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沉淀了歲月的臉上,女人的各種風情雜糅在一起,眸子里讓人看不到底的深邃。
“您回來了。”秦朗感覺一身的重擔仿佛卸下來一辦。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黃滿銀的母親。
黃滿銀的母親好像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看著秦朗擺了擺手,說:“你辛苦了。”
秦朗的眼淚差一點落了下來,是,自己真的非常辛苦。
每次感覺累的時候,秦朗都告訴自己,強者是含著眼淚奔跑的男人,可是,究竟還能夠跑出去多遠,秦朗不知道,因為,他是一個人,人就會知道累,就會知道疼。
受了委屈的時候,秦朗也想找一個地方清清靜靜的躺一會,任憑眼淚靜靜地流淌。
如今黃滿銀的母親回來了,他感覺如釋重負,雖然,他還要去京都市把黃滿銀和九月給救出來,但是起碼,青云市這邊不用他擔心了。
黃滿銀的母親走到了大家面前,說:“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努力,雖然,我們面臨巨大的困難,但是,我相信,青山集團一定能夠挺過去,因為,這里有我,也有你們。你們是起到決定性作用的兄弟。”
又是一陣激烈的掌聲,所有人眼睛里都飽含熱淚,他們知道,如今的情況下,他們已經和公司融為了一體,公司在,他們的價值就會在,公司沒有了,他們也就什么都沒有了。
秦朗好好的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得很沉,時間也非常的長,知道第二天早晨秦朗才醒過來。
秦朗醒過來的時候,有人進來,是王勇。說黃滿銀的母親叫他。
秦朗收拾了一下,跟著王勇去見黃滿銀的母親。
一桌子酒菜擺在那里,非常的豐盛。黃滿銀母親笑靨如花,看不出來有任何的不妥。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什么事盡力就好,秦大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黃滿銀母親說著遞給了秦朗一杯酒。
秦朗猶豫了一下,把酒推到了一邊,說:“等我把黃滿銀他們救回來再喝不遲。”
女人愣了一下,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秦朗開始吃飯,吃的有些狼狽。
車子在門口已經準備好了,是一臺嶄新的雷克薩斯。
秦朗上車,看著現(xiàn)在門口的黃滿銀母親,點了點頭,然后一腳油門直接沖了出去。
郭懷義順利的從青云市回到了京都市,秦大江給郭懷義擺酒慶祝。
吃飯的時候,秦大江派人去見屠伯過來,可是屠伯推脫自己的身體不舒服,沒有過來。
郭懷義心里頭很不舒服,心說,老王八蛋,這樣的不給面子,心里頭已經有了幾分不高興。
“你打算接下來怎么辦。”秦大江看著郭懷義問。
“九月在手里,秦朗一定會過來,有了他們兩個做誘餌,我想那些寶藏也就不遠了。青山集團沒有了黃滿銀,估計現(xiàn)在已經亂成了一團糟,雖然和那次傳說中的寶藏來說,青山集團已經不值一提,您要是不喜歡,就當做是一個小小的禮物給我算了。”郭懷義看起來也是喝酒喝的比較高興,口無遮攔。
“你在跟我談條件,或者說是再跟我要東西嗎。”秦大江笑著說。
郭懷義嚇出來一身冷汗,剛才喝進去的酒已經變成了冷汗全部都出來了,趕緊說:“哪里哪里,我只不過說您要是不要的話,扔了也是扔了,還不如賞給我。”
秦大江哈哈大笑,說:“這么說,我愿意聽,事情辦成了以后,青山集團就歸你了,但是寶藏的事情是我哥哥留下來的,我可是也算是祖業(yè),我可是不愿意讓別人碰。”
郭懷義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說:“那是,那是,我這個人非常的知足。”
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青山集團的資產即便是沒有幾個億一個億也是有的,從狗屁沒有,到身家過億,他哪里還能夠不知足呢。
喝完了酒,有人送茶上來,是頂級的鐵觀音。
秦大江小小的喝了一口,問:“人都放在哪里了,安全不安全。”
“安全沒問題,我安排郭暢看著了,估計應該不會出什么差子。”郭懷義說。
秦大江點了點頭,說:“我給你派一個人過去,這個人叫趙飛,也算是一個老人,讓他幫著你,我就放心了。”
郭懷義依然是非常高興,因為這個趙飛可不是路邊的什么阿貓阿狗的,他是秦大江開設的一個地下拳館的負責人。
趙飛今年三十六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這個人從小沒爹沒娘,一直在外面流浪。
人就是這樣,生活可以把一個人改變成各種樣子,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手中的泥塑。
有的可以是慈眉善目,有的卻是兇神惡煞。
兇神惡煞的人其實并不一定就是與生俱來的,因為性本善是非常正確的,沒有一個人一生下來就愿意奪人性命,無人為惡。
趙飛從懂事開始就在街邊流浪,餓了吃垃圾桶里面的東西,渴了喝自來水里面的冷水。
挨揍幾乎是家常便飯,一年到頭,身上要是沒有淤青,他倒是感覺全身不自在。
在這種環(huán)境下生存下來,趙飛感覺自卑的很,他有事也曾經想過,為什么別人能夠生活在陽光里,而自己永遠被這個世界拋棄。
收容所里面他去過,是因為有一次下大雪,他沒有地方去,躲在了橋洞子里面。
什么叫做冷,那天他才真正感覺到了。
風從不同的方向遠近衣服里面,衣服是別人扔的,雖然美其名曰是羽絨服,可是里面的毛毛卻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剩下兩層布哪里還能夠抵御風寒,懂得他臉色鐵青。
他到外面找了一些干樹枝,哆嗦著點燃了,那種溫暖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他貪婪的享受著著難得的溫暖,想讓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可是火光熄滅了,黑暗孤獨寒冷又一下子把他籠罩在里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出現(xiàn)了幻覺,他好像是看到了一個女人把他摟在了懷里,那種溫暖讓他想流淚。
“草泥馬的,起來。”一個人惡毒的咒罵聲讓趙飛從夢中一下子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