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于的動作很快,維持空間凝固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蕭易于也非常的小心,這次可不只是封印力量那般簡單,絲毫的差錯,便會讓俞若云陷入更加危險的場景。
一個個玄妙的符號在俞若云的周圍形成,蕭易于的身上白色的咽氣圍繞,眼睛之中兩柱銀光落在那些符號之上,無形的力量讓這些符號作著細微的變化,臉上的汗水剛滲透出來,便被身上滾騰的仙氣所湮滅。
一刻多鐘的時間過去,蕭易于一聲輕喝,那些符號都光芒大盛,縮進了俞若云的體內,無形的力量繞著她一陣盤旋,然后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層禁制。
蕭易于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轉頭說道:“若是沒有意外,這陣法當能維持百余年的時間,只是她的身體若無能量支持,過不多時便會枯萎,是以每過十日,便需用較為溫和的靈藥洗滌全身,以滋養肉體。”
清音道:“門中倒還有些儲藏,這倒無慮,只是這始終是治標不能治本。”
蕭易于看了一眼俞若云嘆息一聲道:“是啊,不知道清渺仙子何日能歸?”
若水宮宮主風無瑕道:“引天碧玉蕭乃天音派的鎮派之物,只怕要借來不是那般容易,若是強借,傳了出去,只怕有傷顏面。”
清音道:“引天碧玉蕭是現在唯一地一線機會。必不得已,用強也是無妨。”轉頭又對風無暇道:“你是一派之掌,若水宮也算大派,大門派變得有大門派的氣度、霸氣,萬事你都瞻前顧后,如何讓門中弟子信服?”
風無暇雖心有別念,但祖師訓話,卻也只得聽住。連聲稱是。
蕭易于這翻動作之后,已經有些疲憊,與清音等再討論得一陣之后,便回了房間休息。
連續二十幾日,清渺真人還未有回來,蕭易于每日便會去查探俞若云一翻。不過都沒有起色,也沒什么辦法,她的元神意識不知潛藏何處,身體雖依舊紅潤如同常人,但總給人一種死氣沉沉,沒有生氣的感覺。
這日,蕭易于正在靜室中察看得自海底仙宮天醫門的秘籍,希望能從中找尋到一點相關的記載和解決的方法。突然,感覺神識跳動,蕭易于猛然站了起來。這感覺分明是有人觸動了自己的元神印記地感覺,默查方向。居然是來自青旋派.青旋派中,只有那王子言、雁進身上留有自己的元神印記。若真出了事情,當與這二人有關,隱隱約約間,蕭易于有著一絲不妙的感覺。
“不行,我得過去看看。”蕭易于打定了主意,雖擔心俞若云的安危,清渺未歸,自己呆在這里也無用處。俞若云暫時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不若先回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蕭易于走出房門。便準備去向清音、若水宮宮主告辭,順便吩咐一些有關俞若云的一些事情,沿著小路而去,未走多遠,便見若水宮長老寒煙迎面而來,蕭易于停下步伐,寒煙走到近處,向著蕭易于行了一禮,道:“掌門有請蕭前輩,清渺祖師回來了。”
蕭易于道:“引天碧玉蕭可曾借了回來?”
寒煙道:“借到了,天音派的謝長老和祖師剛到派中。”
蕭易于面露喜色,道:“如此甚好。”
靜室之中,蕭易于、清音、清渺、藍玉瑩、風無暇,還有一個女子,穿著綠色綴花疊裙,嘴角右邊有一顆小,手持一只碧綠色地玉蕭。
蕭易于道:“謝長老,開始吧。”
女子點了點頭,玉蕭豎在嘴邊。
玉蕭之上發出熒熒的綠光,細小微弱的蕭音傳了出來,蕭音之中似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人忍不住傾耳靜聽,蕭易于解開了封印,但卻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俞若云的身上,一有半點不對,便立即控制局勢。他相信,以自己的修為,一個修真者即便是再糟糕的情況也能馬上控制起來。
時間就這么一點點的過去,那女子的額頭之上已經滿是汗水,這玉蕭已經算得上一件仙器,以她合體初期地修為,雖有密法控制,但也費力得很。
可是,俞若云的身上卻連一點反應也未有,本來緊張中還寄托著希望地眾人,臉上已經漸漸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但蕭易于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仿佛有什么東西被自己忽略了一般。這些年來,修行之中,不斷體悟演算之術,靈覺比起以往更加地靈敏。
這時,那女子停了下來,臉色蒼白,轉過頭道:“幾位前輩,風掌門,我已經盡力了。”
藍玉瑩眼淚再也忍不住往下掉,身體搖晃,幾欲摔倒。
風無暇一陣嘆息,正欲開口,蕭易于雙目忽然大放光芒,轉頭道:“風掌門,若云出事,身邊可有什么法寶?”
風無暇道:“法寶?”看了那謝長老一眼,又道:“前輩曾經賜給她的那件法器倒是摔落在旁。”
蕭易于道:“給我看看。”
風無暇手一伸,拿出一座小巧的古鐘來,正是那天干攝魂鐘,說道:“這件法器,二位祖師也曾檢驗過,似乎并無什么問題。”
蕭易于接了過來,雙目中兩道銀光射出,落在那古鐘上面,古鐘上符文流動,自有一種攝人心神的作用,那風無暇、謝長老等修為低的修真只覺得心神跳動,連忙轉過頭去,蕭易于的意識早已經向著鐘內延伸而去。
古鐘之中,是由無數繁瑣符文陣法所組成的世界,蕭易于的神識飛快地在那之中穿梭,忽然他抬起了頭來,道:“借蕭一用。”
這話語仿有無盡威嚴,謝長老幾乎毫不猶豫的給了它。
接過蕭來,蕭易于卻不用口吹,那玄妙地音律自然而成,化成一波波淡綠色的光影投射在那古鐘之上,過得半響,蕭易于一聲輕喝:“歸位!”便見那古鐘之上一道光亮射出,落入俞若云的眉心之中……