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真言,第一字,“臨”,結印,不動明王!第二字,“兵”,結印,大金剛輪印。而這次兩人結出的印便是大金剛輪印。
陳濤和井伊直政并沒有像剛才那樣停在原地。兩人速度之快,竟然絲毫不遜色與那地面的印記波動。
此時,對戰的雙方在極短的時間里竟然全部選擇了防守。
轟隆隆!
真個房間都發出了巨大的震動。地面一度有下沉塌陷的趨勢。而那些飛起的大理石碎片也瞬間崩裂,滿屋里一通亂射。
正在忙于防守的雙方成員被這些碎石擊中,不停的發出慘叫。一時間,這大平層里面竟然也有一絲煉獄的模樣。
“尼瑪!”
尚澤明怒吼一聲,手中短刀竟然宛如一把利劍,平平的對著井伊直政刺了過去。
就在兩大印記對轟在一起時,陳濤和井伊直政已經交戰在了一起。雙方同樣受對轟的波動,進攻的路數都發生了一些偏差。然而,好在兩人反應極快,手腳并用,形成了互毆的場面。
陳濤的內心是有著強烈的復仇欲望的。他每一拳都使出了十成的力量,完全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的余地。
井伊直政越打越是心慌。先前的兩記手印對轟絕對是對雙方都造成了傷害。但是,眼前這個人為什么還能有這么大的殺傷力。
而且,從他的攻擊招式和路數來分析,這完全就是瘋子一樣的打法。
井伊直政很不理解,也因此越打越是心慌!
突然,他感覺到側面傳來的一絲濃重的殺意。隨即,他身體瞬間向后輕移。僅僅剎那的功夫,一把寒光凜凜的刀刃劃著他的眉毛刺了過去。
井伊直政分明感覺到眉毛出被削短了一些,毛發根部傳來隱隱的撕痛感,或許是那刀速度太快而產生的摩擦帶來的感覺。
他來不及多想,便又一次感受到身旁的傳來的呼嘯的風聲。井伊直政腳底猛然觸地,身形爆退,右臂橫推將來犯的一拳打偏了方向。
尚澤明早有預判,手中短刀離掌而去。同時,左臂下壓,肘擊井伊直政右臂。
這時,一把匕首突然出現,直插井伊直政心臟。
井伊直政怒吼一聲,后退的速度再次加快。然而,那匕首似乎根本沒有給井伊直政活命的機會,速度也驟然加快,直奔他的心臟而來。
噗哧!
井伊直政的皮甲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在匕首觸及皮甲的那一刻,他用力挪轉身體,將心臟的位置堪堪挪開!然而,他也因此將位置暴露給了尚澤明。
尚澤明同樣拔出匕首,在井伊直政的身上狂砍數十刀。而井伊直政身上的皮甲和頭盔也因此碎裂!
砰!
在尚澤明和陳濤同時踹到井伊直政的身上時,這個渾身是血的家伙總算借著兩人的力道與對方拉開了距離。他艱難的站了起來,披頭散發,全身血色,看起來既狼狽又恐怖。
“八嘎呀路!小小的華夏竟然也敢傷害我大......”
還沒等井伊直政說完,陳濤和尚澤明便沖了過來。兩人一左一右,出手的招式都是殺招,力量更是大的出奇。
井伊直政倉促之下連忙應對,雙手手掌形似鷹爪,每一記格擋都順帶一記反撲!不僅如此,他腳下功夫也是了得,一板一眼頗有章法。
陳濤和尚澤明久攻不下,心中暗自著急。在之前的訓練里面,蔣文和蔣武并沒有提及島國忍者的近身搏斗之術!
“有些像空手道啊!”尚澤明看了一眼陳濤。
“我覺得也像。不過......我怎么覺得好像在哪里聽過這種招式呢?”陳濤陷入了沉思。
然而,尚澤明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留給井伊直政。他依然攻勢兇猛,拳拳到肉,像一只狂暴巨獸一樣。
恰在這時,陳濤大吼一聲。
“我知道了。公子講過,這個是那霸手!”
“那霸手?”尚澤明一記橫踢將井伊直政逼至墻角。
“對啊!明哥,你忘了?這其實也是咱們華夏古武術的一種。我知道怎么解決他了!奶奶的!”陳濤得瑟的走到尚澤明的身旁。
“我用你提醒?”尚澤明明顯不想讓陳濤搶了風頭。
“切,嘴硬!有能耐你去打死他?”
“怎么滴?你覺得我不行啊?我告訴你,哥哥分分鐘弄死他!”
“我信你個鬼!剛才還愁的要死呢!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肯定一時半會殺不了他!”
“我呸!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他?”
“我呸!我就不信!有能耐你,現在就弄死他!”
兩人你爭我吵的好不熱鬧。只是這在井伊直政看來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更是對這兩位突然停止攻擊而表示不解。
就在井伊直政稍微一絲分神的情況下,陳濤和尚澤明同時發起了進攻!
兩人同時使出龍抓手,腳踩七十二路冰封腿,每一記招式都讓井伊直政的生存空間更少一些。井伊直政飛快的格擋換來的卻是陳濤兩人發狂似的硬拼。
終于,疲憊至極的井伊直政被逼到角落里再沒有可動的空間。疲于應付換來的是陳濤和尚澤明雷霆般的狂轟亂炸!
當陳濤和尚澤明轉身,兩人從頭到腳已經全部被鮮血覆蓋。他們彎下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短刀,像兩只來自地獄的鬼魂一樣又一次的加入了戰斗。
井伊直政還留有最后的意識。他的瞳孔逐漸渙散,卻仍然能夠清晰的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所帶領的伊賀忍者的分支部隊,就在他的逐漸渙散的目光中變成了一具具并不完整的尸體。
“我們的先輩到底對華夏的人做了什么?他們.......”
井伊直政腦海里最后回蕩的只有這樣一個念頭。只是沒有人會告訴他真正的答案。即使他看了無數的書籍,也根本不可能在島國那片土地上了解到當年他的先輩犯下的真正罪行!
那是一個美化罪惡,虛偽作祟的卑劣群體。他們不可能讓自己的罪惡體現在教育下一代的教科書上。
所以,井伊直政即使流盡了最后一滴鮮血,也仍然不肯閉上自己的眼睛!
戈本一郎親眼目睹了外面的戰斗。他深知反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要想活命必須采取別的方法,比如做一個優秀的叛徒。
他依稀記得在自己那個民族高舉著膏藥旗入侵別的地方時,當地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叛徒。雖然那些人背負了罵名,但是至少當時他們活下來了。
所以,戈本一郎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尚澤明指揮手下人清理戰場,與隨后趕來的斷刀幫的堂主們也做了交代。這些堂主在斗牛組成員的帶領下,對整棟大樓開始了全滅的清理。
陳濤來到了戈本一郎里面的辦公室。他坐在老板椅上半躺著,微微閉上的雙眼顯示了他的疲憊。
突然,陳濤瞪大了雙眼豁然轉頭,目光直視身后的書櫥。
此時,書櫥的后方一道黑影單手舉槍一樣的姿勢瞄準了陳濤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