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提到湘西,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地方特別的邪乎,一團神秘的面紗籠罩著上空。
尤其是湘西的趕屍頗爲(wèi)流傳,我相信,不管是老年人,還是小孩子,應(yīng)該都聽過不少關(guān)於湘西趕屍的故事。
比如說,像本篇故事的開頭,那隻被風(fēng)吹落了黃表紙的僵,走向了坐在路邊石頭上抽菸的趕屍人,故事到這裡結(jié)束了。我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一個什麼結(jié)果,但是我猜測,趕屍人一定是制服了那隻僵,然後重新給它貼上那張黃表紙,繼續(xù)趕路。
湘西,位於湖南省西北部,地處湘鄂黔渝四省市交界處,以土家族、苗族這兩個少數(shù)民族的人口爲(wèi)主。
這一天,我們一行來到了明信片中的南馮鎮(zhèn)這個地方。
這是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素素搖著我的胳膊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我轉(zhuǎn)頭看了看天若,她也沒有什麼異議。
我們把車放在了鎮(zhèn)子上,三個人步行,朝著深山走去。
到了傍晚時分,我們終於走到了一個山腳下。
這一路走來,我們?nèi)齻€實在是太累了,都決定先找個村子過上一晚,等天亮了,再到山的深處去。
我在山腳下四處看了幾眼,沒看到什麼有燈火,有炊煙的地方,我正在思索今晚如何安身。
在這山腳下,到了夜晚,什麼稀奇古怪的動物都有可能出現(xiàn),突然襲擊我們。
不多久只聽走在前面的天若喊了一聲:“快,跟上來!前面有村子?!?
我和素素跟在天若的後面走了過去。
我們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稀稀疏疏的村落,村子不大,一共也就幾戶人間,散落在山腰和山腳。
我們剛踏進村落的範疇,我就看到村中有人提著一盞煤油燈朝我們走來,他的煤油燈指向了我們,並且把煤油燈擡得老高,似乎是想看清楚我們每個人的樣子,明顯對我們這幾個深夜闖入的陌生人充滿了敵意。
他朝著我們看了很久,招了招手,示意我們走過去。
我們走到了他的跟前,看了看,原來是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老人,平頭,穿著舊棉衣,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滄桑痕跡。
山裡的人因爲(wèi)環(huán)境條件差,吃的也不好,我猜測他的實際年齡應(yīng)該沒有看上去這麼老。
“你們是幹什麼的?來這做什麼?”老人一口及其不標準的普通話問向我們,語氣裡透著濃濃的警惕。
老人雖然招呼我們過來,但是對我們?nèi)耘f保持著警惕。
“我們是從上海來的。我叫周德中,是一個寫故事的,這是我的工作證。”我掏出我的職業(yè)作家證遞給了他。
他看的很仔細,似乎是想從我的證件中找尋出一絲的不尋常。
他看了好久,最後慢慢地遞給了我。
我把證件放回之後,朝我右邊指了指說:“這是我女朋友,楊素素。”老人點了一下頭。
我又朝著素素右邊指了指說:“這是天若,她是一個旅行者,她去過很多的地方。”
老人盯著天若看了很久,幾乎將天若臉上的每個毛孔都看的一覽無餘。
老人回頭看了看我,說道:“我姓盧,叫盧佳偉,你們可以叫我老盧。”
我們跟著稱呼了一聲:“盧老伯。”
老盧點點頭,接著問我們:“你們還沒找到地方住吧?”
我們?nèi)齻€相互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回答,然後看著老盧搖了搖頭。
老盧看著我們的樣,瞭然的說:“這樣吧,我管你們吃住,每天收你們?nèi)畨K錢?!?
我聽完老盧的話,生怕他反悔了,趕忙應(yīng)聲道:“沒問題?!?
老盧點點頭轉(zhuǎn)過了身,背對著我們說:“走吧,去我那!”
這個時候我才仔細看了看村落,簡陋的土坯房,或者木質(zhì)房,有些土坯房的門前掛著一盞煤油燈,像是在爲(wèi)村落的人們,照亮夜行的路。
這個村落竟然還沒有通電。
老盧走到一個院子前,對著門一推,只聽吱呀的一聲,門開了。
我看了看時間,剛過晚上八點半。
老盧的院子裡大門的正前方是一面土房子,那應(yīng)該是正堂。左邊緊挨著有一個小一點的土屋子
正堂右側(cè)的一邊還有著兩間小土房,其中一間的房門和窗子都是黑乎乎的,那應(yīng)該是廚房。
我們幾個在大門正前方的屋子裡圍著一個簡陋的方桌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老盧看了看我,問:“你們準備在這裡待幾天?”
我想了想答到:“看情況吧,具體幾天也不一定,玩夠了我們就回去?!?
“那你們且在這裡住著,當(dāng)成自己家好,想住多久都可以?!北R老伯的語氣緩和了不少,聽上去儼然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跟剛纔見面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老盧起身拿了一個暖壺和幾個碗過來對我們說:“鄉(xiāng)下比不上你們城裡,將就著用吧?!?
這個時候,天若起身走到了老盧的身邊說道:“盧老伯,我來吧。”說著,接過了老盧手裡的東西。
天若的這個舉動,一時間拉近了我們和老盧的距離,似乎跟她那身高冷的淺紅色皮夾克,深藍色牛仔褲,高跟靴,墨鏡差著一些距離。
我們?nèi)齻€跟老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