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沒注意到這一點是因為天黑的緣故,所以沒看清。本文由 。。 首發再說這小廟是在兩座房子中間僅留的縫隙中,所以在夜色中很難注意到。
我上前,皺眉看著這一條縫隙,只能容一人側身通過。
看著這個小廟又看了看縫隙,我想當初如果不是這小廟肯定不會有這縫隙的存在。但是也因為這縫隙,直接推倒了前面所有的推斷。
百密一疏!
對著小廟鞠身拜了拜,我跨過它側身進入縫隙。
叩拜是因為小時候經常聽老人說一些鬼怪的事情,也曾聽老人們說小廟一般都是土地公等小神居住的地方。
我扛過尸,見過鬼。自然內心對于這種事情還是抱著相信態度的。
之前以為監控錄像已經把所有信息都捕捉到位,現在看來并非如此。想不到在這里還有條縫隙可以通過人,兇手應該是從這里進來的!
但是為什么警察不知道?難道是因為縫隙太小,他們沒看到?
不可能哇,院子被房子包圍住,外面有監控。所以警察們肯定會尋找這些漏掉的線索,眼前這條縫隙就是最明顯的線索了。
想不通我也不再想,想不如做,到底是什么情況,走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四周全是黑的,當時內心只是想著黑夜想著其他。走著走著,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我看到遠處有一道光明,我立馬加快速度,向著有光的地方趕去。
刺眼的光芒讓我睜不開眼睛,閉眼后光芒突然變的柔和,耳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響起了吹喇叭的喜慶聲。
我內心一緊,漸漸張開眼睛。
眼前不像我之前看到光芒那樣想象成一個艷陽高照的白天,而是黑夜。
眼前是個村莊的,一片喜慶,四處點著燈火,紅色的彩帶掛樹上,掛房門外。一個大院子四周無數的村民圍在一起,非常喜慶。
“結婚?”我驚愕道,腦海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眼前是什么狀況。
明明只是通過一條縫隙,怎么出現一個村子?
“王虎你怎么才來呀?天哥馬上就要拜堂了!”
一個年約八歲的孩子扯我的衣服,拉著我往村子走。我這才發現,我看他的時候是平視的,不是俯視。
我微微一愣,接著看自己的身形。我居然也成了八歲的孩童模樣!
怎么回事?
我扭頭看向身后,哪里還有什么縫隙?后面都是巖石!
就在此時我腦海浮現天哥的模樣和身份,是我堂哥的兒子,比我大十一歲。小時候我們經常玩在一起,后來學習不好就到外面打工了,今年打工回來把媳婦也帶回來了,就在今天結婚。
我被拉到院子里,看著大人們忙里忙外,還有不少青年圍著天哥說著客套話,嬉笑了。院子四周擺滿了燈籠,大燈籠都寫著囍字,場面很喜氣。
人們來回穿梭著,磕瓜子,哈哈笑,各種熱鬧。
唯獨我站在中間不像其他人一樣活躍著,笑鬧著。也不像其他孩子一樣互相追逐,在院子四周滿地跑。
現在的我有種怪異的感覺,這院子,和汪小克住房圍繞起來的院子一模一樣,這讓我神經繃緊,心道汪小克的死很有可能和眼前的場景有關。
“小虎,你怎么愣在這里,給大家發糖去吧。”驀然,我身后有人對我說話。是個女人,聲音很甜。
但是她什么時候來到我身后的壓根我就沒察覺到,雖然我身形只是個小孩,但當時我并沒有走神,而是很謹慎的看著四周,所以不可能有人走到我身邊都沒感覺。
我扭頭,看到一張涂抹著大紅色嘴唇,臉色白皙好看的臉。
她是天哥的結婚對象,也就是那個從外面帶回來的女人。
“好。”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盆子,在這一霎那,我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冰冷的感覺瞬間傳遍我全身,讓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很冷,冰冷冰冷的像冰塊一樣。
“小虎,怎么了?”她皺眉看著我。
“沒、沒事。”我假裝鎮定,內心各種思緒。
這種冷似曾相識,像死人身上傳遞過來的冷,我扛過尸,感受過尸體散發出來的冰冷。但是她身上傳遞過來的冷和死尸的冷似乎又有點不同。一時讓我也困惑了。
起碼她如果是死人的話怎么可能還活生生站在我面前?
