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太太瞪了吳雪瑩一眼,而后低聲責(zé)罵道:“這個(gè)時(shí)候了,還提那個(gè)人做什么?”
吳雪瑩連忙是告罪的:“是我口無遮攔了,媽可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的,您也知道我這張嘴的。”
直覺,這個(gè)蘇妃萱是非同尋常的人物的。
楊奕歡不禁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吳景閱,試圖從吳景閱哪里得到點(diǎn)兒訊息,至少讓她知道這個(gè)蘇妃萱和吳景閱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如果只是為了救人而昏迷不醒,吳景閱又何必這么大的反應(yīng)呢?
“老夫人,夫人,大小姐,少爺,少夫人。”喊話的是剛從樓上下來的管家,五十歲左右的模樣,恭敬十分的,“老爺說,讓少爺同少夫人回來了就去書房見他的。”
吳老太太就算多么的德高望重,卻也改變不了如今吳家當(dāng)家的人是吳傲東的事實(shí),既然是吳傲東喊人過去的自然不好攔著的。
但是,又怎么能夠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放過了楊奕歡了呢?
吳老太太瞪了管家一眼:“云深啊,傲東是不是又在看文件了?你怎么也不攔著他一點(diǎn),剛出院身體還沒養(yǎng)好呢,還是得好好休息才行的。”
夏云深恭敬頷首,輕聲答道:“這話是要說的,只是老爺崛起來老夫人也是知道的,攔不住的。云深會(huì)注意老爺?shù)摹!?
既然人家夏云深都這么說了,吳老太太自然也就不好多說什么了的。
夏云深從小和吳傲東一起長大,在吳傲東心里面,他這個(gè)管家可比她這個(gè)后媽有地位多了。
吳老太太并不是吳傲東的生母,吳老太太嫁進(jìn)吳家的時(shí)候是帶這個(gè)女兒進(jìn)門的,女兒也不是吳家的女兒,是她同前夫生的,是嫁進(jìn)了吳家之后才改的姓名叫的吳雪瑩。
吳景閱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而后便是牽著楊奕歡,跟著夏云深上樓去了的。
吳傲東這兩年一直都是大病小病的不斷,三年前更加是危在旦夕的,請了人過來算了一卦,說是要沖喜的。吳傲東自己再娶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的,也就剩下一個(gè)吳景閱與他血緣最近,也就有了吳景閱娶楊奕歡的一幕。
吳傲東坐在輪椅上,腿上攤放著一份文件,坐在落地窗前默默的翻閱著。
吳景閱上了樓就松開了楊奕歡的手,走到了吳傲東的身邊,取走了吳傲東放在雙腿上的那份文件,有些責(zé)備的說道:“醫(yī)生吩咐過的不能夠太勞累,得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你怎么就聽不進(jìn)去呢?”
“臭小子。”吳傲東看著自己腿上的文件被抽走了,這才抬頭看了吳景閱一眼,笑罵了一句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楊奕歡總以為,吳景閱和吳傲東的關(guān)系不好的,畢竟電影電視劇里面可不都是那么演的嘛?父子兩個(gè)人,關(guān)系不好什么的……但是反觀吳景閱和吳傲東,似乎也不是這么一回事兒了。
“奕歡來了?”吳傲東微笑的同楊奕歡打招呼,吳傲東大抵是這個(gè)吳家唯一歡迎楊奕歡的人了,“過來爸爸這邊,站得這么遠(yuǎn)爸爸那里看得清楚的?你是欺負(fù)爸爸的眼神不好了吧?”
楊奕歡覺得吳傲東的徹徹底底的顛覆了自己對豪門的觀念的,吳傲東多少是有些過于慈祥了一些的。
楊奕歡緩步上前,走到了吳傲東的身邊:“我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往后想見了就給我們打個(gè)電話,回來也是幾十分鐘的事情而已。”吳景閱便是在一旁搭腔著說道,而后便是同夏云深說道,“往后爸爸要是想見我們了,夏叔就給我打個(gè)電話。”
“我明白的。”夏云深是不知道多久沒有瞧見吳傲東這般輕松快活的模樣了,便是笑彎了眉眼,“老爺中午想吃什么的,我這會(huì)兒可以叫廚房去準(zhǔn)備了的。”
吳傲東身體不好,吃東西也沒有太多的胃口,夏云深看著今天是吳景閱同楊奕歡一塊兒回來了,正好趁著吳傲東高興說不準(zhǔn)是胃口好的。
“突然停下吃蟹黃包了的,不知道有沒有。”吳傲東微笑的同夏云深商量著說道,仿佛個(gè)討食的孩子死得。
吳傲東是許多東西都得忌口的,不少東西是不能夠吃的,螃蟹性寒自然也是不好的。
但是,吳傲東是難得有這么個(gè)胃口,夏云深攔著因?yàn)槭遣缓玫模闶谴蛑塘康恼f道:“有倒是有的,但是不能夠多吃的,我回頭再叫廚房多準(zhǔn)備一些其他的。”
“那好吧。”吳傲東無奈妥協(xié)。
楊奕歡看著吳傲東一副十分想吃的模樣,便是小聲的開口說道:“我也是很喜歡吃螃蟹的,但是有些時(shí)候得忌口不能夠吃的呢。”
吳傲東微笑的看著楊奕歡,似乎是對楊奕歡喜歡吃什么了如指掌的。
“我知道有道菜叫‘賽螃蟹’,做出來和螃蟹的味道是一樣的,如果您真的想吃的話,一會(huì)兒我下趟廚房給您做一份。”楊奕歡看著吳傲東眸色晶亮的看著自己,便是想著自己說的大抵是正合他的心意了的。
吳景閱倒是沒有想到楊奕歡竟然還有這么一手的。
夏云深倒也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妥貼的,便是領(lǐng)著楊奕歡去了廚房。
“少夫人只做老爺那份就行了,不需要打料老夫人他們的。”夏云深領(lǐng)著楊奕歡到了廚房,“一會(huì)兒您和少爺是跟老爺一起用午膳的,不同老夫人他們一起的。”
楊奕歡覺得這未免是太過奇怪了一些了的,一家子的人,怎么是分了兩桌吃飯的呢?
