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這是阿籬嗎?怎么長的比男人還英俊,是男人中的俊美樣品吧。長這樣的男人若真在世,那其他男人就別活了。幸好她是女兒身,不然這樣的容貌簡直是吊打整個男人界,長的太俊秀飄逸了。
不得不承認,阿籬的這個容貌絕了,似妖般幻麗。莫說人間沒有,想必天少也難找。女裝太招搖,任何正常男人見了都會為之傾心。男裝又惹嫉妒,讓天下所有男人都汗顏。所以說任何東西美到了極致,放到哪里都通行。
雖是男裝在身,但揭了面紗的阿籬仍是太媚,金樽有些不敢直視阿籬的眉眼。他對情感向來專情,不該受的誘惑還是盡量不冒險,非禮勿視嘛。
金樽心里有些后悔,剛剛還自信滿滿,臭美到爆棚的自己,在見到阿籬出來的那一刻,一下子銷聲匿跡一蹶不振了。這都是拜阿籬所賜,她給打擊的了。早知道就不讓她穿男裝了,或者說就不應該讓她揭面紗,她那種長相到哪兒都吸光。
“哎,我跟你說件事,你進去后就別走在我旁邊了。”
金樽叮囑阿籬,自己本來是打算去發光發亮,成尖成頭的。這下好了,要是阿籬跟在身邊,還能成啥呀?最亮風景里的背景,還是埋在被人無視黑暗里的那個點中之一。想要做受人矚目的火把,偏被點燃在白天里,阿籬就是那個白天,還是自己找來的。
“為什么?”
“非要我說明白嗎?我長這么亮眼,你走在我旁邊容易被人無視。”
“那我今天就跟著你吧!我喜歡被無視。”
瑢依今天是一套粉藍色的長裙,淡妝輕施,宛若仙子。她的整個發髻上只帶了一個發簪,她知道南宮宏的喜好,她知道她該以什么樣的形象出現,簡約、大方、端淑、懂事、乖巧…………。
雖然她今天只能呆在屏風后面,也許南宮宏的面都見不上。可她這樣身份的人不該時刻端著,隨時準備在有可能被人看到的地方展示嗎?她從來就不屬于她自己。她身上有明這個姓,也有要嫁給南宮宏為后的夙愿,所以不管是身前還是身后的行事,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阿籬跟在金樽身邊剛入無事樓,就被樓上等待已久的南宮宏看見了。南宮宏自是一眼就認出了身著男裝的阿籬,他手里拿著當年白妖留給他的幾個小石子,眼睛里是對阿籬容貌的震驚,想不到男裝也這么……。
南宮宏沒有立馬下去打招呼,他不想出現的這么突兀。雖然他挺想出現在阿籬面前,叫一聲眸兒。
無事樓是南宮宏在宮外的一個小別院,也是今天煮酒大會的場地。煮酒大會分文武兩個比試場地,文在前武在后。現在應邀而來的人都陸續進入到了無事樓的大廳里,準備工作已安排妥當,前來參會的大家閨秀們都已在屏風后面坐定,文比馬上開始。
來人已經在上面開始宣讀規則,并表明要參賽的人就上前移步到臺上來。
阿籬用劍柄敲了下金樽的肩膀,瞟眼開口。“哎,你不去嗎?”
“這個還是算了,我下午參加武比,總不能把風頭都給別人搶了吧。”金樽謙虛的搖著頭,像是有才能不愿展示。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肚中墨水比眼里的淚水還要少。雖然母親一再給他換教書先生,但他天生的就是對書過敏,一看見就頭疼犯困。
“或許你的那個心上人就在后面坐著,你不想被看到嗎?”阿籬帶著金樽看向后面的屏風。
金樽這時也不是不想逞下強,實在是自己沒有那個水平,不敢瞎逞能,怕炫耀不成再淪為笑柄。男人有時候該不出手就要不出手,這是智者的表現,金樽自我安慰。“太出風頭不好,還是低調點吧,低調點。”
話還沒說完全,阿籬竟趁其不注意,腳下使絆讓金樽咧趄著沖到臺前。金樽想后悔退出都已經晚了,那么多人看著呢。不出來也沒什么,一出來還怎么再能退回去。早就說過不該離這女人這么近,這下被她害慘了,要倒霉出丑了。
金樽上臺后狠狠瞪了一眼阿籬,硬著頭皮往下接招,他悄悄隱沒在那群參比的人中,想不被注意的結束。
那群要比試的人當中,其中有一個代參者,說是本人身體原因不便顯于臺上,由朋友傳達答案代為參與。其實這個人就是南宮宏,他在樓上正對阿籬的位置,臺上的一切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比試共分為三輪,第一輪是猜字謎,有三道題,是由德高望重的王太傅出題。王太傅是太子的老師,飽讀詩書知識淵博。臺上的人答對三題中的任意一題就可直接進入下一輪。
規則公布,第一題已出。題面是:一字十八口,一字口十八,十八中有口,口中有十八。謎底是四個字。
此謎面一出,臺上和臺下的人都跟著炸了鍋,相互用眼神會意。這才第一題呀,都這么難,往下還怎么繼續呀?不會一個人都猜不出,文比開場就結束吧。
臺上的參與者個個皺眉頭深挖大腦容量,只有金樽直接在心里就放棄了,聽都聽不懂還猜個鬼東東呀。臺下的人個個在張望,他們在看誰能拔得頭籌?
這座樓里此時還有兩個人不慌不忙,樓上的南宮宏稍一思索就有了答案。臺下的阿籬看著金樽已放棄的臉,覺得好笑的她,在心里猶豫著要不要幫忙。
代參者給出了答案,四個字的謎底分別是杏,呆,束,困。臺上的人恍然大悟般頓悟,臺下的人瞪眼叫絕。代參者拿下第一題,順利進入下一局。
王太傅緊接著給出了第二題,謎面是’一個不出頭,兩個不出頭,三個不出頭,不是不出頭,就是不出頭。’
臺上的人又開始抓耳撓腮了,覺得這次的煮酒大會怎么有種考狀元的感覺。才第一局而已,怎么讓人人都進了個死局。
阿籬是知道答案的,她想幫幫臺上那個不努力的傻蛋。奈何金樽根本就不看她,站在最后一排低頭竭力做個隱形人。看他那樣子是完全放棄了,胸無點墨說的估計就是他,他從上去開始就在等結束。
“森”中間的一個白胖子給出了答案,也順利順延到下一局。
已經不剩什么機會了,阿籬怨鐵是鐵的嘆了口氣。穿過前排的人群看金樽,他如可憐巴巴的小動物蜷縮著自己,正參與一場自己根本插不上話的大會。阿籬心酸的………想笑,畢竟是她把他推上去的。
于是第三題的謎面一出,’左是山,右是山,上是山,下是山,山連山,山靠山,山咬山,不是山。’
阿籬就走上了臺,而且徑直來到金樽旁邊。在所有人的不解目光里,阿籬拉著既詫異又抗拒的金樽來到臺前,似乎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