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頭疼。

——————

小泉潤被打斷了脊椎骨丟在了地上，孫瑜努力平復著呼吸恢復體力。躺在地上的小泉潤樣子慘不忍睹，殘留的毛皮和紅腫的肌膚交相輝印，怎么看都讓人想起“口味很重”這四個字來。

孫瑜一邊呼吸一邊緊緊盯著小泉潤，盡管這個時候小泉潤露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但是孫瑜相信，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就可以恢復得和原來一樣。孫瑜會這么好心給他這樣多的時間嗎？顯然不會。

李怡抱著03式步槍走到了孫瑜的身邊，帶著恐懼和厭惡的表情盯著小泉潤，“這……這是什么東西？”

“日本產的怪獸！”孫瑜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自己的92式手槍，裝彈夾，上膛。“別愣著，打幾槍，”孫瑜叫道，“這家伙恢復能力很快的，說不定馬上就站起來要吃掉你了！”

李怡明顯是被孫瑜的話給唬住了，提起03式步槍對準了小泉潤。

“不！不要！”小泉潤在地上翻滾著，“我投降！我投降！”

李怡把目光移向了孫瑜，“看什么！”孫瑜叫道，“開槍！”

“呯呯呯！”子彈穿透了小泉潤的身體，留下一個又一個的血洞，但是卻沒有多少血流出來，小泉潤翻滾著發出了凄慘的叫聲，實際上每一槍都沒有打中要害，而他越是叫得凄慘，就越是證明5.8毫米的子彈不足以威脅他的生命。

“看來不行！”孫瑜皺了皺眉，用92式對準了小泉潤，“呯呯呯！”

“啊……”小泉潤的音量瞬間放大了若干倍，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掙扎了起來企圖拉開和孫瑜的距離。“呯呯呯”又是幾槍，雕刻了伏魔咒，灌注了靈波動子彈停留在了小泉潤的體內，將他的肉體和血液都燙得熾熱起來，挨槍的傷口冒出了黑煙，小泉潤疼的用頭用力撞著墻。

“救命救命救命！”他嘶叫著，對著天空。

“媽的，HP居然這么長！”孫瑜咬了咬牙，不忿于小泉潤居然這樣頑強，又惱火于自己的子彈不多，而小泉潤撕心裂肺的叫喊，明顯是在召喚同伙。

“為了一萬積分拼了！”孫瑜收起了自己的手槍，開始在指尖積聚靈波動了。

“桀桀桀……我就知道蠢狗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一個聲音從天上傳了下來，“枉人家給你設計了這么好的出場方式！”

聽到了有新的敵人出來了，孫瑜果斷放出了靈丸。

“咦？”就在靈丸離開了指尖的時候孫瑜聽到了對方發出了驚訝的呼聲。

半空中一只人形蝙蝠沖了下來，這是一只女蝙蝠，穿著日本女生經常穿的水手服、長襪褲和靴子，她俯沖的速度異常快，披肩的頭發飄散在腦后。蝙蝠女張開了巨大的肉翼，一只肉翼的長度大概有兩米，高度比她看上去一米七的身高還要高，形狀就像是蝙蝠一樣，但是看上去似乎沒有蝙蝠的翅膀那樣惡心，配合她姣好的面容，倒顯得有些奇異和可愛。

而幾乎是瞬間，她就從半空中俯沖到了地面，整個軌跡像是二次函數的拋物線，在最低點提起了小泉潤反而朝前迎著孫瑜飛了起來。

“啊！”孫瑜所發射的靈丸僅僅在蝙蝠女提起了小泉潤的時候擊中了他的腳。

不過這也讓小泉潤的腳徹底爆裂開來，露出了血肉下白色的骨頭。小泉潤痛的幾乎暈過去，被蝙蝠女帶著飛到了半空中，血液滴答滴答地往下流著。

“真是浪費啊！如果香津美在這里的話，一定會感到痛心的！”蝙蝠女自言自語地說道，似乎根本沒有把小泉潤受到的傷當做一回事。

“救……救救我。”小泉潤半昏迷狀態下說夢話般叫道。

“真是沒用的家伙！”這樣說著，蝙蝠女飛到了教堂的頂部，將小泉潤丟在了房頂上，順便替他止了血。

“該死！”孫瑜在下面感到后悔不已，“應該趁機弄死他的！一萬積分和A支線劇情啊！”

