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樣,靈寵最主要的還是靠養(yǎng)。
也就是說它們以后有沒有靈性,能不能起到效果,還得看主人怎么養(yǎng)。
為什么叫公雞是戰(zhàn)寵,這可以從雞血用來畫符這個作用感覺出來,用雞血畫符的效果比朱砂符還要好。原因是雞血陽氣重,畫的符,鬼能看得清楚,對能量引聚效力強。
這就引述到茅山符咒一類的知識了。
所謂符咒其實也就是畫給鬼神看的東西,有字面上的意思,比喻某種特定的符作為警告,好讓鬼神看了避讓三分。
但同時符本身就是一種能量,茅山的符泛指一種宇宙符號。但是雞血則是另一重能量形式,代表的是陽氣,也正是和陰靈相克的東西。
鬼神的存在只在陰界,和我們陽間不一樣。要想和陰靈作戰(zhàn),要么就是克制性的東西,要么就是成為陰靈同樣的體質(zhì)。而雞血則是克制。
雄雞的豢養(yǎng)很簡單,從小雞仔開始養(yǎng)起,只不過雞也分種類,一般外面隨時可見,能買到的雞雖然有陽氣,也能避邪,但不護主,沒靈智,效果差很多。
所以這里有選擇了。
首選金雞,也就是五彩雞,以紅冠、金背、青尾為上上等。
只是現(xiàn)在要找這種雞可不容易,基本在城市里是找不到的,要找,必須要到鄉(xiāng)村去,甚至是很偏僻很落后的地方。
只有這些地方才會有這種最古老原始的動物,所以也最兇猛。
夢瑤還提及到如果找到金雞,最好選擇有鳳眼的,那種才是極品。
“朱雀即使鳳凰,鳳眼為王。養(yǎng)久了,能成精!”夢瑤又解釋道。
“那其他的呢?萬一找不到這種極品公雞……”
“赤雞和白雞。”夢瑤笑道。
赤雞也叫滿天紅,像火塊一樣的公雞。至于白雞,這個容易能見到,幾乎在農(nóng)村就能找到。不過靈性和對付陰靈方面要差一點。
關(guān)于喂養(yǎng),夢瑤說最好喂毒蟲和紅辣椒什么的,越烈越毒越好。至于原因,自然是為了公雞更勇猛。
還有不能讓公雞配種,就讓它憋著,然后經(jīng)常對它說話,但不要經(jīng)常摸它。它如果啄你,你就要揍它……
夢瑤說了很多,而我越是發(fā)覺這個女人不簡單了。
她懂的太多了,有些東西古老的甚至讓我懷疑,可是從她口里說出來卻是讓人那么有信服力。
當(dāng)然,因為她是夢瑤,是個擁有不一樣力量的人。
告別夢瑤,我?guī)е蓽?zhǔn)備往鄉(xiāng)下偏僻的地方走去。
不管這個靈寵方式能不能克制我的蜈蚣蠱,但是值得一試。
不然呢?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路上我接到了陳劍婷的電話,于是走向鄉(xiāng)村的路程不得不變道,向咖啡店的位置走去。
她的意思是接到了咖啡店老板的電話,讓她做合伙人。
陳劍婷受寵若驚,甚至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于是給我電話,想問她是不是在做夢。
所以這件事,我必須得親自過去,否則她這個純真的小女人只怕后面的日子肯定過的是提心吊膽的。
對于老實人,這種天降好事反而會讓他們以為是壞事,內(nèi)心會去猜測是不是圈套,去猜測自己是不是做夢等等。
這個時候沒人去安慰和做思想工作,是福是禍還難以定義。
見到陳劍婷的時候她正在咖啡廳里面坐立不安,在她對面的是咖啡店老板。兩人看到我來了之后紛紛站起來,店老板賠笑,陳劍婷焦急。
“王、王虎,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急迫道。
我一臉輕松,把之前打賭之類的說了出來,把事情說成是之前約定的事情。如今咖啡店因為少了她而生意差了許多,所以店老板才意識到她的重要,也就愿賭服輸了。
這個理由說出來有些牽強,但總比隨便胡扯一個理由要好很多。頂多是把對方說成是個遵守諾言的好老板就是了。
陳劍婷當(dāng)然不信我的話,狐疑看著我,又看向店老板。可是最后她似乎依舊沒能找出“欺騙”的理由,最后作罷了。
只是她說讓她做半個老板還有些不習(xí)慣,需要慢慢來。
對于這點,我和店老板都沒什么意見,讓她自由發(fā)揮。
辦完這事,我再次走向通向鄉(xiāng)村的地方。
夢瑤說距離這座城市百里不到的地方有個大山村,算是最偏僻的,也是那種保留許多傳統(tǒng)和約束的村落。
她的意思是要到這樣的地方才能找到最原始的東西。不管是用的,還是雞、鴨、狗這樣的動物。
“大人……”我出咖啡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王凱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是讓我想不到。
