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有必要去找老盧談談了。就目前情形看,只有他才能解開謎團。
吃過晚飯之后,我們三人一行出發了。由于地形早已熟悉,晚上八九點鐘,已經來到了老盧的住所。
我沒有敲門,直接打開大門走了進去,那扇大門依舊是吱呀一聲,好像是歡迎我們的一種儀式。
老盧院子里的燈都黑著,門也都鎖著,顯然是不在家出去了。
“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蔽艺f著,領著她們兩個出來,朝著山坡的那棟木房子走去。
一頓飯的功夫,我們已經可以看到那棟木房子了,木房子里面有火光,想是老盧點的煤油燈。
我們靠近木房子之后,我看到房子的正門前面屈膝盤坐著一個人,那人面前擺放著一盞煤油燈,燈的火焰隨著山風搖搖擺擺,但不熄滅。那人像是在閉著眼睛。
那人正是老盧。
老盧的左胳膊**著,左邊站著一個孩童兒性狀的東西,竟然在允吸老盧胳膊上的血。這個小東西好像是看到了我們,扭頭朝我們這邊看了看,并且朝我咧了咧嘴,那嘴因為剛吸過血的緣故,顯得特別的鮮紅。
我和它對視了一下,只見它頭部比較大,雙眼深陷進去,只能看見兩個大大地瞳孔,皮膚通體的黝黑,這竟然就是前兩天夜里,在賓館遇見的那個小東西,當時它想掐死天若,現在竟然在這里遇上了它。
我腦海中不經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老盧已經被這個小東西害死了?
但是很快這個剛剛一閃而過的念頭,就被我否定了。因為我看到老盧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像是完成了一種儀式一樣,還用手摸了摸那個小東西的頭。
老盧說話了。
老盧用手指了指身邊的小東西帶著虛弱的語氣冷笑著,對著我們說:“你們知道它是什么嗎?”
我們并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看著老盧,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這小東西叫血曼童。血曼童通常都是剛出生,到五歲之間死掉的孩子,在死后7天內用符咒鎮住他的魂魄,用蠟燭燒烤童尸的下巴,用小棺材接尸油,接好的尸油涂抹在童尸的身上,每天一次,一共要如此七七四十九天。”老盧虛弱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絲的自豪感。
我們依舊不說話。
“你們剛才看到它吸我的血,是不是很奇怪?這東西每用一次,都要先讓它飲飽了人血?!?
原來這小東西竟然是血曼童,并且靠喝人血為生。
老盧盡然不惜讓它喝自己的血液,去殺天若。想到這里我的頭皮陣陣發麻,看樣子老盧跟天若之間的關系,遠比我想象的要復雜的多。
“我只是不明白,你今天為什么給我們說了這么多。”我疑惑的看著老盧說。
老盧看了看我說:“也許是因為我太寂寞了,還有就是……”老盧的話突然停住了。
我心里想著老盧的話,還有?還有什么?見他并沒有要接下去的意思,我繼續問到“你會奇門遁甲之術?”
老盧點了點頭。
我明白老盧今天為什么想說話了。因為他練就這奇門遁甲之術相當的隱蔽,村落以及鎮子上沒有人知道,包括趙大師。
老盧在外人來看,一直是一個老實人,想必這事他從沒跟外人說過。所以他才會說也許是因為太寂寞了。
想到這里,我頓時想到了老盧沒有說完的話。他今天之所以對我們說了這么多,顯然是已經把我們三個人當成了死人。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你為什么接二連三的想要害死天若?”我問。
“呵~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老盧的語氣越說越是悲傷,越說越是凄涼,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感受到了他悲傷凄涼的背后,所掩蓋著的憤怒。他把頭瞥向了夜空,思緒已被放飛到遠方。
老盧回過了頭,只是他的眼睛已經濕潤,聲音也已經嘶啞,他說:“那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