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目的跑車停在公司門口,墨寧溪不忘再次提醒,“記得…”。
“下午五點(diǎn)來接你,知道啦”,司徒殷絕錯開她的手指,“從來的路上你已經(jīng)提醒我好幾遍了,我記性沒這么差”。
“哼,誰知道你在路上會不會碰到哪個漂亮女人、再去酒吧喝兩杯酒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凈了”。
“胡思亂想”,如果不是他親自抓了那個跟蹤者,司徒殷絕幾乎懷疑又有人跟蹤他,否則她怎么能把自己隨隨便便就猜的這么透徹,“不會啦,下午我來接你”。
給了一個告別式的法式熱吻,司徒殷絕才迅速驅(qū)車離去。
雖然重復(fù)著上次的情景,不過經(jīng)過昨夜兩人的感情已經(jīng)有了進(jìn)一步的突破,墨寧溪這次完全放心的上班去了。
總裁頂樓的秘書室里,正上演一場熱火朝天的開罵戰(zhàn)事,秘書室外的工作人員擠著腦袋往里面窺探。
“讓一下……”墨寧溪因為心情不錯充分發(fā)揮親切總裁的形象擠了進(jìn)去,盡管如此,大家見到她還是立即一哄而散,謹(jǐn)慎的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以至于墨寧溪很輕易的聽清楚里面的吵鬧聲。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蘇穎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都暻秀插著腰冷漠的指著認(rèn)真打文件的蘇穎雪,“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希望你有點(diǎn)自知之明,誰知道你竟然連我的女人都敢碰?”
“都少爺,我想你搞錯了,我真的是聽從總裁的命令讓她做這次車展的模特,我真不知道落姍會坐那輛車”。
“車展的事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她好好的服裝模特跑去做什么車展模特,除了你之外還有什么人有本事把她調(diào)過去?”都暻秀冷笑道:“蘇穎雪,我真是高看你了,你那點(diǎn)小心思別以為我不清楚,你不就是喜歡我,你嫉妒落姍嗎?哼,以為現(xiàn)在換了身打扮我就會喜歡你嗎?我告訴你,就算你再怎么打扮也永遠(yuǎn)比不上落姍!”
快速在鍵盤上敲字的手一頓,美眸微凝,蘇穎雪抬頭,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面前尖銳的男子,強(qiáng)烈的委屈涌上來,但她閉緊嘴咬緊牙齒,半響才從容端起桌上的咖啡用力潑上他的臉。
熱熱的咖啡始料不及的淋了他滿面,都暻秀憤怒的愕住。
“無恥!”咖啡杯重重的落在桌面上,蘇穎雪昂起頭,“沒錯,我曾經(jīng)是喜歡你,可那已經(jīng)是曾經(jīng)了,我現(xiàn)在深深的以曾經(jīng)喜歡過你為恥,都暻秀,你不過就是臉長得稍微好點(diǎn),像你這種男人,隨便去街上抓一個都要比你的素質(zhì)強(qiáng)太多了”。
“蘇穎雪,你在說什么?”都暻秀俊臉反復(fù)扭曲,猙獰的握住她手腕,“剛才的話你該再說一次試試看?”
“等等……”,眼看大戰(zhàn)即將拉開,墨寧溪連忙將秘書室的門關(guān)上,沖進(jìn)來拉開兩人,“你們倆吵什么吵,外面的人都聽見了,也不怕丟臉”。
“不怕丟臉的人是她”,都暻秀深吸著氣指著蘇穎雪冷哼,“她喜歡我,所以利用自己的職位打壓落姍,害她出了車禍,我說蘇穎雪,你嫉妒就沖我來,關(guān)她一個弱女子什么事?”
“落姍的事我剛進(jìn)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和我說了”,墨寧溪皺眉道:“這事的確不關(guān)穎雪的事,是我昨天聽營銷部的人說公司新來的模特里落姍身材不錯,所以我才隨口點(diǎn)了她,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穎雪也是照我的吩咐去做的”。
都暻秀一怔,可還是不死心的道:“是,她就是利用這件事所以安排落姍代言那臺有問題的車,結(jié)果才會出車禍……”。
“暻秀,你和穎雪認(rèn)識好幾年了,你不能這樣懷疑她!”
“算了,寧溪”,蘇穎雪拉了拉她的手,斂眉,“清者自清,他愛就怎么想,都少爺,說話做事要有證據(jù),沒證據(jù)的話就請你出去,至于落姍受傷帶來的損失我會照工傷賠償給她的”。
“你!”
