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笑兒答應的這么果斷,是對天道盟盲目的自信,天道盟,天道盟,即然叫天道,就是代表了天道,天道之下,都為螻蟻,天道盟要殺一個人,還有誰能護的住他?
大空寺的禪心夠厲害了吧?化神六重的真君高手,還是給打成了灰飛,你葉言難道比大空寺還厲害?
兩人擊掌而誓,談笑分手,看到杜謙瀟灑一回頭,慢慢消失在自已的眼中,丁笑兒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感覺到自已的心跳也快了起來?
剛才一時沖動脫口而出,若是我真輸了,難道就做他無數的后宮之一?不可能,不可能,我天道盟是不會輸的?
她站在那里胡思亂想,而杜謙得到這個消息也是心急如焚,這邊剛剛打算擄走江永圖,那邊天道盟又派來殺人追殺。
天道盟真是吃飽了沒事干,大堅朝庭的事什么都要插一手,看人家大風皇朝,十三寨除非遇到大事,一般都不幫忙。
他現在身邊已經沒有了可用之人,所有的宗師、化神以上的人統統都被派了出去,而殺手后天就至?
兩天功夫,到那去找能對抗天道盟的高手?
對抗天道盟最好就是十三寨,但現在十三寨一分為三,能用的就是石曉煙的十三寨,那算是自已人,萬一有折損將來有大用時,就難辦了。
杜謙現在能不動用石曉煙的人就不動用,因為在他的計劃中,將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地方需要請出十三寨的高手們。
“參見駙馬,都統大人有請?有軍務相商?”
杜謙剛從海邊回城,門口就有人在等著他。
哼,所有人的都叫我駙馬,沒人當我是大將軍?杜謙微微不爽,也不理這人,飛步而行,一會功夫就到了河口鎮的中軍大院。
中軍大院,是洪三桂與眾將討論軍務,商量大事的地方,杜謙趕到時,除了當日見到的一些人,兩邊各有一排各軍指揮史、副指揮史,整整有四排,五六十人站在營中。
“末將葉言,拜見都統大人。”“見過各位將軍。”
杜謙客客氣氣,不但拜了洪三桂,還與周邊諸將打了個招呼。
洪三桂冷冷一點頭,周邊眾人各有表情,有的點頭回應,有的當沒看見,只有一個指揮使對著他一抱拳,笑了笑:“副都統。”
杜謙看看他,笑瞇瞇點頭示意了下,然后轉頭看看,自顧自往左排第一的位置一站,將原站第一的曹守仁往后一擠,整隊人馬都是順序往后移了一格。
一時間引起眾人大怒,許多人紛紛側目,絲毫不客氣的怒視杜謙,估計要不是軍中上下有別,早就有人破口大罵了。
而杜謙則當什么也沒見,朝曹守仁咧嘴一笑,轉過頭去。
曹守仁暗暗苦笑,其他人不知杜謙的厲害,他是昨天深刻領教了,只好無奈的站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數起了小星星。
“江先生到。”大門外又有人叫了起來。
大風第一的戰役天才江永圖珊珊來遲,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那十三寨的修士江偉晨。
“江先生,來,本候給你介紹一下新來副都統,我大風駙馬葉言,葉駙馬。”
江永圖還是那副懶散的書生學子模樣,看到杜謙時雙眼一亮:“咦,你不是?”
“見過江先生,哈哈,正是正是,當日承蒙你的指點,葉言就去了大風
京城參加征婚,沒想到真的中了駙馬。”
“啊¬—這——哈哈,哈哈。”江永圖郁悶無比,當日一句笑言,沒想到會成真?
“原來,兩位早就見過?”
“一面之緣,一面之緣。”
“江生生,請上座。”洪三桂沒怎么理杜謙,江永圖進來,馬上請他上座,江永圖連忙搖頭:“今天有要務,都統大人不用客氣。”
洪三桂也不多說,環目看看四周,突然一揮手:“上圖。”
后面四名親兵突然從內室出來,抬著一副巨大的沙盤,直接往眾人的中間一放,四周的人馬上分散讓開一大片地方,然后團團圍住這副沙盤。
杜謙一看這沙盤,制做的正是大風的河州、泔州和大堅的崖州、瓊州,中間長長的崖海兩岸,清清楚楚標明了雙方的兵營駐地,許多地方還是杜謙第一次看到。
以前他在瓊州不過是個副都尉,相當于大風的千人副總,連今天的這種會議都沒資格參加,這次身為副都統,終于把兩國在四周的兵力分配看的清清楚楚。
“江先生請。”洪三桂做了一個請勢,看的出,非常尊重江永圖。
江永圖也不客氣,走前幾步,然后看了看諸將:“三月八日,大堅瓊州水師生亂,六皇子杜謙擅作主張,斬殺大堅海軍大將李濟帆,這李濟帆,是大堅海軍的支柱,三年前大風海戰,若是沒有李濟帆臨危不亂,大堅的海軍就會全軍覆沒,所以這個消息對我大風是非常的有利。”
洪三桂此時笑著插口:“杜賢民一世英明,生個兒子狗屁不通,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起的紛爭,斬殺了大堅海軍的柱梁,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你才狗屁不通,你全家狗屁不通,杜謙氣的七竅生煙,暗暗怒罵。
江永圖點頭繼續:“如今是五月八日,事情過去,正好兩個月,是我大風最適合進攻的時候,今天召集諸將,就是為了主動出擊,打過崖海。”
江永圖的話一說完,不但杜謙嚇的一跳,軍中諸將個個吵鬧起來。
“好,打他狗日的,我就是等這一天了。”
“打過崖海,掃平瓊州。”
“慌什么慌什么,你們靜靜,聽江先生怎么說。”
“打平瓊州算什么,打到大堅城,擒下杜賢民才是王道。”
“住口,都聽江先生說。”曹守仁必竟是武將,又多年在北營,一聲大喝,全場為之一靜。
杜謙猶豫下,剛要說話,那洪三桂卻問出了他想問的:“江生先,兵法有云,兵貴神速,為何當日李濟帆剛死,大堅海軍動亂之時,不發兵,現在過了二個月,卻又發兵?”