等到楊奕歡拿著做好的“賽螃蟹”路過餐廳,瞄了一眼那一桌的飯菜的時(shí)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是不一起吃的。
吳傲東那身體,怎么受得了這么的大魚大肉的,就是她看著都覺得膩味的不行,可別說吳傲東了。
楊奕歡自詡自己的廚藝不錯(cuò)的,一道“賽螃蟹”做的倒也是十分地道的。
“這味道的的確確是和螃蟹一個(gè)味道的。”吳傲東萬份驚喜的看著楊奕歡,“你得教教云深的,回頭你不在家里了,得叫云深做給我吃的。”
“也挺簡單的,一會(huì)兒我和夏叔說,包教包會(huì)。”自己做的東西被人喜歡被人稱贊,楊奕歡自然也是高興的,不自覺的話也就跟著多了起來,“您喜歡吃螃蟹,我知道一家海鮮城,她家螃蟹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等回頭您的身子養(yǎng)好了,帶您去吃。”
吳傲東便是笑彎了眉眼,便是眼角的魚尾紋都出來了的:“那可是要一言為定的,不能夠出爾反爾啊。”
楊奕歡自然是點(diǎn)頭的:“自然。”
吳傲東大抵是真的高興地,一個(gè)中午比起往日多吃了半碗飯呢,夏云深看著也是高興便是打趣兒的說道:“往日要哄老爺吃飯比登天還難,現(xiàn)在是找到竅門了,有少夫人在絕對不惆老爺不吃飯的。”
“怎么說的我跟小孩子似得。”吳傲東瞥了夏云深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哪里都是奕歡的功勞了,景閱回來我也是高興的,看著他們兩個(gè)人和和美美的我是高興的。”
吳傲東是要睡午覺的,故而楊奕歡同吳景閱陪著一起吃了午飯,閑聊了兩句之后便是從吳傲東的房間離開了的。
“我睡哪里?”楊奕歡有些為難的看著吳傲東。
吳景閱斜了楊奕歡一眼:“你以為回到了吳家真的能不演了?這家里頭才是眼線最多的地方,你給我小心著點(diǎn)。”
楊奕歡有點(diǎn)莫名其妙的看著吳景閱,這可是吳景閱的家啊,怎么就成了眼線最多的地方了。
“你今晚和我睡一個(gè)房間,一張床。”吳景閱帶著楊奕歡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房間是一早就收拾好了的,完全就是吳景閱的風(fēng)格。
楊奕歡左右打量了兩眼周圍的場景,而后有些無奈的說道:“吳景閱,你家可真怪。”
吳景閱略微一愣之后,臉上便是惆悵:“楊奕歡,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家里的情況?”
怎么可能會(huì)說給呢?
他們兩個(gè)人在一塊兒的時(shí)間加起來還沒幾天呢,更何況吳景閱怎么可能會(huì)和楊奕歡說過任何吳家的情況。
“我奶奶不是我爸爸的親生母親,我姑姑也是我爸爸的親生姐姐,所以這個(gè)別墅里面只有我和我爸才是真真吳家的人。”楊奕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明白吳景閱為什么不把他母親也算上。
“我奶奶想讓我娶我姑姑的女兒黎安,這樣她就不用怕她的女兒在她死后,分不到吳家的半杯羹。我母親想讓我娶她的干女兒習(xí)夏,那是她情人的女兒,她就是想讓她情人過上好日子而已。”吳景閱說的話,自然是讓楊奕歡難以接受的,這吳家表面看上去一片祥和,卻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人人都有自己的算計(jì)。
“那,蘇妃萱是誰?你姑姑為什么剛才要怎么說,她怎么了?”楊奕歡好奇的看著吳景閱,這個(gè)問題她想問太長時(shí)間了。
吳景閱大抵是想要和楊奕歡和盤托出的,所以也沒有要任何隱瞞的意思:“她是我的愛人。”
“初戀?”楊奕歡挑了挑眉的反問道。
“是。”吳景閱承認(rèn)的也是足夠坦蕩的了。
“她為什么變成了植物人,你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需要她來救你?”楊奕歡覺得,吳景閱該是那個(gè)從小錦衣玉食千萬人保護(hù)著的人,怎么可能會(huì)遇到危險(xiǎn)的?
“你真想知道?”吳景閱在沉默了許久之后,終于開口反問道。
當(dāng)然是想知道的,不然問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