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脾氣果然不錯,即使蕭易于如此將他忽視,他卻依舊沒有發怒,說道:“道友還請離開,不然在下可就不客氣了!”
蕭易于笑道:“你不客氣又待怎樣?”
黑衣人懸立空中,那垂下的手緩緩張開,一團黑『色』的真元球在手心之下慢慢的漲大,說道:“在下好生相勸,如若道友再不識趣,說不得就要得罪了!”
邪王連一血用那蒼勁的聲音高聲呼道:“道友小心,這人乃是已經度過天劫的大乘期的修真者!”
蕭易于一愣:“什么?”蕭易于并不是對這感到害怕,而是奇怪大乘期的修真者,剛渡過天劫,真元被轉化為仙靈之氣,由于并不熟悉體內的力量,所以會仙靈之氣外放,發出淡淡的銀光,一眼便能將之認出來。
可此人,全身修為內斂,如若是行在地上,募然見之,就算是蕭易于也不能一眼看出此人是修真者,這也是為什么剛才蕭易于以為此人可能是渡劫期之人一般,在修真者中,只有到了渡劫期才能,或者才會隨時將全身的氣息納入體內,以避免招來天劫。
黑衣人道:“道友現在走還來得急!”雖然蕭易于放開了氣息,看起來似乎蕭易于的修為遠不及他,但他卻不能感受到蕭易于的實際修為,所以也沒貿然的動手。
邪王連一血見到蕭易于如此表情,以為蕭易于害怕對方的修為,道:“道友還請離開吧,不要為了連某白搭上『性』命!”雖然剛才他和那黑衣人的對話,顯得剛硬堅決,但除了不想活的人,那個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此時他的話中帶著一絲慘然!
蕭易于哈哈哈哈大笑:“邪王但請放心,一個大乘期的修真我還沒放在眼里!”蕭易于狂妄地笑著,元神卻將那黑衣人鎖定著,話雖然如此說,但蕭易于心里卻并沒有將之看輕,大乘與渡劫乃是一個分水林,大乘期以下乃是修真者,運用的不過是從天地中吸取的力量。
要『操』縱外界的天地元氣必須得通過特殊的法決才行,而到了大乘,安然渡過天劫的修真者已經是一個準仙人,與外界的元氣建立起了奇妙的聯系,簡單地一舉一動便能夠調動天地間的元氣。
仙元在能量層次上也絕對不是修真者的真元能夠比翼的,所以,即使是剛渡過天劫的修真者,體內的真元消耗以盡。?仙元薄弱之時,也能夠與渡劫后期的修真者全盛時期一戰。
蕭易于此時只勝下五層的真元,如若只論真元地力量,恐怕是有敗無勝,當然加上領域的力量。
蕭易于當然有必勝的把握,不過他擔心的是,此時身在幽冥宮的地盤之上,據說還有一位散仙在此。?蕭易于必須尋得一戰即勝地機會,讓這些人沒有發出消息出去的機會。
領域雖然能封鎖此四人的行動,但這四人修為都高深,要想同時鎖住四人卻是不易,而且蕭易于離這些人的距離都太遠了,領域地空間凝固的力量越近就越輕松。
這話讓眾人都是一愣,無人不覺得蕭易于此話狂妄,雖然他們看不出蕭易于的修為。?但看蕭易于的樣子和放出來的氣息,明顯是修真者啊。
黑衣人眼睛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寒芒,說道:“如此說來,道友是成心和我幽冥宮作對了哦!”手心的黑球緩慢的變大。
連一血雙手前飛出一個個地符錄抵擋著三人的攻擊,卻是時刻看這這邊的情景,蕭易于的話雖然聽起來狂妄,但他的心中總還是有那么一絲僥幸的念頭。
見到那黑衣人的黑球道:“小心他的攻擊,那能量能夠吞噬別地真元!”
蕭易于微笑著回道:“我理會得!出手吧!”后面這話卻是對那黑衣人說地。
黑衣人被蕭易于連聲的輕視。?眼神終于閃過一絲怒『色』。?但蕭易于并沒有動手,因為他知道對手和他一樣。?同樣沒有掉以輕心。
只見那黑衣人隨手將手中地黑球一拋,手輕抖,黑球飛快的向著蕭易于襲來,周圍的元氣迅速的向著那黑球會聚。?蕭易于眼睛瞳孔一縮,此人果然是大乘期的修真者。
那黑球來到離蕭易于十米的距離之時,已經到了一個直徑三米之大。
蕭易于已經能夠感手到其中的冰冷氣息,蕭易于身子急退,同時低聲道:“水印!”漫天的水氣,快速的凝結,在蕭易于身前化成一條小龍,向著那黑球迎去,蕭易于的身子不陡然又改變方向,跟在了那水龍之后,強大元神修為隔開了來自那黑衣人左敘的神識鎖定,領域的力量將自身的氣息完全封鎖。
水龍有迅速的變大著,到得與那黑球相觸之際,已經有其一半大小,相交之后,水龍的向著那黑球中心穿過,但其大小卻迅速的被削弱,不過黑球的中心卻也便得稀薄空洞起來。
而蕭易于那被兩種力量所掩蓋的身行卻陡然間加快了速度,從那中心之處穿了過去,領域的隔絕,那幽冥真元的力量完全不能對蕭易于造成絲毫傷害!
