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杜謙奪回破神刀不成,眼看著眾尸撲上,毅然一松手扔掉了那把破神刀,祭出了碧月奔雷刀。
這把刀是下品宗師步天塵的配刀,碧月奔雷,斬滅天地,步天塵是十三寨中對敵交戰,最有氣勢的一批。
杜謙的刀一出,就聽空中‘轟’驚天的雷響,似乎感應到奔雷刀的出現‘哧嘶哧’一道道雷電從天而降,聚齊在奔雷刀的刀身。
他的刀還沒揮出,四周的天雷就打的群尸一片片灰飛煙散,四路躲閃。
“這是什么刀?”方運陳術都是大驚失色,竟然能勾通天雷,引雷而下,持刀的人沒給雷打死,敵人倒打死了一片,這個人難道真是鬼修的克星。
“吃我一刀”
杜謙在雷電加交的雨中,手持奔雷刀,就感覺自已與天地為一體,雷即是我,我即是雷,這種控制著自然,主宰著天地的感覺實在是奇妙無比,難怪下品宗師的步天塵也要用這刀,如果當天也孫依一交手的那天是風雷交加的雨夜,步天法的實力恐怕又要大進幾分,孫依一也不容易那么簡單就擊敗他。
“霸絕殺神刀”
杜謙現在上品武士的境界,下品武師的實力再一次使出這霸絕殺神刀的神通,就見刀光一閃,天地都瞬間變色,霸王再世,殺絕天下的一刀,呼的一下。
刀光暴漲十倍不止,天空同時響起了巨雷,雷聲,閃電、刀光,三合為一,漆黑的夜空中,借著閃電出現了一具高大的霸王身軀,環顧天下,笑傲八方,手持長刀輕輕一揮,整個蒼天都好像要一刀為二。
“不好”
陳術面色狂變,終于感覺到這一刀的威力。
天地都能讓這一刀而碎,更何況是鬼修們?陳術躲都不及,就覺的迎面刀光如龍,席卷而過,所有的光芒都讓這一刀掩蓋。
“轟、哧”
杜謙一刀,場中所有的尸怪包括陳術統統讓刀光一卷化成了飛灰。
“叭”一個小小的儲物袋,從空中一下子掉落下來。
“霸王異象、君主之資。”
杜謙施出霸絕殺神刀的一刻,旁邊的方運一下子目瞪口呆,風雨中一具高大的霸主形象深深的映進了他的腦海中。
“怎么會這樣?這個人竟然有君王異像,難道天下又要大亂,世俗又要改朝換代?不可能,我再算算,再算算,如今四海風平,朝政穩固,當今陛下,圣賢英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方運目光如電死死的看著杜謙臉上,同時掐指而算,默運神通‘經天大算術’刷刷刷運轉起來,天道命理,生死無常盡在他的五指之中。
“夷,他發覺了?怎么所有的命運都讓掩蓋了?是誰?是誰能蒙住天機,連我也推算不到?”
方運再看杜謙臉上,一片淡淡的微笑,平平常常一少年,再也看不到霸主之勢,君王異象。
“悠悠,你還認得我么?”杜謙一刀殺死陳術,微笑著看著悠悠,然后深深的給方運和悠悠一拜。
“杜謙見過兩位恩人,當日多謝提點,并幫掩埋尸體,我能借尸還魂,還要謝過兩位恩人。”
“是你——”悠悠眼晴一亮:“是那個可憐的大哥哥。”那個悲痛欲絕,受風寒連累,猝死在這的英俊少年。
“是你——”方運眼晴一亮,難怪推算不出,他借尸還魂,這個他已不是原來的他,他的過去今生,什么人也推算不出了。
“大哥哥,你真成功了,真的來看悠悠了。”悠悠笑靨如花,喜不自勝,眼晴盯了杜謙一會,突然臉上一紅,低下頭。
“你現在是?”方運若有所思的問他。
“我現在是大堅的六皇子,杜謙。”
原來如此,方運終于明白了,難怪有君王之資,原來是投身到帝王之家去了,那也沒事,大堅還是大堅,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當日一言,會有可能改變大堅的下任帝王。
不過,世事如棋,變幻莫測,相有心生,命跟相來,一個人的心變了,相也會變,相變了,命也同樣會變,現在是帝王之資,將來也未必會是九五至尊,讓我看看這人的心性又如何。
“杜謙,多謝你救了我們,若是有空,不妨到我們家中一坐?”
方運大手一揮邀請杜謙。
“敢不從命,哈哈哈。”杜謙正好有些事情要請教方運。
“請”方運往那兩座墓一指。
這?杜謙睜大眼晴看了看這墳墓,疑惑的往前而去,腳下剛踩到墓前,就覺的眼前一亮,抬眼四周已經立身于一座香氣撲鼻的小屋之中。
這個小屋有張粉紅色的竹床,青紫色的小桌,幾張凳子圍在小桌邊上,竹床的邊上還有一個女孩子用的梳妝臺。
不好?杜謙這才發現自已應該跨入了悠悠的閨房中了,那兩座墳墓應該是悠悠與方運的,方運肯定是叫自已去他那邊,沒想到?走錯了?
但是怎么退出去?
