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阿爾托莉雅和戀動手,以超乎尋常的力量劈山開石鑄造起來的雄偉主城,經過青行燈的細小更改,顯得更加和諧堅固。
如今這座主城已經有了一個名字,百姓口中傳唱的和平富足偉大之城,名為天下城,乃是不列顛王國的首都,而不列顛,正是統一了日本全境的國家。
當然,說是統一日本全境也不恰當,畢竟一些地方是妖怪占據的地盤,再加上這個時代是真正意義上的地廣人稀,阿爾托莉雅也不想花費力氣,去占據一些無用的土地。
對于主動侵略,阿爾托莉雅更喜歡安安靜靜地種田,看著國家的國力不斷上升,看著治下的子民露出笑容,看著一切走向秩序與繁榮……
而雖然沒有正式地登基,確立統治的正確性以及向神靈祈福之類的程序,但阿爾托莉雅確實是日本地區上,所有人類的統治者,這片大地的王。
再加上阿爾托莉雅的不列顛,開啟了一個不信天照,無天皇名義統治,一切集權君主專制的時代,可謂是顛覆了近千年的傳統。
因此,民間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流傳出一個名號——天下王。
以王道而得天下。
這個名字得到了民眾的大面積認可,如果阿爾托莉雅沒有登基正式確立自己的名號,估計這個天下王的名號是要陪著阿爾托莉雅度過在日本作為王的時間了。
此刻,百姓心中的尊貴大名,仁慈而傳奇的天下王陛下,正一臉嚴肅地坐在桌子邊,嬌小的身子完全埋在各種各樣的事物中,旁邊青行燈一邊看著名字奇怪,文字奇怪的書,一邊協助處理著各種事物,潔白挺立的鼻梁上,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
仔細聽的話,還可以聽見阿爾托莉雅一邊快速處理著堆積如山的政務,一邊不忿地絮絮叨叨。
“青行燈老師,都是你的錯啊,為什么非要這么急呢?慢慢來不也是挺好的嗎?”
看那幾乎要把房間堆滿的政務,就知道阿爾托莉雅為何要抱怨了。
當然,并非是抱怨因為青行燈的行為導致即使有人幫助,也要持續處理大量政務……
“如果不把這些快點做完,耽誤了百姓的安排,很有可能造成重大損失……”
這是阿爾托莉雅擔心的地方,本來青行燈制定了人才培養的政策,以及其他部門的建立,商業農業方面的布置,打了一個良好的底子。
但是這個底子還沒有發展成底蘊,阿爾托莉雅就不得不帶兵出發,一路上那些沒了領頭者而混亂的城市以及區域,紛紛是望風而降。
一個月,阿爾托莉雅和戀帶兵在日本逛了一圈,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日本所有人類的國家的王。
然而這并沒有讓阿爾托莉雅多么高興,打天下容易,只需要力量,治天下就難多了,尤其是對于阿爾托莉雅這個立志成為完美的王的英靈來說。
大量百姓的安置工作,各個城池人手不足的弊端,事務堆積沒人處理,各個區域間的百姓引起的爭端,人多了治安的不穩定,儲蓄的糧食要拿去救濟災民……
要不是青行燈幫忙,即使是傳說級別英靈的阿爾托莉雅,估計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也沒辦法處理這么多政務。
對于阿爾托莉雅的抱怨,某只妖怪左耳進右耳出,悠然自得地一邊開小差一邊幫忙。
城主府外,與忙得昏天黑地的阿爾托莉雅以及悠閑的青行燈不同,戀坐在走廊上,望著景色優美的庭院,呆萌地抱著縮小成一匹嬰兒般大小的炎蹄,穿著櫻花色的和服,吃著東西。
炎蹄趴在戀懷里,縮小后如同萌物的炎蹄,吐著舌頭一副要掛掉了的樣子。
如果看看戀正津津有味嚼著的果醬加面包,顯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炎蹄,吃。”吃了一半后,戀干脆利落地將剩下的一半果醬面包塞進炎蹄嘴里,憑借著自己強大的體質抗住沒有暈過去的炎蹄,馬臉上露出痛不欲生的神色。
而在看到戀又取出面包沾果醬后,炎蹄痛不欲生的神色變成了生無可戀。
不遠處拿著奈落靈魂寶石的赤瞳,罕見地露出心驚膽戰的神色,戀實在太可怕了……話說這樣子的話,炎蹄會掉忠誠度吧?
