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杜謙一擺手,眼光眺望了遠處的峽谷高峰:“大蒙寶藏,天下注目,難道憑這里二萬水軍,數百戰船就可以擊退天下的玄門?”
杜謙的話大家不以為然,我們水軍是起威懾作用,真正要去找寶藏的自然是你們這些宗師、化神高手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指望泔州水軍去拿寶藏?但接下來杜謙的話震的他們暈死。
“天下的玄門,倚仗神通,目中無人,歷來就是朝庭的心腹之患,聽說這次大堅天道盟、我朝十三寨都會派人前來,很好,我們就給他們來個一網打盡,炮轟玄門,一振朝庭和皇室的威嚴。”
“什么?什么?什么?”
這下連江逐年、陸笑堅和唐天華三大宗師都是給他震驚的七暈八眩,差點暈倒,你倒是越來越像駙馬了,開口閉口對付玄門?難道你的真陽教就不算了?
“炮轟玄門?―――”江逐年的嘴巴都能扔進一個雞蛋了:“這,這,駙馬爺不是開玩笑吧,就憑我們這里的八百多門‘風神炮’,打打站在那里不動的化神一重還是可以,遇到天道盟和十三寨的高手可就是完全無用?”
“再說,再說,十三寨與朝庭息息相關?―――”江逐年心想,你要不是駙馬,說出這種話,我都以為你是別的國家派來的奸細?大風朝內也就一個十三寨能和天道盟抗衡,把十三寨得罪了,以后兩國大戰誰來助我們?
“那有如何?我們這一次是炮轟寶藏為的打開寶庫,要是正好有人在寶庫讓我們轟中,那是算他們倒霉。”
眾人聽杜謙這么一說,打算是借轟寶庫的名義來打玄門了?不過,這可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
而且得罪十三寨,這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江逐年馬上就想把這消息傳到皇宮之中的洪北石手上。
這個駙馬爺真是亂來了,是不是故意想借朝庭消弱十三寨,好讓他們真陽教一家獨大?馬上軍將中有人也開始始異想天開。
杜謙雖然這么說了,但也未必順利做的來,眾人當是聽故事一樣先聽了下來,然后紛紛等著看他表現,我們看怎么炮打玄門?
修士、武者們一步之間千山萬水,你以為是不動的高山站在那里讓你打?
“好了,你們把所有的‘風神炮’都往大營的最前方移,炮口先朝南,留出空間,留下炮手,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杜謙說罷就要離營,江逐年估計他是去看地形,原本想與他同去的,想一想,還是把這重要的事情先報到皇宮再說,這駙馬爺要炮打玄門,皇上未必會讓他亂來啊?
“諾,”
眾人齊齊一應,各種表情的看著杜謙,就見他刷的一下,飛出大營。
“炮打玄門?哼哼哼。”杜謙一走,唐天華冷笑幾下,轉身就回自已的營房。
“哎”江逐年與陸笑堅搖頭苦笑,對視一眼后,也轉身回房,準備飛劍傳書到大風的皇宮。
飛出大營的杜謙很快就飛到了‘泔州峽谷’的中心,按照外面的傳言,當日的寶庫光芒就是從這里的水底發起。
寶庫很可能在水底,用孫依一的說法,副庫打開后,一個月這主庫會自動浮出水面,然后要靠孫家‘江山如畫’中的一件才能打開大門,自已現在下去找根本不可能找到,萬一又是一件什么靈器法寶的深深隱藏起來,那里找的到?
“這一次可是消弱天道盟和十三寨的機會?”
杜謙看了看地形,這里是一塊很廣闊的水面,千丈之內只有兩座峽谷,這兩座峽谷像是天上掉下來的兩道長長山峰,聳立在水面中間,連綿數百丈后就沒有了。
泔州峽谷就是因為有太多這樣的短距離山脈,所以才被人叫稱泔州峽谷,據說最長的一條峽谷在泔州峽谷入口處,連綿有幾十里,以兩道幾十里長的山脈,在江面中間擠出一條溝來,號稱‘泔溝峽谷’。
“嗯,這個地方也只有修士也輕松的飛到,武者要來進,起碼要下品宗師才不吃力。”杜謙一邊觀看地形,一邊想著事情:“天道盟全是修士,肯定過來的是修士,十三寨有武者有修士,不過這么的地形這么特殊,可能也是派修士來的多,修士修士?對付修士比對付宗師會不會簡單一點?”
他腦中開始盤旋了一會,最后陰險的一笑,身子嗖嗖嗖往別處飛去。
“哥哥你在對岸看我喲,啊喲誒——”
“妹妹我在船上等你喲,啊喲誒——”
他剛掠過半空,看到不遠處一艘小小的漁船大清早就在江面上搖晃,一個身穿普通農家衣服的少女,坐在船尾,赤著兩只冰清玉潔的小腳輕快的打著水面,而船首處,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咧著嘴,一面聽那少女歌喝,一面撐著漁船。
看樣子,這是一對漁家父女,大清早就出來捕魚,這里的漁民很多都是生活在峽谷之邊,有的房子就搭建在峽谷上面,每月到泔州城幾次用捕來的漁換生活用品,或賣錢,是地地道道的泔州漁民。
那少女大概十六七歲,長的清秀脫俗,渾身沒有一絲脂煙水粉,扎著兩只小辯子,身上穿著普通的粗衣,光著腳丫,像一個凡間的靈精,一下子就深深的映到杜謙的腦海中。
這個少女單純自然,與眾不同,是杜謙成為皇子之后第一次見到這么清新單純的美女,曾經新南鄉學子杜謙的生活往事,又一幕幕重現在他的面前。
那個同樣單純、自然的葉言也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若是葉言沒有出事,現在我的也許和葉言結婚生子,考取了大堅的國試了吧?
