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閱看著蘇妃萱,一時之間是難辨真假,更加不明白蘇妃萱和自己說這些,又是爲了做什麼?
“妃萱……”吳景閱看著蘇妃萱,到底是有些欲言又止的,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開口。過去想好的說辭,到如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記不起來應該如何開場。
蘇妃萱轉過身勾著嘴角微笑的看著吳景閱,而後點了點頭,臉上是淡然的模樣:“現在我也想明白了,反正你不愛我,我纏著你又能夠怎麼樣呢?與其大家在糾纏之中各自不幸福,還不如放手各自幸福。”
吳景閱看著蘇妃萱的模樣,似乎並沒有說謊的意思。
“其實今天我約你,我只是想請你幫我個忙。”蘇妃萱微笑的看著吳景閱,“你也知道我終歸不可能永遠一輩子都待在你家的,我想要重新開始自己的演藝事業,但是……落下了這麼多年,想要再重頭開始實在是太難了。所以……”
蘇妃萱說的無非是想要吳景閱幫她物色機會而已,而機會不過是錢或者人脈的關係而已,對於這個吳景閱多少是有些辦法的。
蘇妃萱來找吳景閱也不全然是沒有道理的。
“好,我會幫你看看的。”對於吳景閱來說,蘇妃萱的要求並不算什麼,即便只是普通朋友這點小忙也是理所因當的該出手幫忙的,“有消息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但是機會我可以給你找,把不把握的住機會就要看你自己了。”
蘇妃萱倒是笑的一臉坦蕩的模樣,卻是滿臉的都是驕傲的樣子:“我看起來是那種會錯事機會的人嘛?”
蘇妃萱的本事吳景閱不算特別的清楚,但是蘇妃萱在音樂上的天賦他卻是知道的,只是……那時候唱片市場實在是太過慘淡,所以當時的蘇妃萱纔會不得不選擇轉型做一個演員。
吳景閱離開的時候正好是同從外頭回來的鐘祁與吳雪瑩打了個照面的,也不過是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下次……過來的話,讓奕歡跟著一起來吧。”鍾祁送了吳景閱到了車庫,欲言又止之後終於還是支支吾吾的開了口,“往後都是要當一家人的。”
“好,我記得了。”吳景閱點了點頭,便是要上了車窗,而後便開車車子出了別墅。
鍾祁穿著一身旗袍,披著貂毛坎肩,站在路燈之下冷下了眉眼的看著最後消失的車燈。
“你花費心機,這麼算計自己的兒子……鍾祁,你可真的夠心狠手辣的了。”吳雪瑩幽幽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緩緩的走到鍾祁的身邊,並肩站著,看著大門的方向。鐵門在侍者的推動下正在緩緩的關閉,而後發出了一聲鐵塊撞擊的巨響,最終落了鎖。
鍾祁摟了摟身上的坎肩,上揚這嘴角滿不在乎的模樣:“這就是爲什麼你鬥不過我的原因,吳雪瑩聽沒聽說過一句話?無毒不丈夫。”
鍾祁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是摟著坎肩越過了吳雪瑩,踩著高跟鞋緩緩的走向了房間內。
“吳雪瑩,老太太的病來的可真的是莫名其妙啊,昨兒個不是還能鮑參翅肚嘛?”就在一個月前,鍾祁站在自己母親的病榻前,低笑著同自己說這話,“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可以讓人吃著吃著吃多了就沒命了?”
吳雪瑩站在寒夜的冷風裡,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猛然的轉過身。房門還是開著的,幽幽的射出了裡面溫暖的燈光。
“乖乖的聽話,老太太也許還能多活兩年。”
“吳雪瑩,你覺得沒了老太太,你還能在吳家自己待下去?”
“吳雪瑩,不乖乖聽話你該知道我有什麼辦法讓你聽話,那些照片、當年蘇妃萱的事情,景閱是不和你計較了,可不代表我不拿著這個摘了你。”
那個從來都是穿著旗袍,江南女子溫婉如鍾祁,卻成了吳家最心狠手辣的人,沒有人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設計這些的。
在吳老太太倒下的那一天起,吳雪瑩才知道,自己放在鍾祁這裡從來都不過是一隻跳樑小醜而已。
“你以爲吳傲東爲什麼突發心臟病?”
連和自己結婚了幾十年的丈夫都能夠痛下殺手的女人,到底有多麼的陰狠,到底有多麼的惡毒?
吳雪瑩只覺得滿身的寒戰,止不住的顫抖,似乎這入了春的夜,比起冬夜還要冰冷刺骨。
鍾祁從外面進來,便見著習夏洗乾淨了手從廚房出來,默然無語的看了一眼:“跟我來一趟書房。”
“媽。”習夏轉身將書房的門關上之後,才低聲的喚了一聲,“蘇妃萱那邊怎麼樣了?她答應了嘛?”