隨后,為了避免殃及池魚,赤瞳裝作沒看見炎蹄求救的目光,低頭琢磨這個黑色的寶石要怎么樣吃才好吃……
在戀手邊,一顆翠綠色的珠子微微發光,躲在禪境花園中的瑩草看了看外面的情況,果斷決定還是縮在禪境花園里研究生碑和時代樹的數根。
“果醬什么的,瑩草才不要吃,才不要吃……”
小手擺弄著數十噸中的石碑,瑩草嘀嘀咕咕著,仿佛回憶起了被果醬支配的恐懼,低頭發出一聲悲鳴。
隨后,瑩草看向旁邊,那被寒冰封住,如同沉睡著的白紅倩影。
“桔梗姐姐……”
時間的洪流,也許有無上大能可以將其靜止乃至逆轉,但人,人之上的傳說,阻擋不住時光前進的腳步。
每個人都帶著印有空間坐標的飾品,能夠輕松進行空間傳送,除非是空間層次上的距離,比如冥界與人間,否則,單純的距離意義上的距離,只要在地球上,就能夠彼此傳送。
哪怕是外出,具有空間能力,也能夠中午和其他人一起吃飯,接著就達到日本之外的區域繼續旅途。
在離開日本之前,蘇淵和艾斯德斯,在日本區域逛了幾圈,蘇淵尋找到了樸仙翁,從樸仙翁那里拿來了對方的樹干的一塊木材,以瑩草的一次生命力灌輸作為交換。
樸仙翁雖然不是大妖怪,但非常特殊,它是植物成精,具有自己靈魂的樹,和斗牙王是好友兼附屬的關系,而斗牙王的天生牙、鐵碎牙以及叢云牙,三把劍的劍鞘,都是以樸仙翁的樹干制作的。
上好的材料為何不取?
接著繼續環游日本,經歷了不少事情,尋找鍛造鐵碎牙和天生牙的刀刀齋,這個目標沒有達成。
斗牙王生前,最親密的幾個好友兼屬下,或者說家臣,分別是用樹干做成刀鞘的樸仙翁,鍛造了鐵碎牙和天生牙,具有高超的技藝的刀刀齋,以及一只跳蚤妖怪冥加。
斗牙王將死之時,給自己的家臣布置了一些任務,隨后將自己葬在了位于冥界旁邊的一處小空間中,并將鐵碎牙留在那里,等待二狗子犬夜叉去拿。
吩咐家臣將天生牙交給了殺生丸,將不詳的叢云牙,以刀鞘封印讓家臣丟掉或者藏起來,等待兒子們成長起來,解決叢云牙。
然而,高貴冷艷,奉行霸道的妖怪,殺生丸并不喜歡用以救命而無力量的天生牙,更渴望鐵碎牙和叢云牙,因此,殺生丸一直在尋找自己父親,也就是斗牙王的目的,也在尋找自己父親的幾個家臣,想從他們那里得到信息。
至于不說?殺生丸可不會因為他們是自己父親的家臣手下留情……
所以蘇淵很無奈地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刀刀齋!斗牙王的幾個家臣,實力上也許沒多強,但有心藏起來的話,確實藏得很好,起碼從原劇情上看,殺生丸找了五十年,除了不知道信息,不能動彈的樸仙翁以外,什么都沒找到。
蘇淵都懷疑那幾個家伙是不是乘機跑出日本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在一座山上的大湖里,找到了垂垂老矣的寶仙鬼,一只步入暮年的大妖怪。
艾斯德斯興奮地沖了出去開打,并聲明不許蘇淵插手。
于是蘇淵就靜靜地看著,只準備在艾斯德斯有生死危機之時出手。
寶仙鬼不愧是曾經的大妖怪,即使扛不住生老病死,自身強大的妖軀衰竭,妖軀儲存的妖力衰竭,靈魂也隨著時間衰竭,但戰斗力依舊非常強。
不過……
站在一處山頭上,隔著數里遠,看著前方的一座冰山上交戰的身影,寶仙鬼紋絲不動地坐在冰山上,渾身凝結出金剛石——或者說鉆石保護身體,并不斷射出一根根一兩米長,尖端銳利的金剛石之槍。
艾斯德斯則是快速移動躲避攻擊,同時發出一連串對寶仙鬼不痛不癢的攻擊。
“身軀衰老,妖力和靈魂在衰弱,不僅僅是因為壽命的問題,還是因為曾經受到過的傷勢太重,傷及本源……也對,畢竟曾經是斗牙王的好友,想來跟著斗牙王,打過不少大戰,憑著堅固的身軀硬抗敵人攻擊,結果落下本源之傷。”
“畢竟,寶仙鬼雖然也是大妖怪,但和絕世大妖的斗牙王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蘇淵靜靜坐在山上,隱去自身氣息,注視著艾斯德斯的戰斗,寶仙鬼的招式很簡單,如鉆石般堅固的身軀,將堅固的金剛石以超音速射出,形成具有強大穿刺力,無堅不摧的物理性攻擊。
這一戰,足足打了半天,將周圍數里變成了冰原,艾斯德斯沒有贏,但寶仙鬼死了。
舊傷復發外加動用妖力以及大限將至,被艾斯德斯拖死了,好在無限空間判定算是艾斯德斯擊殺的,給了一個五星寶箱。
“走吧,我們去外面尋找戰爭!”
艾斯德斯索然無味地收起寶箱,有些不甘心,她還是沒能破開寶仙鬼的金剛石之身。
“以后也不是沒有再打一架的機會。”蘇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