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的斷頭臺酒館。趙前烤肉和一大杯麥酒后坐在原地。
從自己的那件還算暖和的衣服的錢袋中取了一枚50法郎的銀幣放在了餐桌上,他等著服務員過來找零。
現在的法郎購買力還算一般,并不能說是很值錢。
因為9月4日的法蘭西第三帝國才剛剛成立,貨幣這種價值的符號在動蕩的時候可以說是貶值最厲害了。現在也才只能算是勉強回暖而已。
但在一些飽受社會動蕩的褲腳漢的眼中,就算是再少的錢都算得上是一筆不菲的巨款了。更何況那個錢袋里發出“丁零當啷”的幾個大法郎的撞擊聲。那就像是天堂上帝才能夠傾聽的圣樂。
酒館里的燭火還算明亮,天已經快黑了。
趙前花了一個下午都想找些坊間傳聞樣的東西。可卻因為他的外貌之類的種種因素,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現在,只能靠他的一些本行本事了。
他凝神看著那臺寒光凜凜的斷頭臺。根據那個服務員嘴里的介紹,這個大家伙貌似做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其中一件便就是處死了它的君王主人,路易十六。
“給你的。”趙前接過零錢,將其中的二十生丁放在了找零錢的那個服務員的手上。
“Merci(謝謝)。”那個帶著些卷胡渣的金發服務員說。
“對了,這座城市,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傳聞的地方嗎?我想去那兒游玩一下。”他給完小費,像是裝作隨意似的問道。
“盧浮宮。”那名服務員答道,嘴角還帶著絲禮節式的笑容。
這便就是趙前這一個下午聽到的最多的回答之一,還有一些別的亂七八糟的回答。
他想問路去所謂的獵魔人總部,但被問者不是表示沒聽說過,就是把他帶到了一個酒吧。這些東西好像都被什么掩蓋住了一樣,就連報紙上都沒有這方面的報道。
最后他便想到了自己所經歷的東西了。
黑暗生物和獵魔人之類的東西,到底是屬于這座城市的黑暗面。他們想要極力抹去自己所留下來的痕跡,但一定有人會知道。
既然是一座城市的黑暗面,那么一些人自然有所了解。
就好像現實世界一樣,一般的巡警或許還不怎么清楚自己地頭上的人流量。而這條街上的混混頭子卻能夠精確地知道新增了幾張陌生的新面孔。尤其是在這種信息傳遞還處于萌芽的時代。消息,有時候便就是生命。
他看了眼那面三角形的大斧子,轉身沒入了越來越黑的夜色中。
“舊王室斷頭臺”(狀況:破損)
“產地:法國,巴黎王室刑具制造部。”
“裝置高度:3米。”
“裝置行刑落差高度:2.2米。”
“裝置稀有度:白色。”
“攻擊力:180
220”
“材質:生鐵,經過千百次手工錘煉。”
“可附加裝置:舊時代木質手動閥門搖桿。”
“重量:40千克。”
“裝置使用條件:力量必須達到8點以上。”
“裝置額外附加特效:生命值低于200點的受刑者必死。”
“本裝置戰斗力幾分:3”(沒有哪個愚蠢的人會拿著這個大家伙到處亂跑)
“評價:用它來處理你的敵人,那么敵人也同樣能用它來炮烙你。”
“本裝置無法攜帶出本世界。”
這便就是他從車票上得到的這件東西的一系列提示。
經歷過非教會的超自然力量都要上火刑架的時代,相信無論是任何獵魔人都會變得謹慎起來。
吧臺的服務員吹著口哨用一塊干凈的抹布抹著那些剛清洗過的酒杯上的水漬。
他看了眼那幾個尾隨剛剛那位出手還算闊綽的紳士的混混。無奈似的搖了搖頭。這,他真的管不了。
現在的有錢人終究還是社會經驗太少了,難道就不明白過多的錢財不能擺放世人眼前這個簡單的道理呢。
趙前在這有些黑的路上走著,身后幾聲尾隨而出的腳步聲他還是能夠聽見的。16點的感知甚至能讓他模糊的感受到別人的敵意。
十九世紀的巴黎的街上還有些黑。街上只有一些流鶯還有幾個不知目的的行人。這個時期雖然對于電學有了一定的認識與了解,但卻還沒有廣泛的推及開來。而愛迪生的那個世界上的第一家中心發電廠都還是1875年在巴黎北落成的。
所以,這里更多的是用照明度較為弱的燭光。
往前走,趙前拐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子里。街邊店門前的亮光映在了他的側臉上。是那個暴發戶小子。
說不定還是從他的主子拿偷來的錢。
身后那幾個假裝順路的家伙也很自然的跟了進去。
剛拐進那片黑暗,眼睛才從有些亮光的地方適應黑暗。迎接走在最前面的那兩個還算強壯的混混是一個拳面很平的拳頭。
出售的速度很快,很直接的一拳給了左邊那個胳膊上紋滿刺青家伙的腹部,又連著一肘砸在了右邊那人的小肚子上。兩個人的個頭都比趙前更高。