“好啦好啦,不要再吵了,暻秀你出去吧”,墨寧溪拼命拉住怒火沖天的都暻秀出了秘書辦公室。
“太氣人了!”一腳踹開自己的辦公室,都暻秀沖了進(jìn)去,連墨寧溪都嚇了一跳。
“暻秀,你今天怎么了?”都暻秀雖然風(fēng)流點(diǎn),但是家世不凡,自小受了良好的教育,一向也是溫文有禮的,很少見他這么暴躁的模樣。
“我怎么樣,你沒看到我被她氣得嗎?”都暻秀揉著發(fā)疼的胸口,“那座千年不變的冰山臉,真是越來越討厭了”。
“你怎么能這么說穎雪?”墨寧溪柳眉不悅的倒豎,“你不覺得太不公平、太傷害一個女人的自尊心了嗎?”
“切,她懂什么自尊心”。
“都暻秀!”墨寧溪不滿的直呼他的名字,“我告訴你,她沒有在你面前哭過,沒有在你面前認(rèn)輸過,但不代表她沒有心,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她只是把什么都放在心里,她喜歡你,默默的為你做了那么多,你不喜歡她,你不感謝她,都沒關(guān)系,但你絕對不能拿她喜歡你的事來嘲笑她,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種致命的羞辱”。
都暻秀一怔。
“還有,你和穎雪相處了這么久,她要是嫉妒你有別的女人,會在這時候算計落姍嗎?我雖然不知道那個叫落姍的人長的有多漂亮,但我相信你應(yīng)該不是那種只會憑美貌斷定一個人的草包男人吧?”
都暻秀被她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心情不好不要對別人隨便發(fā)火,否則后悔的是你自己,還有啊,你完全可以放心,穎雪早就告訴過我她不喜歡你了,她心里已經(jīng)另有歸屬,所以根本不可能為了你爭風(fēng)吃醋”,墨寧溪說完立馬掉頭就走了。
實(shí)在太氣人了,這個都暻秀雖然對她不錯,但是站在女人的戰(zhàn)線上,她必須痛斥才行,哼哼,順便試探一下,也讓他男性自尊心受點(diǎn)損傷,可不能讓穎雪敗的太慘了。
而辦公室里,都暻秀呆呆的站著,墨寧溪的話一直在他耳邊轟炸了一整天。
早就不喜歡自己了,心里另有歸屬?
是誰?那個女人不是一直都很愛自己的嗎?什么時候變心了的,該死!
一整天,墨寧溪因為打擊到都暻秀而心情不錯,但想到蘇穎雪心情又開始擔(dān)憂起來,想起早上都暻秀說的話,換成是她的話,估計早就找個地方偷哭起來了,不過蘇穎雪面對公司里的議論不但絲毫沒有躲避,還如平時一樣,只是工作更加賣力了。
真不愧是‘冰山美人’啊。
墨寧溪嘆了口氣,趁蘇穎雪拿文件進(jìn)來簽字的時候說道:“穎雪啊,你還是對暻秀死心吧,找一個愛你勝過你愛他的男人過日子,他不值得”。
“的確是不值得,其實(shí)我今天還得感謝他才對,讓我看清楚我在他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蘇穎雪澀然笑笑,“這次是真的想開了,我再也不會為他傷心了”。
“嗯,我相信暻秀總有一天一定會后悔錯過你的”。
“我要的不是他的后悔,以前我也這么想過,不過現(xiàn)在也不重要了”,經(jīng)過今天,她真的看透了。
“嗯,穎雪你這么好,總會遇到真正珍惜你的人…”。
“總裁,外面有個男人來找你…”,辦公室的門百葉窗沒有被拉上,有人敲門提醒,墨寧溪立即發(fā)現(xiàn)了窗戶外站立的男人,心里一喜,站起來,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墨寧溪欣喜的走過去。
“想你就來了啊”,司徒殷絕變戲法似地從后面拿出一大束粉色玫瑰,“喜不喜歡?”
“十六枝粉色玫瑰”,蘇穎雪看了一眼,笑笑,“寧溪,他是在和你說相親相愛,永不分離”。
“真的嗎?”墨寧溪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看著他。
“還煮的呢”,司徒殷絕無奈的搖搖頭,“她都比你要懂,這種話非要我說出來嗎?”
墨寧溪羞澀的凝視著他,不語。
“這種話我想女人還是比較喜歡親口聽,尤其是寧溪”,蘇穎雪笑著提醒,“看來我得出去接手工作,我們總裁又要提前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