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背對著對方,在短暫的呼吸之間,又一次消失不見。
“這個老頭不是簡單的人物啊!”
朱超看著場中那兩道變幻目測的身影,表情嚴肅的說道。
“哦?你還會功夫啊!那你覺得他怎么不簡單的?”
楚某確信朱超是不會功夫的。雖然他不知道朱超的家里人為什么讓他來神學學院,但是這家伙來此的目的絕對不在武功方面。
觀戰的眾人聽到楚某和朱超的對話,也全部看向后者。他們也想知道這位西方老怪物的真實來歷!
“你動動腦子啊,兄弟。這老頭這么大年紀了,還能跑的跟兔子似的。那哥們多年輕啊,打了半天了,還沒把這個老頭打趴下!”
砰!
一位觀看比賽的男子沒站穩,從立柱上摔了下去!
“你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那哥們拍拍身上的泥土,十分惱火的指著朱超說道。
“我分析的不對嗎?”
朱超知道這貨不是夸贊自己,卻仍然覺得自己分析的是有理有據的。
“分析的...有道理!”
轟!
激烈的戰斗打斷兩人的對話。人們到又一次分開的兩人,卻驚奇的發現這兩人身上竟然沒有多出一點傷口。
周洋的呼吸變的急促了許多。他不斷地調整的呼吸,以便讓自己的氣血平靜一些。他沒有想到這個西方的老怪物竟然這么有戰斗力。這讓他越戰越感覺到吃力。
西方老怪物顯然沒有給周洋太多的時間調整戰斗狀態。他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法瞬間來到了周洋的背后,一掌擊出。
啪!
周洋留下的殘影被瞬間打散。老怪物還未轉身,便感覺到身后傳來的涼意。他右手輕轉,手中寶劍平臥在后心位置。
啪!
兩把兵器交擊,震的嗡嗡作響。只見那老怪物身體傾斜,那寶劍帶著周洋手中的冰刃一同向斜上方刺去。半空中突然閃現一個黑點,看那方位恰恰是兩把冰刃刺殺的位置。
老怪物見狀緊跟而上,擂臺地面竟是形成兩道裂紋。隨后,人們便看到他手握寶劍全力打飛掉周洋的兵器,繼續破空而上,仍然在刺向半空中那個黑點。
砰!
接連的擊打聲,帶著恐怖的波動,讓人們感覺眼前一陣恍惚。人們似乎感受到上面有急速的物體相碰,導致氣流不斷地變化。正當人們瞪大眼睛準備看清楚一些時。
突然,搬空中那幾朵白云凝結在一起,形成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約莫半個呼吸的時間,那白蓮花再次散開。只見一人橫在半空,一把鐵劍挑著另一人的尸體緩緩下落。
當他進入人們的視野時,不由得一起一片驚呼。那杯鐵劍挑著的老怪物,全身骨骼盡碎,像一灘爛泥一樣的掛在鐵劍之上。
周洋贏了!
“你兄弟真抗揍啊!”
楚某從朱超手里奪過一把瓜子。這是吃瓜群眾必備的東西,作為觀眾不可缺少的消遣零食。
“我就是看好他,哈哈,怎么樣?走走走,咱倆趕緊過去,得把三弟照顧好了。他這怎么著也算是抗擊老外成功。這要是放在八國聯軍欺負我華夏兒女的時代,他就是民族英雄啊。”
朱超拉著楚某就跑了過去。
楚某本是在嗑瓜子,這被朱超一拉,瓜子揚了出去,好巧不巧的幾粒瓜子丟在了赫伯特的臉上。
赫伯特還沉浸在這位優秀的,即將功成隱退的圣皇教廷紫衣騎士戰敗的悲痛和憤怒中。
“哦,我親愛的布魯斯·比爾博。圣皇教廷紫衣軍團對你的離開深表惋惜。你是紫衣軍團最出色的戰士。我們永遠為你驕傲,也在有生之年繼續對你的敵人發起挑戰,直至對方滅亡。”
赫伯特在禱告,同時也在宣誓。為紫衣騎士復仇是圣皇教廷的規矩,也是圣皇教廷凝聚力的體現。他所在的禱告儀式,既是送別死去的騎士,也是對在震懾敵人。
啪!
瓜子打在赫伯特的臉上,向著地面落下去。赫伯特并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在說完最后一句話,瞬間將那些瓜子懸停在空中。
唰!
下一秒,瓜子子尖全部對準了楚某。
正在跑向周洋的楚某似乎完全沒有發現后面散發出的那微妙的殺意。他小跑著跟著朱超來到了周洋的面前。兩人看著面色凝重的周洋,禮貌的笑了笑。
周洋看著這二位,嘗試著回以微笑。然而,他實在太累了,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他向前走一步,腿軟了,人趴在了朱超的懷里。
楚某輕輕點了一下朱超的胳膊,后者一把抓住周洋。
“先扶他到一旁坐下,讓他休息休息,這是體力透支了!”楚某提醒朱超。
楚某看著朱超將周洋扶到一旁坐下。接著,他突然轉身,看向赫伯特的方向。他的眼神很冷,隔著如此遠的距離仍能讓人感覺到那股冰冷的寒意。
赫伯特戰意更勝。他從未失敗過,自然不知道退縮是什么概念。只見他輕輕一揮,那些瓜子便如同離膛的子彈急速射向楚某。
這或許是最具搞笑意義的暗器了。
“收手吧!你們兩個如果想挑戰,也可以按照先前的規矩來辦。哦,或許你們可以試試,萬一全部通過了測試,不是也可以進行約戰嘛!總而言之,現在是不可以的。”
白袍人袖袍一揮,那瓜子全部落入到他的手中。這算是他截獲的戰利品,品嘗的問題自然是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
“味道還可以,下次買點咸的,原味的不帶勁!”
楚某看著白袍人,立馬露出迷人的微笑,諂媚的樣子像是一個等待著被施舍的乞丐。
“我可不上你的當!”
白袍人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轉身離開了。
楚某看著散落在地面的瓜子皮,覺得這學院的尊師似乎素質也不怎么高。這隨手丟垃圾的行為怎么就不能注意一點呢。
赫伯特狠狠的瞪了一眼楚某。他轉身準備離開時,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是挑釁,是威脅,是蔑視。
對此,楚某怎么可能慣著他!
他做了個怕怕的表情!
慫的跟孫子似的!
“已經登記造冊完畢的所有人饒過廣場的擂臺賽場,走右邊通道進入待選區。待選區有你們的學習方向指引,各位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選擇,然后再進入選拔區!今天那兩個家伙浪費了一些時間,所以大家加快速度。”
白袍人的手里不知何時多出一袋焦糖瓜子。或許他是感覺到了剛才楚某的想法,也或許是他根本就是怕別人背后挫他的脊梁骨。他竟然弄了一個垃圾袋套在手上。
然后,他坐在通道的上方,看著下面的人向著身后的各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