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遲,你沒事吧?你……你的傷……”唐果的聲音都顫抖了,“你放開我,我退到后面,你再和他們打,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
她知道他是因為要護著她,所有才會處處受到限制,不然按照他的能力,就算這四個殺手有備而來并且拿著武器,也不可能傷害的到韓少遲。都是因為她……
“韓少遲,你聽到我的話了嗎?你放開我,這些殺手肯定是沖著你來的,只要我退到后面,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唐果說的話韓少遲都聽進去了,一開始他依舊放心不下她,可就如她所說,一直護著她他就不能很好的和這些人打,看這些人的氣勢,貌似真的是沖自己來的而不是沖她?
再這樣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韓少遲想了想,旋即同意了唐果的說法,松開懷抱對她說,“去后面。”
唐果立馬跑到了他的后面,“韓少遲,要小心!”
沒了唐果,韓少遲活動了活動筋骨,看著手臂上被劃出的血痕,目光漸漸轉為了狠厲,“敢傷我,你們今天不用活著出去了。”
那四個手持長劍的殺手相互看了看,然后同時朝著韓少遲沖了過來,韓少遲冷笑一聲,早已做好了迎接的準備,可是當那四個殺手沖向他的時候忽然分開從他兩邊飛快掠過,目標是他身后的唐果!
這些殺手根本不是沖著他來的,而是他身后的女人!
唐果也愣住了,朦朦朧朧的視線下她只看到四個殺手的身影逼近了自己,她本能的往后后退,眼看著對方的劍砍向自己,她只能用雙手下意識擋在自己眼前,她不是顧天心,沒有顧天心那么好的身手,根本躲不過去!
這個時候韓少遲雖然在快速往回趕,但也來不及了,眼看著四個殺手的劍都砍向唐果,這一瞬間,無窮無盡的恐慌襲了上來。
他很后悔,為什么要讓自己的女人離開他!
千鈞一發的時候,忽然響起了幾聲槍響,唐果瞪大了眼睛,看著四個殺手在她的眼前直愣愣倒了下去,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的時候,韓少遲已經沖了過來,一把將她扯到了懷里,帶著她退后了好幾步。
唐果心有余悸的抱著他的腰,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原來是一直在國外辦事今天剛回來的修律及時趕來了,恐怕是之前韓少遲和蕭莫說過什么,蕭莫通知了他們,他們才能來的如此及時。
當時為了保護唐果,這四個殺手已經被修律全部殺死了,線索再次斷了,修律蹲在地上檢查了殺手的生命氣息后對韓少遲搖搖頭,“韓總,都已經沒氣了,從他們身上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看樣子是有備而來的死士。”
韓少遲凝眉沉思著,唐果可不管這些殺手是什么來歷,揪著韓少遲問,“你的傷有沒有事,要不要去包扎?”
聽唐果這樣問起,韓少遲這才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上,修律也快步走過來,“韓總,沒事吧?”
“沒事。”韓少遲不在意身上的傷,“先派人跟蹤這條線索調查下去,他們暗中的人一定沒走遠,必須加快速度的趕在他們撤走之前找到背后的線索!”
修律點頭,“韓總放心,我已經派人過去了,您手上的傷挺嚴重,我們還是先去包扎傷口的好。”
韓少遲本來想說他沒什么事暫時不需要管他的傷口,可轉眼看到他家小姑娘要哭的擔憂眼神,話到嘴邊改成了,“好,我們先回去。”
剛說完,小姑娘就一下子抱了他的腰,他感覺到襯衣上一片濕意,心里暖洋洋的,拍拍她腦袋,“哭什么,沒出息。”
“可是……可是,我差點以為你會死……”
韓少遲臉一垮,又好笑又無語,“老子是那么容易會死的人嗎?死女人你就不能想點我的好!”
唐果咬著嘴唇不說話了,只是死死抱著他,身體還有點顫抖,韓少遲扣了她后腦勺讓她看自己,小姑娘淚眼婆娑的模樣別提多惹人愛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安撫她,“別哭了,別怕了,這不是什么事都沒了嗎,我們先出去和蕭莫匯合,然后回家給我包扎傷口,嗯?”
唐果很乖的點點頭,松開抱著他的腰,剛退后兩步卻又被他猛地按進懷里,她懵了,問他,“怎么了?”
他緊緊抱著她,半天沒說一句話,過了一會兒,才略帶顫抖的說,“害怕你再離開。”
唐果猛地一怔,想到之前是她說讓他放開她,她躲到后面,后來就因為這個疏忽導致她差點被殺死,原來這個男人是在害怕她出事……
唐果反抱住他,埋首在他胸膛里,“我不會再離開,現在周圍都是我們的人,沒事了。”
反過來被她安慰了,韓少遲有點淡淡的尷尬,孩子般的摸摸鼻子,嘀咕一句,“也是。”
唐果忍不住笑起來,他有點不好意思,低聲吼她,“不準笑,不準看我狼狽!”
“好,我不笑。”真的是個大孩子,還什么酷帥霸拽狂的總裁呢。
韓少遲和唐果出來后與蕭莫匯合,蕭莫詢問了他情況,說話的時候韓少遲的眼神時不時的瞟向冉汐夏,冉汐夏抱著蕭莫胳膊,很害怕的看著韓少遲襯衣上染紅的血跡,“莫,他……怎么了?”
蕭莫安撫著冉汐夏,“沒事,害怕就別看。”
韓少遲瞇著眼睛,看不出冉汐夏的什么異常情況,不禁有點懷疑自己的猜測。
好好的游樂場最后演變成了這樣,因為韓少遲受傷了,所以他們沒有再在游樂場逗留下去,修律的人按照韓少遲的吩咐悄悄在游樂場外圍設置了好幾道關卡,離開的時候冉汐夏看到人群中藏著的韓少遲的人,袖子下的手悄悄捏緊成拳。
蕭莫說要去看看韓少遲的情況,但韓少遲拒絕了,冉汐夏似乎看上去受到一些驚嚇,蕭莫也沒在推脫,帶著冉汐夏離開了。
唐果本來說讓韓少遲去醫院,但這個男人怎么都不去,最后只能無奈的去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