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的事自然是招魂,把這一家人的魂魄召喚出來,并且詢問死亡原因和兇手。樂小說 這種最直接的破案方法絕對比所謂的解剖、排查等等要好一百倍,起碼幾句話我就能破案,找到兇手,結(jié)案。
當然,唯一的缺點就只能到黑夜降臨的時候。
不是說白天的時候不能召喚他們出來,只是剛死的人就像初生的嬰兒,很虛弱。所以白天的陽光會對他們造成的傷害遠比一般陰靈鬼魅要大很多。
總不能讓人家拼著魂飛魄散的危險來和我說案情吧?
如今夜色已來,也正是我出手的時候了。
范冰要勸走那幾個一直盯梢的警察并不容易,一開始她是直接過去“洽談”的,結(jié)果人家不買賬,所以她只能重新想辦法。然后她又開始以公事的名義讓他們在外面等,可人家還是不買賬。
范冰又耐著性子跟他們幾人說,依舊沒起作用。最后她也是怒了,直接詢問他們到底想怎么的。
眼看著事態(tài)會復雜化,我忙上前把范冰勸走,看著眼前這幾個軟硬不吃的家伙。
“你們?yōu)槭裁匆敲垂虉?zhí)呢?我們范冰有一套偵探手段能快速的找到突破口只是不希望你們看到而已,怎么?準備偷學?還是你們和兇手認識,想在范冰有突破的時候使壞?”
我一句話把他們?nèi)珕栕×耍又鴰兹撕谥樉嫖覄e誣陷他們。
“你們說我誣陷?我要是誣陷你們的話為什么你們還賴在這里?給個理由吧。”我趁勢追擊。
他們也不好說話,就是和我大眼瞪小眼,最后沒辦法了,掉頭走人。
雖然說話有點不客氣和狠毒了點,可是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呀,不然呢?時間就是金錢,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費什么口舌,直接對著上。
我滿意看著他們離開,轉(zhuǎn)身,剛好對上向我走來的范冰。我倒是不知道這家伙什么時候來到我身后的,如果她要殺我,估計已經(jīng)得逞了。
“王虎,你是怎么辦到的?”范冰問。
我摸了下鼻子,嘿嘿笑了起來。
“很簡單的呀,要么他們死,要么我死?!?
“???”范冰看什么那樣看著我,然后嘀咕著不知道說句什么,不理我了。
“你說什么?”我在意她說的話。
她白了我一眼,沒理我,向著眼前十幾個手下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依照我之前和她的安排,當那些礙事的警察出去后還需要安排人在四周提防那些家伙偷看,以免等下我進行的事情太驚世駭俗。
一旦這樣的事情傳播出去不論對我對范冰還是后面的工作都有著重大的影響。所以必須要做好這一關(guān),至關(guān)重要的。
除了范冰,其余的人都投入工作中,貼近大門或者窗戶,防止有人偷看。
看時候差不多,我沖范冰點頭,然后召喚。
說是召喚其實也不是想象中道士們耍的把式,而是直接跺腳,喊話。
“出來!”我就是那么直接,吼了一聲就是了。
范冰在這個時候瞪眼看著我,顯然覺得我的方式不對。同時她也開始打量四周,似乎是想看到她想看的東西。
可惜她永遠看不到她要看的,比喻在我面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這一家六口人的身影。而范冰依舊是東張西望,還在尋找。
“王虎,是不是他們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就在此時范冰看著我,雙手環(huán)抱顯得寒冷模樣。
我知道她是感受到陰冷所以猜測陰靈出現(xiàn),這也表示她并不笨嘛。
我沖她點頭,因為這個動作眼前的六個陰靈也扭頭看向范冰,那場景別提多詭異了。我內(nèi)心道幸虧范冰看不到,不然她不被嚇死?
