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滿意的點頭,還想停下來說什么,鐘自在卻急急的將老人扶進了車子中,笑吟吟的道:“爺爺您慢走,下次我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帶您喜歡吃的烤鴨還有芙蓉糕。”
“爺爺又不是小孩子,外面冷。快進去吧。”鐘老爺子的聲音中帶了些無奈,說完這話對著鐘自在揮揮手,然后示意司機開車。
鐘自在看著車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微微的舒了口氣,轉身往回走。
角落里的人已經走了出來,女子已經不見,只剩下秦賀嚴一個人懶洋洋的站在路燈下。
他喝了不少酒,一張俊美的臉微紅,懶洋洋的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打火機。
鐘自在似乎還能感覺到剛才聽到低低調笑聲時心在胸膛里砰砰跳個不停的余韻,她捏緊了手指,路過秦賀嚴身邊時努力的控制住怒火。壓低了聲音道:“下次發情的時候能不能找個隱蔽的地方?”
“怎么,你吃醋了?”秦賀嚴的手搭在了鐘自在的肩上,笑嘻嘻的問道。
鐘自在想將他的手甩開。卻被他死死的摁著。他的身上蹭有陌生刺鼻的香水味,鐘自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我現在突然有些后悔了。”秦賀嚴突然湊近鐘自在的耳邊,輕笑著道。
他的氣息灼熱,帶著淡淡的酒味。鐘自在被他摁著動彈不得,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秦賀嚴的手改為摟在鐘自在的腰上,緊緊的摁著她貼近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身體灼熱,鐘自在忽的反應過來,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想也不想,屈腿就往秦賀嚴的腿上踢去。
秦賀嚴沒料到她會來這招,差點兒跪在地上,悶哼了一聲。松開了鐘自在的腰。
他大掌的余溫似乎還殘留在腰上,鐘自在紅透了臉,咬牙切齒的道:“你還能不能再惡心一些?”
她這一下撞得挺狠的,秦賀嚴的白了臉,聽到這話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道:“惡心?那好像是你應盡的義務。你忘記爺爺說想抱孫子了?”
說著,他直起身來靠近鐘自在。像是毒蛇一般一字一句的道:“你可別忘了,我們是合法夫妻。”
鐘自在僵直了身體站在原地,秦賀嚴吹了一聲口哨,然后揚長而去。
鐘自在轉過身時才發現秦謹站在石梯上,剛才的事想必都被他給看去了。秦賀嚴路過他時招呼也沒打,兀自進了大廳。
秦謹也并沒有說話,淡淡的掃了鐘自在一眼,他握在手中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并沒有接起,直接朝著停車場走去。
回到秦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是一大晚上了,秦老爺子一臉的疲憊,但還是不忘夸鐘自在準備的禮物別致。
秦賀嚴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鐘自在,直看得鐘自在毛骨悚然才側過頭。
林嫂準備了宵夜,方穎和秦重銘都沒有吃就上樓去了。曾然顯然興奮得很,不停的找著由頭和秦賀嚴說話。何曉蕓一臉的尷尬,拉了她幾下她都沒反應只得歉疚的看著鐘自在。
秦謹回來得最晚,秦賀嚴的酒醒了幾分,攪著碗里的甜酒圓子懶洋洋的道:“媳婦兒,給大哥拿碗筷。”
何曉蕓趕緊的站了起來,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去。”說完一溜煙的跑去了廚房。
秦賀嚴似笑非笑的看著秦謹,懶洋洋的道:“我以為大哥不回來了。”
他話中有話,秦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唇畔勾起了一抹譏諷,道:“何必陰陽怪氣,你要有意見和爺爺說去。”
秦賀嚴捏緊了手中的勺子,面上的笑卻未落下,端起了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水,笑吟吟的道:“當然沒意見,我還打算送大哥一份大禮呢。”
說完這話,他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后站了起來。路過秦謹身邊時低聲的陰惻惻的道:“是狐貍遲早會露出尾巴,我的好大哥,你可一定要穩住。”
秦謹的臉上并未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道:“你喝醉了。”
秦賀嚴卻并不答話,輕笑著道:“我送的禮物,我猜大哥一定會喜歡。”
說罷,他搖搖晃晃的上樓去了。而秦謹則是像什么事也沒發生似的坐了下來。
第二天鐘自在才知道秦老爺子讓秦謹去秦氏上班了,專門負責海外市場拓展。雖然只是個雞肋,但這不難看出老爺子要秦謹進秦氏的決心。如果他有一朝辭去聞思執行總裁的位置,現在進秦氏無疑是讓他先為自己積攢人脈鋪路。
這一決定反對得最厲害的就是秦重銘,他在秦氏的權利原本就已被秦賀嚴慢慢架空,現在再多一個秦謹,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家養老了。可秦老爺子意已決,鬧了一場之后他也只得作罷。
