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叫我去爭駙馬?”
杜謙宋音依久兩人一騎,奔往京城的大路上,聽到宋音叫他去京城爭做駙馬,差點驚的從馬上掉下來?
“相公別和音兒說沒想過?我大風的‘惠德公主’號稱大風第一美人,天下五大美女之一,不知道是多少大風男人的夢中情人?”
杜謙目露鄙視:“有多美?在我的心里,天下間除了清兒和音兒,什么女人都是糞土。”那表情要多正直就多正直。
“呸。”宋音信他才怪,心中還是有點甜甜的:“音兒說的是真心話,你以為我試探你?現(xiàn)在你廢掉了十三寨的石絕之,十三寨現(xiàn)在看上去風平浪靜,估計暗地里想著怎么和我真陽教決一死仗,無論為了你將來橫掃大風還是現(xiàn)在穩(wěn)定住十三寨,你一定爭取要做到大風的駙馬。”
宋音說話句句真實,字字真情,杜謙覺的抱著她,簡直是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天下間有那個人女人為了自已的男人肯把做這樣的犧牲。
“相公的志愿是建立大大的后宮,音兒阻擋不住你,但是可以為你選最好的,你做了大風駙馬,十三寨就算想動你和真陽教,也要考慮到洪北石的感受,更重的是大風的駙馬必掌軍權(quán),這里幾千年的傳統(tǒng),你想想,你大堅的皇子掌大風的軍權(quán)?呵呵。”
杜謙真的聽的心動了,說實話,他自從有了唐清、宋音,什么美人都不放在心上了,說建后宮不過是為了鎮(zhèn)壓住宋音神境高手的氣勢,現(xiàn)在宋音為他一心算計,杜謙簡直感動的無法言語。
緊緊的抱著宋音,無限的溫柔道:“公主的事以后再說,先回京城替你奪回教主之位。”
“架架架”
這時他也不想再帶宋音從天上飛去,慢慢的騎馬而行,享受這溫暖的時刻。
一天不到,他們就過了株州,進入江州,江州就是大風都城所在,大風的京城叫‘大風城’,位于江州境內(nèi),與漓州相近,漓州過去就是河州,河州再往南是海州,海州與無盡之海相鄰,從這里開始,往南就是一望無盡的無盡之海了。
所以大風的京城按距離來算,離海外比離大堅近了許多,因為上古時經(jīng)常有海風吹到這里,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日子在大風中,古稱大風城。
在大風皇朝之前的幾千年,有大離皇朝、大葉皇朝兩代皇朝在海州建設(shè)了非常高大的城墻,一面用于抵御海外蠻族,一面抵擋了海外的大風。
杜謙來到大風城時,已經(jīng)遇不到上古時分的海風了,整個大風城像大堅的大堅城一樣高大雄偉,論建造的精良和雄壯,大堅全國沒有一座城市比的上大風。
大風不愧是高手名匠的發(fā)源地,杜謙一路走進去,各種十層以上的高樓數(shù)不勝數(shù),整體的建筑竟然偏向海外蠻族一點,論城市的美觀,宏偉、精致,全部超過大堅京城。
“走,找個不起眼的客棧休息一天,霍副教主說了,明天上午東方平步召開教中長老大會,要以我死為由重新選舉新教主,我正好看看,到底教中有多少人是支持我的。”
兩人趕到大風城時正好是中午,當下兩人找了一家有吃有住的京中小店,就在京城臨近郊區(qū)邊上,叫作‘龍門客棧’。
這‘龍門客棧’高有三層,若是在大堅的京城也算是中等偏上的高度,不過在大風這滿是十層以上的地方,就顯的非常的嬌小。
兩人走進去訂好房間,上等房六號,然后就到了三樓準備吃午飯。
三樓上面沒有大風豪華酒樓的包廂,只擺了八張桌子,其中七張已經(jīng)坐滿,兩人手牽手來到最后一張靠窗的桌子。
“砰”兩人剛剛坐下,樓下的菜還在上,隔壁有人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奶奶的,我大風的男人都死絕了么,竟然要征召駙馬,這要是讓海外的蠻人拿了第一,我大風天朝大國的威嚴蕩然無存了。”
“哼,”六個學(xué)子中一位長像極為陰沉的人冷笑:“嫁的又不是你女兒,當今陛下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平路兄,怎么這么說話?”
“哈哈,子文兄,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酒酸吧,我大風公主,天下第一美人,自然要選天下最優(yōu)秀的男人,不然怎么般配?”
“正是正是,我也贊成鶴年老弟的話,聽說這次大比,分文、武、智、德,子文兄多慮了,武不敢說,論文、智、德,天下間的男子有那里比的上我大風的。”
“撲哧”旁邊杜謙第一口剛喝進去的水噴了出來。
你爺爺?shù)模愦箫L自稱天朝大國我忍了,還敢說文、智、德天下無敵,你讓我大堅六皇子情何以堪。
邊上那桌六個大風的學(xué)子,紛紛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杜謙后,又轉(zhuǎn)了過去。
前面那陰沉臉,被稱之為平路兄的又道:“依我看,誰娶到惠德公主,誰就倒了八輩子大霉。”
“砰”又是一下拍案而起,杜謙與宋音再次奇怪的回頭,這大風的人動不動就拍桌子,手不疼嗎?
