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幅圖中左邊那幅畫上也著幾十個人像,或擊拳,或飛步,像是另一套拳法顯示在其中,這畫上打的就是龍初劍所使的‘心碎神拳’大神通術。
中間的那幅是‘心碎神刀’,右邊的那幅是‘絕殺劍術’,絕殺劍術,是上品宗師章決的拿手神通,連龍初劍都沒有學過。
似乎感覺到‘崩天圖’的到來,墻上的三幅畫突然齊聲大喝,好像所有的人像都開始歡欣鼓舞,團聚見面,每幅圖上的人像都開始動了起來。
空手的打拳,拿劍的舞劍,一時間,拳法翻飛,刀劍縱橫,密室之中,充滿了武學的氣息。
“周絕世,好好看著,這是難得一見的學習機會。”
“多謝陛下。”
周絕世拿著錦盒,突然就感覺到錦盒開始震動,盒中的‘崩天圖’開始顫抖,隨時有一種飛騰而出,貼到墻壁的樣子。
“去吧。”周絕世輕輕一揮手,盒中的‘崩天圖’,唰,飛到半空后,飛快的往墻上的三幅畫中輕輕一貼。
“哈哈哈,呵呵呵。”
杜賢民與周絕世兩人的耳中都似乎聽到了許多人歡喜團聚的笑聲,‘崩天圖’中的十八人像更躍出圖像與另三幅圖上的人像擁抱到一起。
這種奇妙無比的景像,看的杜、周兩人目不轉晴,不可置信。
“六皇子不是說這十八人受了傷了么?”周絕世看的驚佩不已,聽說這幅畫是大晉的第一玄門,晉陽劍派的掌教至尊親手所畫,還畫上了四門驚天動地的大神通術,究竟是什么樣的高手,畫的畫已經和一件靈器差不多通靈了。
“應該是受傷了,不然的話這十八人早就找我們打起來了?先封印住吧,莫讓他們傷好了,逃出這里?”
杜賢民輕輕點頭,表現了比周絕世見識眼光都高出一籌。
周絕世自然一臉的心服口服,還是陛下眼光如矩,一眼就看出來。
這君臣兩人,一個在拍馬屁,一個賣弄眼光,然后周絕世從懷中掏出幾塊黃色的玉簡,對著崩天圖一扔‘蓬蓬’
幾塊玉簡凌空而炸,化成幾張符箓的樣子牢牢的封住了‘崩天圖’。
一眾人像頓時如鳥獸散,轟然散開回到各自的圖上,不再動彈。
這種玉簡就是蕭旋曾經用過的符寶,與符箓差不多。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終于龍愿得償聚齊了‘心碎圖’‘絕殺圖’‘崩天圖’,打開晉陽寶庫也是指日可待。”
周絕世一頓馬屁拍到了馬腳上。
“那有這么容易,據朕的父皇說過,這四圖合一又稱‘四神圖’,不但上面有晉陽寶庫的藏寶所在,更是打開晉陽寶庫的關健東西,但是,這是當年的天下七大高手之一晉陽劍派的掌教至尊方奕親手所畫。”
“當年方奕神通蓋世威鎮八方,縱橫天下未嘗一敗,人稱天下第一高手,大晉皇帝更御筆親書‘高手高手高高手’,據說方奕看到后,面不改色,提筆而作,當著皇上的面,畫了一條金龍在七字下,言外之意,當時的皇上、朝庭,也在他方奕之下,惹的滿朝文武人人大怒,但是方奕隨后提
筆點晴,龍飛九天,據前朝史書記載,金龍圍著大晉皇宮敖游七天才最后散去,千里之里的元神高手們,抬眼望龍,便雙眼盡瞎,有化神高手不服,一步千里,以神通拿匾,剛觸到‘高手高手高高手’七個字,馬上慘叫一聲當場粉碎,天下修士聞之,無不動容。”(感謝青蓮劫主角客串)
一個武者,隨手畫一條龍,威力就到達了這個地步,同樣身為武者的周絕世聽的神情恍惚神往不已。
“陛下,那個方奕難道是上品神境高手?”但是上品神境也沒這么強大吧?
“方奕武學通天,神通無敵,據說還領悟到上品神境之上的另一重境界,當然了,誰也不知道真假,不過,為了對付方奕,天道盟用了二十年的心血,培養了一名不會道術的絕世美人,安排了一個天衣無逢的完美邂逅,并為他產下一子。”
“什么?”周絕世聽到這些前朝的隱密,越聽越夸張,越聽越心驚。
為了對付一個人,連天道盟都要用到這種手段?
“殺方奕那天,天地都有預感震動,天上下著狂風暴雨,天色暗黑,陰風陣陣,方奕先中天下第一奇毒‘九陰破髓散’和天下第一銀藥‘合歡情樂散’,然后以美人相脅逼他斷手,以
嬰兒為誘餌布下天羅地網,足足戰死了天下會四名上品神境高手,天道盟七名化神六重才最終將他斬殺,連天道盟手持神器‘造化經’的葉目空都給打的連人帶神器不知所終,可見,這方奕,天下第一高手之稱,名至實歸,名副其實。”
周絕世已經聽的完全麻木,呆立在場。
半響過后:“陛下的意思,這‘四神圖’并不是那么可以掌控?”
