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公主褒月?
李慶兒一聽到這個名字,好像見鬼了一樣,撒開腿朝門外奔去,不一會兒就追上了離開不久的小易子。
一把拉住小易子的袖口,剛才還怒容滿面的李慶兒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得說道:“小易子,我可根本沒聽到過你說的這個事兒知道不!回去之后,你一定得告訴傾心公主,你來攝政王府后壓根就沒見到我人!”
真是一物降一物,小易子看到慶兒殿下這個表現,心中立刻就對宮中廣為流傳的那個笑話信以為真。
天不怕地不怕的攝政王家二公子——慶兒殿下,唯獨見了那個被整個青龍王朝視為掌上明珠的傾心公主,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向是避而遠之。
李慶兒是誰?那可是那個膽敢當著天下眾多權貴之面,在自己父親,青龍王朝至尊幽帝陛下面前,堂而皇之的調戲西方釋教高僧的一人物兒。而傾心公主又是誰,只不過就是當今天下第一美人傾城皇后的唯一女兒而已,唯一憑仗的,不過就是自己父母的溺愛而已。
可就是這本該誰也不服氣誰的兩個主子,偏偏就像是一對冤家,一個拼命的要逮住對方,一個拼命的要逃離對方。
小易子都不知道該做怎么回答慶兒殿下的要求,僵持在這。
就在這時——
“哼哼!”
一個清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聽到這哼聲,剛才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李慶兒臉色大變,立刻甩開小易子,往自己寢殿之中跑去,回頭對這小易子兇了一聲,“小易子,你敢出賣的話,你死定了!”
小易子被這突入起來的變故弄得有些丈二摸不到頭腦,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身軀就沖撞過來。
“哎呦!”小易子沒有一點準備,立刻被撞倒在地,可還沒等看清撞到自己的是誰,那人影兒就像一陣風,朝著剛才李慶兒消失的方向就刮了過去!
小易子起身之后就聞到了一股香味兒,順著沖過去的那道殘影,漸漸淡去。
這味兒好熟悉啊,小易子又努力的聞了聞,猛然臉色一變----這位主子怎么跑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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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李慶兒的寢宮之內。
李慶兒在自己的房間里急得團團轉圈,到處尋找能躲藏的地方。
可是,就李慶兒這足足類似大了別人一個圈兒的肚子,只怕整個攝政王府也沒幾個是能藏下自己的地方吧。
咣當!
李慶兒寢宮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一個嬌氣噓噓的小女孩,站在寢宮門口。
在看到大門被踹開的一瞬間,李慶兒再也來不及多想,直接往自己床上一滾,肥胖的身軀立刻縮成一團,躲在床角上,緊閉雙眼,嘴上還嘟囔道:“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哼哼,”習慣似的哼唧兩聲,這小女孩直奔李慶兒的床頭而來。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又一炷香時間過去了。
除去那兩聲哼唧,已經許久沒有了別的聲音,李慶兒心中大喜,果然是她沒看見我,獨自走了。
可是什么東西在往我臉上吹氣,李慶兒突然覺得臉前,有一團熱氣撲面而來,好奇得睜開眼睛
一睜眼,李慶兒立刻被驚得向后仰去,圓桶般的身軀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好疼!”李慶兒趴在地上,一聲慘叫。
可罪魁禍首一點也不內疚,見李慶兒這樣,反倒哈哈大笑。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后親生的女兒,青龍王朝的傾心公主,褒月殿下。
年僅十三歲的褒月殿下,真不愧是當今天下第一美人的唯一骨肉,雙腿修長,小蠻腰盈盈一握,那胸前的鼓起,已經初具規模。不難看出,今后的褒月必然是個不亞于其母的絕色美人,只可惜,上天仿佛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在褒月殿下那張精致得如同南緣特產的陶瓷品一樣的臉龐上,有一道長達兩寸的鮮明刀疤,自左耳垂起,劃過半邊臉龐。
這道刀疤,如同白玉黑斑,讓這個本該同其母親一樣傾國傾城的小美人,始終不為世人認可。
但李慶兒畏懼褒月殿下的地方,顯然不是這道據說讓幽帝陛下連砍了數十個御醫腦袋還未能治好的刀疤。
李慶兒斜眼瞄了一眼傾心公主手中那根皮鞭,暗地悔恨道,當初真不該讓她看見那東西,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嘛!
“我說李慶兒,你好大的狗膽!”褒月殿下樂夠了,立刻就沉下臉來,揮動著手中的皮鞭,指著李慶兒說道:“聽說你準備去外面游玩,連你也準備拋棄我么!”
李慶兒聞言一蹦三尺高,連連怒道:“誰敢拋棄這天下第一貌美、溫柔曠世聞名堪稱南緣第一的傾心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莫慌,小的這就去尋人去將那賊人緝拿歸案,帶到公主面前任憑發落!”邊說,李慶兒便往門口退去。
啪!
