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誰?竟然練化過我的分身?”舒澤月腳下踩著一件下品靈器飛劍,神態輕松看著杜謙。
他化神三重,千變萬化,看到這化神二重的人,自然是目中無人到了極點,能客氣和他說幾句話,那是想知道為什么這人練化過自已的分身。
“練化過你的分身?”杜謙想到他認為自已的孫衣一,馬上想起當日這人的分身千里捉拿孫依一,結果給練化的事。
“呵呵,你就是當日那個修士,在張家捉拿孫依一,反讓依一捉拿的天道盟高手?呵呵。”臉上一片好笑的神情:“在下是真陽教的葉言,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大名?”
“什么?原來你就是那大風駙馬葉言?”果然葉言現在大名天下皆知,舒澤月聽到這人就是真陽教的葉言,還和孫依一有勾結,臉色頓時一冷下來。
“嘿嘿,小子,我現給你兩條路,第一,跪下來求饒,交出‘道德經衣’,我饒你不死,只廢你的神通,”
“第二呢?”杜謙臉不改色,靜靜的問他。
看到杜謙不當自已一回事,舒澤月也不生氣,你莫不是以為,一件上品靈器就是護你一生了?“讓我把你拔皮抽筋,練成粉灰,永遠的消失在這世上。”
杜謙眼珠一轉:“這下面的小‘小元洞’中有一件中品靈器,不如我們拿出靈器再比個高下?”
“哼,這‘如水墨’是江山如畫四件靈器中,殺傷力最強的一件,我都不敢進洞,你敢進去?還是等我穿上‘道德經衣’后,自已進去吧。”
舒澤月冷笑中,突然眼睛就對著杜謙眼睛一看。
他的一雙眼珠刷刷的就盤旋起來,像兩顆星空之中的星辰日月,轉的杜謙眼前一花,覺的自已的眼神也好像隨著他轉了起來。
“不好,”他心中一跳,想起唐清說過,天道盟幾種厲害的神通之中,一門‘末日大災術’就是以雙眼發出神通,被看到的人,意識昏沉,放棄抵抗,心中會涌起末日來臨,生不如死的絕望。
根據與施法的境界區別,昏迷的時間也有長短,杜謙這種與他差了一境的人,雖然法力相似,但是暈個一兩呼吸還是很有可能。
高手交手,一個呼吸足能定下生死幾百次。
杜謙眼前一花,腦中一沉,就知道大事不妙。
“砰”
他的胸前同時讓一門神通和一件下品靈器狠狠的擊打了數十次,打的他連連后退,站都站不穩,頭頂上空更是一只大手呼,閃電般的拍了下來。
關鍵時候,他的‘道德經衣’‘八九玄功’‘龍鱗寶甲’齊齊發威,為他擋住那數十次的攻擊,只是整個身體給打的震動不停,全身發顫。
‘大德護身劍術’感受到主人的危險,哧哧哧,數道劍氣洞貫上空,與那只大手呼呼幾個來回后,難分勝負。
但是這必竟是靈器自發的神通,沒有主人的驅使,還是敵不過真人以上的高手。
一個呼吸之后,舒澤月的大手就擊潰了‘大德護身劍術’,對著杜謙的腦袋就是一把抓下。
“什么大德護身,抓死你。”
舒澤月用神通和法寶吸引了‘道德經衣’的全部防守,最后大手從頭而下,要一把抓死杜謙。然后就可以奪走他的法寶和一切了。
“嗖”
杜
謙這時突然消失在場中,人影一閃,就沒入到下面的山腰中去了。
原來是‘大德護身劍術’自發護主,為他贏得了一個呼吸的時間,瞬間就反應過來,施展神通都來不及,只好暫避鋒芒,腳下一跨,直接到了山腰‘小元洞’的洞前。
他前腳剛站穩,后面‘嗖’一道劍光飛快的追到他腦后。
他身上的‘道德經衣’像是會動的寶甲‘叭’直接從他脖子處跳到了后腦,這一劍再次擊中了他的‘道德經衣’上。
杜謙一聲悶哼,覺的像是被人重重推了一把,一頭就栽進洞中。
“該死?”舒澤月神通法寶連出,都沒有殺死杜謙,最后一擊,果然那‘道德經衣’會自動護主,還是給擋住。
眼看著杜謙進了洞中,他猶豫再三,身子一轉,整個人也隱藏在‘小元洞’的邊上,靜靜的等著杜謙出來。
杜謙自然如他所想,不會出事,不過,同樣也不好受。
難怪化神三重的舒澤月也不敢進來了。
‘小元洞’里面就是一條長長的小溪,整條小溪都是黑色的墨水狀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傳說中的‘如水墨’了。
他一頭栽進去,直接就掉往溪水中,心中剛想著這水怎么這么黑?就覺的眼前一黑,呼吸都困難起來,然后就是‘撲通’。
感覺到自已整個人掉進了水中。
不過眼前黑并不是黑水的原因,而是‘道德經衣’自動而發,突然變大,上面包頭,下面包腳,左右兩邊還包手,一下子把他包的和個棕子似的。
雖然整個人被保護的嚴嚴實實,但他人在‘道德經衣’中,依然清楚的看見穿在‘道德經衣’外的衣服,包括自已的鞋子,都幾乎在瞬間之內就是‘哧哧’化成煙灰,變成虛無。
這是什么水?
