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直面靈魂

“黑盟的服務果然周到。”莫子豪心中暗道，結束交易剛剛離開黑市，護衛就履行保護職責。這次來的是三名金裝低等護衛，有三名顯形境武尊保護，任何想攔路搶劫的就得掂量掂量。

如果黑盟利用這些力量爭霸……在中域的確沒有對手，莫子豪搖頭嘆息，出了盛京城才知道外面一山更比一山高，表面看來大乾皇室勢力強大，其實很多黑暗勢力志不在爭霸，否則哪還有老齊家建國的機會啊。

和之前來的時候一樣，三名金裝護衛還是沒有呼吸和生命跡象，就像是會移動的死屍，莫子豪心中暗想，該不會是武屍吧。藥王醫經中提到過武屍，這種傀儡煉製的條件極爲苛刻，不過一旦煉製成功終身不會背叛。

頂陽道的爆爐只能用來當炸彈，可武屍除了充當護衛外，還可以當成殺手用。莫子豪心中滿是寒意，參加黑市的不只他一個人，那麼黑盟用來保護交易者的武屍到底有多少呢？就憑麾下武屍，黑盟之主都能稱霸中北二域，可黑盟沒有吃獨食，仍然在中北二域吸納五大勢力組成長老席位。

即將抵達銀州城時，他取掉斗篷恢復本來面貌，三名金裝護衛一聲不響散去，預示保護任務結束。莫子豪看著三道身影消失在眼界中，對黑盟產生些許忌憚之意，這是一支輕而易舉就能顛覆中域的力量，絕對不可輕易招惹。

一念至此，莫子豪心中產生急迫感，在這個世界全憑實力說話，別看他現在扯著古武家族的虎皮，一旦被人揭穿就會變得十分危險。在降龍臺碰到真善流也就罷了，讓人無奈的是她竟然想來中域，莫子豪知道時間不多了，必須在善流抵達前突破到化虛境。

只有化虛境修爲纔可以修煉大日烈陽閃，到時候與雷龍遁和登雲步配合，相信可以躲避普通顯形境武尊的追殺。

莫子豪回到天衣商行已是子夜，康輝專門派人在門口迎接，等他回來之後才徹底關閉商行大門。回到住處他沒有休息，九陰大陣生死之戰後的傷勢完全恢復，是時候開始修煉分魂訣了，只要分魂訣修成，善惡之身和本尊全都可以現身，如此以來就多了一種保命手段。

“分魂奪舍，長生不死。”莫子豪翻手拿出武卷，看到總綱之上的八個字搖頭恥笑，分魂訣是邪惡武道家族端月氏的秘法，如今端月氏都已經滅族了，還敢號稱長生不死？

人體中最脆弱的就是靈魂，如果不是因爲武道修行而分裂靈魂，下場遲早都是一個“死”字。恐怕創造分魂訣的端月老祖都不知道，這種秘法竟然可以用來修行武道。

分魂訣有“認知”、“分魂”與“奪舍”三篇，對於莫子豪來說，最後一步完全簡化，善惡之身本來就是屬於他的武體，還用得著奪舍嗎？

“認知”篇是靈魂類秘法的入門，其內容主要講解如何發現靈魂，世間修煉靈魂的法訣少之又少，更不要提靈魂攻擊秘法，儘管“認知”篇只是入門，莫子豪也是讀得津津有味。

“原來如此……”看過認知篇後，莫子豪對靈魂有了全新的認識，以及屬於自己的理解。“通俗來講，靈魂就是武器，只不過這柄武器十分脆弱，在沒有強大起來之前不能用來禦敵。”

如果有正統的靈魂修煉秘訣和攻擊秘法，以及契合靈魂的身體用來奪舍，分魂訣就佔有極大優勢，不論任何時候，都能發揮出三人疊加的戰力，絕對稱得上是同級無敵。

“可惜世間契合靈魂的身體太少，否則端月氏也不會落個滅族的下場。”莫子豪心中暗歎，善惡武身契合他的靈魂，日後只需尋找正統的靈魂修煉秘訣和攻擊秘法就行了。

收起分魂訣武卷，莫子豪緩緩閉上雙眼，在分魂之前必須找到靈魂所在。如果說平時的靈魂感知就像河流，那麼靈魂就是源頭，他可以使用感知探查環境，卻不知道源頭在哪裡。

莫子豪將靈魂感知擴散，在須彌界的增幅下覆蓋整片莊園，天衣商行的大部分人都已經熟睡，只有少數人在修煉。除了顯形境以上武者，一般人感覺不到靈魂探查，在這種狀態下他的心中升起“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要想找到靈魂之源，就得從擴散的靈魂感知上反探查，莫子豪切換回本尊，心中默唸“認知”篇上的口訣，意識與靈魂感知完全融合，剎那間，他“聽”到風聲“感覺”到了空氣的攢動，也“看”到了月色下的建築物陰影以及熟睡和修煉的人們。

