓時一頭毛線,深深懷疑這些東西能下嘴嗎?
白婧汐瞥他一眼,故意懟他:“你肯定吃不慣這些,你那金貴的胃,只適合金絲燕窩,還是快點回去吧!”
東方瑾沒好氣瞪她一眼,夾起一塊雞胗,片刻后:“太咸。”
又夾起一串金針菇:“烤太老了。”
夾起烤面筋:”太辣了。“
“···”
整桌菜挑了一圈。
白婧汐、曲家翼愣愣看著他,這人是來砸攤子的吧!
”你們的烤豬蹄好了,請慢用!“老板端來了一盤香噴噴的大豬蹄子。
曲家翼給白婧汐夾了一只,自己就狼吐虎咽吃了起來。
東方瑾將白婧汐那只馬上吃進嘴的豬蹄攔住夾下來,眉頭緊皺:“有毛。”
白婧汐看著空空如也的筷子,內(nèi)心有些絕望。
“沒毛才差評,就像男人沒毛那不就是白斬雞嘛!”曲家翼氣憤的又夾了一只豬蹄放進白婧汐盤子里。
又繼續(xù)說:“而這只豬蹄的主人生前一定是貌比潘安英俊無敵的毛豬,所以即使死了也不能讓人類輕視它生前的俊美,這只豬蹄有毛,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婧汐驚愕看著曲家翼,被他這一番言辭震驚。
東方瑾幽幽開口:“白玉誰家郎,回車渡天津。
看花東陌上,驚動洛陽人。
李白曾經(jīng)側(cè)面描寫過潘安,所以潘安面如白玉,怎么會有毛呢?“
曲家翼急了:“謬論,毛怎么會長臉上呢,肯定長在衣服下面,在說了,我那是打比方,打比方懂不懂?果真是才疏學淺,害人不淺。”
又補充道:“而且剛才那首詩那里能證明寫的是潘安?”
東方瑾冷漠直視他,不緊不慢道:“因為杜甫《花底》中一句'恐是潘安縣,堪留衛(wèi)玠車‘就是回應了那首詩,再說了你怎么就知道潘安衣服下面就長毛了呢!請證明一下。“
曲家翼臉色漲紅,啞口無言。
東方瑾:“嘖嘖,果真是吳下阿蒙!”
其實曲家翼不知道吳下阿蒙是誰,又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敢開口問,怕遭到東方瑾恥笑,只能憤恨看著東方瑾想對策。
“一看你就是毛都沒長齊的白斬雞。”東方瑾又說。
“誰說我沒長毛?“曲家翼氣的跳起來。
東方瑾上下打量他一番:“看得見的地方都沒毛,至于--那個地方有沒有毛,就另說了。”
”你----你無恥,下流--“曲家翼臉色漲紅。
又看向白婧汐,委屈的不行,:”姐姐,他欺負我。“
白婧汐真的呆住了,目光在兩人間往返,看變態(tài)的眼神看著兩人。
從豬蹄有毛,討論到潘安有沒有長毛在到曲家翼有沒有毛--
白婧汐還是第一次知道東方瑾這張嘴除了毒,還有辯論賽的潛質(zhì),辯論賽選手都沒他優(yōu)秀!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拉過曲家翼,拍拍他的背,給他一記安慰的眼神。
曲家翼不服輸又開始倔強:“我今天還非吃這豬蹄不可了。”
然而,東方瑾再次出手,攔住了曲家翼到嘴的豬蹄,兩人劍拔弩張 ,都跟這豬蹄過不去了。
白婧汐再次默默無語,盯著兩人筷子上的豬蹄,默默發(fā)動意念--
豬蹄啊豬蹄,你可知道因為你有毛和沒毛的問題,即將掀起一場豬蹄血案,你在天有靈的話,能感知到的話,就自己想想辦法吧!
這只豬蹄好像感應到了號召,在兩人的搶奪中,自己咕嚕嚕滾到了地上--
兩人傻眼了,盯著滾到棚子角落的豬蹄,半天才反應過來。
東方瑾不動聲色,放下筷子,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我吃又不是你吃,你攔我干什么,有病啊!”曲家翼氣的都快哭出來。
東方瑾慢條斯理地說:“有毛,礙著我的眼了。”
曲家翼已經(jīng)氣的臉色鐵青,對著白婧汐:“姐姐,我們走,跟這種變態(tài)在一起人都會變丑。”
白婧汐是氣不起來,莫名覺得想笑。
曲家翼拉著她氣沖沖往外走,突然白婧汐手腕被緊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