褒月手中的皮鞭隔空抽了一下地面,聽到這聲響的李慶兒身形一頓,皮笑肉不笑得呵呵兩聲,乖乖的走到褒月面前。
若是不看褒月那帶著刀疤的半邊臉龐,只怕任誰都會想將這小美人坯子攏進懷中好好疼愛一番!李慶兒心中暗嘆了一下,真不知道是誰那么狠心,竟下得去那樣的狠手。
“李慶兒,你還敢跟本宮裝瘋賣傻,信不信本宮今兒就讓你嘗嘗你自己說的那皮鞭滴蠟的味兒?”褒月公主語出驚人,神色之中,似乎并不知道這皮鞭滴蠟真正涵義。
這是一個公主說出的話兒?這下,輪到李慶兒哭喪著臉,在心中怒罵,自己真是個大白癡啊!當初怎么就鬼迷心竅得給這小瘋妮子講解原版的《金瓶梅》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本來不過就只是見這小女孩長得精致,調戲一番,誰曾想,竟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今的自己,反而成為了被調戲的對象!
“還不快老實交待!”褒月聲音不大,仍舊帶著一分帝王家的氣息。
“小的這還不是為了去給公主大人尋找靈丹妙藥!”不虧是曾逗笑過傾城皇后的人物,李慶兒一下就編出了一個應付眼前這位小姑奶奶的借口,“作為傾心公主最大的仰慕者,我李慶兒怎么能看著殿下因為那白玉微瑕的傷疤每日悲痛欲絕。現承蒙皇后娘娘看重,允許小的外出尋醫問藥,蒼天明鑒啊,這一心一意可全為了公主殿下!”
褒月一聽這話,突然將皮鞭一扔,雙手捂住臉,從手掌中,傳出一陣哽咽聲,帶著哭腔:“你不是說你不嫌棄本宮臉上的傷疤么!可你心中還是在乎,你跟父皇說的那群壞男人一樣,嗚嗚嗚~~~”
這下可嚇壞了李慶兒,慌得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褒月,“別,別哭啊,我怎么可能嫌棄這天下第一貌美、溫柔曠世聞名堪稱南緣第一的傾心公主殿下呢!”
可傾心公主就是捂著臉,哭聲不斷,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李慶兒頭皮發麻,心中對傾心公主這套必殺絕技實在是太過了解,知道其用意,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妥協道:“別哭啦,大不了,我也帶上你!”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褒月立刻停住了哭聲,將手放開,那粉琢玉器的臉上哪有一滴眼水,喜笑顏開得拍起手來,“真乖,這才是本宮的小慶兒!”
似乎是不放心,褒月趕緊又補充一句,“李慶兒,別忘了,你答應過將來要娶本宮為妻的,這次若敢拋棄本宮!本宮必要請父王砍你們全家的腦袋!”
李慶兒隨手將地上一個行囊內裝的那把寶劍拿起別在腰間,依舊哭喪著臉道:“現在就走吧,我李慶兒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過!”
“現在就走?”
“廢話!沒看見我早就收拾好了么,不趕快走怎么能行,萬一被父親知道,你覺得咱們走得掉么?”
“也是啊,可本宮什么也沒準備耶!”
“銀子,知道什么是銀子不?待會出去,隨便買一套換上不就行了!”
“說得也是,哎,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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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慶兒已經走出門,褒月撿起剛才仍在地上的皮鞭,追了上去。
“哎,李慶兒!”
“我滴姑奶奶喲,你還有什么疑問啊!”
“你這是什么態度!本宮問你呢,咱們到底要去哪!”
“西邊!哪兒最接近西邊,我們就去哪!”
“西邊?西度佛州么?”
“哦?原來是叫西度佛州,那就是這個地兒了!”
“哎,你不是剛得罪那個叫什么彌勒的和尚么,據說西度佛州可是那和尚的老家啊!”
“切,那和尚據說還是什么得道高僧,我連他都不怕,還怕那邊的一群和尚?”
“也是哦,不過我們為什么非要去那么遠呢?”
“尋醫問藥啊!”
“李慶兒!你找抽是吧!”
“啊別別,我說我說,其實我是為了去找兄弟!”
“兄弟?你哥哥不是據說在東朝神州游歷么?為什么我們偏偏要去西度佛州?”
“不是那個兄弟啦,這一次,我是要去尋找真正的兄弟!”
“真正的兄弟?什么意思啊,本宮沒聽懂耶!”
“哎呀說了你也不懂,跟著就是了!我們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情懷,你們這群女娃子家家懂個鳥啊!”
“大膽李慶兒,你怎么敢這么對本宮說話!”
“哎呀,都說好帶上你了,你怎么還抽我!”
“哈哈~~要不要在來點蠟燭?”
“我恨這該死的皮鞭滴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