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高辛氏時期,高辛氏領導的華夏部落遭到進犯,前來進犯的是西方犬戎部落的一支軍隊,這支軍隊乃是由吳人投奔加入犬戎部落,以猛犬爲圖騰,率領部隊的大將軍驍勇善戰,被人稱作吳將軍。
吳將軍克敵無數,就連高辛氏都苦於對敵無方,無奈之下,高辛氏號令天下發出征告,如若有人能攻克犬戎部落的這支吳人部隊,就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勇者做女兒。
正所謂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可估計高辛氏也沒想到,走出來的竟然是一頭“勇犬”--高辛氏養的一條狗居然咬下了吳將軍的首級。
說來也可笑,有人猜測,正因爲吳將軍的部隊以猛犬爲圖騰,以犬類爲其信仰神獸,部隊的戰士不敢砍殺,才導致一條狗成了攻克吳軍的大英雄。
不過這條狗也不是尋常的狗,據說是有一個老太太覺得耳朵里長東西了,挑出來吧,那東西足有蠶繭那麼大,老太太把這東西放在瓠裡,也就是一種用短脖大肚葫蘆做成的容器,差不多跟現在說的瓢有點兒像,然後在瓠上又蓋了個盤子,誰知道等再打開的時候,裡面的東西居然變成了一條狗,身上長著五彩的毛,老婦看到這東西可是異物,連忙就呈給了高辛氏。
而要說高辛氏,有些人可能對不上號,這高辛氏還有另一個名字,就是帝嚳,帝嚳給這條狗起了個名字就叫盤瓠。
這一傳說在《後漢書》和《水經注》裡都有記載,說帝嚳履行諾言,把自己的三公主嫁給了盤瓠,最後還繁衍生息,也有人說盤瓠就是盤古,作爲人類的始祖和帝嚳的女兒傳宗接代,其後代就是南蠻。
相傳盤瓠的孫女還是曾孫女來著,反正就是盤瓠的後代吧,這女孩兒成親沒多久,丈夫生了怪病,眼看就要死了,女人受不了這個即將守寡的打擊,求部落裡的長輩給她想個辦法,其中一人就研究出了很多蠱術,說是想讓這人起死回生是不可能了,但是有個辦法,能讓他以另外一種形勢活著,活在女人身上。
聽瘋子說到這兒,我好像猜到了個大概,問道:“是在這女人身上種了個那東西?”
我說這話的時候指著隔壁的房間,我估計就是我們看到的那個長在阿姝腿上的東西。
瘋子點點頭。
部落的長輩用一種蠱術,趁著男人還沒死的時候,割下了男人的頭顱,將他的腦袋……怎麼說呢,就說是移植吧,雖然方法不一樣,但是效果差不多,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
經過蠱術的處理,男人的頭顱被煉成了一種蠱,長在了女人的下體,日日陪伴她……
寂靜的夜裡,我渾身哆嗦一下,我覺得身上的汗毛肯定都豎起來了,一根根立著,你說這是思夫情深也好,舊情難忘也罷,在自己下面長這麼個玩意兒,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怎麼交流?脫褲子往下看?
而且,要按照瘋子說的,這合生蠱要在男人死之前把頭割下來,那這個頭是誰的?那個阿姝這麼小,就已經有丈夫了?我記得從我們來開始,阿姝看瘋子的眼神兒就不對勁兒,眼睛裡直往外冒小星星,聽了這事兒就覺得心裡有點兒彆扭,總腦補瘋子頭上長了綠毛。
發覺我看他的眼神兒不對,瘋子撅著嘴道:“你看我幹嘛?”
“沒事兒,”我岔開話題道:“她養這東西對咱們沒影響吧?”
