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于冷冷一笑,身體一閃,便進入一山體之中,隨手小陣法,盤坐下來,收斂心神,感應起這顆星球的脈動起來,未過片刻,便輕松晉入天人合一之境。
蕭易于的心神很輕易的與這整個星球合為一體,仿佛星球之上的事物都無不在蕭易于的掌控之中,無法計數的信息沿著神識闖入蕭易于的意識之中,不過,此時的蕭易于已經輕易的將這些無用的東西剝離開,絲毫不為其所影響。
搜索半響,蕭易于也未發現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雖有一兩處厲害的古陣,但陣法皆已破壞,絕無可能掩藏住氣息。蕭易于皺了皺眉頭,難道王子言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不成?蕭易于或許相信他有密法隱藏住氣息,但是絕對不可能在這情況之下,還能夠逃離這星球,星球之上的三處傳送陣,無不在蕭易于監視之下。
蕭易于雙目中閃著銀光,忽然拿出十三枚圓形方孔的銅錢來,再拿出一個圓筒。這銅錢與筒都是用異獸玄武的甲殼所制,上面有著許多如同龍蛇一樣的文字與符號,幽幽光芒閃爍,即便不用法力催動也處處透現出神秘的光輝。
蕭易于潛修推演之術,以人心演天心,修習尚淺,用于實際,太多變數,反而得不出結果,比不得借助道具。這一具偷天玄武寶錢,卻是蕭易于得自呈天。拿來占卜之用。借助道具來演算,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更只得得到冥冥中那點大概地指示,但修習起來相對簡單許多,不過,若有人以法力干涉,得到的結果更是不準確。當然,要想以法力掩蓋推算。需得他的修為在施術人之上。
蕭易于此時,便想借這玄武寶錢,推算王子言的大概方位。
蕭易于捧起器具,口中念念有詞,神識催動之下,那圓筒之上散發出幽深的光芒。寶錢在筒中叮當作響,片刻間的功夫,蕭易于的身形似乎顯得模糊了起來,那片空間,似乎能映射過去未來。“叮!”十三枚寶錢落在地上,蕭易于看著這些寶錢,手指迅速的掐動起來,不時隊照此時所處之地,地底靈脈走向,到得后來。踏出地心,仰頭看著天上群星。過得好半響,這才認準一個方向奔了過去。須臾之間已在萬里之外。再看天象,又是連續轉折了數個方向,最后在一個濃霧籠罩地山谷之上停下了腳步,這山谷本不奇特,霧氣雖大,但也非沒見過,初眼望去,倒也沒見到任何怪異之處。但蕭易于自推演之術,對照天體靈脈。多方演算,卻得出答案就在這山谷之中。
蕭易于仔細瞧來,這山谷周圍布置自然,但云霧流動間卻分明別有玄機,神識探測進去,居然毫無知覺的被一股神秘的力量轉移到了一旁,蕭易于再用心一查,這里分明是一處天然的陣法,自然界的奇特造化造就了這一奇特的地勢,那與整個星球融為一體地神秘磁場,除非修為高深之士用心體悟不可察覺,天地造化之奇此處可見一斑,難怪那王子言居然能躲過自己的搜查,但真到了附近,蕭易于倒是可以憑借元神感應確定其必在附近,不過具體在這方圓幾百里的何處就不得而知了。
蕭易于繞著這山谷飛了一圈,卻是不敢越雷池一步,這陣法雖然看似只有隱藏氣息的作用,但憑著蕭易于那先天的靈決卻能夠感覺到這其中隱藏的殺機。
“若只論力量,王子言遜色與自己不過一兩籌,幽冥決多半便是那九幽幻世決的分支,名列五大奇功可非浪得虛名的東西,其中手段自己可不得不防,何況依據這天然陣法,自己若是過于大意,吃上點小虧也非奇事?!笔捯子陔p目,兩道銀光射出,那些濃霧一碰到這銀光便如同碰到克星迅速的向著四周散開,但越向下行,便越是費力,蕭易于一翻試探之后,收回目力,心中道:“以我用領域之力演變的神通居然無法窺探清楚,諸般法決恐怕也只有那號稱動洞察九天幽冥天機術能輕易講之破解。”又將周圍靈脈打量:“這陣法乃是應天地而成,上應星辰,下有無數靈脈穿梭,想將之破解,到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如此以來,定然靈脈混亂,引起地殼變動,只怕這星球上地億萬生靈便遭了殃,我雖非那等悲天憐人之輩,但如此作為也不免有些過意不去,哼,這些只怕那王子言也早已料到如此。。。不過我卻不能在這里耽擱太久。這王子言也不會在這里坐以待斃,他一路逃來,定然留有訊息,只等有人相救,此時才這樣有持無恐的躲在里面。
蕭易于站在半空之中,俯視喝道:“王子言,我知道你就在這下面,現在出來交出東西,還來得及,念在你修行不易,或許我會再饒恕你一次,若是不然,可休得怪蕭某不客氣了。”
下面云霧翻騰,王子言在陣法山谷之中地一塊青石上站立,從陣中察看,并不受到影響,他能清晰的看到身穿白衣地蕭易于飄然立在半空,雖絲毫氣息未露,但依舊讓他背上有些寒意,不過隨即想到有這陣法依憑,完全不必擔憂,正如蕭易于所想,他絕對能肯定蕭易于不敢搭上那億萬生靈來破壞陣法。想到這里,他對著蕭易于冷冷的笑了笑,坐下了身子,閉目調養起來。
蕭易于等得半響未見有回應,冷聲道:“閣下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就讓你見識見識蕭某的手段?!闭f完,蕭易于便拿出一反葫蘆來,葫蘆通體透黃,乃是蕭易于得自海底仙宮的一件法寶,只是已得蕭易于從新煉制,威力雖然比以前沒多少長進,但卻多了一項別的用途。
便見蕭易于將葫蘆傾斜,口中念動真言,另一手兩個法決打出,那葫蘆口中一道銀色的匹練撒了出來,落在山谷之上,山谷上的無形之力對這銀色的液體居然毫無作用,就這么憑空穿了過去。
那王子言聽得蕭易于言語,心中正自驚詫,難道他還真有手段,可見到銀液灑落后,卻是面色陡變:“弱水,他怎么會有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