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素素把天若放在了賓館的前臺,并且我悄悄地遞給了老板娘二百塊錢,讓賓館的老板娘幫忙看著天若。
夜晚,賓館老板娘是要看店,現在又多了一個陪她說話聊天打發寂寞的人,老板娘很是歡喜,這生意她穩賺不賠。
安排好之后,我跟素素兩個人離開了賓館,朝著那棟木房子的山坡出發了。
我們為了避免老盧的發現,沒從老盧所住的村落那邊過去,而是饒了很遠,繞到了山坡的另一面。
等我們到達那條山路的時候,木房子已經在山路的后側了,我們沿著山路朝右走去。
在山路上,走了大約一頓飯的時間,走到了那棟木房子的面前,這個時候我看了看手表,已經夜里凌晨一點多鐘的時間。
夜很黑,山間時不時地還傳來陣陣地聲響。有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也有飛禽煽動翅膀的聲音。
快靠近木房子的時候,素素突然握住了我的右手。而且距離木房子越近,我的右手被她握的越緊,我能感覺到她的顫抖。此刻,這木屋去給她帶來的不僅僅是恐懼那么簡單,更多的是忌憚。
而我也知道,她愿意陪著我過來,完全是為了我,她不放心讓我一個人過來,她怕我會有閃失。
我也把她的手握的更緊了,我希望這樣能讓她忘卻恐怖,哪怕是一絲絲的恐懼也好。
“有我在,不用怕。”我說。
“我不怕!”素素笑笑著說。她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企圖讓自己顯得沒有那么恐懼。
我們繞到了木房子的正門,徑直走到了二樓。我輕聲打開了二樓的房門,我和素素一前一后的走了進去。
我們剛踏入屋子,素素的小手就指了指靠近后窗的那張床,輕聲說:“你看那,那像什么?”
“像一個人!”我說。
“咱們上次來的時候,這里不是沒有人住的嗎?”素素警惕了起來。
“保持警惕,這屋子有古怪。”
就在這個時候,我和素素同時看見,屋子中那張床上的東西慢慢地坐了起來,頭發長長地,胸膛挺得很高,那赫然是一個女人。
她扭動了下脖子,朝我們看了看。屋子太黑,我們看不清她的長相,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和神態。她的雙腳也從床上緩緩地移動到了地上,然后直直地坐著,和我們對視著,像是在審視著深更半夜闖入她閨房的兩個陌生人。
雖然是在黑夜,但是我還是看的出來,她穿的是一身白衣服,應該是一層很薄很薄的白紗。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朝著我和素素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不過她走的極其不自然,就像是木頭人一樣,機械般朝前走動著,并且走的也不快。兩只手也機械般的朝前探著路,頭卻一動也不動。
我和素素慢慢地退卻到了門口,素素站在我的右后方,我和素素的手握的更緊了,我們想反身逃離這棟木房子,卻又想看清楚前面這個詭異女人的樣子。
腳步就像鋼釘一樣釘在了地上,看著對面詭異的女人越來越近。
她走近了,我似乎能感覺到了她在呼吸。
我們都知道,鬼和僵尸都是不呼吸的。現在我竟然感覺到了她的呼吸,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她是除了鬼和僵尸以外的其他東西,也可能是人。
當我想到人的時候,我的內心顫了一下,心跳聲也越來越快,更加的緊張了。因為,人有時候比鬼更恐怖,更詭異。比如現在我和素素面前這個不知道是不是人類的,做著機械動作的女人。
現下,她距離我和素素只有半米不到的距離,我仔細的向她臉上瞧去,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面部木訥到沒有一絲的表情,嘴唇卻又鮮紅無比。這一瞧不當緊,我險些倒在了地上。
素素的反應也不小,只聽素素一聲尖叫,跟著就是一聲“天若!”
面前這個詭異的做著機械般動作的女人,竟然是天若,竟然是好幾次差點死掉的天若。
天若好像是感覺到我認出了她,猛地一個前撲,雙手緊緊地掐住了我的脖子,跟著張開大嘴,向我的脖子靠來,這是要吸我的血。
我雙手擋住了她的臉,可是她的力氣卻出奇的大,我的雙手抵擋不住,她的嘴巴馬上就要碰觸到我的脖子。
我看了看右側的素素,此時的她有些手足無措,我對著她喊道:“別管我,快跑。”
我的話像是把她從驚慌中拉回了現實,她快速地打開了背上的背包,拿出了一團不知道是白色還是黃色的東西,猛地朝著天若的嘴里放去。
天若頓時不動了,素素制住了天若,她救了我一命。
我們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素素卻哭泣了。
“素素,你怎么會想起來帶糯米?”我擦了擦她的眼淚問。
“糯米辟邪啊,我怕在這木房子,再遇見那個小孩子,就找老板娘要了點兒糯米,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說完還朝我得意的笑了笑。
這丫頭,在這種場合下還不忘調皮搗蛋一番。
“天若怎么辦?”素素問。
“抬回去!”我說。
“她半路不會再跳出來那個我們吧?”說著還做了個僵尸卡脖子的動作,做完還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此時的她,早已把剛才的驚險忘卻在了腦后。
“她應該是被人用巫術給控制了,我們先把她抬回去,明天找高人做法事,給她把咒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