“沒事就去撒喜糖吧。”她笑看著我,笑的好看。
我點點頭轉身準備撒喜糖,但是我突然停下腳步,腦海浮現剛剛她對我的笑,身體突然多了股冷意。
我轉身過去想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異常的,只是轉身后卻發現她人已經不見了。
放下喜糖,我在人群里尋找她的蹤跡。
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
一路尋找,依舊沒找到她的蹤跡,后來聽說她在屋內后我才小跑過去,看個究竟。
房屋內,只見天哥父母正在準備東西,天哥和那個女人坐在床上,含情脈脈看著彼此。
也許因為我是小孩,所以此時我站在旁邊他們并沒趕我走。
“馬上就要拜堂了,先把紅鞋穿上,還有紅花要系上。”天哥他爸開口,說話的時候從柜子里面找出一雙紅色的鞋子。
大紅色,紅艷艷,很喜慶。
豈料這個女人說她有紅鞋,天哥他們很驚訝的看著她,見她從床底下拿出一雙紅鞋。
同樣是紅色的鞋子,但是這雙紅鞋和那一雙不一樣,這鞋子的紅色比那雙要紅艷很多,給人的感覺就像……
大紅色的紅鞋沒有活氣,但她的這雙鞋子有活氣,看起來活過來一般,殷紅殷紅的。
“這個鞋子好看,哪里買的?”天哥也被紅鞋吸引,問道。
女人輕輕笑了,說鞋子是父母給她的,她也不知道在哪里買。
天哥他們也沒在意,開始為女人整理衣服,說著等下拜堂成親該注意什么等等。
但是他們卻沒留意到女人嘴上多了絲冷笑。
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他們都沒留意到,就只有我一個人看到女人嘴角多了抹冷笑。又像是女人故意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給我看到她的詭異行為。
我皺眉,猜不透現在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小虎,你怎么還站在這里?還不趕緊出去拿東西吃?”天哥突然冷冷看著我,對我道。
我微一愣,回應了一句跑到院子里去了。
剛剛,天哥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像個木頭人,被人操控了一般。至今我都忘不了當時他看我的眼神和說話語氣。
人群再次熱鬧起來,那女人已經穿完紅鞋,戴著紅花走了出來。就在這時有人從另一邊拿來一個火盆,該新郎抱著新娘跨火盆了。
跨火盆這個風俗很多地方都有,據說是為了去掉臟東西用的,所以我一點也不奇怪。
但是女人不肯跨火盆,說怕火什么的。最后場景突然一變,直接變成鬧洞房這一幕。
我站在房屋外,和我一起的還有不少孩子和大人,都趴在外面偷看著。在房屋里面,天哥和那女人坐在一起,不少青年圍著他們兩人,說著敬酒,罰酒這樣的話。
天哥忙著應付他們,女人也端起酒應付著,笑看著大家。
場面很溫馨,只是站在外面的我總感覺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果然,就在那個女人喝了三杯后見到有人將她的紅鞋踢開,女人原本粉撲撲的臉開始變的粉白,像周梅梅化的妝一樣,白的嚇人。
同時她的嘴角多了絲陰笑,色厲內斂看著眾人。
“嗡!”
一陣陰風莫名刮了起來,原本我身邊那些趴著看熱鬧的人全都倒了下去,等我吃驚再看里面的時候,只見天哥他們也都倒了下去。只剩下那個女人坐在床上看著著我。
是的,她在看著我!用陰森冰冷的眼神看著我。
她知道我在偷看著她,不然怎么可能用那冰冷的眼神一直看著我。
我突然害怕起來,轉身撒腿就跑。
不管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已經嗅到危險的氣味。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這個地方也有問題!
跑出百多米,身后空空的什么也沒有。
那個女人沒追上來?
我嘀咕一聲,停下腳步看著燈火通明的屋子。
懸掛的大紅燈籠輕輕的搖曳著,原本熱鬧的院子變的安靜,一個人沒有,空空蕩蕩的。
桌子也沒了,原本懸掛著的紅條也沒有,什么都沒有了。
院子還是院子,我就站在中間,四周的情景煥然消散,等我再看到的時候才發現我依舊站在原地,站在汪小克家門外。
至于小廟,我居然看不到了。
明明我記得看到了小廟,而且還有縫隙,但是現在再去尋找卻找不到半點蜘絲馬跡。
“警察同志?”突然,身后有人喊我。
我回頭看去,是汪小克的父親。
“警察同志,你站在這里做什么?剛剛我喊你好多次都不見你回應
……”
“你剛剛喊我了?”我疑惑道。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忙又問道:“我一直站在這里?”
他點頭,有些畏懼的看著我,嘴巴張開又閉上,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他肯定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