李怡站在孫瑜的身邊已經開始顫抖了，“孫……孫，”她拉著孫瑜的袖子，“那是什么東西？”

“桀桀桀……”蝙蝠女飛到了孫瑜的面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孫瑜，“你就是我們的敵人嗎？好小，”她又看向了李怡，李怡躲在了孫瑜的身后，用敬畏害怕的目光打量著她身后張開的大翅膀。

“這是你的姐姐嗎？”蝙蝠女用一種奇怪的表情打量著李怡，“哈哈，很少見到的人類呢！”

“我不認識這個人。”孫瑜的手朝后推了推李怡，“不要站在我身后，給我滾遠點！”

“嘻嘻，明明很關心人家嘛！還擔心我把她吃掉，嘻嘻，別擔心，我不會吃掉她的。”蝙蝠女笑起來了，“人家只對男人感興趣哦！男人！”

孫瑜的臉色凝重起來，這家伙似乎有讀心的能力，在被打量的時候孫瑜感到心中一驚。為此他立即啟動了真實之眼同樣打量對方。

“飛天夢魘嗎？”從真實之眼反饋而來的消息并不能夠消除孫瑜的疑惑，但是作為試探，他故意說了出來。

“討厭啦！一下子就對人家關閉了心扉，人家非常想要了解人類的說，”對面的蝙蝠女翅膀扇了扇，揚起了一陣陣的風，李怡更加害怕地完全躲在了孫瑜的身后，“居然看出來了人家惡魔的類型，真是的，到了這個世界魔格居然降低了呢！在那個世界人家明明已經是莉莉絲了的。”

“呼……”孫瑜長出了一口氣，越是打量對方就越是緊張，那張類似于人類的外表之下的結構完全不同于人類，重重疊疊的內腔，看不到心臟、肺、肝、胃這些藏物，自然，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殺死對方，看向了對方的頭，也完全沒有人應該有的腦子。

“你的目光讓我感到什么都被你看光了一樣。”蝙蝠女瞇了瞇眼盯著孫瑜說道，“上一次讓人家有這種感覺的還是爸爸在發火的時候呢！”

孫瑜又推了推李怡，“快走！”他叫道。

李怡被孫瑜一推，徹底站不住了，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即使坐在地上，她還在不停的顫抖，似乎她的勇氣隨著剛才開槍也打了出去，此時此刻只剩下未知的恐懼了。

“放心！”蝙蝠女對她露出了牙齒地說道，“我說過我不吃女人。”

“你是產經聯還是孤獨世界的？”孫瑜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

“哈！”蝙蝠女張開了翅膀，在天空中飛著畫了一個圈子又重新落在了地上，“我會和那種家伙是一起的嗎？”她瞥了一眼教堂頂上的小泉潤。

“那么你們要干什么呢？”孫瑜看了看教堂，“這都是你們做的。”

“無聊的任務！”蝙蝠女打了一個哈欠，拍了拍自己的嘴，“其實人家一點也不喜歡殺人，對人家來說跟在沖司身邊就好，不過，”她說著看了看孫瑜和李怡，“這個世界也蠻不錯的。”她特別緊緊盯著孫瑜，“你的身上有我只聽說過的所謂的神圣的味道，你是教廷的走狗嗎？”