就見邊上另一座上跳起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青衣少年破口就罵:“放你嗎的全家屁。”呼,那人拎起自已桌上一個酒壺,對著那平路兄就是飛了過來。
“你,你干什么,我說公主你動什么手,粗人,真是粗人。”那平路兄慌忙躲過那個飛壺,兩桌人馬上各自開始拉人。
扔酒壺的給邊上一個清秀的少年書生拉住,臉色通紅:“小陸,小陸,算了,算了,別和他們吵了。”
那個小陸給人拉住兩只手,兩只腳還不服氣的甩起來踢來踢去,嘴里罵罵咧咧:“你叫什么名字,字平路是吧,辱罵當朝公主,斬你滿門,我記著你的字了,平路,平路,好好,回頭一定斬你滿門,你個王八蛋,斬你滿門。”
這一下,那六個學(xué)子聞言變色,知道這兩個人恐怕就是大風皇宮中的人,這平路講人的壞話,讓人聽到了,有人見勢不妙,生怕連累自已,馬上開溜。
“平路兄,在下有事先走了,告辭。”
“平路兄,莫和人爭執(zhí)了,后會有期。”
“平路兄,我忽然想起家中還有一些事情。”
另五個人轉(zhuǎn)眼之間就飛快的跑掉了四個,只有最早拍案而起的那子文兄依久拉著平路在那里。
“哈哈哈。”那平路聽到要滿門抄斬,先是驚惶失措,轉(zhuǎn)眼見身邊的同窗好友紛紛逃之夭夭,氣的臉都變的雪白,怒極反笑:“哈哈哈,斬我滿門?我說的
有錯么,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明明惠德公主得了絕癥,知道內(nèi)情的無人敢娶,不知道的拼命去爭,大風的駙馬只準娶一個,她得了絕癥卻讓人家一生娶一個,誰娶了她,不是倒霉是什么?”
絕癥?這句話連杜謙也震驚到了,這才想起,前面江煙雨就是為了替公主治病把九姑娘強行抓到大風來的。
那就可能是真的,不過,上次江煙雨說什么來著,似乎治的差不多了吧?他在這邊想到江煙雨,那邊扔酒壺的,突然眼中精光一閃,使勁一下,甩開了后面抓他的人,身子一縱,抬腳就踢。
“撲”
竟然是一名武生上品的武者,突然發(fā)威,一腳把那平路踢飛后,重重的摔到了一側(cè)。
“砰”那個子文因為拉著平路,受他摔飛連累也是撞到了另一邊的酒掉,把那桌人也撞的慌亂一團。
他到有氣勢,用手一按站了起來指著那青衣少年,氣的渾身發(fā)抖:“你有些本事,打我們書生學(xué)子算什么,有種的話去前方打大堅,去海外打蠻族。”
那少年眉毛一聲,剛準備上去踩那平路兩腳,目光就刷的看到那子文:“你敢再說一次。”
“想打我嗎?來,我林子文若是求饒,妄讀圣賢書。”
“撲哧”另一個清秀的書生掩嘴笑了起來,求饒和讀書有什么關(guān)系?他搖搖頭:“夠了,小陸,你再這樣,我以后不帶你出來了。”
這書生說話,軟軟的脆脆的,非常好聽,四周的人,只要是正常人,此刻都能看出她是女子穿著男裝。
仔細一看倒也是一位英氣逼人的英俊少年朗,再看看那青年少年,明顯也像一個穿著男子衣服的少女。
這兩個女的,打的兩個男的?四周的人神色古怪,暗暗搖頭。
杜謙也是好笑的很,看來這大風朝陰盛陽衰,男子沒幾個兇悍的,倒是自已見到許多女人,一個比一個兇恨。
“走。”那清秀的書生像是小姐,一發(fā)威后,那個打人可能是侍女,果然不敢再亂動,狠狠瞪了兩個書生一下,跟著那小姐慢慢下樓。
“這是不是惠德公主江若兮和她的侍女?”杜謙看著兩人離去,問宋音。
“不是,那清秀的女子我以前見過一面,叫陸婉淑,是大風當今兵部尚書陸千軍的千金,打人的叫陸露,是大風南營主帥陸震威的千金,與陸婉淑是堂姐妹。”
這,這,陸震威、陸千軍兩親兄弟,一個兵部尚書,一個南營主帥,難怪說大風七成以上的軍隊都在陸家手中掌管,這大風的世家門閥也太嚴重了吧?
不到大風不知道,來到大風,杜謙發(fā)現(xiàn),與大堅相比,這大風的皇帝恐怕是世上最難當?shù)囊粋€。
大風的四大家族,除了他們皇家洪氏,其他的不是重握兵權(quán),就是富可敵國,這要在大堅,杜賢民早就要想各種辦法把其他三大家族全部鏟除了。
“走吧。”宋音眼珠一轉(zhuǎn):“我去扮個色狼劫色,你來半路英雄救美?”
示意杜謙和她跟著這兩姐妹。
不是吧,這樣也行?不是叫我來征婚的么?杜謙現(xiàn)在是越來越佩服宋音了,必竟是一教之主,什么都敢想,什么都能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