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凝妝心情大好,礙眼的東西清走了,想得到的也都得到了。想起昨日阿籬那心痛萬分的樣子,她心中就有說不出的得意和開心。
凝妝精心梳妝完,坐在桌前等南宮傲來用早餐,誰知等來的卻是一場空。派人前去打聽才知,南宮傲今天早上留在春映閣用飯了,陪著一起吃的人不是別人,竟是阿籬。
凝妝臉都變綠了,又是震驚又是憤怒,明明昨天晚上已經(jīng)把他們送出府了。這個賤人為什么還要不知足的回來?她想要干什么?想報復(fù)?還是要奪走自己手里的什么?
凝妝帶人趕去了春映閣,南宮傲果然和阿籬在一起用餐。南宮傲不停的往阿籬碗里加菜,臉上的笑意多的快要溢出來。這樣的待遇凝妝從未有過,眼睛里的嫉妒和恨意在燃。
凝妝直接帶人進(jìn)屋,特意在南宮傲面前站定。
“你來了,坐下一起吃吧!”南宮傲眼都沒抬,直接用動作示意凝妝。
“不用了,王爺,臣妾已經(jīng)在前廳用過了。”凝妝行禮后,眼神直接跳過南宮傲落在阿籬身上,狠狠剜了阿籬一眼,轉(zhuǎn)而又對著南宮傲開口。“王爺,臣妾有話對你說,您可否移步?”
“有什么就直接在這里說吧,無妨。”南宮傲一副很淡然的態(tài)度,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凝妝看看南宮傲,又看看阿籬。“王爺,您不該把她留在府中。”
“你說的她不會是指籬姑娘吧?”南宮傲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凝妝,突然變臉。“你做好你的王妃,以后籬姑娘的事你不用干涉。”
南宮傲和阿籬打過招呼后,徑直從春映閣走了出去,凝妝跟出去追上,不死心還要進(jìn)言。“王爺,她的身份你我最清楚,留在這里隨時都可能成為王府的禍患。”
“她該怎么安排我清楚,你做好這個王妃就行,其余的無需過問。”南宮傲不耐煩的應(yīng)付,步子一直在加快。
“王爺,她可是能讓國家亡掉的巫女,你莫不是已經(jīng)被她迷惑?”凝妝氣極了,哪還管方法不方法,儀態(tài)不儀態(tài)。
南宮傲直接甩手一巴掌,將凝妝打倒在地。“這里是厲王府,我可以讓你做王妃,也可以讓你什么都不是。”南宮傲蹲下身來,惡狠狠的瞪著凝妝給出警告。“我念你為我取來了那些東西才不追究你假冒白妖一事,你最好心存感激的給我老實待著,別在我背后生事。”
南宮傲離開,凝妝氣急敗壞的返回到春映閣里。先是將桌上的食物全部摔翻在地,又對房間內(nèi)其他的物品一一進(jìn)行打砸。一番發(fā)泄后,才落坐在阿籬面前。
“你想要什么?我給你活路,你為什么還要回來?”凝妝嘶吼,像頭野獸,雙眼猩紅。
阿籬顯得很平靜,一縷淡笑抹在臉上,不緊不慢的開口。“害怕了嗎?這才剛開始。”
“我能害怕你,我現(xiàn)在可是厲王府的正王妃,而你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沒人要的賤人而已。”凝妝極輕蔑的否定阿籬,“對了,我剛忘了問你,被自己喜歡的人忘記是種什么感覺?”
一絲隱痛劃過阿籬的眉間,雖然阿籬一直在極力克制,可金樽二字總是她心尖繞不開的坎。“我會讓他記起我。”
“怎么記? 別忘了黑月珠可在我手里,沒有它你破不了咒。”
“黑月珠我會拿回,你從我這里拿走的所有東西我都會拿回。”
阿籬的話語里和眼神中都透著堅定和不相讓,凝妝與之對峙,不由的內(nèi)怯。
金樽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醒來,端畫屏一直在旁守著,神思復(fù)雜。
“你醒了,樽兒?”端畫屏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
金樽的眼神空洞迷茫,摸著自己有些疼痛的傷口,問詢端畫屏。
“母親,你怎么在我房間?怎么還哭了。”他詫異的看著端畫屏,并為端畫屏擦淚。“我為什么躺在這里,是生病了嗎?為什么胸口這么疼?”
端畫屏聽得吃驚,心中疑問連連,兒子這是怎么了?怎么連自己受傷都不知道。“你被人刺傷了,難道這些你不記得了嗎?”
金樽搖搖頭,努力想記起什么,腦中卻空空如也,很是失落。
端畫屏把福來叫到金樽床前,“他是誰?你還知道嗎?”
“母親,你這是當(dāng)我傻了嗎,福來自小跟著我,我還能不記得。”金樽對著自己嘆口氣,“我只是不記得我怎么躺在了這里,還有你說的受傷,我腦中竟沒有一點印象。”
端畫屏很詫異,快速在腦中做著搜尋總結(jié),很快,她想到了什么。“那阿籬呢?你還記得她嗎?”
金樽的眼睛里有剎那的亮光,但很快又散去了。“阿……籬,這個名字很熟悉,她是誰?和我認(rèn)識嗎?”
端畫屏有了初步判斷,立馬否認(rèn)。“不,你不認(rèn)識,我只是隨口一提。”
“那母親,傷我的究竟是何人?到底是為什么傷的我?”
“你現(xiàn)在好好養(yǎng)傷,等傷好了,我自然告訴你。”
端畫屏悄聲吩咐福來,以后不準(zhǔn)在金樽面前提阿籬這個名字,并告知府里所有的人都不能再提及阿籬,要讓阿籬的存在徹底消失在金府。
端畫屏有自己的打算,金樽該承擔(dān)起復(fù)國之任了,不能有任何情感牽絆。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失去了有關(guān)阿籬的那部分記憶,這都是天意。
端畫屏認(rèn)為,自己隱忍這么多年才等來機(jī)會,兒子就該心無旁騖的籌備復(fù)仇復(fù)國之事,其他一切皆可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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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點的金樽下床走動,卻在自己最珍貴的盒子里發(fā)現(xiàn)了枯枝簪的存在。他追問福來這種東西怎么會在他這里,福來眼神閃躲,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金樽一煩燥,直接將其丟在地上,斥責(zé)福來。“拿去丟了,以后收拾的時候小心點,我可不希望這里有雜物。”
福來從地上撿起枯枝簪,準(zhǔn)備拿去丟。卻又在臨出門時被金樽叫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