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亦凡,又是吳亦凡,如果他不是吳亦凡又會是怎樣?他記得她親口說過如果他不是吳亦凡就不能在一起吧。
司徒殷絕掩藏住苦澀的自嘲笑笑,他能感覺到她的擔心,但事到如今他該和她說些什么才好?!
“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冥寂望了一眼他的手機,淡淡的提醒道:“還是打個電話吧”。
“嗯?”司徒殷絕怔忡。
“那個女人…六年前我見過”,夜影陷入沉思,“我跟蹤她和吳亦凡一年了,是個很可憐的人,吳亦凡有段時間對她很不好,沒了孩子又進了精神病院”。
“不好嗎?”司徒殷絕劇痛的愣住,她不是說他對她很好嗎?!
“不清楚,不過吳亦凡死的時候她一直不吃不喝的陪著他”,還記得在醫院的拐角處撞到渾渾噩噩的她時,夜影冰冷的語氣里難得顯得有些同情。
拳頭在不經意間握緊,掌心的鉆戒割的生疼,司徒殷絕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說不準是何種心情,明明如夜影所說的,吳亦凡曾經對她不好,但為何躺在他懷里的時候還能說他的好說的這般動人,難道她當真就只記得吳亦凡的好嗎?!
那個傻女人。
此時,手機再次震動起來,這次他掙扎了一陣終于還是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端急不可耐的聲音含著一絲顫音震蕩進他的心底。
“凡…你總算接我電話了,你不是說要來接我們的嗎,怎么遲到了?”
“對不起…溪兒”。
“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看到我發給你的短信了沒有?我和暻秀現在正去酒店的路上,你快點過來吧,我在門口等你”。
“……”。
“凡,殷絕…,你怎么不說話了,你現在在哪里,好吵啊?”
“溪兒…抱歉,我今天不能去了,我有急事要離開一陣子…”。
“離開…?”墨寧溪茫然的聲音有些慌亂,“你要去哪里,為什么,今天記者都過來了,你答應過我的”。
“我已經在機場了,溪兒,回來的時候我再和你解釋,我要上飛機了,掛了……”。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等等……”。
“嘟嘟嘟……”,墨寧溪呆滯的拿開手機,電話已經結束,他不來了,他坐飛機去哪里,出國嗎?究竟出了什么事,明明都說好的。
她急忙拿出手機又撥了過去,卻已經關機了,如烏云遮頂,從他答應自己開始滿腔的好心情像潑了一盆冷水,更重要的是現在冷的是心,而不是身,什么時候都可以走,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
“發生什么事了?”都暻秀隱隱從她通電話的時候就能琢磨個大概,“他不去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說他正在飛機場,要出國一陣子”,墨寧溪不安起來,“具體細節他沒說清楚就掛了”。
“混賬東西!”都暻秀低咒一聲,“在這節骨眼上突然反悔,他是不是故意的,寧溪,你到底和他說清楚了沒有?”
“說清楚了,他不會突然反悔的,暻秀,我們去機場,我擔心他會出什么事……”,墨寧溪著急不已,她現在根本沒心情參加什么婚禮了。
“不行,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既然他已經到了飛機場,我們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了”,都暻秀頭疼的掏出手機,“還有那群記者都在等著你和司徒殷絕過去,我必須先搞定她們,否則明天記者又會亂寫了”。
“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墨寧溪苦笑著望向窗外,心里像有一萬只螞蟻在啃咬,到此時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就算和他表明心意,就算和他的關系像以前一樣,她還是感覺離他很遠,并沒有心貼著心。
就像這次突然離開,竟然有種他可能再也不會回來的強烈沖動,她很害怕,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發生了這么多事,她再也不能肯定,沒有他還能不能有堅強走下去的信念。
“別說這些傻話了”,都暻秀同情的拍了拍她腦袋,注意到她雪白的牙齒深陷入殷紅的唇時,他突然想起她早上來公司時發自內心的喜悅神情,對今天和司徒殷絕一起出席婚宴的心情是多么高興,期盼越大,失望就越大,他真的無法理解吳亦凡為何能一次又一次的離開她,辜負她。
都暻秀踩下剎車,車子慢慢靠著路邊停下來,從后面掏出一張面紙,“難過的話就哭吧”。
墨寧溪咬著唇用力搖搖頭,仰頭望著上面的天空,“我不會哭”。
她答應過他以后要常笑的,所以她相信他也不會食言,“我相信他不是那種逃避責任的人”,絕不可能占了她的身心在最后找借口一走了之,“一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會等著他回來”,不管他說的一陣子究竟是多久。
“司徒殷絕,雖然是亦凡,但總覺得存在太多秘密,不過你能這樣想就好”,都暻秀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再次開車往婚禮現場趕去。
前往德國的飛機上,司徒殷絕一直低頭看著手里的戒指,再回想起剛才電話里的種種,她的驚慌、脆弱不是沒有察覺到,但在這時候丟下她一個人他的內心傷痛絕對不亞于她。
“老婆,對不起……”,司徒殷絕吻了吻手上冰涼的戒指,“等一切查明后我馬上就會回來”。
到時候我們一家人一定再也不會分開。
和她相處的日子里他是真心把她當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