比起秦重銘的暴怒,秦賀嚴完全就是舉雙手贊成的,只是眼中多了些冷漠和玩味。怕的不是動,而是不動。
鐘自在一大早就察覺到了大廳里氣氛的凝重壓抑,躲在廚房里沒敢出去。直到秦重銘摔門而出后才悄悄的松了口氣。回過頭看到何曉蕓眼里的擔憂,她笑了笑,道:“沒事,爸也只是在氣頭上,氣消了就回來了。”
何曉蕓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嗯了一聲。大抵還是擔心秦重銘的,接下來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和她說話要叫好幾聲她才能聽得見。
走了一個秦重銘對秦家的早餐沒有任何影響,餐桌上老爺子依舊是和藹笑吟吟的。秦謹答應進秦氏他無疑是最高興的,吩咐了林嫂晚餐要做得豐富,算是為秦謹慶祝。叮囑了所有人晚上都要早點兒回來。
秦家的這些暗潮都和鐘自在沒關系,她剛上樓去拿包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隨意的接了起來,剛喂了一聲,電話里便傳來了沉沉的聲音:“阿在,你是不是在調查你車禍的事?”
鐘自在過了兩三秒才反應過來電話是常律師打來的,她看了一眼樓下,含含糊糊的道:“我晚點兒給您打行嗎?”
常律師卻等不了,壓低了聲音道:“阿在,我告訴你不是讓你插手這事!一切有我在,你不許再查!”
他的聲音少見的嚴厲,鐘自在進了臥室關上了門,冷靜的道:“常伯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這事我是一定要查的,誰也阻止不了我。”
“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你以為他不敢對你動手?”常律師的聲音有些急,說完之后頓了一下,又疲憊的道:“阿在,這事交給我就行了。我多多少少已經有了些眉目,你不能有任何事!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鐘自在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中,留下一個個的印痕,她卻仿若感覺不到痛,沉默了一下,道:“常伯伯,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是他們的女兒,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不會放棄……”
她的話還沒說完,臥室的門一下子打開來。秦賀嚴拿著車鑰匙站在門口,看了她一眼,道:“都幾點了你磨蹭什么?”
鐘自在直接掛了電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們不同路。”
秦賀嚴意味深長的一笑,“誰說的,我們今天就同路。超市里的體力活你做事大材小用了,走吧,老婆。”
鐘自在沒說話,手機又震動了起來,她直接關了機,和秦賀嚴一起下樓。
秦賀嚴一路都是懶洋洋的,幾乎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的皮下肉不笑的看鐘自在幾眼。鐘自在心不在焉的,一直側頭看著窗外。
到了秦氏,秦賀嚴也不去他的辦公室,在28樓就出了電梯。見鐘自在還站在電梯里,他以后擋住了門,似笑非笑的道:“走唄,難道你還想回去當搬運工?”
鐘自在總覺得今天的秦賀嚴有些不對勁,具體哪兒不對勁又說不上。她根本沒有選擇,出了電梯跟在秦賀嚴的身后。
秦賀嚴先是帶著鐘自在在各個部門晃了一圈,這才停在一道門前,伸手敲了敲門。也不等里面的人回應,他直接推開了門,回頭看了鐘自在一眼,道:“進來。”
他單手插在褲兜里往里走,看著辦公桌后坐著的人,笑著道:“大哥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怎么樣?”
秦謹正在接電話,抬頭淡淡的看了秦賀嚴一眼沒有說話。結束了通話將手機放在了桌上。
秦賀嚴兀自在秦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見秘書端茶進來,懶洋洋的道:“沈秘書,你們秦總的身邊應該還缺個翻譯。這位鐘小姐以后就是你們秦總的翻譯了。”
說著,他看向了秦謹,微笑著道:“唔,英語法語德語她都會,大哥應該還滿意吧?你第一天上班,這就算是我幫大哥的一個小忙了。”
鐘自在意外的非常平靜,秦賀嚴還真是一條毒蛇,伸著長長的蛇信子,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狠狠的咬上你一口。宏長叨劃。
秦謹面無表情的看著懶洋洋的秦賀嚴,隔了許久之后,薄唇勾起,道:“沈秘書,帶鐘小姐去她的位置。”
秦賀嚴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站了起來撐在桌子上直直的盯著秦謹,輕笑著道:“阿在不太懂事,大哥可要多照顧一下。”
“好。”
沈秘書是秦老爺子給秦謹安排的,帶鐘自在到了她的位置后便微笑著道:“秦總剛上班,事情暫時不是很多,鐘小姐你先適應適應。秦總下個星期會飛一趟法國,到時候你得跟著去。我的位置在那邊,你有事叫我就是。”
鐘自在點頭說了句謝謝,然后低頭平靜的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盡管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到了最后仍是忍不住的冷笑了出聲。可真會做,將她塞到秦謹的身邊,他想看到什么?!