“這纔是真正的靈魂探查！”莫子豪心中大喜，這種狀態下的靈魂探查超越了紅靈的無線監聽，還是帶圖像的，雖然範圍不廣實用性卻十分強大。

意識與靈魂波動融合後，就感覺到一張細密的大網，莫子豪的意識順著大網迴歸，就像沿著河流尋找源頭一樣。當意識迴歸紫府，看到一團雲霧狀的圓球凌空而立，這就是他的靈魂本源！

“人體真得太奇妙了，平常意識進入紫府世界，根本看不到靈魂本源的。”莫子豪的意識沒有停滯，緩緩向靈魂本源接近，當意識沉入其中，擴散開的靈魂感知級別又一次提升，他竟然看到些許遊動的天地靈氣！

“咦……這是什麼？”靈魂感知由源頭擴散也覆蓋了紫府世界，莫子豪從惡之身的心臟上看到了兩個光點，善之身的心臟上什麼都沒有，這就確定兩個光點絕對是外來之物。

“我的本尊心臟上竟然也有一個光點？”莫子豪暗暗奇怪，先集中意識沉入惡之身，接近心臟之後他纔看清，兩個光點竟然是發光的大鼎，兩道身影就坐在大鼎之上。

“展布和鄧雲天！”當他看清兩道身影的面貌時，便知道兩個光鼎是什麼東西了，這就是兩人死前彈出的心匣，正常狀態中看不到也摸不到，當意識與靈魂完全融合並回歸本源後，心匣便無所遁形！

“這麼說來，本尊心臟上的光點，就是段水流植入的心匣了。”莫子豪再回頭探查本尊，就看到光鼎上坐著的段水流。

三道身影只是印記，承擔著保護心匣和傳遞信息的職責，當他的意識接近光鼎，段水流的殘留印記便暴起傷人，凌空打出一拳靈魂刺卻被莫子豪躲過，攻擊落空的靈魂刺化爲純正的靈魂之力回到印記內。

“人都被我幹掉了，只是殘留的印記還這麼囂張。”

莫子豪躲過靈魂刺後意識化爲人形，惡之身中的心匣留著有用，本尊中的心匣留著絕對是個大麻煩，他飄浮接近光鼎，面對段水流打出的一道靈魂刺不躲不避，莫子豪害怕武卷中武聖留下的靈魂刺，並不代表忌憚眼前的靈魂刺。

“陰陽寸震手！”

左右手掌一正一反，一託一抽，“啪”的一聲輕響，那道靈魂刺就被輕鬆化解，段水流印記身影也淡了些許，可見這種攻擊手段是有次數限制的。

將煉丹之法陰陽寸震手用來靈魂防禦，恐怕只有莫子豪能想出來吧，如果沒有須彌界對靈魂的增幅，他絕對不敢輕易觸碰靈魂刺，儘管這種攻擊手段不入流，也不是莫子豪能應付的。

接連打散八道靈魂刺，段水流的印記終於淡不可見，莫子豪欺身而上用陰陽寸震手徹底打散印記，並向鼎內看去，眼前熟悉的場景迅速流轉，將九陰大陣中的情景再現，就像看一部快進的電影。

“雖然印記被我打散，心匣失去主動傳播信息的能力，但這樣影像留著絕對是個禍害。”

莫子豪沒有猶豫，須彌界增幅下的靈魂力衝入鼎內，將記錄下來的信息完全衝散，只剩下一個空空的光鼎。可是光鼎無法損毀，接連三道陰陽寸震手打在上面，光鼎巍然不動連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玩意怎麼辦，總不能留著不管吧。”莫子豪的意識又試著挪動，最終還是以失敗而告終，光鼎就像貪龍鼎一樣沉重，非人力能夠挪動，貪龍鼎可以用須彌界收起來，心匣光鼎就沒有辦法移走了。

“我就不信了！”莫子豪心中發狠，紫府世界須彌石臺上善惡之身同時睜開雙眼，十四道武靈之勢匯聚成形，直接撲向本尊心臟上的光鼎。

然而武靈之勢的攻擊就像石沉大海，沒有對光鼎造成任何傷害，莫子豪一籌莫展，意識再次看向光鼎，卻發現鼎內殘留著他的武靈之勢——謙遜。

“光鼎可以承載武靈之勢？難道說……心匣也可以承載心緒**了？”莫子豪心中大喜，如果光鼎擁有這種能力，那麼馮吟吟的病癥就有辦法治癒了！

善惡道十四武靈，莫子豪小有所成的就是“謙遜”，他立刻調動謙遜之勢涌入光鼎將其盛滿，隨後便感覺光鼎彷彿與自己融爲一體，靈魂力再上就輕鬆舉起光鼎。

事到如今，挪走光鼎不是最終目的，莫子豪心念一動，遊走在惡之身中的靈狐精氣飛入本尊落在心臟上，兩者重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合，轉眼間光鼎就消失在靈狐精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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