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倒吸一口涼氣。對于齊天門少門主的狠辣程度,再一次有了新的定義。
他們當然不會對那個斷臂的家伙有什么同情心。只是眼下齊天一也是在給通天宗的人一個警告。他能對自己的人下此狠手,對其他宗門的人更不會留情。
“何必弄的這么血腥呢!你想知道楚某在哪里,直接發(fā)個告示不就完了。何必非得來我們通天宗咄咄逼人?難道你的根本目的就不會尋找楚某,而是為了我們通天宗?”
薛長青此話一出,所有人瞬間明白了齊天一的真實目的。難怪他會氣憤到把若江的手臂齊根斬斷的地步。
“長青師兄這話就說的有些過了。我們能干什么?我們這點人還不夠通天宗塞牙縫的呢。其實,我們此次前來是想著能夠跟貴派交流學習一下。當然了,能順道看看楚某在不在這里那就更好了。”
“齊少主倒是直爽。不過,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們是想搜我們通天宗啊?”
“長青師兄嚴重了。不如我們就此罷了那件事。至于貴派不愿意進行交流這種事情,我們回了宗門如實稟報便是了。這就不叨擾長青師兄了。撤了!”
齊天一揮手,示意所有人撤離這里。
這時,通天宗一名弟子跑到薛長青身旁嘀咕了幾句。
“少門主。遠來是客,請吧!”
薛長青的邀請讓所有人都愣了。
即使已經(jīng)準備回去的齊天一,也是沒有想到一向膽小怯懦的通天宗竟然一改往日的作風。這跟他先前預想的完全不同。
三個變數(sh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個變數(shù)!
第一個變數(shù),通天宗拒不交出楚某。第二個變數(shù),若海話多被斬斷手臂。第三個變數(shù),通天宗竟然邀請齊天門進宗派交流切磋。
這三個變數(shù)打了齊天一個措手不及!
他本來的計劃是盡可能的敗壞通天宗的名聲,比如包庇兇手挑起門派仇恨,比如以大欺小虐打其他宗門弟子。總之,按照他的計劃完全可以將通天宗的名聲毀于一旦。
然而,如今通天宗竟然敞開了大門讓他們進去!
“哼,真以為我不敢進嗎?待到我摸清楚了這里面的布置,以后兩派對決,我們也能占得先機了!”
齊天一確實是腦子好用。總能以不變應萬變。這也算是難得的人才了。
在薛長青和通天宗弟子們的陪同下,齊天門的弟子們終于走進了通天宗的大門。這里的一切對他們來說是陌生的,也是好奇的。他們之所以好奇,并不是為了觀賞景色,而是為了繪制圖表。
薛長青接到了宗門長老的口令,自然是不擔心發(fā)生其他的事情。他遣散了通天宗的其他弟子,獨自一人陪同齊天門的人參觀宗門。
“長青師兄。這登仙樓是什么地方?我們之前好像聽說過貴派的登仙路,只是不知道這登仙樓和登仙路有沒有什么關聯(lián)?”
齊天一等人來到了登仙樓外。
薛長青有些猶豫了。但是,他想到先前長老傳話,便決定還是讓他們進去看看。
“既然齊少門主如此好奇,不如進去看看啊?”
“如此那真是太好了!請!”
“請!”
說話間,一群人便來到了這登仙樓內(nèi)。薛長青在起初還很納悶,開門的竟然是兩位通天宗的師弟。這里已經(jīng)不再需要長老們的許可便能進入了嗎?
“這好像什么也沒有啊!這黑壓壓的,咱們宗門是缺少羊油燈嗎?”
齊天一四下找尋了半天,漆黑的登仙樓里是什么也看不到。
“齊少門主說笑了。來人,點燈!”
登仙樓本是密閉的建筑。如今點上了羊油燈,這光線也就跟外界沒什么區(qū)別了。
“好家伙。這里面這么高嗎?這最上面是什么?怎么感覺像是一扇門呢?”
別說是齊天一了,就是薛長青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態(tài)下的登仙樓。
“目前來說,這里還不能對外開放。等到里面布置完全,我通天宗必然會通知各位的。回吧!”
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來,響徹在整座登仙樓內(nèi)。
薛長青聽到這聲音臉色一變,隨即恢復正常。
“走吧,齊少門主。先前,少門主說是來我宗門切磋交流。我看不如咱們就定到這午飯之后的演武場,你看如何?”
薛長青帶著齊天一等人出了登仙樓。顯然,齊天一還處在深深的震撼之中。他感受著的那道雄渾的聲音中隱藏著巨大的威壓!知道通天宗果然如父親所說臥虎藏龍。
“可以!我們先吃飯。其實,也算不上是什么切磋。主要還是交流一下。畢竟,咱們兩家門派走動的有些少。”
齊天一竟然在示弱。
“如此更好了!”
午后,演武場!
“齊天門,廖海盟!”
“通天宗,薛長偉!”
兩人并不廢話,簡單禮儀之后便直接開打。
薛長青和齊天一分坐兩方,身旁各有一位老者。兩位老者頷首示意,并沒有多說半個字。
“嗯?那不是雪蓮谷的逍遙神掌嗎?”
“是啊!薛師兄,這廖海盟可沒有用齊天門的功法啊。你看,你看,這是望海派的掠殺劍!”
“掠殺劍,當年何其驚艷的劍法啊!只是可惜了當初的望海派掌門人于少卿啊!那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是啊!如果不是望海派一夜之間慘遭橫禍,那說不定現(xiàn)在的安吉城還會出現(xiàn)一個大門派啊!”
“看,快出結果了!”
轟!
廖海盟和薛長偉在最后的一記對轟之中分開。兩人各退十五步,堪堪立住身形。
廖海盟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顯然,他是在這比試之中受了傷。而另一側,薛昌偉也是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看來,他們也算是平分秋色啊!如果按照傷勢來說的話,那咱們長偉師兄算是略勝一籌。額,好吧,慘勝!”
兩方長老也都在場,自然不會讓自己宗門的弟子受到生命威脅。兩位長老起身,同時宣告平手收場。而齊天門和通天宗的弟子們行動也極為迅速,飛快的將比試的兩人抬了回來。
第二場比試,齊天門弟子李敖使出昆山派大挪移之術,配上無極劍法,將通天宗弟子薛子墨打了個措手不及。
薛子墨本有機會自保,奈何他太想戰(zhàn)勝對方,被李敖突施的大挪移之術亂了方位,偷襲得逞。
第三場比試,齊天門弟子李沫出場依舊是將通天宗弟子薛汗青打敗。
如此,通天宗已經(jīng)在前三場比試之中兩敗一平。
“咳咳!咱們的比試就到此為止吧,薛師兄?我這齊天門除了廖海盟有點不成器,其他的師兄弟們還算可以,沒有丟了師門的臉面。不過,通天宗的師兄們也很厲害,只是缺少了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
齊天一的話讓戰(zhàn)敗了的通天宗弟子無地自容。他們自知丟了宗門的臉面,十分慚愧。而先前平局收場的薛長偉現(xiàn)在更是汗如雨下,他的傷勢遠比想象的更嚴重。
薛長青本就不善言辭,卻不曾想這次丟人丟到了自家門內(nèi)。今天的齊天門并沒有讓他抓住的把柄,只是單純的比試便將宗門聲望踩在了腳下。
他很想反駁幾句,卻實在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其他的師兄弟跟他也是同樣的感覺。甚至,站在一旁的宗門長老也是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