“她爲什麼不答應?”鍾祁笑吟吟的看著習夏,“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能夠讓你視線那些如同天方夜譚一樣的願望?她蘇妃萱想要讓蘇氏集團回到原來的地位上……你以爲是任何人都可以辦到的事情嘛?”
習夏笑彎了眉眼的湊到鍾祁的身邊,親密的彎著鍾祁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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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奕歡是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才和黎安碰上面的,這段時間黎安一直都在忙活著她那家書店的事情,起早貪黑。
“我算是明白什麼叫做起得比雞早睡得不狗晚是什麼感覺了。”也沒有了往日光鮮亮麗的打扮,倒也還算是體面的,“嫂子,聽說你們當演員的有的時候幾天睡不上一個好覺,你們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什麼怎麼熬過來的?”楊奕歡咬著吸管,笑彎了眉眼的反問道,“你想要完成一些事情,達到一些目的,總是要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黎安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點了點頭。
“不是聽說你媽不讓你開書店的嘛?怎麼現在還這麼紛紛火火的開了?”楊奕歡多少是聽吳景閱提過一些黎安的事情的,黎安從高中開始就想開個書店,但是她媽媽是怎麼都不同意的,而且十分堅決的要求她是得去吳氏集團工作的,怎麼現在不經要開了還恨不得昭告天下?
黎安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呢,但是不管她了對她來說當然是最好的,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點了一份牛排之後叼著勺子吃冰激凌:“誰知道呢,大概是人老了也想明白了,我這種人擱在武士集團裡面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出息的。那還不如讓我來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呢。”
楊奕歡笑著點了點頭,對此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哥怎麼留著你一個人?他人呢?”黎安今天接到吳景閱的時候還覺得挺奇怪的呢,這吳景閱平時是恨不得把楊奕歡揣在自己兜裡面不讓別人看見的,現在倒好,竟然是主動約自己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回去本家了,聽說他媽媽的身體並不好。”黎安低聲的說道,“說來也奇怪,莫名其妙的就檢查出來了個心臟不好,然後是一副東施效顰的樣子,天天一副自己快死了的樣子……”
黎安是從小就不喜歡鐘祁這個舅媽的,雖然說往年鍾祁沒怎麼招惹過她,但是她就是從小都不喜歡,也不在明面上怎麼來,只是永遠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楊奕歡看了黎安一眼,而後略微有些責備的說道:“她到底是你的長輩,怎麼好這麼說話的?”
黎安吐了吐舌頭,沒再繼續糾結吳家本家的事情。
“你書店開在什麼地方?明天具體的流程怎麼樣?”楊奕歡切著牛排,一面慢慢悠悠的詢問著話,全然是一副出來談公事的樣子。
黎安忍不住的拿著刀叉敲了敲碟子,而後不大高興的說道:“嫂子,吃著飯呢,能不先不提工作的事情嘛?”
楊奕歡挑了挑眉,有些無奈的看著黎安,而後低笑著說道:“原本出來就是爲了公事來的,不談公事談什麼?”
難道不是黎安一直在哪裡催著吳景閱,讓吳景閱幫忙約自己出來的嘛?怎麼反過來,反倒成了她的過錯了?
黎安努了努嘴,而後唉聲嘆氣忿忿不平的說道:“聊一聊風花雪月詩詞歌賦,談一談人生哲學世界奧秘,也沒什麼不好啊。”
“好吧好吧。”楊奕歡是拗不過黎安的,便是連聲答著,“那一會兒要不要再去看個電影,然後去唱唱歌,最好再去泡個吧看個帥哥把個妹?”
“如若是這般,自然是極好的了。”黎安笑彎了眉眼的看著楊奕歡,引來了楊奕歡毫不留情的兩個爆慄,“嫂子,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啊,幹嘛打我?”
“看電影可以,後面的全部不可以。”楊奕歡瞪了黎安一眼,“要是讓你哥知道我帶你去這些地方,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扒了我的皮的。”
黎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楊奕歡,陰測測的說道:“其實不是讓我哥知道你帶我去這些地方,纔要扒了你的皮吧?而是因爲,如果讓我哥知道你卻這些地方,他一定會讓你回去跪鍵盤的。”
楊奕歡翻了翻白眼,一時之間沒忍住,卻還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擺了擺說連聲說道:“你知道也不要說出來,說出來顯得我多沒有面子。今天晚上呢,看個電影還是可以的,最近新上映的電影聽說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