他飛過漁船眼光,眼光看了看那下面的少女,此時那下面的少女也同時看到了越飛越低,越飛越慢的杜謙:“哇,啊爹,神仙哥哥啊——”
她整個身子加上小腦袋都隨著杜謙飛過而轉動起來,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
“哈哈,那是修士,不是神仙,你個娃兒。”他的父親大概見多了修士,呵呵一笑,搖頭繼續撐船而行。
“神仙¬—修士哥哥——”少女霍的站了起來,揮手向他示意,沒想到起來的太快,漁船又在前行,她光潤的腳下突然一滑。
“啊呀”少女一頭栽到了河中。
“啊——”杜謙嚇了一跳,原本他看幾眼也就算了,像這種世俗單純的小女孩,最好不要接觸到修士的世界,可萬萬沒想到,人家追著他看,突然一滑就栽入了河中。
“撲通”杜謙也是瞬間往河中一躍,整個人像一枝箭一般射入江中,江水四下分散,讓他強大的法力紛紛逼開。
那少女還在水中驚叫,突然就覺的身邊的水四下分散,形成真空,還沒反應過來,一股男子的氣息將她一下包圍,杜謙緊緊的摟住了她。
杜謙下去的快,上
來的也快,找到少女之后,馬上抱著少女往船上一躍,順勢就放開了手。
“哇”
少女捂著胸口猛吐了兩下,看樣子也是喝了數口水,連吐幾口之后,一屁股坐到地上,抬起頭臉色紅紅的看著杜謙:“謝謝修士哥哥——”
說話時有氣無力,好像大病一場般的。
“啊呀,小月,小月,你沒事吧?”她父親著急的從船頭跑了過來,看到那小月,有力無氣坐在那里,頓時連連跺腳:“你干什么,這樣都會掉下去?”
說的那小月,把頭垂的更低了,隨后馬上又對杜謙恭恭敬敬道:“多謝仙長相救,多謝仙長相救。”
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似乎即向往又害怕的樣子。
杜謙也不多說,輕輕一拱手:“不客氣,告辭了大叔,”轉過臉看著那臉色紅紅的小姑娘,朝她微微點了點頭,身子一縱就飛到了起來。
“仙長等等,仙長等等。”
杜謙前腳剛飛,那大漢就叫了起來,本來杜謙是不想理他的,但一想到那少女紅撲撲的臉蛋,新奇崇拜的目光,心中微微一動,嗖,又回到了船上。
“大叔,還有何事?”
“撲通”那大漢一下子跪在杜謙面前:“仙長即然救了小月一次,救仙長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家小月吧,她才十六歲啊,仙長救命,仙長救命。”
“撲通撲通——”一口氣連磕了幾個頭。
“大叔快快請起,到底何事?”杜謙給他搞的一愣,連忙扶起那大漢。
“小女紫月最近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不能干活,不能吃苦,一用氣力就會暈倒,請過泔州許多大夫看過,都說小女活不過五年,仙長是人中神仙,慈悲心腸,還望仙長能出手相救?”
“這——”杜謙原本還奇怪,這水上生活的人,怎么不會水性,原來是得了怪病?
“可是大叔,我又不是真的神仙,又不是大夫?——”
“泔州城的大夫說,這種病只有天上飛來飛去高級修士才能治,我們打漁人家,那里認得飛來飛去的高級修士——就算有時看到,人家也是突的一下飛了過去,根本就不會和我們說話。”
“爹爹——”這時,那少女怯怯的在后面伸手拉了拉她父親的衣服,心道,這修士哥哥,年紀看上去與我差不多,恐怕也不會是什么高級的修士,就不要為難人家了。
“把手給我。”杜謙聽了,心中略微覺的有點奇怪。
“快快”那大漢喜出望外,連忙把小月的手抓了過來,送到杜謙的面前。
小月使勁一縮沒有縮掉,臉上更紅了,但是她的膽子也不小,睜大了圓圓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杜謙,似乎要看他怎么替自已看病。
她的手光滑如玉,柔軟細膩,潔白的一點不像常年在外打漁的農家少女,杜謙的兩根手指搭上去,就像是搭上了一彎清水,好像稍微用力都會把她捏破。
要論皮膚的保養,杜謙的后宮沒一個比的上她。
“什么?真君念頭?”
杜謙搭脈是假,神識進去才是真的,就在他學著世俗的大夫,故意搭脈之后再用神識一掃,差一點就驚叫出來。
原來這小月的丹田之中,竟然有一枚真君念頭停留在那里,而且那枚真君念頭像人的心臟,一呼一吸,在吸收著小月體內的精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