“我叫王虎,是陰警,告訴我,誰殺了你們?!蔽业拈_場白就那么簡單,不過他們似乎已經(jīng)知道陰警,紛紛露出驚恐表情。
“陰警大人……”他們向我叩首,小孩不會也被大人示意叩首了。
“不用來這套了,告訴我一切,你們的事情我做主。”我就是為他們的事情來的,這一點,是事實。
“大人,我叫……”
說話的是孩子們的父親,名叫吳尊的中年人。至于他們的死因也告訴我了,不過聽完我卻覺得他們死的也太冤枉了點。
吳尊是個上班族,一向以來都老老實實上班賺錢養(yǎng)家,但也因為這樣,他一個人要養(yǎng)活家里那么多人口也是身心疲憊。尤其是現(xiàn)在物價上漲的厲害,孩子讀書各種費用等等。
為此他只能窮則思變,不時留意一些事態(tài)動向,也想過創(chuàng)業(yè)等等。
三個月前,機會終于來了。他認識的一個同事找到他,說知道他需要錢所以打算合伙找他做生意。
至于那個同事吳尊也說了大概,以前的同事,前兩年辭職下海經(jīng)商,如今開小車,買新房也算是成功人士。因此當初認識他的同事們經(jīng)常拿他說事,說他有本事,有機會的話如果能和他一起搞點什么肯定能發(fā)。
也因為這樣,吳尊對他能找到自己而驚訝,雖然內(nèi)心也有疑惑過,但是更多的被驚喜沖淡,也不去想為什么那么多人不找,找到平時和自己沒什么交往的自己。
同事先是請他吃飯,去按摩,然后也帶他去參觀了他的小公司,看到了裝修都要好幾百萬的公司,也看到不少身穿職業(yè)西裝的美女俊男對同事鞠躬喊老板等等。這讓吳尊頭腦更加發(fā)熱,對他后來說的話言計聽從,也百分百相信。
事實就擺在眼前,輪不到他不相信,而且之前吃飯花了一萬多,按摩什么的各種享受也花費不少都是同事買的單,當時他留意到同事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幾萬的單呀,夠吳尊做幾個工資了!
合伙做生意是因為同事想把他的公司再擴大,準備開設(shè)一個分公司。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他不方便以自己的名去掛牌子,所以讓吳尊出面。公司法人什么的都是他吳尊,不過公司運作則是由同事來操作,賺的錢兩人對半。
說到底吳尊只需要掛上公司老總的名義,公司是他開的名義等等。也就是需要他這個人來做擋箭牌,不需要做點其他實際性的東西,可謂是一勞永逸的事情,不,是連勞都算不上。吳尊還可以繼續(xù)上自己的班,只是需要偶爾抽空去看看就行了,有合同什么的簽簽就行了。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吳尊是想都想不到,而且內(nèi)心媽媽相信同事所以也沒多想,點頭答應了。
那個時候他的腦袋滿的是自己賺錢后老婆孩子的笑臉,滿的是同事們的羨慕妒忌恨,壓根就沒有懷疑過。
公司如期開張,當時還請了當?shù)乇容^有名氣的明星來剪彩呢。當時他更是受寵若驚,問及同事,只道他和不少明星都有交際之類的話就是了。
一切都很好,很順利,吃吃飯,喝喝酒,簽簽合同什么的。
當時有件事情很奇怪,簽合同的時候幾乎都是在他喝得差不多才簽的。他也不知道是同事那么巧帶著合同還是怎么的,每一次吃飯喝酒,差不多的時候就掏出合同說什么采購之類的話,需要簽。
出于信任加酒意,他簽了。但是這事一直讓他耿耿于懷,心想該不是有什么不對勁的吧?
為此他還調(diào)查過,結(jié)果一切都很正常,他才打消疑慮。
直到第二個月,他開始感覺不對勁了。
那個時候每天早上都會有兩個類似混混的青年到他公司逛,問他們什么事也不說,就是逛,逛完就走了。
這種狀況一直維持了十多天,終于有一天吳尊忍不住了,攔住他們兩人逼問他們想干嗎。他是老實人,但是被惹急了比誰都要倔強。經(jīng)過他拼命一般的逼問那兩人才告訴他,他們是來盯著他的。
這讓吳尊疑惑了,自己壓根就沒得罪過什么,為什么要盯自己?
最后他終于知道了,兩青年說他欠他們大哥錢,怕他跑路,所以才盯著。不但這樣,他們還盯著吳尊的家人。
這讓吳尊意識到不好,耐住性子問了經(jīng)過才知道他被同事坑了。
他也才醒悟為什么每次簽合同都是在飯桌酒后,原來自己已經(jīng)簽下了數(shù)百萬的欠款了。
數(shù)百萬呀!就是把他賣了還不起。
打發(fā)掉兩青年后他去找同事理論,結(jié)果打電話關(guān)機,找人找不到,去到之前帶他去參觀的公司時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他從沒見過。
詢問后才知道這里之前出租,確實有人租過幾天,不過后來就走了。
吳尊徹底傻了,幾百萬的債務怎么還?
沒有辦法,他選擇了去見那位大哥,希望他能明事理,知道他是被陷害的,然后一起去找那個同事。可是見面后大哥壓根就不理會那么多,只說誰簽字誰還錢,不還錢自己看著辦吧。
這把吳尊逼上了絕路,可是已經(jīng)騎虎難下,他也只能見一步走一步,先把自己所有的存款和能借錢的朋友全借了遍,交了其中的十多萬??稍趲装偃f面前這是十多萬也不過是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