“呵呵。”江永圖似乎料到有人會這樣問:“你們都小看那大堅六皇子杜謙了,雖然外面傳他風流好色,不務正業,不過他斬殺李濟帆卻是為大堅軍中敲響了一記警鐘,雖然當時他一口氣殺了一千余人,降職撤職更不計其數,不過杜謙同時也大筆補發托欠軍餉,提拔年輕軍將,更將大堅水上玄門‘江河連環寨’中許多高手招安入軍。”
“那時雖亂,但他們因為沒有了上級壓迫,又補足了軍餉,正是團結一心,士氣正濃的時候,而且大堅國內平穩,沙胡、鏤月相繼求和,幾百萬鐵騎無處發瀉。”
“就算我們那時能打過崖海,踏上瓊州的土地,那又如何?大
堅鐵騎一至,,統統還是要趕回河里?”
“現在卻是不同,這二個月,在我們細作的挑動下,‘江河連環寨’數名軍官辭職回家,影響了整個海軍軍官之間的關系,原海軍軍官現在與江河連環寨招安的軍官,在軍中勢同水火,如同仇人。”
“同時大空寺的孫依一在西北起兵造反,那西北王章決擁兵自重,陽奉陰違,搞的杜賢民焦頭爛額,四處調兵,就在昨天,大堅國內的細作傳來消息,西北千年世家馬家讓章決壓制多年,也終于起兵響應,杜賢民不得已又從別處抽了大軍北上。”
“所以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只要打過崖海,攻下瓊州,守住瓊州一個月,大堅國內的幾大世家,都會望風而反,步孫家、馬家的后塵。”
“到時,大堅國內四面狼煙,杜賢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無力回天。”
“他鐵血鎮壓孫家,就應該想到,雖然震住了別的世家,同時也給別的世家帶來了壓力,現在他們,要么就是順從,要么就是反,千年的世家百年的皇朝,世家們,肯順從嗎?”
那江永圖濤濤不絕,講了不知多少,杜謙聽來聽去就記住一件事——大風終于要對大堅用兵了?
歷史上,一直都是大堅壓著大風打,這一次,孫依一造反引起的效應,大風竟然敢搶先出兵?
杜謙知道在海面上,現在的大堅肯定不是大風的對手,但是你踏上瓊州,大堅三大上將軍石驚云的血旗軍可不是吃素的?
孫依一那邊再亂,父皇也不可能動石驚云的百萬大軍。
江永圖難道就這點本事?
杜謙完全相信,江永圖還有絕招沒有說出來,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把他擒拿走的決心。
“好,大家都知道我們要做什么事了吧?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自從當年大風海戰,三年過去了,雖然當時我們海上大勝,但是陸地之上,依然是大堅的天下,這一次,我們大風的軍隊就要踏上大堅的國土,掃平瓊州。”
“掃平瓊州。”
“掃平瓊州。”
諸將激情奮勇,連連大叫。
洪三桂估計也是長年領兵的修士,很有氣勢將手一揮,眾將馬上停了下來。
“曹守仁。”
“未將在。”
“兵貴神速,你領河城大營、常池大營、花港大營,蔣埠大營,共計十萬水軍,于今晚酉時三刻天黑之后出發,目標—瓊州廣海鎮。”
江永圖手指一指,杜謙看到瓊州的一處地方,離自已曾待過的三營非常之近。
“廣海是瓊州水師右路大軍糧草的聚集地,每十天會有補充,今天正好是他們剛補充的第一天。”
杜謙眼睛一跳,真會選時間啊,剛補充讓你們打下,再補充就有的忙了,十天的事要在一天做完?
“楊信業。”
“未將在。”
“你領河品大營、泔衛大營、南渡大營——”
江永圖現在倒像是主帥一樣,一一指派,很快就把任務分了下去,北營百萬水軍,全部動員,今晚酉時三刻,以星火為號,分七路而攻。
場中所有的統領、指使揮甚至副指使揮人人都有任務,唯獨杜謙等了半天,沒等到自已的事?
好不容易等江永圖說完,杜謙郁悶無比:“江先生?葉言做什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