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你太過份了。”唐天華就是要讓別人看看跟著葉言有什么下場,腳下使勁用力踩著甘長青,口中怒叱:“把周繼來等人的尸體給我帶走,我要去京城,去皇上面前告你。”
“你們這是干什么?看戲么?”杜謙不理他,對著四周的軍士就怒罵:“唐天華擅勸闖營,對你們的上司下毒手,還不給我去拿兵器,圍住他。”
“誰敢?”唐天華大怒,要不是顧忌葉言駙馬的身份,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但下面的軍士一聽,轟的一下四散開來,一會功夫,一個個手持兵械,強弓勁弩嘩嘩嘩,四周圍了起來。
這近二萬大軍,一旦動起來,就像一陣陣狂風似的,刀槍弓弩,精氣沖天,里一層外一層,轉眼間就把這里圍了個水泄不通,不遠處還有八百多門‘風神炮’全部都把炮口對準了上空。
下品宗師面對二萬大軍,若是在城鎮中,地方狹小之地,自然來多少殺多少,但這里操場之地,廣闊無限,二萬大軍的齊聲怒喝還勝過宗師一吼,馬上唐天華的臉色就變了。
“你們干什么?我是副統領,朝庭還沒免我的職,葉言,你想干什么?想殺朝庭大將嗎?”唐天華看四周圍上的軍士越來越多,心中有點發虛。
“你身為副統領,原本只有兵部和皇上才能免你的職,不過,大風軍律有言,一軍主帥,可有臨時決斷,先斬后奏之權,現在我懷疑你居心不良,擅闖軍營,不聽號令,暗算同僚數項大罪,唐天華,你是跪下投降,還是讓我親自捉拿?”
“跪下。”軍士中不知是誰,附和杜謙一聲大喊。馬上全軍條件反射似的齊齊大喊:“跪下。”
“混帳。”唐天華氣的發瘋發狂,前幾天還是威風八面的一軍之首,才幾天功夫,手下的人都反水了?
“住手,住手。”
遠處江逐年、陸笑堅紛紛趕了過來,個個急的要命,前面周繼來也就算了,這宗師高手,朝庭是死一個少一個,我說你唐天華年紀也不小了和駙馬硬來干什么?
‘你陽奉陰違應付他沒事,和他硬頂,不是讓他找借口對付你嗎?’江逐年陸笑堅一人一個,用神識分別勸說唐天華和杜謙。
‘駙馬手下留情,寶庫事大,這唐天華怎么說也是一代宗師,還有大用,不能再下殺手了?’
‘唐副統令,駙馬只是掛職做事,早晚要走,千萬不可意氣用事,呈一時痛快,連累全家啊?’
唐天華和杜謙同時愣了下,還是杜謙眼珠一轉:“唐天華,本統領給你一次機會,向甘長青重重的道歉,賠償黃金萬兩,寫個悔過書,在全軍面前認錯服輸,不然的話,哼哼。”
“什么?”唐天華剛靜下來點,又快氣的發瘋,竟然要在全軍面前讀悔過書?我堂堂宗師,絕頂高手,這樣以后在泔州大營還怎么抬頭?
“放你的屁。”唐天華終于忍不住了,惡向膽邊生,我索性殺了你,投奔大堅算了,眼中殺意一閃,身子暴然而動。
宗師高手近戰殺死,唐天華呼的一下就貼到了杜謙的身邊。
兩人原本就只幾丈的距離,幾丈距離在宗師高手手中,根本人都不要動,抬手一點,可以點殺上品武師。
但為了確保一擊必殺,唐天華一步就貼到了杜謙身邊‘碎心暴裂手’狠狠的對著杜謙身上‘砰’重重的一擊,腳下一退,就哈哈大笑:“小白臉,我去也。”
他信心暴滿,
宗師近身一擊,化神二重也要煙消云散,一擊得手,騰空而去。
“放炮。”杜謙卻是怒聲而喝。
“轟轟轟”八百多門‘風神炮’同時發作。
“什么?”“什么?”唐天華、江逐年齊齊震驚。
唐天華的什么是驚奇杜謙站在那里不動受他一擊都沒事,江逐年的驚奇是杜謙叫人放炮。
八百風神炮可未必打的中宗師高手,除非有人能把他攔在半空。
誰知杜謙凌空一抓,眼看著飛遁而去的唐天華就覺的天空中一只大手鋪天蓋地的從上而上,比上次在大廳之中不知強大了幾倍。
“化神二重?縱橫天地?”唐天華一看這只大手,就知道最少是化神二重縱橫天地鏡的高手,原來這駙馬還隱藏了身手?
不過,那有如何?
‘晴天霹靂斬’唐天華危險關頭也出了絕招,大白天的上空,轟的一下響起霹靂雷霆,他反手一抽,寒光閃過,隨著那霹靂之聲,刀光像是一條巨龍瀑布,嘩嘩嘩,要撕開那只空中的大手。
“嘶”
這一刀,果然一下就斬開了那擒拿天地,氣勢無雙的大手,然后就是天高憑鳥飛的,唐天華一刀斬破杜謙的神通,心中大喜,身子剛從那大手的縫隙中一躍而出。
就見迎面八百多枚炮彈‘撲撲撲’,至少有數十炮已經雨點一般打在自已的身上。
“轟轟轟轟”
半空爆炸連連,血肉橫飛,然后就是‘叭嗒’一聲,一個已經看不出人形的血肉之軀從空中摔到了、陸笑堅兩人的心都沉到腳底了,剛才先是唐天華、駙馬兩人出手,江、陸還想著怎么化解,唐天華突然有希望斬破神通逃之夭夭了。
沒想到,駙馬一出手,就在半空把唐天華定在那里,不管誰被定在半空,都不能硬抗‘風神炮’,就算真君高手站在那里讓‘風神炮’打,時間打長了,也會打的境界倒退,最后死亡的。
堂堂泔州大營副統領,宗師高手唐天華就這樣倒下了?就算不死,也離死不遠了?