他還在手足無措,身邊人影連閃,方運與悠悠也傳了進來。
方運的表情果然古怪,悠悠的臉也比外面更紅了,這里燭光閃爍,通室明亮,映的悠悠的小臉蛋越發的紅潤可愛。
“不好意思?”杜謙摸摸腦后,情急之下他的少年的心性也嶄露出來。
“呵呵,即然來了就坐吧,悠悠你還不泡茶。”
“知道了哥哥。”悠悠溫柔的應了一聲,馬上去桌上泡茶。
“杜兄現在可知道我們是什么人?”方運陪著杜謙坐到邊上,微笑著問他。
“你們也是鬼修?”
“不錯,這兩座墳墓就是我們當年身死后下葬的所在,現在這里就是我們的家,白天我們不能出去,只有入夜才方便外出,陽光和天雷都對我們有殺傷力。”
死人?鬼修?杜謙沒想到這兩個英俊瀟灑、美麗動人的兄弟都是死人修練成的鬼修?這么好的人,為什么也會送命?
似乎看穿杜謙的心思,方運無奈的一笑:“家父是前朝大晉晉州總督,晉州就是現在的大堅都城大堅城,大堅當年圍攻晉州,家父拼命抵抗,當時大晉皇室已經讓大堅剿滅一空,家父依然領著晉州的軍民抵抗了足足四個月,一直到外無援兵、內無糧草,方才讓大堅攻破。”
“城破之后,我們方家滿門抄斬,我與悠悠也是當日被斬的。”方運轉過頭看下悠悠,發現悠悠正在偷偷的看杜謙,被方運發現,連忙把頭低了下來。
說著自已當年滿門抄斬的事,方運神情自若,好似完全和自身無關,尤其可見,他們的心中早就看開了這些陳年
往事。
杜謙聽的乍舌不已,大晉的人啊,那都幾百歲了?“看方兄的神情,往事如煙,心中好像早沒有芥懷了?”
“呵呵,皇朝更替,千古規則,大晉腐敗不堪,亡是天意,也是民意,我又不是大晉的皇族,芥懷什么?不過當初剛死之時,也曾冤氣沖天,自已年輕正盛,才識無雙,家妹溫柔可愛,端莊大方,為一個腐敗的皇朝而死,實在不值,不過后來就慢慢看開了,我們雖然離不開小金山,但我學的是‘經天大算術’算生死,看命運,再加上經常遇到小金山的一些孤魂野鬼,現在也大概知道你們大堅國富民安,皇帝賢民,群臣齊心,開國至今從沒出過一個昏君,二百多年保持如一,實在是我大晉遠遠不如的。”
大晉從第三代帝王開始就昏庸不堪,到第四代晉文皇年少登基,奸臣當道,國家更是每況日下,第六代晉武帝年輕時也想挽求大晉,可惜回天無力,晚年深迷于修道練術,遭到了群臣的彈劾,引起了兵變,之后又經歷了幾代,茍延殘喘了二百多年大晉就讓大堅取而代之。
如今大堅立國也二百多年,在方運的眼中,正是奮發向上,日漸繁盛的時候。
大堅也風雨飄搖啊,杜謙搖頭長嘆,把自已的擔心說了出來:“父皇事事為民著想,為下層的低級士兵,官員著想,但卻觸怒了千年世家,大富之商,甚至朝中的功勛高官貴族的利益,父皇的想法是對的,但是做事操之過及,這種事情沒有經歷幾代帝王的努力,一下子很難改變的,父皇以一人之力,改變天下的狀況,我也不知道大堅還會穩定多久?”
方運豎起了耳朵聽著杜謙講杜賢民所做的一件件大情,越聽頭點的越狠,最后也是長嘆不已“令尊果然是一代雄主,大手段,大氣魄,做了其他人其他帝王都不敢做的事,雖然說操之過及,不過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令尊有天道盟背后支持,足以鎮壓宵小,再加上拉攏軍隊,得到民心,只要靜下心來逐步清除掉對朝庭有威脅的千年世家,朝庭的壓力就是減少了八成,那些富商之家,雖然聽上去稅收高了許多,但我看令尊的許多政策也是有利于富商家的發展,想必也會拉攏到不少分數,再說富商之家,無兵無權,也起不了多大的風浪,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大堅開國功勛們的后代,這些家族結親聯盟,盤根交錯,勢力遍布朝中各處,令尊要消弱、收取他們后代世襲的功勛,的確是犯了他們的大忌,但令尊先后建立‘大堅軍事院校’‘大堅政治學院’‘大堅國立大學’,簡直是舉世無雙的驚人之舉,有這么多新鮮的血液補充替換,我想用不了多少年,大堅朝中內外都會是令尊可以信賴的人。”
杜謙只是簡單說了一點,這方運舉一反三長遍大論,說的杜謙連連點頭。
這個方運年紀雖輕但是見識廣博,在這小金山數百年不知經歷了多少代人的交流,杜謙無論和他說什么,他都能接的上話來,簡直就是上通天文,下曉地理,博古通今,才高八斗,這樣的人若是做我王府的謀士,我杜謙就是如魚得水,助力倍增。
“依我看,只要令尊堅持過了今后的十年,十年之后,大堅外有強兵,內有明臣,世家消除,貴族不在,朝庭之內氣象萬千,大堅皇朝一定能成為當今世上最強盛的皇朝,甚至統一諸國,橫掃海外都有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