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若是普通人我相信他已經(jīng)倒下了,就算是我也被打中幾次,如今被打中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可是沒沒辦法,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現(xiàn)在的我只能咬牙撐著不喊出來,憋氣繼續(xù)攻擊。不管怎么說,我不相信我收拾不了這個家伙!
鷹爪功的厲害在于霸道,被爪子擊中只要對方用力一扯,指不定就能把一塊‘肉’給扯下來。
當然這指的是功夫到家的高手,眼前這個‘女’尸身上的魂魄不算高手,只能說是練過的。包括那個譚‘腿’的,也不是厲害的人物。
如今讓我感覺到頭痛的是這‘女’尸不怕痛,也不懂得害怕。她就是個機器人一樣,只管上前,任由我的拳頭揮舞過去也不閃避。但是每一次我攻擊她的代價就是她也攻擊到我,等于兩敗俱傷的格斗方式。
這一點,我沒有優(yōu)勢。
我的是‘肉’身,會痛會受傷,也許第一、二次被擊中無所謂,可是次數(shù)多了難免我的手會瘸掉,‘腿’也會斷,總之最后我會無法攻擊,任由她對付我。
我突然想念三郎了,今天想著來火葬場,又因為這里詭異所以沒帶它來。我也更想不到自己會繼續(xù)扛尸。
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女’尸又是連續(xù)攻擊,恨不得整個身體壓住我。而我在連續(xù)躲避幾下后在‘女’尸身上看到了司機的魂魄。
司機在看著我,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
反觀其他魂魄就沒有,其他魂魄和‘女’尸一樣猙獰萬惡,恨不得把我吃下去。
也許是因為司機的魂魄是剛被吸收的,所以此時還沒有被‘女’尸同化,還保存著良知。
看到這里,我靈機一動,呼喊起來。
“司機大哥,司機大哥,你還好嗎?”我開口詢問,一邊躲閃。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其余魂魄臉‘色’變的更為猙獰,估計知道我想做什么。‘女’尸的攻擊也在這個時候變的更快速。
司機的魂魄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露’出難受的表情。
“司機大哥,你能抱住那個家伙嗎?這樣我就有機會把你救出來了,和這些魂魄在一起你會死的。”我撒謊了。
司機的魂魄已經(jīng)被‘女’尸吸收了,所以他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能被我看見完全是‘女’尸的一種手段,而不是真正意義上活著。
我救不了司機,這樣說無非是給自己制造一個突破口。
只要這些魂魄‘亂’成一團,‘女’尸還有什么威脅力?
其余魂魄全部扭頭看著司機,模樣駭人如要把他吃了。
司機沒動,雙手舉起做投降模樣。
看到這里我嘆息,這司機生前讓我看不起,現(xiàn)在死了也還是讓我看不起。
臉上表‘露’出鄙夷神‘色’,我也只能想其他的方法了。
可事情就是那么奇怪,當我準備思索其他方法的時候司機似乎吼了一聲,然后對著其他魂魄撲了過去。這一刻,魂魄們?nèi)坷Υ虺梢粓F,‘女’尸也驟然停止攻擊。
是機會!
我毫不猶豫將勾踐劍反手拿在手上對著‘女’尸沖了過去,手中長劍對著她的脖子劃了過去。
‘女’尸死了,徹底的。
捆打成一團的魂魄們逐漸消失,消失的時候還保持著扭打的姿勢,猙獰著,憤怒著。唯獨司機的魂魄苦笑看著我,消失了。
估計他也知道我撒謊了,消失的時候我看到他的眼里帶著自嘲和悲憐。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不管生前如何,生命到了終點的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一切都不重要了。什么名什么利,一切的明爭暗斗,辛苦了那么久,終究,過眼云煙。
呼……
屋子里刮起了大風,原本的別墅變成了小廟,破爛不堪的小廟,橫梁倒塌,雜草叢生……
我報案了,讓范冰過來。
三具尸體橫死在這里始終不妥,所以我決定先讓范冰偵查這三人是否被殺,如果是的話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和范冰一起來的人都是認識的,是之前那十幾個警察里的幾個,所以來的時候大家心照不宣。
他們處理案件,我走帶著司機的尸體走了,好笑的是這次扛尸居然扛的是他的……
回到房子已經(jīng)是半夜了,司機的死柳胖子已經(jīng)知道,后事他說他會處理。
奇異的是當時柳胖子表情淡定,仿佛早就知道會這樣,又像是已經(jīng)看破生死一樣,總之他表現(xiàn)的異常淡定。
我也沒多想,只當柳胖子是后面那種。畢竟在火葬場工作,什么場面沒見過但是死人肯定見多了。
今晚我沒能去柏樹下打坐,時間太晚了,等我趕過去估計都要天亮了。
我發(fā)覺我現(xiàn)在就是夜貓子,不論是有生意沒生意總是要搞到下半夜才有機會休息,等著要睡覺的時候也就接近天亮了。
可是這就是我的職業(yè),一個和‘陰’靈鬼魅打‘交’道的人。要說白天和鬼打‘交’道那才叫一個驚心動魄,不怕烈日的鬼可是猛鬼呀!