“不錯,我朝也是后來才知道,‘四神圖’需要當年方奕兒子的鮮血或方奕的鮮血潑灑才能顯出地圖和藏寶之處,方奕當年已經練成了飛灰,而他的兒子,現在卻不知還活不活著?”
“他兒子去了那里?”
“他兒子事后給天道盟收去了,現在離當年已經足足二百多年,若是沒有練過道術,他兒子早就去世了,若是又沒留下后人,這圖,哎——”杜賢民看著圖搖頭,心中忍不住思索,若是天道盟有他兒子在,以此為要挾,這晉陽寶庫又要分一半給天道盟了。
杜賢民在頭痛怎么找方奕的兒子,杜謙卻已經到了巡撫朱若愚府中。
朱若愚年近五十,豐滿肥胖,外表看上去,像是腦滿腸肥的民間富老板,面對著京城來的六皇子,朱巡撫也是滿臉陪笑,笑的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
“叭”
杜謙合上手中的帳本,眉頭皺成一條線:“過年到現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朝庭給海軍將士發了兩次獎金,第一次春節的一百兩獎金,在你的賬上只有五十兩,第二次二月初我大堅全軍實行新軍餉,海軍的三十兩,在你的賬上還還是十兩?百萬海軍,共計七千萬兩白銀——”
“砰”杜謙重重的手掌拍的身前的桌子差點粉碎:“景州鐵士營不過貪污了四十萬兩,李濟帆好大的膽子,七千萬兩都敢下手?他真以為大堅海軍,離不開李濟帆了嗎?”
南方
雖然天氣溫和,但此時朱若愚也是額頭微微有汗,提起袖子抹了抹:“六皇子,李濟帆自陛下組建海軍起至今,二十多年的經營,海軍上下幾乎都是他的人,三年前大風江慘敗,更是讓海軍遭受重創,大堅上下能用的海軍,現在都在李濟帆賬下,除非我朝打算和大風求和,否則,十年之內海軍真是不能亂動。”
“放屁。”杜謙霍然而起,暴怒:“大堅的律令是什么,私吞克扣軍士糧餉,罪大九級,不但要斬立決,而且主官要滿門抄斬,我不信父皇就任李濟帆無法無天了。”
見到杜謙發怒,朱若愚也不生氣,也沒多大恐懼,只是抹了抹頭上更多的汗,苦笑:“要說陛下想治理好軍中的腐敗,全大堅的文武官員,沒人不信,但是,有些時候真的是力不從心,殿下也要體諒陛下的苦心,陛下必竟不是萬能的,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一聲令下就能搞定,海軍李濟帆也早有算計,拉籠海軍上下幾乎全部的軍官,從百人的都領起,個個都有參與私分軍餉,若是要查,按律令,就是幾乎要將所有軍官滿門抄斬,陛下早就算過了,僅海軍都領以上軍官有一萬三千人,加上滿門家屬起碼五六萬人,一查,就是要殺五六萬人,百姓殺了就殺了,軍官殺光了,海軍怎么作戰?大風馬上就會起兵?”
杜謙聽了臉上為之一呆,愣了一會后:“父皇的海軍院校呢,每年海軍團院校最少畢業幾百名軍官?”
“每一個新到海軍報道的人,沒過幾天就會給海軍的老軍官們拉籠下去,一些不肯同流合污的,都會在外出時,遇到敵襲或陣亡,或受傷而退出海軍的隊伍,有的人給拉籠了還不知道,一個月多給你二十兩銀子,拿了幾個月才知道自已多拿了,到時想退也退不了,從而就上了賊船。”
朱若愚似乎對海軍的事知道的清清楚楚,其實這種事,杜賢民早就派人查過,但是他一生最大的敗戰就是輸在海軍上,所以二次南征,肯定是必須的事情,暫時根本就不能動海軍。
看到杜賢民倚為重用,將來要二次南征的海軍,會黑到這種地步,杜謙幾乎震驚的說不出話。
其實,那朝那代的軍隊沒有私扣軍餉的事情,與周邊諸國相比,大堅真的算是好的了,尤其杜賢民上任以上,重刑治理,不知殺了多少軍的將領,才換來如今的清廉,但是,有的地方始終是不能靠強硬可以處理的。
看到杜謙無話可說,又心中不服,朱若愚又道:“陛下曾說,要以法制國,有法必依,建立一個永恒的大堅,臣也深為欽佩,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定能做到有法必依的,法律之外也不外乎人情。
恕老臣直言,若是真正要查,先查諸位皇子,公主,王爺,他們誰沒有侵占過百姓的田產,打死過家中的下人,殿下年輕時也曾調/戲民女,甚至強/奸民女,按大堅的法律,這都是死刑,殿下,陛下可查過你們沒有?”
“你——”看著朱若愚似笑非笑的神情,杜謙給他說的啞口無言。
要說強/奸民女,這以前的杜謙就不知犯了多少次,杜謙覺的,這一瞬間,自已父皇偉大的形象,在心中讓朱若愚一下子就給擊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