想看到自己輾轉反側難安?還是以為她和秦謹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恐怕都不能如他所愿。
比起鐘自在極力壓制的憤怒,被擺了那么一道秦謹則是跟沒事人似的。鐘自在才整理好位置他就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將一份文件丟在鐘自在的桌子上,抬腕看了看時間,道:“午飯之前翻譯好給我。”
鐘自在默默的將文件拿起,本以為他是要馬上離開的,誰知道卻沒有。他又看了鐘自在一眼,淡淡的道:“鐘……鐘翻譯,員工守則里應該有一條是儀容整潔。”
說完這話,他轉身回了辦公室。
鐘自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翻了個白眼,待到反應過來沖去洗手間時,才發現自己的嘴唇下沾了一圈黑黑的東西,像是長了胡子一樣。估計是收拾東西的時候在哪兒蹭到的。
鐘自在有那么一瞬間的惱羞成怒,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更營養怪氣。
好久沒有翻譯過了,鐘自在生疏了不少。有幾個單詞甚至查了半天才找到精準的詞。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十一點多將文件翻譯打印了出來送去秦謹的辦公室。
秦謹這一個上午都在部門主管,鐘自在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示意鐘自在將文件放在桌上。
鐘自在將文件放下,然后輕輕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揉了揉額頭剛去茶水間沖了一杯咖啡回來,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鐘自在剛接起來一道冷淡的聲音就響起:“到辦公室來一下。”
除了秦謹還有誰?鐘自在想到剛才翻譯的那份文件,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她的生疏是毋庸置疑的,拿到那份文件時她的心里就坎坷了。
推門進辦公室,她的那份文件已經被丟到了一邊,她有些心虛的叫了一聲秦總。
秦謹頭也沒抬,淡淡的道:“去找沈秘書找類似的翻譯稿看看,重新翻譯一遍,下班之前給我。”
鐘自在的臉一紅,應了句是。有些悻悻的拿著翻譯稿出去了。待到外面,她打開翻譯稿一看,需要改的地方秦謹都用筆勾了出來,錯的地方,還真是不是一處兩處。
簡直真是丟人。鐘自在的臉紅到了脖子根,不敢耽擱,去找沈秘書去了。
沈秘書倒是挺客氣的,笑著道:“秦總很嚴厲,你應該是第一次做這種活兒,別急慢慢來。過段時間熟悉就好了。”
說著給鐘自在找了一些別人的翻譯稿,鐘自在說了句謝謝,沈秘書搖搖頭,說了句不客氣。又從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塊巧克力遞給鐘自在,笑著道:“別急,先補充補充體力。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吃飯,早上就先看看,下午再翻譯也不遲。我和秦總在聞思的秘書是校友,秦總這人的口碑不錯,不會動不動就訓人的。”
比起秦賀嚴那些只會爭風吃醋的秘書,沈秘書好了簡直不是一點半點。鐘自在感激的又說了句謝謝,拿著巧克力回位置上去了。
巧克力是進口的,口感很好,算起來鐘自在也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看著稿件上秦謹偶爾的標注的好看的字跡,她微微的有些失神,喝了好幾口咖啡才壓住心底翻涌的情緒。
鐘自在看得很認真,連到了午飯時間也沒察覺。直到有人敲了敲桌子她才抬起頭。
站在桌前的是秦賀嚴,他的心情顯然是非常好。眉眼彎彎的靠在桌上,道:“看來你還挺適應這份工作的?”
鐘自在沒吭聲,他也不管這里是辦公室,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懶洋洋的道:“收拾一下下去吃飯,我去叫上大哥,怎么都得請他好好照顧你是不是?”