同樣是宗師的陸笑堅、江逐年都感到陣陣悲哀,更為駙馬的膽大而心驚肉跳,一個宗師,說殺就殺了?你的駙馬還想做不?這事傳到皇宮,洪北石肯定會雷霆大怒的。
他兩人還在震驚唐天華的下場,杜謙已經一步步走上前去,宗師的身軀好比寶器,只受幾十炮風神炮的打擊,并不會變成粉未。
唐天華已經看不出是個人了,斷肢斷腿掉了一地,全身血肉模糊,要多慘就多慘,許多軍士看的都轉過頭去。
“唐天華?我愿想放你一馬,你認個錯就行了,但你知錯不改,還想殺我?要不是我有‘道德經衣’護身,現在死的就是我了?你,可還有什么遺言?”
“道——德經——衣?道德——經衣?哇”唐天華嘴巴都少了幾塊,說話模糊不清,臉上不屑的笑笑‘你葉言何德何能,能受道德經衣?我唐天華不服啊?’
“不要”。江逐年剛叫出不要。
杜謙伸指一點‘哧’一道劍氣洞穿了唐天華的心臟。
下品宗師唐天華死。
泔州大營副統領,讓統領一指點殺了。
這一刻,所有曾經跟著唐天華的人,都是從心底涌起一股涼意,許多人更是暗暗打算,馬上就申請調離這里。
這個葉言簡直是魔鬼,殺人不眨眼,還身穿什么‘道德經衣’,簡直是天下最大的笑
話。
“哎”陸笑堅抬頭苦笑,不忍再看上去,索性一回頭,回自已的營房。
江逐年看看唐天華,再看看杜謙,不知道說什么好。
“甘長青,”
“喏”甘長青也在邊上看的差點呆住,前面唐天華并不敢學著杜謙下殺手,所以受的只是皮肉傷,現在看看唐天華的下場,覺的自已的頭皮也開始發麻。
“把唐副統領埋了吧,如實上報兵部。”
“喏”甘長青現在看著杜謙的眼光,也有懼意。
此時,遠在數十里外的一座峽谷之中,兩股神念也在交流。
“好個葉言,心狠手辣下手無情,他到底是想對付十三寨,還是對付我大風的水軍?”
“不錯,好,我大風朝就缺少葉言這樣心狠手辣敢于做大事的人,他這么做并沒錯,軍中號令不一,怎么指揮?依我說,做的好。”
“但是一個宗師就這樣殺了,對朝庭來說損失太大。”
“我看一個葉言,足以抵五個唐天華,若是加上真陽教,死五十個唐天華也無妨。”
“哎,就怕葉言也是狼子野心?”
“一個駙馬,還能翻了天?你我,看著就是。”
“恩,現在也只能如此?不過,我始終覺的這葉言有什么不對,真想今天晚上去打探一番。”
“不要,現在千萬不要驚動他,他也是修士,聽說還有神器,我們的神識掃他,肯定會讓他發現。”
這兩個聲音,一個是洪家的老祖宗,幫杜謙說話的洪成仙,另一個也不知是大風朝庭的那個老古董,兩人又悄悄交流了幾句,更靜下心來,不再交流,而峽谷之中,就算有真人高手神識掃過,也只會看到有兩棵大樹,覺察不到有兩個高手隱藏在其中。
離這峽谷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數十里外,有一條小小的漁船在江面漂浮,一個老者頭戴斗笠,拿著一桿魚桿,坐在船頭釣魚。
這里水產豐富,一般的漁民都是用網來網魚,只有這老者拿著魚桿,低著頭靜靜的坐在那里,漁船還在隨著水流緩緩的動,好像有一個無形的手在推動一般,坐在一只行進中的船,不知他怎么釣?
“舒澤月,你裝什么,這船還在動,你又拿著沒有魚鉤的魚線,來往的修士高手神識一掃就知道你是個假釣魚的?”
漁船之中,好像還有一個人,淡淡的聲音傳進了老者的腦海中。
“誰說我釣不到?”老者手中輕輕一揚,就見水中‘嘩’一條半斤多重的魚躍出了水面,吊在魚線之上,左右晃蕩。
他伸手接過,從那魚嘴之上拿掉了一枚發亮的魚鉤,然后笑笑:“這魚太小,我再釣條大的,你為我燒鍋魚湯如何?”
說話間一甩手就把那魚重新扔到了水中,同時那魚線前面的魚鉤也消失不見,好像這只魚鉤是他以無中生有的,無上手段生生變化出來的。
“哼,我可沒功夫。”漁船中的人冷笑:“我的分身上次讓孫依一那賤人奪去練化,不過她不知道這分身之中有我的烙印,一年之內,只要接近百里,我就能感應到烙印的存在,她就在附近,百里之內?她果然來開啟大蒙寶藏了。”
漁船中一股淡淡的神識往泔州大營方向飛了片刻,猶豫一下還是回到船中,想必他也知道軍營之中高手如云,更有數萬軍士,精氣沖天,一點神識過去肯定會受到重創,神識多了就會驚動到宗師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