左敘在蕭易于的氣息在黑球前面消失之際便已經覺得不對,但他卻沒有料到蕭易于竟然敢從這中間穿過來,一下子,讓蕭易于將距離從剛才的三十丈,拉到了十丈,見到蕭易于沖來,一掌揮出,蕭易于卻是一橫冷笑,然后叫道:“動手!”他的領域的力量陡然發動了起來,十丈的距離雖然要控制一個大乘期修為的修真還有點費力,但卻也不是不行,不過能控制的時間卻是急短。
左敘恐懼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間失去控制,蕭易于瞬間跨過十丈的距離沖到了他的身前,一掌印了下來,可手掌離他身子還有一米的距離之際,他的身上忽然冒起清光一片,蕭易于的手掌竟然被擋在了外面,蕭易于一眼便判斷出,這是一件仙器,可不等蕭易于再應過來,蕭易于的手掌之上,又冒出一團銀光,竟然就這樣硬生生的在這清光上開了一道裂縫,頓住的手掌再次前進。
左敘原本因為清光擋住蕭易于而『露』出一絲喜悅的眼神中再次泛起了恐懼,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身體似乎又能活動了,原來是蕭易于經過剛才那一耽擱,不能再維持空間的凝固。
左序連忙調動仙元護身,堪堪在蕭易于手掌落到身上之前,撐起了護身罡起,雖然說驟然之間,所能掉起的仙元不多,但那基與幽冥真元淬煉而成的幽冥仙元,其吞噬能力卻是更加的強大,即使蕭易于的真元之中已經夾帶著仙元,可在那幽冥仙元之下,涌出卻也迅速的被吞噬掉。
左敘的臉上掛起了笑容,正準備出手還擊,可忽然之間卻又大變,然后接著一口鮮血噴出……
原來就在那關頭,那一直沉寂丹田的異種真氣似乎感覺到宿主危險將至,忽然夾雜在真元中狂涌而出,那可以吞噬仙元的幽冥仙元竟然對它沒有一點作用,狂涌而出的真氣,直透而入,在他的護身罡氣上硬開了一個空子,蕭易于的手掌終于實實在在的印在了左敘的身上,體內的真元,涌進了他的體內,被這硬生生一擊的打得鮮血直噴,不過以蕭易于的真元,到也并沒有給他落下什么重傷。
但蕭易于卻是不會放過這機會,屈指一彈,一團火焰暴開已經將之身體包圍其中,熊熊大火募然而起,蕭易于印堂一亮,天獅劍已經飛出體外,另一只手劍決一引,向著左敘而去,被蕭易于那可比翼天火的火焰一燒的情況下,左敘的防御幾乎完全崩潰,飛劍過去,沒有受到絲毫的阻擋便從他身上洞穿,劍決在他身上幾陣穿梭,肉身頓時成了粉碎!泛起銀光的元嬰茫然飛出,然后驚駭著欲遁走,可是上次關長老逃走已經讓蕭易于注了意,已經緩過氣來的他領域再次張開,將之一阻,肉身上的火焰已經迅速的將之包圍住……
在蕭易于說到動手之際,與那三人僵持的連一血,也陡生變化,只見他手上忽然光芒一亮,一把小幡『射』了出來,如若蕭易于此時看去,必然能認出,這和十方噬魂幡幾乎一模一樣。
他連續的三個法決將襲來的人『逼』退,連續十三個法決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加持在了那小幡之上,那小幡搖身一晃,化成九九八十一面,連一血喝道:“疾!”八十一面旗子分成三股分別向著那三人而去。
那三人見狀,面『露』驚駭之『色』,瘋狂后退,但那里比得上法寶的速度,被這幾十面旗幟『射』中,全身上下頓時化成粉末,連元嬰也未看到,就這么飄然消失。
而那些小幡也隨之合成一面飛了回去。
連一血卻也是身子一陣搖晃,掉了下去,幾乎快落到地上之際才聞住身子,一顆療傷的丹『藥』喂在嘴里,抬頭之時,正瞧見蕭易于用火將那左敘的元嬰燒成烏有!心中同時驚駭,這人是誰,如此厲害,真是看走眼了,這這火焰也好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