鐘自在皺了皺眉頭,快速的收拾了東西不等他出來就下去了。才剛出門就遇到了沈秘書,她笑了笑,道:“真巧,一起吧。”
鐘自在本以為秦賀嚴會打電話來的,但卻沒有。安安穩穩的吃了這頓飯上樓時她才發現她的手機早上關機了未開。
她剛開機,幾條短信便傳了進來。有好幾條是來電提醒,秦賀嚴的一通,剩下的都是方律師的。最后一條是方律師兩個小時前發的短信,讓鐘自在一定要和他見一面。
鐘自在的心情很復雜,在茶水間里站了好一會兒才拿出手機來給方律師打電話。
電話幾乎是一通便被接了起來,方律師的聲音里帶著些苦笑:“阿在,我知道你意已決。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見一面,我不阻止你,但我們得好好商量一下,我必須得保證你時時都是安全的。”
鐘自在知道他這一早上肯定急了,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后和他約定明天中午的時候見面。
掛了電話,鐘自在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一動不動。許久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氣回了辦公室。
秦謹也并沒有和秦賀嚴去吃飯,出來見辦公室里只有鐘自在一個人,揉了揉眉心,道:“沖杯咖啡進來,然后叫一份外賣。”
這其實是沈秘書的事,不過沈秘書不在也只有鐘自在做了。鐘自在想起那熟悉的字跡,微微的怔了怔。
沖咖啡的時候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就連水滿出來都差點兒沒注意。不知道為什么她會突然想起以前秦謹讓她練字來。他的字一向都是很好看的,還拿過好幾個書法的獎杯。
爺爺教她練字她都一向是敷衍的,可在秦謹的督促下還是認真的練了很久的字。她那時候常常喜歡模仿他的字體,可卻一點兒也不像。后來索性便放棄了。
他那時候為了她練字可謂是費勁了苦心,常常都是用美食誘惑,偶爾她寫得好時會獎勵的親親她,
鐘自在的心里忽然有些煩亂,叫了外賣后在洗手間里呆了良久才出去。
下午秦謹并沒有在,鐘自在一下班就往秦家趕。在門口的時候遇見秦重銘,鐘自在叫了一聲爸,他陰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理也沒理她就先進屋了。
鐘自在摸了摸鼻子,快步的也進了大廳。差不多所有人都到了,鐘自在剛進廚房何曉蕓就夾了幾個丸子遞給她,一臉期待的道:“嫂嫂你試試味道怎么樣?以前我姥姥教我做的,好久沒做都生疏了。”
鐘自在說了句謝謝,旁邊的曾然撇撇嘴,道:“曉蕓我好歹是你表姐,你怎么只記得你嫂嫂啊?”
何曉蕓的歉疚的沖鐘自在笑笑,然后回頭小聲的道:“你不是已經吃過了嗎?再說嫂嫂剛下班回來餓了。”
曾然撇撇嘴,想了想,眼珠子一轉,突然看向了鐘自在,笑著道:“鐘小姐,在秦氏上班應該挺輕松的吧?有沒有適合我的職位,我這樣玩著也挺無聊的。”
她的這個念頭恐怕不是一時興起,鐘自在一抬起頭就看見何曉蕓尷尬的拉曾然的袖子。
曾然卻沒有理她,笑嘻嘻的道:“曉蕓可以和我一起,她在家也挺無聊的。到時候我們要是都進了秦氏,大家就有伴了.。”
她一臉的憧憬,邊說著邊一臉期待的看著鐘自在。
鐘自在不動聲色的笑笑,道:“這個我不知道,你可以問問秦賀嚴,也可以問問我爸,我做不了主。”
曾然的眼珠子轉了轉,做出了一幅靦腆的樣子,道:“我是客人,不太好意思問他們。鐘小姐你能幫忙問問嘛?我和曉蕓都會用心工作的,這我保證。”
何曉蕓的紅了起來,扯了扯曾然的衣服見她還要繼續說下去,趕緊的打斷,道:“嫂嫂你別聽我表姐胡說,我也不想去上什么班,在家里其實挺好的。再說了,我去也做不了什么。”
說后面的話的時候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垂了下去。手指緊緊的絞在了一起。
雖然秦老爺子承認了她,但她在這個家的地位人就是尷尬,并且是自卑的。要不然也不會經常都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曾然想經秦氏,她也未必不想。她不過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自然是想見見外面的世面的。怎么會想一直就在這個宅子里,圍著廚房轉。
鐘自在的心里有些異樣,本來是不打算理曾然的,稍稍的想了想,道:“曉蕓也想上班嗎?那我替你問問吧?只是你哥答應不答應我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