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你不得好死,唐統領不會放過你的,你這畜牲——”
“駙馬我錯了,我錯了,饒命啊,江大將軍,江大將軍,救命救命——”
六人有的怒罵,有的求饒,在嘶聲慘叫中,一個個給拖了下去,這軍營斬首,又快又狠,不一會,六顆血凜凜的人頭就被人呈了上來。
“撲通”
左邊人群中一個千總突然當場跪了下來:“屬下認錯,屬下錯了,統領大人,屬下不分清紅皂白,受人唆使頂撞了統領大人,請統領大人給屬下一次改過的機會。”
這個人一帶頭,那二百多人里就聽‘當當當’許多人紛紛扔掉了手中的刀槍弓箭,先后跪地,一會功夫就跪了一大片:“屬下錯了,屬下認錯。”
“統領大人,末將認錯,請給末將一交改過的機會。”
“我受人唆使,犯下大錯,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轉眼之間,場中站著的只有王步方、錢憶楠兩名指揮使,和一個叫謝臺南的的副指揮使,這三個人臉色鐵青,又羞又怒,又想求饒,又不肯當眾跪下怕丟了面子,左右為難,相互看著。
“王步方,錢憶楠,你們兩人還不認錯?”江逐年是認識這兩個指揮使的,馬上眼睛朝他們眨了一下,神識也傳了過去,叫他們先低個頭保住性命再說。
陸笑堅也是當場喝道:“駙馬爺大人大量,你們認個錯,駙馬爺會給你們機會的。”
“撲通”謝臺南牙齒一咬,率先跪了下來。
然后王步方、錢憶楠也統統跪下,低頭認輸,終于場中所有人在杜謙的雷霆手段下,全體服輸。
但是杜謙從他們的眼色神情之中看出,恐怕他們都只是折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沒有一個真正是服氣他的。
哼,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你們越恨大風皇室、大風朝庭才好。杜謙暗暗好笑,他現在一為立威,二為大風朝庭樹立一個囂張狠毒的駙馬形象。
那江若兮為了對付大堅,肯嫁到大堅,離間皇室兄弟,我杜謙一樣可以讓大風軍中對皇室漸漸不滿。
“很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甘長青。”
“末將在。”
“那王步方、錢憶楠、謝臺南、俞振華——”一口氣,點了所有的指揮使,副指揮:“身為軍中高級將領,知法犯法,死罪可饒,活罪難免,拖下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喏”
混帳啊,這個葉言簡直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王步方等人,個個氣的發瘋,都認錯了還要重重的打,差一點就要跳起來再和杜謙拼命。
不過,這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事實上是人人欲哭無淚,這下打了屁股,以后就是顏面全丟,就算在留在泔州大營,也只是別人的笑柄,想不走都難了,眾人對杜謙是咬牙切齒,卻再也沒人敢跳出來做出頭鳥。
“解散,統統回營,等著丁指揮發錢。”杜謙最后一揮手,眾人如釋重負,回營的回營,看打屁股的去看打屁股,幸災樂禍的有,暗暗咒罵的也有,人群緩緩的散去了。
跟著杜謙回到房中,江逐年、陸笑堅心急如焚。
“葉駙馬,周繼來等人已經身死,難道您還真的要上報朝庭斬他們滿門?”江逐年必竟是中品宗師,這時心中隱隱有些怒氣,說話時,宗師
的威嚴也散發了出來。
杜謙心中冷笑,這大風的宗師與大堅的宗師截然不同,大堅杜賢民最看重軍隊,敬重高手,宗師在大堅有無上的地位,那個皇子不是恭恭敬敬的。這樣長年使然,那些宗師個個都有自已獨特的氣質。
而這大風宗師,在皇權之下,如履薄冰,恭順謙遜,已經漸漸磨失了宗師的威嚴,難怪戰場之上,大風的宗師經常不是大堅的對手。
他心中冷笑,表面卻是呵呵大笑:“大將軍,你也當真了?葉言只是恨他們挑釁生事,不得已恐嚇他們一下,哪里真會抄斬人家滿門,我像這么狠毒的人么?哈哈哈。”
江逐年、陸笑堅也是隨著他呵呵大笑,心中都道:“不像才怪。”兩個眼光微一接觸就分開,再也不敢小看這個駙馬了。
現在想想,這個能在大風有數的玄門‘真陽教’中當上副教主,壓服霍庭山這種神境高手,那里會是省油的燈?
兩人都是搖頭苦笑,不知那唐天華回來后,看到這樣又會如何?隱隱覺的這好像有點大大的不妙。
等到江逐年、陸笑堅等人走后,沒一會兒,一個叫三十多歲皮膚有點黑黑的千總走了進來。
這個千總,就是剛剛第一個跪下的人。
“屬下泔州分舵羅天門,拜見副教主。”
“哈哈,好好,羅天門是吧,今天的事做很好,先唆使他們起哄,再磕頭認錯,做的漂亮。”
“呵呵,一切都是葉副教主指點有方,葉副教主年輕有為,我真陽教也是壯大在即。”
“嗯,你也不用謙虛,要不是你即時告訴我他們個個想稱病請假,我也想不出逼他們兵變的法子,這樣吧,你今天第一個認錯,不適合呆在這里,而且馬上有寶庫大戰,危險萬分,我找個借口調你去鹽州或株州,同時升你為舵主。”
“多謝教主,誓死效忠教主。”這下,羅天門連個副字都省了,杜謙的那句‘馬上有寶庫大戰,危險萬分’說的他心中舒服無比,這是教主關心下屬,調我離開險地呢。
羅天門一走,宋音的不服氣的聲音傳到了他腦海中:“相公真是好手段,這下連我的人也給你拉籠去了,我看,以后干脆你來做教主,我來做副教主吧。”
“呵呵,音兒,你是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杜謙的性命你都隨時可以拿去,你還和我計較什么?”