當然,除開那些活養(yǎng)尸、附身什么的以外。
沖涼后還沒來得及躺‘床’上,外面已經(jīng)天亮了。原本我想躺一會的,可是此時‘精’神格外好,所以只好打消這個念頭,走電梯出‘門’去看三郎。
習慣有三郎的陪伴,昨天沒把它帶身邊格外的不舒服,連打斗都不忘記想念這個家伙。
這就是伙伴,一旦熟悉了彼此,分開意味著思念還有更多復雜的心情。
不擔心它會餓會渴,畢竟每個月‘交’錢的,服務不好可不行。再說,什么叫專業(yè)?既然配給有專業(yè)的飼養(yǎng)師,那么三郎肯定能好好享受。
果不其然,我來到的時候三郎正在喝牛‘奶’,一副愜意的模樣。我看在眼里都有些妒忌起來。
我小時候沒牛‘奶’喝,即便那個時代已經(jīng)有牛‘奶’,但是非常的貴。小時候有‘肉’吃有‘雞’蛋吃已經(jīng)是最新幸福的事情了,可惜的是能吃‘肉’吃‘雞’蛋的日子就只有‘春’節(jié)的時候。
包括過生日都沒有‘肉’吃,也不在意過生日這樣一個屬于自己的節(jié)日。
“三郎,我妒忌你了。”我還沒進去,三郎已經(jīng)看著我,牛‘奶’也不喝了。
對于我的話,三郎并沒有回應,依舊看著我,在我走前后它才低頭繼續(xù)喝。
“三郎還乖吧?”我問飼養(yǎng)員。
他點頭,說三郎‘挺’溫馴的,算是他見過的藏獒里比較乖巧善良的了。
我聽到這里輕笑起來,但內(nèi)心更多的是得意和狂笑。
三郎善良?全世界的狗都完蛋了。要是飼養(yǎng)員看過三郎和惡鬼打斗,飛撲或者直接被它按住的場面,那么他肯定不會這樣說。
三郎就是一特種狗,各種戰(zhàn)斗就是練過武術的人都不一定是它對手。
“三郎是‘挺’乖的,如果不把它‘弄’的不舒服的話。”我沖他眨眼睛,掩飾不住的得意。
飼養(yǎng)員不知道我話里的意思,繼續(xù)和我說著三郎的健康問題。
聽完,最后我覺得‘花’錢在這個飼養(yǎng)員身上并不‘浪’費,因為他知道的很多,而且確實很專業(yè)。
聊了大約半小時,也詢問了點問題,最后我?guī)е蓽蕚淙セ鹪釄觥?
我現(xiàn)在的工作地點就是在那,帶著三郎純屬是因為我不喜歡沒有它的日子,至于這家伙對火葬場的反感,我想它會適應的。
主要是我自己都不知道還要做多久的扛尸工,然后才有這樣的決定。
上了車,向著雨‘花’區(qū)出發(fā)。半途,我下車了。
陳劍婷剛剛給我來電話,咖啡廳這幾天被人‘騷’擾,有人來收費,不給的話就在店里趕客人走。已經(jīng)三天了。
聽到她的電話我連忙責備她為什么不早點和我說,最后我下車了。
其實我很想直接去咖啡店給三個家伙一點顏‘色’看看,不過最后理智戰(zhàn)勝了我的沖動,我給范冰電話了。
來到咖啡店的時候果然外面有三個陌生青年叼著煙蹲坐著,把店‘門’堵死了。
“哎,今天不做生意,趕緊到別家去。”我準備進去,中間的青年站了起來,驅(qū)趕我。
“可是我喝慣這里的咖啡,你讓我去別家,我喝不下去怎么辦?”范冰還沒來,我決定逗逗他們。
這叫什么?
一拳頭把敵人打死還我內(nèi)心并不爽,但是慢慢折磨敵人,最后才一拳頭打死,這個我喜歡。
中年青年臉‘色’變的古怪起來,另外兩個青年也站了起來,皺眉看著我道:“你有病吧?讓你走你就趕緊滾,不想活了么?”
我雙手一攤,苦著臉道:“大哥,你們也知道我活不久了呀?我得傳染病了,一直被封閉著,今天好不容易逃跑出來準備好好享受,然后回病房等待死亡,你們居然知道?你們還直接和我說話?你們知道我的是什么傳染病不?”
說完這話我自己都笑了,也虧我編得出來。
這下三個青年傻眼了,身子連續(xù)后退,一直到咖啡店里面,把店‘門’鎖上才繼續(xù)和我對話。
“你、你、你得的是什么傳染病呀?”
“你們原來不知道?我的傳染病可厲害了,就是男‘女’那個什么之后會染上的那種,醫(yī)生說沒得救,而且目前還沒技術能治好,所以只能等死了。”
三個青年對望起來,臉‘色’有‘迷’茫變的哭喪而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