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命格是天河水,身磅桃花,一生富貴。只是再往后,貧僧也看不出任何的東西來了。這當真是奇怪了。敢問施主之前可是遇到過什么人,或是經(jīng)歷了什么事?”
老僧人眉頭緊皺,看向楚某的神情格外凝重。他自認道行能排在中等,卻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有算不著的人。
往年所遇之人,他能夠窺探其一生的大事,雖不能明細,卻也足夠讓人揣摩了。然而,今天莫說是窺探一生,便是除卻此人命格,什么也算不出來。
“我哪里遇到過什么人。不瞞您說,師傅,我這是第一次算命。敢問師傅,因何看不透我的前途呢?”
楚某推算自己的生辰八字,知道這僧人所說不假。他假意添水,手掌在半空隨意擺弄了幾下。
那僧人看著楚某,突然感覺一陣恍惚。他用力晃了晃頭,卻發(fā)現(xiàn)身上竟冒出冷汗。他拿起桌上的抽紙,略顯慌亂的擦了擦汗水。然后,他擺正衣襟,招呼楚某喝茶,自己則仔細的翻看那本泛黃的書。
“茶水是不錯。其實,我之前是去了山里,在這大山里打了幾年的獵。本來我是打算就這么生活一輩子也挺好的。但是,我考慮到后面孩子上學,并且不能讓她跟社會脫軌,這才出來看看。”
楚某沒等那僧人追問,便繼續(xù)道。
“只是怎么也沒想到,這幾年風水測算如此盛行。據(jù)說一些人身上是頂著仙家的,不知道師傅這種事情是不是真的?”
這僧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看著楚某,良久才開口說話。
“施主,你這番言論倒真是讓老僧相信了你的經(jīng)歷。你所說不假,這頭頂仙家的人跟我們并不是一路人,卻也能夠測算出你的過去和未來。具體他們屬于哪一家傳承,我就不知道了。不過...”
這僧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看來大師也有難言之隱啊!對于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怕是沒什么機會聽取大師的教誨了。”
楚某太了解這類人的心思了。
“哪里有什么不方便說的。只是施主想要知道的多,那付出的就會多一些。出家人本不該在乎這些錢財。但是,這也是我佛的意思,我也是依照上面的指令辦事。”
但凡收費,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在收,這便是對信仰的一種利用吧。
“這沒什么問題呀。想要知道更多,本就應該付出更多,這在佛家也是說得通的。世事因果,總歸是付出與匯報相輔相成的。”
僧人聽到這話,頓時對楚某大家贊賞。
事實上,這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對于江城很多人來說都知道那個學院的存在。只是不關心或者不信這方面的人,多半是一輩子不會接觸到那個學院的。
“神學學院?還有這事?這學院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楚某這是真的來了興趣。
“要說這神學學院真的是奇人建造的。這建筑并不算什么,但是它卻有教無類,各施所長。學院接收了來自各地的人。道家、法家、墨家、佛家、奇門遁甲能人異士,包括你這一類的普通人。”
這僧人倒是說的直白,對楚某的認知也便是普通人了。
楚某依照僧人報價,給了他六千六百元。用僧人的話說,這數(shù)字吉利。
“六十六點六不也是吉利嗎?說到底,這些人還是為了賺錢啊!”
楚某看著門口停著的路虎行政版,越發(fā)覺得自己這錢是給那僧人加汽油用了。
神學學院距離江城還是比較遠的。
楚某傳訊將讓黃瑩瑩一干人等全部回到江城。
江城的變化太大了,雖然村野組織的人員一直在上報這些消息,但是不到這里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其中隱藏的危機。
楚某安排蔣文和蔣武繼續(xù)對龍血衛(wèi)和村野的人進行訓練。麗景安保集團在江城的郊區(qū)專門開設了特殊的訓練營。充任教官的只有一人,那便是胡澈。
胡澈的演示讓所有人大傷腦筋。他們根本看不懂胡澈的動作,也觸摸不到那些潛在的規(guī)則之力。這對于所有人來講,猶如一條天塹。
用楚某的話講,他們的功夫還未到相應的層次。所以,他們仍然日復一日的刻苦訓練,將身體的潛能不斷地激發(fā)。
在這些時日里,楚某花了好幾個W才將神學學院的信息收集全面。
神學學院以六道分科,天神科、修羅科、畜牲科、餓鬼科、地獄科、人間科。此六科不做層次劃分,只做類別劃分。這大概便是那僧人所說的有教無類之中的無差別教學。
最初人們對神學學院的看法,無非是有一種新興行業(yè)的崛起。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發(fā)現(xiàn)神學學院的人遍布社會各個角落。而現(xiàn)如今很多獨當一面的人物都是神學學院出來的。
于是,人們開始爭相把自己人送進神學學院。
前來求學的人數(shù)激增,導致神學學院根本沒有足夠大的地方,也沒有足夠的師資力量來進行教學。在經(jīng)歷了幾番聚眾抗議之后,神學學院決定每三年招生一次,每次招生五十人。
這一規(guī)定的出現(xiàn),讓很多家族都出現(xiàn)了“備戰(zhàn)”的狀態(tài)。甚至,有的家族之間存在仇恨,在入學招生之前便開始痛下殺手。一時間,人們對于神學學院的出現(xiàn),褒貶不一。
今年恰巧是神學學院改制之后的第一次招生。
楚某開著那輛修理了無數(shù)次的高爾夫GTI來到神學學院所在神學鎮(zhèn)。神學鎮(zhèn)通往神學山的道路只有一條。這條道路雙向十六車道,足夠任何人來這里而不會出現(xiàn)擁堵。
然而,這十六車道到底是給車輛準備的。當那些馬車、牛車出現(xiàn)在這條大道上以后,楚某差點產(chǎn)生錯覺,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當年的村莊。
馬車有兩種,一種是華夏風的馬車,一種是西域風的馬車。兩種馬車彰顯著兩種文化,在這神奇的地方并不顯的那么的突兀。
牛車中的牛只有一種,那便是山里族群的人們用來拉犁的水牛。這水牛一點也不怕人,走到楚某身邊的時候,它竟然還停頓了一下。似乎當年老子騎牛出關的那位神牛又回來了。
楚某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神學鎮(zhèn)。在差點撞到那西域馬車之前,終于剎車成功。前保險杠“哐當”落地,似乎在告訴楚某這修車店的師傅們并沒有怎么用心修車。
“我尊貴的主人,這里便是你所要學習的地方。我們布魯斯家族將為您奉獻一切,以助你完成學業(yè)回歸西方圣皇教廷。”
西方圣皇教廷是目前西方最具實力的教廷。相傳它是在華夏某個人西戰(zhàn)之后,整合西方各大教廷而最終成立的。它的職責是捍衛(wèi)西方的尊嚴,維護西方教廷在人類世界中的地位。
“竟然還有西方的這些流氓?”
楚某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自然聽到這話的人不在少數(shù)。
那位剛剛發(fā)聲的紫金騎士瞬間將視線鎖定在楚某的身上。他濃濃的敵意和隱藏的殺意在似乎要將楚某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