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火光吞吐間,一蓬蓬血霧綻放,慘叫聲此起彼伏。
“媽呀,這啥玩意!”
剩下的四大王府弟子完全嚇懵了,雙腿都顫抖起來。
“轱轆,轱轆!”
就在此刻,重型坦克底部的履帶動了。
發出嗡嗡的轟鳴聲,猶如一只洪荒巨獸,緩緩朝前方挺近。
因為周遭人潮太過密集,人擠人,很多倒霉的弟子被坦克的履帶卷進去,尸骨無存。
“轟隆!”
就在無數人處于震驚的剎那,坦克前方最長的那根彈道管緩緩對準了四大異姓王所在的包廂。
“不好,走!”
四大異姓王面色瞬間大變,從包廂中飛掠而出。
“轟隆!”
一道火龍光束席卷而出,四大異姓王坐在的一樓的包廂炸成了粉末。
“畜生,受死!”
饒是四大異姓王逃的飛掠,也被炮彈余威籠罩,每個人身上的衣裳,頭發,都被燒的一片漆黑,皮開肉綻。
四人狀若瘋癲的落在廢墟的武斗場上,分別佇立在坦克的前后左右四個方位。
轟轟轟!
這四人的修為都極為的強悍,離騰武境也差之不遠了。
一掌掌擊打在坦克的鐵皮之上,迫使坦克一陣陣搖動,凹陷進去。
坦克不屬于星神大陸的東西,但按照兌換體系來衡量,三級兌換,防御度和攻擊力都相當龍武境以上。
所以,在四大王密密麻麻的攻勢之下,坦克表層受損,也是常理之事。
但,若想將坦克擊碎成,揪出葉天,沒有個把時辰,他們絕對做不到。
“轱轆,轱轆!”
在疾風暴雨似的攻擊之下,坦克履帶再次動了。
猶如一只上古巨獸,原地打轉,滑行,迫使四大異姓王紛紛后退。
他們的修為雖然高深,但眼下的坦克至少有幾十噸重,若被坦克履帶卷進去,也得活活給壓死。
砰砰砰……
就在四人后退的剎那,坦克前方兩根漆黑的彈道管再次吐出了一道道火龍。
砰砰砰……
面對無數席卷而來的火光子彈。
四大王的面色極為的難看,各自施展出了護體神光,堪堪抵擋住。
“殺!”
就在此刻,武斗場的門口,凌南晨帶著一大波身穿黑衣殺手的涌了進來。
這些人的人數達到了上千,如潮水似的涌到武斗場,和四大王府的弟子交戰在一起。
周遭接近十萬的看客嚇得驚慌失措,各自如喪家之犬似的遠遠的朝邊緣地帶逃竄。
“嗤嗤嗤!”
雙方人馬交戰在一起,刀光劍影。
幾乎每一個呼吸間,就有人軟到在血泊里,失去了生機。
“武斗場的侍衛何在,通通出來維持秩序!”
武斗場完全陷入了混亂,呂管事再也無法坐看形勢失去控制,開始準備壓制了。
嗖嗖嗖!
一波波穿著武斗場盔甲戎裝的護衛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
這些人的人數達到五百左右,手上通通握著弓弩,森然發亮的箭矢對著武斗場周遭的四大王府的人馬和凌家的黑衣死士。
“本管事最后數三聲,通通罷手,否則殺無赦!”
呂管事陰測測的說道。
眼下的態勢儼然超出了掌控,若他再不做點什么,傳出去武斗場的名聲也毀于一旦了。
“凌家的侍衛通通住手!”
凌正豪面容一閃,高聲說道。
在凌南晨的帶領下,上千個黑衣人撤了幾步,圍在坦克周遭。
咣當……
見大戰結束,葉天打開了坦克的頂蓋,爬了出來,一臉的意猶未盡。
方才動用黃紙符箓,加上坦克橫沖直撞,短短瞬間,他的經驗值竟然暴漲了兩千萬,加上之前完成的必殺任務,儼然有一億兩千萬了。
只要他選擇升級,頃刻間就能跨入血武境了。
這殺人比殺怪,自殘速度可要快的多了。
“四位王爺,讓你們的弟子也回去吧?!?
見對方的人馬還愣在原地,呂管事陰測測的說道。
“呂管事,這武斗場今日你說了恐怕不算!”
就在此刻,一道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刷刷刷!
成千上萬雙眼睛頓時朝后方看去,打算看清楚來人到底是誰,竟然敢如此的大言不慚。
隨著人潮的散開,只見四條身影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
帶頭的是一個六十出頭,面色陰煞的中年老者。
在他身后還緊隨著兩男一女。
“咦,那個后面的男子不是楊子軒么?聽說他加入了承天宗,成為了外門弟子,想不到今日如此湊巧的來到了武斗場!”
“他是鎮南王的大兒子,在這個節骨眼殺氣騰騰的而來,得知楊無爭慘死的噩耗,定然還有一場腥風血雨呀!”
“楊子軒身邊的那個老者是誰,氣勢如山岳厚重,修為應該達到騰武境了吧?“
“這樣修為強悍的人物,在我們開元國也是屈指可數吧,竟然也會駕臨我武斗場?”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道道抽氣聲。
葉天的忍不住將目光投放在楊子軒身上。
此人紫醬色的一張方臉,濃眉毛,臉上有許多小皰,外表其貌不揚,但修為也是厲害之極。
渾身氣息翻涌,竟然形成了一個若有如無的血色罡罩。
最低修為至少達到了血武境八重以上,甚至更高。
“爹,孩兒來的不遲吧……”
楊子軒朝父親佇立的方向迎了上去。
“子軒,你若再來遲一步,恐怕爹也得隨著你的二弟一起共赴黃泉了。”
楊繼業眼眶通紅的哽咽起來。
“二弟他什么了?”
楊子軒眉宇一沉,沉聲問。
“你二弟,還有三弟通通慘死在葉天這個崽子的手上了?!?
楊繼業激動的嘴唇都抖動起來:“你且轉頭看看,你二弟尸體還在后面,那死不瞑目,那滿臉不甘的模樣,你看到了沒有?”
“葉天,我楊子軒今日就將話擱在這里,就算上三天的強者來了,今日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楊子軒回頭,瞳孔死死的盯著血肉淋漓的楊無爭,面色完全扭曲起來。
“哼,區區一個下品屬國的王侯之子,也敢如此口出狂言?”
呂管事冷哼道:“你可知道你父親方才指示弟子在我武斗場大動干戈,已經自身難保了!”
“呂管事是吧?今日你恐怕奈何不得我分毫!”
楊子軒有恃無恐,側開身軀,道:“你且睜開眼睛看看,這位前輩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