他冷冷的看著那站在原地的三個人。他們滿是戒備的看著這個黃皮膚的小子。其中的一個矮個子甚至抽出了一把匕首,在漆黑的巷子里反射出微弱的光。
迎面沖上去,趙前能感受到兩倍增幅給自己帶來的優勢。
就拿那兩個倒在地上的混混來說吧,按照他以前用這種力道來打別人,那兩個家伙應該還是能動的。至少還能站起來。哪會像現在這樣,根本就沒有一點的行動能力,像是兩條死狗一般的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幾乎在那兩個站在前面的混混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時,拳頭就已經揮出去了。
“崩。”硬受了其中一人的拳頭,那人砸在趙前的胸口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動作還算很快,即使他們能做出一些簡單的反應躲避動作也無濟于事。
“噗”一聲匕首的破風聲直挺挺的刺了過來。
那個矮個子在看到趙前向前沖時便就握著匕首,等著這一下偷襲的機會。
卻沒有躲。
他下意識的往前一步,右手如同鐵箍般的抓著了那人持匕首的右手,腿也在那一瞬間抬起,低踹了出去。畢竟用短刃在街頭斗毆還算是比較常見的,所以他還沒有慌亂。至于剛才那一下,更像是神來之筆。
這三個人就像是受了鐵錘的揮擊般的跪在了地上。尤其是那個矮個子,他往后滾了幾圈的樣子才停了下來。他被趙前一腳踹中了腹部,現在倒在了地上,不停的翻著白眼。
“喂,別裝死。”他走上前去,用腳點了點這家伙。趙前幾乎可以確認這家伙就是這群人的老大,長時間混跡街頭的眼力可是做不了假的。無論在任何時間段。
“呃。”
那矮個子沒接話,閉緊了雙眼,暈了過去。就算趙前用腳踩斷了他幾根手指他也沒有醒過來。是真的痛暈了。
“你。”趙前隨便又找了個人,這個狀況明顯要比那個矮個子好得多。“你們這塊區域的老大是誰?”
他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抹了抹那些站在自己鞋子上的污漬,這可不是什么講衛生的現代。這是19世紀,一個一些愚昧與疾病還有骯臟幾乎是相鋪相成的短暫時期。
比如這條街道,空氣中還充斥著股讓那些有潔癖的人無法忍受的臭味。
“老杰克。”那人弱弱的答道,另一個被趙前擦鞋的人更是直接裝死,一聲不吭,生怕這個上一秒還是他們眼中的肥羊下一秒會注意到他一樣。
“起個人吧,帶我去他那兒。剩下的幾個我會讓他們永遠的站不起來。”他說道,話語中的東西卻讓每一個人心里一寒。并沒有什么嗜血而又殘忍的微笑,他的語氣說不出的平靜。
“你們自己決定吧。”趙前退到了一邊。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著四個咬著牙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的混混。這并不是什么殘忍,而是這些混跡街頭的家伙所要承受的東西。這個醫療技術的時代,斷手斷腳也就意味你是個真正的殘廢了。
而這個時代的殘廢混混,也就意味著,你已經一腳踏進了死亡。
他也就是看透這些東西才會認真讀書,考個大學。
就像他們要打劫自己一樣。只要成功了,那么自己最好的結果是被打一頓,錢財被劫。而他如果膽敢反抗的話,那他面臨的便就是死亡的威脅了。
且不說他是個黃皮膚的外鄉人,就算他是個白皮膚的外鄉人也會如此。
這種大都市里,每天失蹤的人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誰也不會注意到的。
趙前沒去看那四人之間的斗毆。他在腦海中查詢著車票傳過來的提示信息。
“基于你的感知,你將獲得戰斗的詳細數據統計。”
“回放戰斗信息開始。”
“你的拳擊給予老杰克小頭目的手下造成36點的物理傷害(腹部要害攻擊導致傷害加成),小頭目的手下失去二分之一生命值,暫時失去了戰斗能力。”
“你的肘擊給予老杰克小頭目的手下造成48點的物理傷害(腹部要害攻擊導致傷害加成),小頭目的手下失去三分之二生命值,暫時失去了戰斗能力。”
“你的拳擊給予老杰克小頭目的手下造成36點。。。。。。。”
“小頭目的手下對你造成了12點實際傷害。”
“你的腳踹給予小頭目58點物理傷害,你的天賦能力:反擊(被動)發動,強制造成25點傷害,你實際造成83點實際傷害。小頭目陷入重傷狀態,暫時失去了戰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