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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很認真的望了姬搖花半天,只看得姬搖花臉上的表情從冰霜封山漸漸變為好奇,吊足了姬搖花的胃口,才淡淡的說:“我是來做什么的,你很快就會知道。”
說完之后,蘇陽就立刻閉上了嘴,一言不發。
姬搖花鼻子都要氣歪了,簡直想一刀捅死蘇陽。
因為蘇陽憋了半天說的這句話,俗稱廢話。
或者屁話。
語言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有些人聽來或許還不如一個屁有作用的廢話,在另一些人聽來,卻完全是另一番滋味。
蘇陽可以確定,姬搖花雖然明明知道這是屁話,可一定已經開始認真的琢磨這句話。
來揭穿她?來幫助她?都可能,又都有足夠的理由不可能。
可惜所有的廢話,或者屁話,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無論你怎么琢磨,都不可能琢磨出一個靠譜的答案,很難從中獲得正確的信息。
所以真正的聰明人偶爾也會說兩句屁話,會把屁話留給別人琢磨,但自己絕不會去琢磨。
現在的局面很微妙。
姬搖花對于自己到來的反應已經足以證明,自己的確曾經在她的手下當過‘藥人’。
但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自己怎會出現在諸葛神侯府,而姬搖花又對于自己蘇醒的事知道多少,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可這種話自然不能直接問姬搖花。
也許姬搖花比自己更緊張,也許她也有很多疑問,但她同樣不能問。
這種局面下,誰也不能先開口去問,那就只能說這些似是而非的屁話。
所以蘇陽雖然一直在說,卻都是這種什么內容都沒有的屁話。
比起說沒用的屁話,姬搖花就是武功再高十倍,也不可能是學了十幾年政治課,浸泡在各種會議長大的蘇陽的對手。
無非就是比誰的心先亂,誰先頂不住。
兩人策馬并肩而行,卻都緊緊的閉著嘴,姬搖花眉頭微蹙,心中翻騰,似有心事,蘇陽卻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目視前方。
又走了一陣,蘇陽雙腿一夾,策馬越過了姬搖花,朝隊伍前方東堡的人方向趕去。
經過戚紅菊的時候,蘇陽禮貌姓的朝她微微點頭,戚紅菊卻斜著眼瞟了蘇陽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態度有些不屑。
東堡副堡主鄺無極見蘇陽來了,小聲笑道:“戚姑娘的兄長三個月前被遇上了魔姑,聽說被制成了藥人,一個月前她丈夫凌霄飛刀手巫賜雄也慘死于魔姑手下,她脾氣難免有些大,看誰都不順眼,你不要朝心里去
。”
蘇陽笑了笑道:“若是女人的發脾氣這種事都要經常往心里去,我早就被氣死了。”
黃天星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拍蘇陽的肩膀,道:“正是,老爺們雖然少不了老娘們,可若是把老娘們看的太重了,未免就英雄氣短了。”
說話之間,忽然破空急嘯,一道白光直射黃天星。
黃天星冷笑一聲,翻手朝住了白光,座下白騎長嘶倒退,黃天星卻在鞍上紋風不動。
鄺無極已然從馬背山躍起,反手抄起丈八大戟,飛上路邊一座小丘,怒叱一聲,宛若焦雷:“滾出來!”
官道上卻不見一個人影。
黃天星翻開手掌,掌中躺著一只沒有箭頭的袖箭,箭上插著一張紙,紙上有血字。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一入寶雞,永不超生”
紙下有四道閃電狀的圖案,落款卻是‘淳于’兩個字。
趕來的戚紅菊變色道:“是魔神淳于洋,和他身邊的四大護衛風雷閃電,四大惡神!”
鄺無極道:“魔神雖是四大天魔中武功較弱的一個,但力大無比,開碑碎石只是等閑,四大惡神,也是不弱,堡主有何打算?”
“打算?”黃天星仰天打了個哈哈,豪氣萬丈道:“他不讓我入寶雞,我偏偏去。今晚我們就在寶雞住下來,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超度了我這把老骨頭!”
說罷,率先策馬奔了出去,鄺無極和戚紅菊等人緊隨其后,一行人倒是頗有些浩浩蕩蕩的聲勢。
蘇陽再次和姬搖花并肩而行,姬搖花終于忍不住了,問:“你到底是來干嘛的!”
“我說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蘇陽說完,忽然扭頭,盯著姬搖花的眼睛,很認真的問道:“你說,若是四大天魔一起到來,我們能不能抵抗的住?”
姬搖花也轉過了頭盯著蘇陽,嘴角微微上挑,瞇起眼睛反問道:“你說呢?”
蘇陽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若只是魔神一人,只怕他是回不去了。他想要超度別人,八成自己先要被超度了。”
“誰超度他?”姬搖花問。
“我還是不知道,不過我既然是來幫你的,誰敢動你,我就超度誰。”蘇陽說。
這句話依舊是屁話。
魔神怎么可能動魔姑?
入夜,靜無聲,寶雞鎮的人都習慣早眠。
鎮上最大的客棧里,卻燈火通明。
黃天星、鄺無極、姬搖花、戚紅菊、蘇陽四人同一桌上,他們在等
。
既然魔神已經下了戰書,他們怎能不等?
可入夜已經有快兩個時辰了,不要說魔神,就是魔毛也沒看見一條。
桌上有酒有菜,卻只有蘇陽一個人在吃。
吃的很快,轉眼一盤糖醋里脊就見了底,蘇陽手邊的一大碗酒幾乎同時和里脊一起進了他的肚子。
一桌人都在看他,黃天星的笑容里,三分欣賞,三分贊許,鄺無極的表情里卻是佩服,而戚紅菊的臉色卻不怎么好看。
有些女人喜歡那種說話做事都有風度,喝酒吃飯都像在演戲的男人,戚紅菊就是,所以她才不喜歡蘇陽。
鄺無極路上暗地里告訴過蘇陽,戚紅菊的丈夫卻偏偏是個粗漢子,長相粗,說話也粗,所以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向不怎么好。
“你上輩子是餓死的嗎?”戚紅菊終于忍不住,皺著眉頭問。
“我不太記得我上輩子的事了。”蘇陽又自顧自的喝了一大口酒,道:“我只知道,無論上輩子是怎么死的,這輩子都要吃飯喝酒。”
他一邊說,一邊對鄺無極和黃天星道:“魔神遲遲不至,也許就是要我們等。”
“不錯!”鄺無極眼睛一亮,點頭道:“越等越怕,越等越餓,等到我們精疲力盡的時候,他再以逸待勞。”
“那你為什么還不吃?”蘇陽道。
鄺無極朝黃天星望了一眼,黃天星笑著點點頭,鄺無極大聲的呼喝著:“小二,再來一桌席面!”
客人們都在,小二原本應該一直在后面候著的,而此時卻沒有聲音。
鄺無極又叫了一嗓子,依舊沒人說話。
戚紅菊的臉色變了,站起來對四名侍女道:“隨我去后面看看。”
但她已經不必去了。
通往后面房間走道的簾子忽然被掀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剛才的店小二。
店小二雖然是走出來的,但是他走路的樣子很奇怪。
他的兩只眼睛已經完全突出來,一只手扶著墻壁,一只手托著自己的腸子,走的很慢。
一個人怎么可能用手托住自己的腸子?
他的肚子上,有一道幾乎要把他攔腰砍成兩截的傷口。
就在此時,客棧外“轟隆”一聲,有雷閃過。
暴雨傾盆。
原著里魔神太白癡了,毫無挑戰姓,我得讓他強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