瘋子搖頭,說在正常情況下,這合生蠱只需要用貓血來餵養,傷不到別人,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絕對不會出問題,因爲他在《冥術訓書》裡看到的都是關於古時候的記載,說白了,寫書的人可能也只是道聽途說,具體情況是怎麼樣的,都不好說。
我還是有點兒後怕,心說這黎嫂家裡是無論如何不能再住下去了,首要任務是先找到唐克。
瘋子卻擺擺手道:“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得住下去,不然的話不是打草驚蛇嗎?唐克那麼大的人了,總不會出事兒,一切等明早上再說。”
瘋子說的都有道理,但是話是這麼說,我卻睡不著,在牀上輾轉反側了一陣,再翻身的時候,卻看到瘋子正在盯著我看。
那眼神兒特別慎得慌,嚇得我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點睡意瞬間就一掃而空了,我遏制著怒意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嚇人玩兒呢?”
瘋子沒說話。
“哎?”
我又叫了一聲,瘋子始終沒有反應,我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依舊如此,我聽到瘋子均勻的呼吸聲,心說我靠這貨睡覺不閉眼睛!
我倒是聽說過一些睡覺半睜著眼睛的人,從心理學角度來說是缺乏安全感,從物理學角度來說是眼皮不夠長,但是本來瘋子眼睛的顏色就特別奇怪,再這麼睜著,就像只貓。
這個念頭剛從腦袋裡閃過,我就覺得怪怪的,這瘋子真的很像貓,不管是走路的姿勢、眼睛的顏色,還有他有時候說起話來的語氣動作,包括他的身體--此時此刻他就正蜷縮成一團睡著,那樣子就像只貓。
我搖了搖腦袋,大半夜就容易胡思亂想,搞不好自己把自己嚇著,我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事兒,豎著耳朵聽了聽外面的動靜,隔壁屋子裡的聲音已經停止了,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響動,世界彷彿已經沉睡,就剩下我一個。
也不知道琢磨了些什麼,反正到最後我是睡著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院子裡傳來說話的聲音,那對母女倆也醒了,我推開門,果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們給打開了。
阿姝正在院子裡洗頭髮,她穿著裙子蹲著,曼妙的曲線若隱若現,尤其是屁股的位置,有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我總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神兒,心裡覺得又恐怖又好奇。
黎嫂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院走出來,張羅我道:“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洗漱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阿姝也跟著笑,還探頭往裡面看了一眼,一看到瘋子正揉著眼睛從裡面出來,小姑娘的眼神兒連忙轉開了,那少女的羞澀神情有著特殊的吸引力,只可惜瘋子神經大條,完全沒注意到。
我本來正想出門去找找唐克,倒是阿姝先開了口道:“齊哥,昨天和你們一起來那大哥昨晚沒得回來住啊?我還給他留了一夜的門呢。”
“是,我正要出去看看。”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昨晚的畫面總在我面前閃過,不由得覺得這對母女倆有點兒陰森,就算是和她們直視,也覺得渾身不舒服,我趕忙出了門,後腳剛邁出門去,就聽到阿姝在後面跟著說道:“你莫要走遠了,找不到就回來,我白個天替你去尋他。”
我在村子裡漫無目的地走,車還在村外停著,我去看了一眼,沒發現唐克來過的跡象,可是村子一共就這麼大,他能到哪兒去?
就在我納悶兒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就看到一羣人圍在一起,正盯著什麼看,我連忙湊上去,人還沒擠進人羣裡,我就看到了一雙熟悉的鞋子。
的確,第一個映入我眼簾的就是一雙鞋--一個人被倒掛著綁在樹上,大頭朝下,看見的可不就是鞋嗎?而且我一眼認出那是唐克的鞋,我倆一起買的!
我連忙撥開人羣擠進去,唐克倒栽蔥的掛在樹上,雙手反綁在背後,人已經沒意識了,我也慌了神,想讓旁邊的人幫把手把唐克放下來,可老百姓一看到我,連忙往後退了幾步,不到一分鐘的功夫,看熱鬧的人已經匆匆散去。
“臥槽。”我氣得罵了一聲,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道:“你等著,齊哥,我給你拿把子鐮刀!”
說話的是阿姝,她急匆匆地跑去,很快又跑回來,身後跟著拿著鐮刀的瘋子。
“抱好了。”瘋子囑咐我抱住唐克的身體,他三兩下爬到樹上隔斷了繩子。
“撲通”一聲,唐克摔在地上,身子像個沙袋,沒有絲毫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