通常漆黑的夜晚才是他們最喜歡的時候,如今就迫不及待的出來,證明他這次來可不是和我打招呼那么簡單。
“王凱,找我有事?”我說話就是那么直白,而且我做事也簡單,能幫就幫,幫不了,我也沒辦法。
王凱臉露尷尬,吱吱唔唔反問我怎么知道。
我呵呵笑了。
換做以前的我,也許還沒有這種直覺和天資。但是,我身上還有另外一個家伙,腦子的邏輯和推斷能力足以讓我從這些小細節(jié)里猜測出大問題。
我又問了他一句,究竟是怎么回事。結(jié)果王凱說了句讓我詫異無比卻意料之中的話。
他說:幫我報仇。
從一開始知道王凱是特種兵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在猜測他是怎么死的。想來想去,似乎除了被殺以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所以從那個時候我內(nèi)心就等待這一刻,只不過如今從他嘴里聽到,我還是有些驚訝的。
我邀請他來到公園,找了處石凳坐下后讓他詳細和我說說。
傍晚的時候公園人還不少,只不過大家都是行色匆匆或者自顧自的拍拖戀愛,倒也沒人注意到我這個對著空氣說話的人。
王凱的死可以說比較冤的,這還得從他休假回家的半個月里說起。
作為特殊的職業(yè),他的生活其實很簡單也艱苦,可以說是為了訓(xùn)練而活著。只要不是什么特殊或者棘手的任務(wù),他的生活就以訓(xùn)練為主。
終于,三年后他有了假期回家看老父母,歡天喜地的日子就不說了,不過期間但凡遇到不平的事他都會管一管。
一來是因為他身體里面流淌的是鐵血,眼里里容不下那些不平的事。
二來則是因為自己本事不小,覺得一點小事還是能管一管的。
可讓他想不到的就是,因為管了一件不該管的事,他付出了性命的代價。
“確定是地產(chǎn)商?”聽完他將事情經(jīng)過告訴我后,我反問。
王凱死前的時候曾經(jīng)幫一個討薪的農(nóng)民工出頭,教訓(xùn)了一頓地產(chǎn)商。在他的帶領(lǐng)下糾集了上百個沒如期拿到工錢的農(nóng)民工,以他為頭,闖入地產(chǎn)公司里面找到負責(zé)人。人多勢眾下,對方怕把事情鬧大,最后不得不妥協(xié)。
不過,也因為那件事,王凱被記恨,接下來第四天,走在路上的他突然感覺到四肢無力,然后才察覺出門的時候曾經(jīng)喝過一杯小賣部買來的水,是水被人做了手腳。
他做夢也想不到在家里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也從沒想過現(xiàn)在的人居然能如此膽大包天。
后來的事情,他沒再說下去。
我聽完,內(nèi)心確實為他感覺到惋惜,不過我更想確認他有沒有認錯人。
跟了夢瑤后我更信因果,任何事情有因就必然有果,所以冤有頭債有主,有些事情還得針對性才行。
王凱點頭,說當(dāng)時聽到了那個地產(chǎn)商的聲音。
他是特種兵,經(jīng)歷過各種訓(xùn)練,各種地獄式而又最全面的訓(xùn)練。這讓那個地產(chǎn)商即便壓低了聲音,還變聲說話,可終究沒能瞞過他的辨認。
“好!”見他肯定,我立馬點頭道。
要是對方死了,也許還難辦點。可只要對方還活著,那么他還能逃脫應(yīng)有的懲罰嗎?
“謝謝。”王凱起身,對我敬禮。
最后他走了,走的時候背影蕭條,看來是之前的事情讓他回憶了很多。所以,他失落,傷心。
我還坐在石凳上,有些惆悵起來。
王凱的故事讓我感觸很多,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有感觸。人是靈性動物中最高級的存在,所以這些生老病死之類的事情都會讓內(nèi)心的魂魄產(chǎn)生共鳴。
“三郎,你們的壽命比人類還要短,你們會不會像人類一樣感觸良多?”我看著趴在地上的三郎,它聽到我的話抬頭看了我一眼,用很無辜的眼神。
我苦笑,心道三郎怎么會聽懂我說什么呢?
仰頭看彎月,幽亮清涼時,我拍了拍三郎的腦袋,示意它該上路了。
百多里路,坐車什么的一通下去還要好長時間呢。至于趕夜路,我是不怕的。
“王虎,能到警局來嗎?”等汽車的時候范冰給我電話。
我愣了一會,點頭答應(yīng)了。
也許,之前在天舞酒吧發(fā)現(xiàn)的尸體又有什么新的發(fā)展吧,所以才會喊我過去。
這一點,我就算有任何事情都要推辭然后過去的。何況夢瑤今天才說范冰接下來的運程不怎么樣,也許,就是從今晚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