“哼,甜言蜜語,哄你的江煙雨去吧。”
兩人正在你情我濃、打情罵俏之時,剛離去的江逐年又臉色鄭重的回來了。
“駙馬”
“大將軍,來的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說。”
那江逐年似乎也有事和他說,聞言就不出聲,讓杜謙先說。
“這羅天門今天表現不錯,第一個磕頭認錯,剛剛來和我說,現在軍中很多人瞧不起他,即然他這么認時務,我也不能虧待他,所以我想調他到別處去?”
“這個容易,你申請個調令報到兵部,相信尚書大人一定會給駙馬面子,不會駁回的,若是怕他在這難過,提前讓他回京城等消息也可。”
“恩,那就這樣吧,對了,你找我可有事?”
“這是封密令,皇上只讓你我兩人觀看。”江逐年聲音突然一低,遞上來一封密令,這密令是用‘永恒之鐵
’加上其他材料所制的‘永恒玉符’。
是大風皇上和各地駐軍統帥、各地總督、各地特殊人員、秘密部門單線聯系的東西,外表制作的和一個半塊鐵符一般,杜謙臨出宮前,也拿了半塊,和這半塊一合起來,就能打開宮中發來的密令。
這道物品,還是從大堅率先發明,后來傳到大風的,沒有杜謙這半塊若是強行打開,馬上就會暴碎,把里面的密令炸成灰飛。
洪北石發的密令,先到了江逐年手上,然后叫杜謙和他一起看?看來,也不是一件小事?
杜謙也臉色鄭重拿出自已的一半,兩下一合‘卡卡卡’從當中分開一個口子,一個卷成小小的紙條掉了出來。
這種紙條,其實也不是紙,用的海外一種鯨魚的油脂所制,見風之后,一頓飯功夫就煙消云散,也是各國從海外學來的傳遞之法。
見到密信出來,江逐年連忙湊過頭來與杜謙一起看了起來,不看還好,一看就是嚇的半死。
他上次聽杜謙說要對付十三寨,連夜飛劍傳書回皇宮,本以為這次洪北石會來信怒叱葉言,沒想到.
這洪北石削弱玄門,削弱世家之心,甚至不肯嫁女,只肯血戰,全都和杜賢民一模一樣,兩人雖然為對手,但是都在心中暗暗佩服對方,尤其這洪北石,看到杜賢民把一個大堅治理的錦繡無雙,越見繁盛,不知有多羨慕。
這次對江逐年上報杜謙要借機消弱十三寨的高手之事,洪北石回復只有四個字:“見機行事”。
什么叫“見機行事?”
就是說,默許了杜謙的這種膽大的想法。
皇上這是瘋了嗎?江逐年和大堅的宗師不同,大堅軍中的宗師痛恨玄門,痛恨天道盟目無皇權。
但大風不一樣,江姓是大風四大姓之一,大風玄門有許多出名的江姓高手,江逐年最了解玄門的強大。
雖然他也痛恨玄門,但是,現在這種局面,洪北石有點盲目跟風杜賢民,急功近利了點,現在十三寨仍然是大風第一玄門,大風的頂梁柱,十三寨一倒,大風拿什么抵抗大堅的鐵軍?
陛下啊陛下,你只看到了杜賢民削弱天下玄門,難道沒看到杜賢民對天道盟倚重萬分么?
“哈哈,大將軍,你也看到了,父皇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杜謙得意萬分,同時心中一動,放開一點操控,讓‘山海經’內的王紫萱、石曉煙兩人看到他們的聊天。
“駙馬慎重,這事,牽一發而動全身,萬一出事,就是影響大風江山社稷的驚天大事。”江逐年說話謹慎,連對付十三寨都不敢說出來。
杜謙眼珠暗轉,故意大聲讓‘山海經’中的石曉煙、王紫萱聽見。
“我就說父皇同意對付十三寨的人的,哼,這些玄門,目無王法,自認第一,朝庭就要好好的征剿他們,大將軍不用擔心,父皇即然叫我們對付十三寨,一定會另有安排的。”
這一番話,說的‘山海經’中石曉煙、王紫萱臉色震驚,不敢相信。
洪北石要自挖根基嗎?對付十三寨?
只有那王紫萱心中暗罵:“混蛋小滑頭,小流氓,一定用了什么慌話,打動了洪北石,騙洪北石下決心對付我們十三寨?大堅朝出這么一個皇子,我看吞并天下都是早晚的事,太陰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