孫瑜握緊了拳頭，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不應該主動攻擊對方。

“呼……”似乎是感受到了孫瑜的殺意，蝙蝠女猛然翅膀一扇，向后退開了好幾米，“人家已經說過了不喜歡殺人了，”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呀，任務要完成了，再死三個人就可以回去和沖司做了，好高興啊！”

“呯！”小泉潤從教堂頂上墜落了下來，蝙蝠女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目光。

就是現在！孫瑜立即啟動起來，身體一下子前傾沖了出去，雙手直接朝著蝙蝠女的翅膀抓了過去。

“呀！”氣流的變化讓蝙蝠女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她身子一側翅膀隨之朝后一揚，堪堪避過了孫瑜的雙手。

孫瑜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靠近對方，不然對方飛起來自己即使放出靈丸也不一定能夠擊中。

所以當蝙蝠女避開了孫瑜的第一次攻擊的時候孫瑜就已經靠近了對方，然后一只腳在地上一撐，借著前沖的勢頭身體用力一轉，將前沖的動量轉為旋轉的角動量，同時手臂伸直了用力一揮！

這一拳的本意是朝著蝙蝠女的臉打去，但是對方似乎在側身的時候就同時搖動了翅膀，想要向上向后飛走避開，所以當拳打過去的時候，蝙蝠女已經飛起來一米多高，這借著旋轉力的一拳就打在了她的小腹上。

對方悶哼了一聲，就借著這個勁道雙翅用力一扇，整個身體向后平移了五六米遠，繼而向上飛起來，懸空五六米。

但是挨了這一拳并不是沒有后果，蝙蝠女在半空中嘔了一下，吐出來一口白色的滑膩膩的粘稠的液體。她自己連忙伸手捂住了嘴巴，重新咽了下去。

“居然讓人家把沖司的精華都吐了出來，不可原諒！”

孫瑜站在下面的地面上敲著自己的頭，焦躁地跳著腳！

他伸出手來，比劃成手槍的姿勢瞄準了半空中的蝙蝠女。

“嘿嘿，看這邊！”陳隊長的身影出現在了教堂頂上，他手中握著一把又粗又長的狙擊槍，“來一發嗎？小姐。”

蝙蝠女看了看已經落在教堂廣場上的小泉潤，他看上去似乎已經完全是尸體了，從拿著槍的陳安平的身上，散發出比孫瑜身上聞到的更多的可惡的所謂的神圣的氣息。蝙蝠女朝上飛得更高了一點，她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已經完成了呢！人家就不陪你們玩了！”她的臉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但是下次再遇到你們的話，人家會要求沖司殺掉你們的哦！另外，告訴你們，人家叫做雪音，不要忘了哦！我會在你們做夢的時候去找你們的哦！”

自稱雪音的蝙蝠女的身影在半空中閃出白色的光芒然后徹底消失在了半空中。

陳隊長從教堂頂上爬了下來，走到了小泉潤的尸體邊上，拿下了他的腕表。

“真是意外的收獲呢！你說對不對，孫中尉？”他看了看身邊的孫瑜笑著說道。

“有好多要處理的東西呢！”孫瑜也走了過來，看著小泉潤的尸體開始心疼自己的一萬點了。

“嗯，這個倒是。”陳安平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小心翼翼朝著這邊挪動著腳步的李怡，“我說，”他用一種既是調侃又包含不滿的語氣說道，“你的女人已經夠多了，不要再添了。”

“嗯？”孫瑜瞪大了眼睛，看著陳隊長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對著小泉潤的尸體澆了上去，然后抽出一支煙拿出了火柴點燃了香煙，丟在了小泉潤的尸體上。

火苗一下子就竄了起來。

“你！你干什么？”李怡克服掉了自己的恐懼沖了上來，對著陳安平叫道。

“這個東西對你們來說沒有什么用處，”陳安平抽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個煙圈說道，“對于你們來說，實驗材料已經夠多了。”他指了指躺了一地的尸體。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李怡渾身發抖地問道。

“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