這簡直就是劇毒?
怪不得他說是‘江山如畫’中殺傷力最強的靈器,這那里算是靈器,劇毒無比都不能形容?
看樣子,一定要找到源頭,不然怎么收取?
杜謙整個人給包著,非常的難受,連忙從水中一躍而起,貼到了洞頂,但是一股股強大無比的吸力,還把他往水中吸引。
“該死?”‘如水墨’在那里?即然是件靈器,肯定不會只是這些水吧?有沒有盛水的東西?杜謙現在恢復了正常,臉和手腳都露了出來,不過腳上去是光光的,原先的一切都讓‘如水墨’所化。
一面抵擋著這吸力,一面神識掃瞄尋找‘如水墨’?
但是,這吸力實在太強,他化神二重加下品宗師,都快抵擋不住,隨時可能再掉進去。
就在他一籌莫展,想著是躲進神器逃出洞再說,還是繼續堅持的時候,“山海經”中的‘鎮山硯’開始‘嗡嗡嗡’發動顫動的聲音。
‘鎮山硯’?‘如水墨’?
笨啊,墨水不就是放在硯中?
杜謙恍然大悟,飛快拿出了‘鎮山硯’。
‘鎮山硯’一出現,那下面的墨水馬上開始沸騰起來,叭叭叭,冒著一陣陣的氣泡,隨時都好像要跳到半空中。
杜謙的神識深深的穿透進去,開始與他溝通,剛剛著急晉升二重,之后跑來奪寶,都沒有機會好好與這靈器溝通。
龍初劍說的好,靈器靈器,通靈之器,只
有認真與他們溝通才能與他們血溶于水,真正做到驅之如臂。
‘鎮山硯’像一座古老的荒山,穩重深沉,杜謙的神識進去像是在大山之中扔進去一塊石頭,足足好一會功夫,才感覺到從‘鎮山硯’的深處收到那雄厚的意識。
如果說‘定江筆’是一個調皮的少女,‘畫中紙’是一個瀟灑的少年,那么這‘鎮山硯’就是一個穩重的老人。
他在用豐富的經驗教導杜謙,指點晚輩。
“好,原來‘江山如畫’是大蒙朝的皇朝六寶之一?”
“如水墨,見到‘鎮山硯’,你還不回來?將來我找回‘定江筆’,幫你們在‘畫中紙’上,重寫山河,定鼎江山。”杜謙翻反而下,‘鎮山硯’往下一罩。
“撲撲撲”下面的墨水更加的沸騰起來,然后從中間開始形在一條水柱,騰空而飛,源源不斷往‘鎮山硯’中而去,杜謙身上的吸力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整整三十個呼吸之后,剛才滿溪的墨水,全部注入到‘鎮山硯’中,兩件靈器,終于合二為一。
看著手中巴掌大的‘鎮山硯’,和硯中若有若無的‘如水墨’,杜謙神情古怪,原來這‘如水墨’還有這等妙用?
好,舒澤月,就讓你嘗嘗這大蒙靈器的真正厲害之處?杜謙一步跨出‘小元洞’,直接出現在洞外。
“哈哈,葉言,你果然沒死?”
杜謙還沒站穩,頭頂上空‘呼’一件法袍狀的東西當頭罩下。
“天運法袍?”‘山海經’中的石曉煙一眼看出這是什么。
這是天道盟另一高手的中品靈器‘天運法袍’,據說主人穿在身上,大運無數,福澤綿綿,但被對手罩住,就會惡運無邊,粉身碎骨。
不知何時,這洞外又來了一位天道盟的高手,與舒澤月一起,埋伏杜謙。
‘呼’
‘天運法袍’閃電般把杜謙一裹,然后就‘哧哧’數下就卷成了一個手指大小,半空中的舒澤月與另一名紅衣少婦,只聽到其中‘咯咯咯’一片片骨骼粉碎的聲音,面面相覷,不可置信。
若是別人,自然會被這天運法袍直接包裹擠成粉碎,但是這葉言據說有‘道德經衣’護身,諸邪不侵,萬法不破,怎么這么容易就粉碎了?
但是,卻實實在在的縮成了手指大小?
那少婦看了看舒澤月,伸手一抓,就把那手指大小的一團抓入手中,馬上就發覺不對勁。
手指摸上去,就像是摸到了一團水,好像包裹的不是一堆粉碎,還是一團水,軟綿綿的非常真實。
“這是什么?”少婦一揚手,‘天運法袍’刷的一下展開,空中卻是‘撲哧’,一團手指大小的黑水,突然在半空炸開。
明明看上去手指大小的水團,這下炸開,像是從空中激流而下的瀑布,轟的一聲,四下散開無數的水流。
像是一條條黑色的長龍,飛揚激流,那少婦和舒澤月躲都不及,每人的身上都是‘撲撲’被噴了數道黑龍。
“啊”少婦捂著漂亮無比的臉蛋,率先慘叫,然后就是‘哧哧哧’她的雙手溶化,胸前開洞,雙腿消失,肩膀化煙。
她才是一個化神二重的修士,可能是在杜謙后面進來的,全身被‘如水墨’一沾,馬上寸寸消散,溶化成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