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學文抱拳。
採荷哆哆嗦嗦的看了向學文一眼,緊閉雙目咬著牙跪在地上。
“別這麼緊張,站起來說話?!便弩闶n看了採荷一眼,“我讓你過來是有些事情想問你,別這麼緊張?!?
“是,是?!睊窈晌ㄎㄖZ諾的點頭,從地上爬起來,“不,不知道公子有什麼想知道的,採荷,採荷一定坦誠相告!”
沐筱蕁草草的翻了翻手中的資料,是關於採荷的,“你是什麼時候來銀春樓的?”
採荷怯怯的道,“奴家大概七八歲的時候就被賣到了青樓裡,五個月前銀春樓對面的暖紅樓倒了,奴家沒有去處,就賣身進了銀春樓?!?
“沒想著離開嗎?哪怕你賣身做丫鬟,也比做青樓女子要好。”沐筱蕁輕描淡寫的問道,她的說法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出處,但是哪有女子會自甘下賤,來青樓做妓女的!
採荷的嬌軀在瑟瑟發抖,眼神中有些閃爍,不敢看沐筱蕁,“奴家···奴家···”
“不說就算了?!便弩闶n瞧著採荷的樣子,逼著她她也不一定能說出來,“我問你,你是不是去隔壁伺候了一位公子,還和另外一名女子一起?”
採荷一驚,道,“是,是這樣的,公子,奴家,奴家做錯了什麼嗎?”
“那位公子招你過去的?”沐筱蕁問道。
“奴家···”採荷咬著嘴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眼圈也忍不住紅了,倒是像沐筱蕁給了她委屈受一般!
沐筱蕁眸子一瞇,輕呵道,“你這也不願意說,那也不願意說,是不是準備等我用強的你在心甘情願把這些吐出來?”
陡然提高了聲音,沐筱蕁將茶杯往桌上一放,發出清脆的聲響。
“??!”採荷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站都站不穩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公子······奴家···奴家···”
“你既然喚我一聲公子。”沐筱蕁頓了頓,雖然採荷並沒有簽下死契,但是再怎麼說沐筱蕁還是不會爲難她手下的人,“有什麼事情大可找我解決,你的契不是籤這玩的!”
採荷嘴脣哆哆嗦嗦的道,“公子······採荷,採荷想報仇?!?
慌慌張張的從懷中掏出來半塊玉佩,碎掉的棱角已經被磨平了,小心翼翼的遞到了沐筱蕁面前,“奴家的真名,叫做臧天瑤?!?
“臧天瑤?”沐筱蕁猛地將手中的資料拍在桌子上,“你是臧家人?”
“公子怎麼知······道?!睊窈?,不,臧天瑤的聲音有些弱,“奴,奴家卻是是臧家的女兒?!?
沐筱蕁與東方冥月對視一眼,臧家最小的女子居然還活著?臧天瑤正是臧天融叔父的小女兒,也是這一輩最小的一個小孩子!
“你到底是誰?”沐筱蕁冷聲道,“臧家那個時候,連臧天融剛出生的孩子都死在了馬蹄之下,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若是算起來,臧家被滅的時候,臧天瑤大概五六歲左右,一個小孩子又沒有什麼能力,怎麼可能平安的活下來?
“公子,我沒有說謊!”臧天瑤道,“臧家小女兒天賜異香,您可以驗!還有那半塊玉佩,那是我爹爹的玉佩,公子可以查!”
臧天瑤知道自己說話太過激烈了,又小心翼翼的道,“臧家被滅的時候,奴家正在院中玩耍,死的人不是奴家,是奴家奶孃的孩子,她與奴家同歲,又是一起長大,奴家與她親如姐妹,衣服,首飾,有了好東西都會分她一半,不仔細分辨的話,絕對看不出來她是一個下人?!?
“奴家與她躲貓貓,奴家藏在了牀下,等著她來找奴家,可當奴家被已經奄奄一息的奶孃叫醒的時候,才發現大家都已經死了,奶孃的孩子被密雲國的人當成了奴家,死在了他們的刀下,連天融哥哥的首級都被掛在了門前,臧家,唯有奴家一人活了下來!”臧天瑤哭道,“所有人都死了,我一個人沒有去處,便想著去外祖家,葬了爹孃之後,我帶著錢財還有爹爹的半塊玉佩便離開,路途中被人騙取了錢財,連同自己也被賣入了青樓當中!”
聽著臧天瑤將話說完,沐筱蕁輕蹙沒有,理論上臧天瑤說的話是沒有異常的,“臧家······是否有一個叫做臧雲瑰的女子?”
臧天瑤勉強止住淚水,“臧雲瑰?·····我們臧家這一輩全部都是天字輩的,父親這一輩是禮字輩的,小一輩是靈字輩的,不分嫡庶,絕對沒有叫臧雲瑰的!”
“對了!我有位堂姐,她叫做臧天瑰,如果活到今天的話,她大概有三十左右了吧?!标疤飕幥由恼f。
“天瑰姐姐長得很漂亮的,可惜在臧家沒了的前一年,她便遠嫁了,我也曾經想過要去投靠她,可惜當我打聽到天瑰姐姐的消息的時候,姐姐已經不在了?!标疤飕幖t著眼圈道。
“公子···”臧天瑤看著沐筱蕁輕蹙眉頭的臉,怯生生的看著她,唯恐沐筱蕁一個生氣了解了她!
“幾分?”沐筱蕁側頭對東方冥月道。
“七八分吧。”東方冥月道。
沐筱蕁點點頭,臧天瑤說的話不像是假話,可信度至少也有七分以上,向學文給她的資料也是讓人仔細查過的,並沒有什麼讓人不放心的地方。
注意到臧天瑤正在看著她,沐筱蕁揮手道,“你繼續說下去?!?
“是。”臧天瑤鬆了一口氣,道“我,我之所以要去隔壁,就是因爲那個人長得很像當年動手殺了奶孃的人!”
沐筱蕁心中一驚,眸子輕瞇,若是臧天瑤說的是真的,那麼鬱臣的目的地也必然是密雲或者是西北臧家!
臧天瑤輕喘兩下,繼續道,“我還記得奶孃拉我出來的時候,將我護在懷中,然後便見著那個人從背後······捅死了奶孃,然後留下了一句話。”
“‘我不殺小女孩,你該慶幸你什麼都不知道?!标疤飕幤D難的將一句話說出來,“奶孃知道臧家的事情,所以那人殺人滅口,我卻是僥倖躲過了一劫,但是我卻永遠都忘不了那人的模樣!”
臧天瑤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恨意,雙手捏緊,“雖然我知道年歲對不上,但是那個人真的和我印象中那人很像!”
“所以你便去接觸他?你可曾想過如果他真的和殺了你奶孃的那個人有關係,你就不怕暴露!”沐筱蕁挑眉,冷冷道。
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沒有底氣,臧天瑤的樣子就像是被人戳破了謊言一般,面紅耳赤!
明天期中考試了,祝自己考一個好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